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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下起了雨。
秋雨绵绵无绝期,凭添几分凉意。
简单的早餐过后,白云飞便带着晓琳去参观白问天的收藏间。云飞献宝似的将白问天的收藏一件一件的拿给晓琳看,晓琳对每一件收藏品都赞不绝口,而且都能说出一点道道来。
“呀,这个香炉,居然在这里见到了;我以前在书上见到过图片,说是依照特定的配方做的香薰,使用这香炉点燃,闻之可提神醒脑,修炼之时使用,可预防走火入魔。这香炉应该叫做醒神炉。”
“居然还有精金打造的护腕呢,有价无市的极品呀;上面刻的花纹我看不懂,如果我祖爷爷在这里,肯定知道。”
“这只大花瓶...原来如此啊。”晓琳又端详着墙角一只立在地上的花瓶。
“花瓶上不知道写的什么,这些文字我都没见到过;有点像甲骨文呢。”云飞说道,“难道你认识啊?”
“当然认识,这是一代大师的作品,那些文字是叙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二人在收藏间忙碌之时,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云飞觉得很惊奇,按他昨天所说,晓琳是来这里的第一个客人,会有什么人来这里呢?难道是有路人来躲雨的?不管如何,总得去开门看个究竟。
云飞跑过去,打开门,只见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打着黑伞,站在门口。
“你们找谁?有事?”云飞问道,并没有直接把人让进来。
“你好,请问白问天先生是否在家?”其中一人很有礼貌的问道,同上还轻微的弯腰行礼。
“请你们先回答我的问题。”云飞继续堵在门口.
“我是东洋国外交部的官员,这是我的证件。”黑衣人很恭敬的递上证件.
“山藤左一郎先生?”
“正是。请问白问天先生在家吗?”黑衣人微微颔首,“你可以称呼我山藤先生。”
“好的,山藤先生。家师正在练习书法,待我去通报,二位稍等。”说完,云飞直接将二人关在门外,独自一人去找白问天。
“是谁?”白问天已经站在了书房门口。
“两个东洋人,其中一个是外交部官员。我看过证件。”白云飞回答,“师傅什么时候有这种客人?”白云飞很疑惑,自师徒二人居住此地,多年来从未有客来访。
“这么快就浮出水面了?也好,也好。云飞,你带客人到客厅稍坐,准备五杯茶水,记得,礼数不可废,但也不需特意恭敬。我稍后就到。”白问天说完就关上了门,留下云飞一人云里雾里的站在门口。云飞看的出来此事绝非小事,只是为什么要准备五杯茶水呢?
“山藤先生,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云飞再次打开了院门,“请二位随我到客厅用茶,家师片刻就到。”
“无妨,无妨;白先生的居所果然非同一般啊。请问年轻人如何称呼?”山藤立即开心起来,随着云飞进入院子。
“我叫白云飞。二位请坐,请用茶。”
客厅按照炎黄国传统样式布局,分主、宾;宽大的木头座椅、木头茶几,木头地板,连饮水的杯子都是木制雕刻。
“铁观音,好茶,好茶啊;炎黄国的茶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想不到用此木杯泡出来的铁观音更是香醇,有点青涩之味,或许正是这青涩之味才让茶香更久的留于口中。”山藤品了品,赞不绝口,“白先生的居所也如仙境一般啊,远离尘嚣,修身养性,真是令人羡慕。”
“山藤先生过奖了,白某只是山野村夫而已。让二位贵客久等,白某抱歉。”白问天依然是一席白色长衫出现在客厅门口,对二位拱了拱手,径直走到主座上坐下,“云飞,晓琳呢?叫她一起来吧。”
“晓琳?”云飞更疑惑了,“师父,为什么叫她来啊?”
“叫她来!”白问天没有解释。
原来叫我泡五杯茶是包括我和晓琳的啊。云飞恍然大悟,那为什么要我和晓琳参与呢?难道这和我们有关?想不通归想不通,但师命不可违。
终于,人全部到齐了。五个人都静静的饮着茶,各怀心思,却没有一个人打破这僵局。
“呵呵,不知山藤先生找老夫何事?”白问天问道。
“我来到炎黄国已有十年了,久闻白先生大名,一直想来拜访;今日恰巧休息...”山藤不愧为外交官,说谎不需要打草稿:“我略备薄礼,还请白先生笑纳。”说完对着旁边的黑衣人打了个眼色。
旁边的黑衣人身形匀称,一头长发束在头后,略有花白,面如刀削,神情冷峻。他从身后的皮包中取出一个小包裹,细心而快速的拆开油皮纸,露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双手小心翼翼的取出,送至白问天面前。
“这是《孙子兵法》,侥幸为在下所得,今特送还。还望白先生喜欢。”
“哦?”白问天接过《孙子兵法》,仔细的翻阅起来,扉页处有一行小字:汉,曹公孟德亲斧;唐,世民阅检;宋,狄青阅检,明,徐达阅检;清,左宗棠阅检。
白问天将此书交予白云飞:“小心看管,回头送博物馆,就说是东洋友人借阅归还。”
“山藤先生如此大礼,白某人不知如何感激;白某必会将此书送还炎黄博物馆,以留后世。”白问天神情严肃。
“白先生不必如此,呵呵,呵呵...”见白问天收了礼物,山藤心情大好,“我只是代为归还而已,白先生请坐。”
“那不知白某能为山藤先生效劳些什么?”白问天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嘛,不急,不急...”山藤看了看云飞和晓琳。
“哦,忘记介绍了,这小伙子是我徒弟,叫白云飞,你们已经见过了;这女孩子是云飞的朋友,也和我投缘的很,所以在座无外人,山藤先生不妨直说。”
“那好吧。”山藤站起身,“在下所求之事和白先生的工作有关,如果白先生愿意帮忙,相信对白先生而已也是小事一桩。”
“我的工作?白某只是山野之人,何来工作之说?”
“白先生不必自谦了,您的工作内容我已经知晓,真是神奇之至啊。我所求之事,是想让我旁边这位先生能跟随白先生左右,他愿意作为白先生的随从。”
“不知山藤先生对我的工作内容了解多少?”白问天问道
“相信会比较全面吧,毕竟信息的来源非常可靠。”
“来自何处?”
“东洋国政府给我的消息,至于消息的源头,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东洋国为什么要让这位先生做我的随从呢?你们如此做有什么目的?”白问天沉吟片刻,问道。
“白先生言重了,我们只是对新事物好奇,想仔细参观一番,别无他意。”
“恕难从命。”
“如果白先生答应此事,东洋国愿意放弃钓鱼岛的主权争夺,归还贵国遗失在我国的所有历史文物,同时愿意与炎黄国单方面共享我国的最新科技。”山藤不急不慢的说道,但是他所做的每一个承诺都具有超强的吸引力。众所周知,炎黄国经历数次大战以及历史变革,大量历史文物流落海外,这是每个炎黄子孙都扼腕痛惜之处;同时,东洋国虽是小国,但他们在轻工业以及科技领域发展的相当快,特别是科技研发水平远远超越了炎黄国,如果他们愿意共享科技成果,至少可以让炎黄国少奋斗二十年!
白问天不为所动。
“当然了,东洋国愿意在太平洋上划分一个小岛为白先生私人所有,就在琉球群岛之中,白先生可以自行选择一个;东洋国负责完全按照白先生的意思建设。这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之事。”山藤继续说道.
“哈哈,哈哈...”白问天仰天大笑,“东洋国如此大礼,只是想让这位先生做我的随从?只是想去参观新鲜事物。你们相信吗?”白问天看向云飞和晓琳。
“钓鱼岛本就是炎黄国所有,所以东洋国放弃或不放弃都没有任何意义。至于历史文物,怎么失去的就怎么拿回来,这只是时间问题。科技嘛,我不见得高科技给人类带来了多少好处,我居住此地,没有任何科技可言,但我活的比任何人都好。至于那个小岛,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年纪大了,吹不了海风...”白问天毫不客气的全盘拒绝.
“刚才白先生不是很开心的接受了《孙子兵法》么?”山藤阴阴的问.
“送上门的还不要?我又不傻。好了,你们说完就可以走了,云飞,送客。真是扯淡...”白问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屑的说道。
“白先生,请你注意言辞;山藤先生是外交官。”那位长发男人第一次开口。
“我又不是外交官。”白问天嘟囔道,“你是谁?我不需要随从。如果你愿意做我徒弟的随从,自己去问他。雨天易犯困啊,我要去睡一会了。”
“在下柳生次郎。”长发男人一字一顿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柳生次郎?云飞,晓琳,你们认识柳生次郎先生吗?”
“没听说过,大郎我认识。”云飞说道
“大郎是家兄,但是他久居东洋,从未外出过,你如何得知?”
“哦,大郎是卖烧饼的啊,那个矮矮的;后来老婆被人拐了,自己被人砍了。炎黄人都知道啊。”
“你!!”柳生次郎气的头发倒竖,一步横跨,向着白云飞逼近,怒目而视,“我敬重白老先生是世外高手,怎么他的徒弟如此不知礼数,哼!真令人失望。”
柳生次郎就这么站在白云飞面前,白云飞立即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柳生次郎的气息锁定,而且他散发的气场相当强大,令白云飞有一种入坠冰窖的感觉,冷,刺骨的冷!一直冷到人的心脏!如果是普通人在这气场之中,估计会冻得瑟瑟发抖,连呼吸都困难,更不要提动手了。
云飞毫不示弱:“哦,我说错了,我说的那个大郎姓武,虽然大郎没什么出息,他弟弟可是实实在在的大英雄,景阳冈三拳打死猛虎,武二郎可从不做别人的随从。”云飞也在暗自提防着,体内玄天真气急速运转,在体表周围形成了一道真气罡,将柳生次郎的冰冷杀气完全隔绝在外。
“柳生次郎,不要冲动,坐下。”山藤见情况不对,立即喝止。
“嘿!”柳生次郎低头应了一声,气呼呼的回到座位上。
“柳生先生为什么如此激动,以致情绪失控?”白问天装糊涂的问道,“小徒只是讲了一个全炎黄人都知道的历史故事,与柳生先生无关吧?我的徒弟是否令人失望,也与柳生先生无关吧?还有,你称呼我什么?你再说一遍?”白问天仿佛没有看到刚才剑拔弩张之势,风轻云淡的说道。
“白老先生,你...”柳生次郎,“哼,炎黄人只会玩文字游戏。在下不奉陪了。”
“老先生?我很老吗?哼!”白问天怒喝道,“好啊,柳生先生,如此口气,难不成要和我玩玩文字游戏以外的游戏?”
“无意冒犯白先生,柳生次郎自知不是白先生的对手。”柳生次郎倒有自知之明,“却不知您徒弟的修为是否也如同您一般高深。”
“云飞的修为离高深二字还很远,”白问天道,“不过,打发打发恶犬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好...好!”柳生次郎气的脸都绿了,“山藤先生,我要向他提出决斗,请您一定同意。”柳生次郎指着白云飞道。
“这...”山藤的头大了,按照他的预先设想,这次的拜访应该是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下结束的;就算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至少也不会变成敌对关系;然而事态的发展太出乎他的预料。
“呵呵,山藤先生不必为难。如果你不答应他,此事必在他心中留下阴影,日后他的修为就再难有精进了。”白问天很随意的说,“云飞,你可敢应战?”
“有何不敢!”白云飞长身二起,“不过,决斗总要有理由才行,我缺少一个出手的理由。”
“那我们加点赌注吧,如果柳生次郎先生赢了,那么我就答应山藤先生提出的要求;如果云飞赢了呢,山藤先生又当如何?”白问天问道。
思索片刻,山藤一拍茶几:“既然白先生如此大度,那东洋国也不能小气,如果柳生次郎输了,我东洋国归还十件贵国的历史文物,外加赠送白先生五千万炎黄币。如何?”
“二十件历史文物,一亿炎黄币!难道我白问天不值这个价?”
“好!”山藤也不在数字问题上过多纠缠,立即拍桌答应。因为“赢”带来的好处已经无法用任何物质来衡量了;而“输”了,最多也就是输掉一些身外之物,这些东西对于东洋国来时都是可有可无的。
“希望山藤先生信守诺言。十分钟后,院中比武,可有问题?”
“我相信白问天先生为人,必不会反悔。为什么要等十分钟?”山藤不解。
“柳生先生刚才情绪波动较大,心生浮躁,不利于比武;且让他调息片刻,平心静气才能发挥最佳水准,否则云飞也胜之不武。”
“柳生为刚才冒犯白先生道歉,十分钟后柳生必定全力以赴。”柳生次郎听了白问天的解释后,不由的心生感激;而东洋武士对对手的感激往往便是:全力以赴,毫不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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