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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一声凄厉惨叫响起,秦鸣嫡双膝跪在地上,突觉天旋地转。
——娘没了…没了…没了!
一座上好楠木棺材正横在房内,那里面正躺着他母亲,生他养他长大的娘亲。
“这个,秦家少爷,您也别太伤心了,你娘她走的还算安心……”房东尴尬说道。
要知道院子里死了人,最霉气的还是他这个屋主,偏偏对方是秦家少爷,自己不但不能随意葬了那婆娘不说,还得为其置办上好的棺材,把尸身停在房里。这么一算下来,他整整亏了几十两银子,正愁怎么讨要。
“说!”秦鸣嫡一把拽住房东衣襟,满面泪水地吼道。“快说!我娘是怎么死的?”
“这个,这个!”那房东面色发白,打着颤回答。“是病死的,郎中说是遭了瘟病……具体你问,你问杏儿,她一直服侍你娘,她最清楚了!”
房东将手指向旁边跪着哭泣的丫环,她是秦鸣嫡花十两银子买来的,专门照顾伺候她娘的卖身丫环。
“你说!”秦鸣嫡此刻双眼泛红,犹如一只噬人猛虎般。
“她…她…她……”那杏儿被吓得一屁股倒地上,颤抖半天也才说不个整句来。“夫…夫人是在月前得病的,郎中来时看了说是瘟病,他治不了……”
“那后来呢?”秦鸣嫡一把扯起那半大丫头,厉声叫道。“后来我娘怎么了?”
“后来……后来,夫人就这么一直咳,一直咳嗽……”杏儿手脚冰凉,如见到梦魇般直哆嗦。“一直咳嗽了一整晚,等第二天醒来……夫人,夫人就……就去了……”
“去了……去了……”秦鸣嫡霎时呆滞了,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
但很快,他又满面怒容,回过头去,狠狠踹向那丫头小腹,大声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照顾好我娘,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少年如癫似狂,毫无怜悯地踹出重腿,踢得那杏儿惨叫连连,要是没人阻止的话,或许过不盏茶工夫,房中又将多一具死尸。
“怎么回事?”一个意外的温柔女声插入,轻轻拉扯衣襟。“你这是怎么了,鸣嫡?”
“放开我!”神情恍惚中,秦鸣嫡直接甩出胳膊,给了那拉扯的人一巴掌。
“啊~~!”
这声音,好熟悉,似乎是我曾朝思暮想的声音,似乎是……似乎是,雪琴的声音,不!那就是雪琴姑娘的声音!
急忙转过身,少年眼中,看到的却是梨花带雨的哀怨身影,她左脸颊的斑红……是我,是我造成的吗?
“没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舒服,这没什么的……”余雪琴温柔地探出手,帮秦鸣嫡抹去眼角处淌出的热泪。“只是,别将气撒在人家小姑娘身上,好吗?”
就像母亲在照顾自己孩子一样,就像姐姐在温暖自己弟弟那样,柔柔的,软软的,将阳光洒在缺乏爱的土地上。
“嗯……”少年哽咽着,将痛苦用泪水和抽泣发泄出来。
不知不觉中,秦鸣嫡已将头深深埋入少女温暖而柔软的怀抱,那对饱满的白兔,似乎给他带来无法言语的怀念和企盼。
“你们都出去吧,别让人进来……”余雪琴眼中散发出异样光芒,轻柔地对周围数人说道。
“是!”房东,杏儿,已经尾随雪琴小姐的两个丫环,他们都仿佛被催眠般走出屋子,眼神呆滞地关上木门,牢牢堵在院口,以防不必要的打扰。
于是,就在这风雪连天的日子里,在这素白昏暗的灵堂前,盎然春意悄悄弥漫,将少年心中那道脆弱屏障砸得粉碎。
泪水逐渐干涸,秦鸣嫡忽然觉着自己很渴,很渴……
“渴了吗?”余雪琴轻轻捧起他的脸,喘着温热气息,将少女柔润朱唇献上。“那就……唔……来……”
她娴熟地探出香舌,巧妙挑逗过男孩羞涩的牙关,接着是笨拙的舌苔,一丝晶亮的唾液线从双方唇齿间流露,带出异样红晕。
“还要……更多吗?”妖媚双目轻眨,仿佛魔女的诱惑,美丽而无法拒绝。
秦鸣嫡没有回答,但凑上来的双唇,以及越发粗重的呼吸表示,他——很需要,很需要这种感觉,更多……更多……
“唔……”娇嗔间,两人拥抱得更加紧密,就像干涸河床上的鱼儿,相濡以沫,永远不肯分离。
第一次尝试这禁忌之果,男孩总是显得笨拙,他们就像斗牛场中的公牛,总需要红旗招展指引,点明他们应该做些什么,可以做些什么。
现在,余雪琴所扮演的,正是指引公牛前进的旗帜。在热烈拥吻中,少女的手指灵巧,而且从不懈怠,顺着衣襟的开合,她不断脱去束缚二人的纺织物,将火热躯体上的“刑具”不断解开,释放出生物最本能的情/欲。
突然,秦鸣嫡颤抖了下,他感到一个温柔而凉凉的东西,正轻抚着他,正挑逗着他,正尝试告诉他更多……更多……他原本不知道的快乐,他原本不知道的秘密。
“很精神哟!”女孩柔媚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耳垂间的湿润舔舐感。
“不要……不要……”半梦半醒间,少年无意识地轻叹道,或许是直觉,或许是心灵上的拘束。
“放心吧……姐姐……会让你,享受到无比快乐的……”余雪琴充满媚惑地舔舔上唇,用手导引那炽热,慢慢坐下。
这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盛宴,她需要好好地、慢慢地享用,要吃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终于,在冬日阳光无法直视的角落,亵渎的表演正式开始,无人知晓,无人察觉,一颗新星正在慢慢陨落,一个家族的希望正逐渐化为泡影。
一个时辰后,余雪琴——哦,不,现在应该叫她姹女秋水姬,余雪琴这个身份的使命,已经结束了。
踏过漫天风雪,以术法改换相貌的少女,稳稳向玉霞齐家走去,她需要告诉对方这个好消息。同时,找一间静室稳固修为,她刚刚突破到练气十一层,这是第二个喜讯。
“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畜啊!”秦尚易大吼一声,瘫软在太师椅上。
他已经彻底气得说不出话来,唯有颤抖手指,一直狠狠指向那跪在他面前的孽障——他,正是秦鸣嫡!
门外风雪甚紧,而衣衫不整的秦鸣嫡,正背对屋外寒气,失魂落魄地跪倒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少年双目无神地低语道,不住重复着询问。
是对他自己,亦或是别人?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原本练气十一层修为的他,现在精/关已破,真元更是大损,直接跌到练气十层。
多年来的苦修,家族的殷殷期望,无数丹药灵石的堆积……眨眼间,全都化作一场空,全都化作水中月,镜中花……
“你,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出这个家……”秦尚易无法自制地跳将起来,狠狠踹向这逆子,大声骂道。“滚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我当初怎么生出你……”
可还没等秦尚易骂完,一口腥味顿时从他脏腑泛出。喉头滚动间,腥味化作一滩滚烫鲜血,吐在精工编织的羊毛地毯上,渗透出黑褐颜色。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侍立身边的管事,立刻惊叫起来,上前扶住这位“哀莫大于心死”的老者。
他现在仿佛风中残烛,原本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仿佛无法再承担那撑起秦家的传承重任。而秦鸣嫡仍旧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不再想干,哪怕面前吐血的正是他父亲。
“难道,难道我们秦家,真的……真的要完了吗?”秦尚易直觉得天旋地转,一片无尽黑暗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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