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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过,滚过,现实无奈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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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金丹真人未雨绸缪之际,一道紫芒悄然从浮空要塞脱离,飞遁向后方。
俗话说“时间就是金钱,信息即为生命”,既然知晓些内幕消息,秦梦琉当然不会傻乎乎坐等和平鸽子飞翔,更不会窝着等手中战利品贬值。
毕竟卖什么也不比卖军火赚钱,宗门战争带来的物资紧缺,反造成异常的坊市景气。仅开战这些天来,各类法器丹药的交易价格便如游乐园里坐过山车开拔,一路向高点攀登,涨幅超月前数值五成还有余。
虽说近段时日来,光是那些死不瞑目的武夷派修士就附送给秦梦琉数百丹灵石,可再怎么说,也没人会嫌手头灵石太多不是?所谓“君子爱财”,那自然要“取之有道”了,杀人夺宝神马的多不和谐,用剪刀剪别人家羊毛才是财富的正常转移方式,要提倡,多多提倡!
是矣,秦梦琉不曾休息片刻,便将功绩点全换成筑基丹,朝最近的龙泉城坊市疾驰。受武夷派大开山门影响,最近筑基丹价格递增势头最猛,价码都快达月前倍数了,最是炙手可热。
与天目宗相异,栖霞派扶持的坊市并未立于山岭,它反坐落在龙泉城内,同樊楼仅有一墙之隔。俯视低瞰,无论人气、规模、或是流通交易量,这里都远超秦梦琉曾见识过的清明坊。
耐下心细想,这也实属正常,毕竟龙泉玄铁矿脉东南闻名,该地又多商旅散修往来。虽说靠近战线是比较危险,可换个角度看,如此设置也方便节约防卫战力,鼓励促进消费不是?
由于时间紧迫,秦梦琉抵达龙泉祥宁坊后也不多言,径直跨向一家规模最大,修士往来最多的楼阁。
虽说门派楼层不代表货物好坏,但不管怎么讲,能花大力气整这些虚礼的商铺,兜里多半灵石不少。如此一来,也省得少女多跑些冤枉路,把时机白白浪费。
走入门槛,秦梦琉环视周边,眉头稍皱。
眼前是足容纳上数十人还不觉拥挤的明亮大厅,有十余长柜横列其中,陈列着五花八门的物品。与寻常店家不同,此处长柜是用古朴松木做框架,上嵌有明亮清晰的琉璃屏,看去一目了然,更兼磅礴阔气之感。
要知如此大幅的琉璃屏非修仙者炼制不出,不谈柜台内物品,光这些个琉璃屏,恐怕便要花上数丹灵石。
“果然是财大气粗的有钱人……”小声嘟囔句后,秦梦琉将视线转移,瞟眼其中殖货。
粗看去,柜子里陈列的东西式样五花八门,待细细查望,便觉倒也寻常。基本都是些常见常用的中下品法器,当然也有不少符箓丹药等,可惜都不是啥稀罕玩意。想来,也就那些个穷鬼练气修士会在此流连忘返,或许还会红着脖子与边上青衣小厮砍价,锱铢必较着几丹灵石差价。
没等少女将思绪抒发,有衣着黄衫的中年人拱手迎来,堆笑满面道:“此处货物粗鄙,倒让尊驾见笑了。”
那人言辞谦逊,眼光毒辣,仅寥寥数语便将客人身份捧高一把,听起来异常受用。由此可知,店家让他身着黄衫与周围青衫小厮分隔,确有几分道理内蕴。
“不过么……”吹捧数句后,黄衫中年人悄然将话锋一转,指着香木扶栏躬身劝诫。“正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似仙子这般上乘人物,想来当不会有踌躇此处的打算。还请随我上二层观瞻,那里陈列着不少精品,说不定有合尊驾意思的……”
“倒也不必。”摇摇秀颈,紫眸流转出冷漠语句。“你搞错了,我本就不是什么仙子,更没来此购物的打算……”
听闻此言,来人笑脸霎时一僵,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速度引我去见你们主事,或者是掌柜什么的!”也懒得废话,秦梦琉从袖中掏出身份玉牌,如唱律令。“快点,我没空在你们这帮小虾米身上浪费时间!谁要惹本宫心头一时不舒服,我便让他一世过得不舒服,不舒坦到死!”
秦梦琉可不会傻乎乎去玩啥乔装打扮,做买卖的谁不知道杀猪价杀的就是那些没人管没人养兼带来历不明的散修肉猪,有哪个敢拿这价码去杀宗门修士?真个是脑子秀逗兼带嫌命太长!
不单买东西如此,卖东西亦如此,假如不披上件虎皮,保准店家会将收购价压到最低,低得让供货商吐血不止。换用游戏术语来说,宗门身份带来坊市声望锁定尊敬,物品交易价格优惠三成,被蒙蔽欺骗的可能性降低五成。
稍打量玉牌数眼,中年人面色刹那青白,忙俯首行大礼,言语饱含谄媚:“是是是,请贵客随我去三楼,我们掌柜刚在那边见客……哦,不对不对,是正恭候您这样的贵客大驾光临,我等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人与人,始终不是平等的,有组织撑腰和无组织做垫,往往在细节中见其真章,相差出高下来。摧眉折腰间,中年人急急领着秦梦琉登向三楼,那里是店铺核心,是处理重大交易事宜的地方。
忽略周围瞩目眼光,少女扬起秀美下颌,如云升般飘拂而上,犹若惊鸿游龙。
益合轩三楼和下面两层大厅不同,纵然面积没有小多少,可看去却觉得更精致。细腻布设的家具饰物,没丁点浮夸豪奢,反映衬出一种古色古香的历史韵味,萦绕悬梁。
照往常时候,当掌柜许安循与客人交涉洽谈时,绝不容许有人随意推开房门,打扰双方。
只可惜,这条规矩就注定要在今天被打破。毕竟规则这玩意,从来都是束缚弱者的准绳,它改变不了强者的意志,尤其是现在。
“顾兄,五百丹灵石,这个价码真不能再低了。”许掌柜垂目摆手,明确拒绝对方提价。
“可是,可是我手头就只有四百五十丹灵石啊!真再也凑不出多余来!!”
顾姓修士面色愁闷,放下手中冰蓝飞剑,不舍言道:“要不这样,许掌柜,您先暂时帮着压一下,我再凑凑数,等过两天把灵石整足就……”
“不行,不行!”打断妄想,许安循把头晃得好比拨浪鼓,言意凿凿。“法器这玩意,真一天一个价,现在前方战事这么激烈,指不定过些天七品法器飞剑的价格都翻到六百丹去了,我可不是诳你的……”
谁能想到,战前平均价格在三四百丹灵石左右的七品法器飞剑,这会价码快翻至倍数。如此现实,真个叫“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恐怕坊市内不少店家都赚得合不拢嘴。
室内空气,缓缓陷入沉闷,顾姓修士额角渗出汗液,仿佛正陷入决断困境,难以自拔。而另一侧,许安循倒端起香片茶,颇有闲情逸致地抿上小口,翻起手头杂书。
“嘭嘭嘭——”
恰在时光被寂寞浸染时,门外传来异样的躁动,惶恐而不安。
“是谁啊?”放下杯盏书卷,许安循没好气地拍案训斥。“都把我平时的话当耳边风吗?说过多少次了,与客人商谈时不许打扰,这是订下的规矩!你们是不是不想在益合轩混了,敢明着……”
“轰隆隆!”短促音声后,厚重的隔音木板瞬息被砸烂成一堆木屑,渣落在暗红羊毛地毯上。
显然,进入者要比训话者更缺乏耐性,她更喜欢用行动来说话,节约下双方的宝贵时间。
“你便是许安循?”
秦梦琉傲慢发出问话,想想后,侧头又补了句:“是这家益合轩的掌柜,没错吧!?”
“正是,敢问阁下何人,为何要坏我门房。”催动腹内真元,许掌柜小心戒备着递话。
虽说和气生财,可能做修仙生意的店家,又有几个是没*没*手头没点本事的?许安循虽貌不惊人,毕竟也是百辟丹药垒上去的筑基,这些几十年下来,好歹也摸进筑基中期门槛,配合两件攻防一体的八品法器,寻常散修筑基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除非……
真是不想什么就偏来什么,黄衫中年人从门外探出头,打出几个简单手势。
“什么,天目宗亲传弟子?”惊讶色彩自许安循眸中划过,他脑中随即转出百十个念头,连心跳都快了数分。
要知前些日子,许掌柜刚巧压价收下件七品法器,从内中灵禁回路设置来看,极有可能是天目宗旁出品,搞不好还是黑脏。要是往常,他说不准就将那人擒住送交宗门,但奈何……
唉,财帛动人心呐!两百丹灵石的法器,转手就翻上倍数,战争带来的暴利实在太过诱人,太过诱人了。
心疑胆颤间,许安循反把笑容堆得越发真切,谦卑行礼道:“原来是天目宗的高足,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多多见谅……”
“知道就好!”肩背不动,少女身形却如行云流水,无声挪至近旁。
瞥了眼第三者,秦梦琉轻挥袖浪,如君王对待臣属一般,不屑做语:“你可以下去了,这里没你事情!”
“你!”顾姓修士牙切闷音,不忿中竟将嘴角撕裂,渗出腥咸鲜血来。
要知他再怎么说也是筑基修士,纵然身无*法器不精,但岂有被人当小厮呼来唤去的道理?
“你什么!?”
寒芒,陡然滑过深邃无比的紫罗兰晶球,将荒芜若星空的杀意倾泻承载,森寒骨髓。在这一刹那,仿佛有莽荒巨兽盘踞屋中,悄然睁开它嗜血的腥红珠瞳。
低垂头,被训斥者强压脖颈,不让眼中愤怒迸射。顾姓修士便这样低垂额角,双拳颤抖紧握,僵硬着走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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