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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加班搞郁闷了,愚人节里我被上司彻底郁闷了,先发半章给看官们试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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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夕光阴短,江水逐浪长。
北过繁昌二百余里,有银涛横跨天际,嘈嘈席卷浅滩,叠声拂浪沙洲。
水色浩荡,烟波浩淼,分隔神州南北的脉脉长流,碎映着奔腾中天的旭烈,凭无疆胸怀去吞没彼方的灰蒙岸线,东汇入海流。
稍倾片刻,一缕遁光自西南江岸,待盘旋数周后,它静落向一片赤焰色岩峦。
燕雀退避,遁光无声坠散,岩顶遂矗立显有六个渺小人影,他们每个皆距离不远,像是在作交谈状。
“老黄羊,你怎么也来啦?”说话男修相貌俊秀,声线细柔轻慢,似温吞水一般,不杂半分焦躁气象。
而被他称作“老黄羊”的,是位苍颜皓髯的年老道长,该人面容瘦削狭长,且总眯缝着蕴光眼眸,与其说是老黄羊,还不如说是条洞里盘着的赤练蛇,净等候时机窜出来咬人。
“你岳某人都来了,我杨某人为何就不能来,难道说这儿还被某家人包场了不成?”老者答得不咸不淡,像是同对方并不生疏,但也没什么交情可言。
大家都是边荒中有头有脸的成名修士,相互间有来往也实属平常。
毕竟探宝之行兹事体大,慕容菡嫣不希望队中有太多不安因素,引发内讧频频;同样也不希望参与者交情过深,致使客反为主。
“杨前辈此言差矣!”第三人这时踱开方步,上前鼓掌笑侃道。“我等既齐集于此,想来皆是被慕容道友引至,言称被包场又有何不可呢?反正又不是被包养……”
插话者身穿一件怪异的无袖道袍,两条胳膊干瘦若火柴梗一般,惟独肌肤颜色堪比黄玉,无瑕中透出晶莹。
但是,这还不是他身上值得注意的地方,因为在黄玉胳膊上,左右各刺有一条蚺蛇纹。蛇纹从三角肌一直蔓延到近膝手背,仿佛两条盘树垂俯的曼巴毒蛇,隐有吞噬一切的欲望。
“相睿,你月前不是说要去海东瀛洲寻得九首真传吗,拓印来一本道寓经和东热真言书卷吗?怎么现在与翠屏峰那帮女人搅一块儿了?”
杨姓老者似对插话的第三人甚为忌惮,脚步稍退后半尺,才及递话。
“我去了,可惜……”相睿苦笑半响,无奈摊手解释。
原来,月前他才寻得出海舟驾欲往,便有修士传来快讯,说海外瀛洲日前遭遇千年来最大的浩劫,先是山崩地裂,后有海啸席卷煞脉,引发出前途未卜的旷世浩劫。
之后数日,消息一天比一天糟糕,据传那些海外修士,各个少担当惜性命,全不愿为阻止煞脉暴走献身,尽玩些虚礼文章扯皮。结果旬日后,局势已恶化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更有消息证实地脉煞气渐混入水界层面,最糟糕预测是三成瀛洲土地怕再难供凡人居住。
听闻至此,岳姓男修叹息摇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那就真无可救药也……”
聊及此节,三人不由稍稍拉近些距离,更兼谈到武夷派最近大开山门,诚招散修旁门入列。而且,门槛再不限于筑基修士,现已降至练气九层以上,光进门就有发五十丹灵石,戏称为带路费。
“师尊,让他们这样好吗?”见男修们聊得笑语频发,秋水姬不由传去一缕神念,向翠屏峰主提醒。
“无妨,不过是些表面工夫罢了,值不得注意……”轻吮流淌芊指的甘甜浆露,慕容菡嫣扬袖抛开荔枝果壳,颜色淡然。
与往昔迥异,现下的吞阳妖女,衣裳服饰甚为古朴庄重,连纹饰嵌鎏的金银,都蕴涵着一丝堂皇之美,不夹杂半分轻佻颜色。
转过头,慕容菡嫣回眸白芸婷道:“碧尘子呢,他怎么还没到?”
“禀尊主,怕是……怕是那碧尘子道长或许有些急事,稍稍耽搁了吧?”白芸婷低垂眉角道,
她现身披一席白素,娇颜精致清秀,就犹如一具被放大了的白瓷美人瓶,令人不仅生出有几分握持把玩念头。
“真是这样吗?”慕容菡嫣微侧脸颊,漠视半眼。
没等她将话说完,远方天际有一道绿光窜来,眨眼便作清晰,仿佛夜空中飞翔的萤火虫,明耀睫眉。
“来了!”三位男修停住话声,抬望最后抵达的同行者。
少顷,呼啸声绵延传至,白昼下的水面仿佛有快舟横摆乘风,拖出一条银白色浪线,锐利若刀锋。
待到近处,绿光婉转悬停,仿佛翠色蜂鸟汲取蜜露时的自由扇动,轻盈落于六人当中,竟无半点风音激响。
莹尘障目,却遮盖不住来着孤傲眼神,他一脸墨绿眉发,正是已死而又未死的妖道碧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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