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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垣断壁,尘土黄沙,这是核战后的废土时代,是强者肆意妄为的时代。
一个孤独身影,披着尘土染色的破布斗篷,正漫步在城市废墟之中,沿着笔直道路前行。
“喂,找死啊,挡道的,趁爷爷心情好留你一命,快给我让开!”
犹如暴走族般的车队,突然挡在行者面前,染成红发的莫西干头杂碎,正插着鼻孔叫骂。
“不让,如果偏离我的道路,会让天所耻笑……”
奇怪,为什么,为什么是女人的声音?为什么说这话的是个女人,这不应该是世界末霸主拉奥登场的场景吗?
疾风吹过,掀起斗篷下所隐藏的真实——那是,一双无惧的眼睛!
“哈~~”睁开眼,秦梦琉觉得胸口发闷,原来是手无意识间压迫了心脏。“呵,原来是噩梦而已……”
喵的,这世界真是绝望了,我居然被11区腐宅污染了,连拉奥大爷都敢娘化,难道说是北斗四兄弟搞基太不和谐了,所以下意识被改成纯洁百合娘以拳交心战记,是这样吗?
哦,见鬼!这又不是QQ妹与百度娘,金山波霸以及360美少女不得不说的纯洁故事,伦家才不想知道呢!
恶念退散!退散啦!
女童平缓下呼吸,下意识地曲肘后探,那是一片润滑的孩童肌肤,细腻稚嫩。
数个时辰前还血淋淋的脊背,此刻却没留下半点伤痕,似乎生死之际的搏杀从未有过,自己仅仅是做了个痛苦的梦而已。
“要真是梦,那该多好,呵呵~~呵呵呵……”
抬起胳膊,遮住双眼视线,女孩低声笑着,笑着……嗓音低沉若泣……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是责怪那瞎子师父冷酷无情,还是该责怪自己无能,或是粗心大意?
“天命啊!”女童朱唇颤抖,抽泣着叹息。“我真的是你所选定的人吗?”
可惜,沉沉夜色中,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或许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都无法回答。
庭院深深,夜色沉沉,少女又能依靠谁?
庭院深深,夜色沉沉,又有多少故事在默默上演,悄悄谢幕……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秦鸣嫡满脸怒色,将一根竹签丢到矮几上。
竹签材质普通,看去并无甚出奇地方,只是在末端有字——“十三号,秦梦琉”
“什么怎么回事,鸣嫡,你是这样对家主说话的吗?”放下手中卷册,秦尚易面色低沉。
“抱歉,家主大人。”咬了咬牙,秦家年轻一辈的翘楚,强抑心中怒火,向自己父亲弯腰行礼。
“但是……”少年指着竹签,涨红脸说道。“家主你为何要这样做!”
秦尚易双瞳滑过一丝犹豫,但依旧面带威严,正气不移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为何要这样做’?”
“父亲!”就像只受创的野兽,秦鸣嫡低下头吼道。“您还不承认吗?”
少年抓起那根竹签,从掌心向其注入些许灵气,跟着,末端文字转眼间发生变化——“一号,秦鸣嫡”
“这是什么意思?父亲大人!”横执竹签,秦鸣嫡眼角含泪,泣不成声地质问道。“您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如此庇护那个小丫头,难道我不是你的儿子吗?”
竹签被他死死攥在掌心,锐利边缘甚至已割破皮肤,悄悄吮吸起鲜血。
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少年真正的痛楚在胸膛,他感觉自己的心正在流泪——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这个家,为了光耀我秦家宅门!”秦尚易站起身来,面目严肃地望着自己孩子。“我是家主,我必须作出选择。”
他知道什么?区区十三岁的孩子,他能理解得了什么?就秦家现在这样子,能惹得起一位筑基修士不快吗?
“就算是这样,那为何要写我的名字?父亲!”秦鸣嫡抛下竹签,上前紧紧抓住父亲衣领质问。“告诉我,爹!我真的是您儿子吗?”
“孽障!”秦尚易愤怒地甩出一巴掌,将少年打翻在地。
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自己这是对他的磨砺,不这样,他怎能跨过人生中的重重障碍,触及那金丹大道?不这样,他怎么配得上家族在他身上付出的心血,完成家族复兴的期望呢?
“你打我,父亲……”秦鸣嫡不再流泪,但他眼神却充满了哀伤。“为了那个小丫头,你把母亲赶出了家门;为了那个小丫头,你偷偷操控比斗……”
“现在,为了她,您竟然出手打我……”少年感觉胸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难道她就真这么重要吗!家主大人?”
“是。”秦尚易背转身去,抿过眼帘,抹去眼角褶皱处的湿润。“她现在对家族来说,比你重要……”
“是吗?……”秦鸣嫡胸腹急促起伏着,是不甘,还是怨愤,谁说得清呢?
半响,沉寂房中唯留下父子二人淡淡的喘息声。
“那么……”终于,少年冷静下来,转身离开。“我会向你证明,我比她更重要,家主……”
风掠过,门枢咯吱着,为刚刚离去的少年送往。
“去吧,鸣嫡吾儿……”一滴浊泪,悄悄从沟壑纵横处掉下。
老者紧闭双目,心中却在低声默念:“去吧,孩子!这不甘与愤怒,终将化作动力,驱使你前进,鸣嫡吾儿……”
转手处,竹签被化作一缕飞灰,散出门房。
关上屋门,用热巾摸过老脸,秦尚易缓缓走到书架前,抽出一卷泛黄卷轴,小心翼翼地打开。
这并不是什么名家大作,不过一张泛黄宣纸,里面画着两个峨冠长须的中年,正面目相对,抚掌大笑。
“尚义兄,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们也都长大了。”秦尚易颤抖手指,滑过那记忆中逐渐模糊的影像。“而我也老了,等鸣嫡入了栖霞派内门,成功筑基……”
面上闪过一丝不正常的红晕,老者咳嗽几声,满怀深情地低语:“我们兄弟俩,也就该团聚了……”
弦月低垂,北斗熹微,星月交辉下,参不透的始终是人心,是怀念的记忆。
弦月低垂,北斗熹微,星月交辉下,多少算计在继续,在进行……
“啜~~”喝下微苦的参茶,齐云翰轻拍桌面,面含苦笑。
“你可真是给我添麻烦了,老友。”他咽下茶水,轻摇头道。“徐李二家,历代姻亲,一下死两个练气九层以上的好手,这玉霞城又多事矣……”
“哼,那俩家伙自己找死,又怪得了谁?”坐在齐老道身边的,正是白日杀人的瞎眼神棍。
“那俩家伙死也就死了,关键是他们死得不是时候啊!”齐云翰又啜了口茶,用盏盖轻剔去茶梗,淡淡说道。“本来再过几日便是观雪节,我正想布下关键棋子呢……”
“可这二人一死,哎!”老道摇摇头,面上颇为遗憾。
“德修啊~”郑瞎子不屑地转过头,面露微笑调侃。“你什么时候也玩起激将法了?”
这话一出口,顿时让齐云翰面色一紧,颇为尴尬地低笑了声。
“无非是想选个吉利的下套日子,是这样吧,德修?”吐去齿间茶梗,郑乔从储物袋中抓起一把乱草,丢到桌上。
蓍龟,此亦是数术大支,其包括龟占和筮占两类。龟卜是用烧灼龟甲来占卜,而筮占是用摆蓍草来占卜,所谓易学就是来源于这种占卜。
正所谓——“龟之言久也,千岁而灵,比禽兽而知吉凶者也。蓍之为言蓍也,百年一本,生百茎,此草木之寿知吉凶者也,圣人以问鬼神焉。”
话中所谓蓍草,正是郑乔抓出的那些草,也就是筮占上选之器。相比龟占中的“热卜”,这种方式更加便捷些。
“干德在庚,支德在卯,支干合德,正是辰月之相,当在庚辰……”精通三易的郑乔稍一推算,就得出合适的下套日期。
“有劳了,郑兄。”齐云翰站起身来,郑重行了一大礼。
可郑乔却侧身避让,摆摆手道:“无须此礼,我为的不是你,而是鄙徒,不经此劫数,她怎得自由身,继承我之道统。”
都道良师难求,又有几人知佳徒更难求?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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