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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是真的?!”齐智抓着李流冰的手腕,往日的沉稳早已不见了踪影,语气蕴含着惊喜和期盼,两眼放光的瞪着李流冰道。
“呃……”李流冰实在是想不明白齐智怎么会有这种反应,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说的的确是‘略懂医术’,而不是说自己是无所不能,妙手回春的神医,就算自己的记忆力再不好,也不至于把短短几十秒之前说的话记错吧?
“智儿,不得无礼!”李流冰刚想给齐智打个预防针,齐母却抢先开口了,语气中虽带着责备,但李流冰却能听出她并未真的动气。
“失礼了……”齐智此时也发现了不妥,讪讪地以自己独特的方法冲着李流冰道了个歉,松开了手,退到一旁,不过他却并未死心,眼神中依旧带着期盼的问道:“你真的有把握治好家母?”
“咳,我只是略懂医术……”李流冰尴尬而又无奈的重申了一遍。
“那就劳烦你替我娘看一看了。”齐智却未理会李流冰的反应,身子弯了弯,一副恭敬的语气说道。
对于李流冰高超的身手,齐智早已领教过,也对他拜服的五体投地,到底要何等的强大才能将身手不弱的自己一招秒掉,齐智虽然没有具体的概念,但也多少有些自己的见解,而当初在比试前,李流冰表现的也很谦虚,所以如今齐智自然把李流冰的话当做了他的自谦之词,齐智甚至于坚信李流冰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治好自己母亲的病。
虽说身手强弱与医术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在喜欢直来直去,头脑又有些简单的齐智看来,却正好相反,所以他坚信李流冰的医术会与他的功夫一样厉害。
李流冰自然不知道齐智脑子里的古怪念头,只是见齐智这样,知道现在想与他沟通是很难了,而且自己的本来目的便是看一看齐母的病。是以也不多说什么,当下转过头面向齐母,作出一副征询的模样,唤了一声:“伯母……”
“劳烦小友了……”齐母虽然并不相信李流冰会有多么高明的医术。但见到自己儿子那带些恳求意味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何况她也不愿拂了李流冰这个自己儿子的第一个‘朋友’的好意,当下把自己的症状毫无保留的告诉给了李流冰。
“……”听齐母陈述完,李流冰的眉头不由紧蹙到了一起,按她说的,她得病的时间已经近二十年了,这种病似乎只是加快她身体机能的衰老,却并未有任何病痛,而且这病只在初时比较严重。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再发作过,直到两年前,这种症状又重新出现,开始吞噬着齐母的生命,而她也曾跑遍各大医院和私人诊所。却都没有人能看出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一直到现在,她已经衰老虚弱到无法下地走路的程度了。
李流冰虽然心中奇怪到极点,却也不多废话,单从症状上来说,齐母的病与那本医书上的很多种病例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所以他直接拉过齐母的手,将右手三根手指搭在了齐母的脉搏处,打算用切脉来确诊。
李流冰早已今非昔比,虽说琐事缠身让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研习医术,但他却也不是当初给林闵音的母亲治病时的菜鸟了,最起码靠着自己超人的感觉。在切脉法的运用上,已经找出了些门道,毕竟他的精神力虽然可以查探到别人身体内部的状况,但却也不是所有病根都能感觉出来的,也只有像林母那样多少与经脉相关一些的病情状况才能被精神力感应到。
半晌过后。李流冰松开手,睁开眼睛,脸色却变得有些古怪。
齐智刚想问话,李流冰却先出声了,他语声肃然的对齐母问道:“伯母,请您仔细想想,您得病之前是不是曾去过南方?”
“南方?”齐母一愣,不过转瞬便回过神来,皱眉仔细回忆了一会儿,点头答道:“嗯,这么说来,我是去过一次,那时候我刚生下智儿不久,便收到智儿他爷爷去世的消息,所以我就陪着智儿他爹回了一趟南云老家,回来后不久便开始生病了。”
“南云……”李流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李流冰,我娘的病……”齐智对他的母亲的确是很孝顺,为了这一丝治愈的希望,连他平时最注重的‘礼仪’都不顾了,直接出声打断了李流冰的沉思,而因为在母亲面前撒谎说李流冰是自己的朋友,他自然也不好再称呼他为‘阁下’了,只能直接叫他的名字。
“嗯,伯母的病我或许有些办法。”李流冰没有因为思路被打断而着恼,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此话当真?”虽然齐智本就对李流冰抱有很大期望,但真正从李流冰口中得到确认的时候,齐智还是有种不敢置信的惊喜感。
“是的,不过我还需要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李流冰点头应道。
与其说是准备,不如说是确认更为贴切一些,从齐母的脉象,以及刚刚的话语里,李流冰已经可以肯定她是被人下了蛊。
被下蛊人的脉象与普通人的脉象绝对不同,李流冰的那本医书上,刚好有关于是否中蛊的辨别方法,而蛊毒在南方的很多地方都广为流传着,针对不同地域,不同种类的蛊毒,也有不同的化解方法。
李流冰之所以敢打包票说自己有办法治疗齐母,也是因为他有内功在身,要知道蛊毒其实是千变万化的,除了那几种比较普通,而又知名的蛊毒之外,一般蛊毒的配方和解药也只有施蛊者才知道,平常的医者,即使医术在高,也不一定就能解得了,不过若是这位医者有高深的内功在身的话,这种小问题很容易便能迎刃而解了,内功配合着他们的医术手段,轻而易举便可以将蛊毒融掉,只不过在不同程度的蛊毒驱除过程中,要用不同的运气方法和输出的量,高老头留的那本医书里,则刚好详细介绍了用内功驱除蛊毒的方法。
齐母是去南云的时候中的蛊,而南云刚好是蛊毒的一处发源地,这样一来,李流冰基本可以肯定了下蛊人的下蛊方法,虽然也不排除下蛊人是从别的地方迁徙到南云的,但只要对蛊毒稍稍了解一些,就可以在给病人治疗的时候判断出来,对于这些,李流冰并没有太大的顾忌,不过他虽然有几瓶高老头给他留下的蛊虫类药品,但对于被下蛊的人却是头一次接触,虽然他对自己的记忆力有信心,却不敢托大,毕竟一点小差错都会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出于谨慎考虑,他必须回去再仔细翻阅一次那本医书。
另外,李流冰还有一个顾虑,那就是在他的记忆里知晓的,都是那种短时间即可发作的蛊毒,最长也不会超过半年,而像这种间歇性发作,而且中间间隔十多年的蛊毒,他压根连听都没听说过,对于治疗它需要多少真气,李流冰心里还真是没底,如果在治疗的时候力竭的话,不仅齐母会有生命危险,自己也有可能会被蛊毒反噬,何况还有一个对抗赛的陷阱等着自己钻,所以李流冰打算这段时间回去努力聚气,如果能联系到高老头的话,最好再跟他商量一下,然后等到对抗赛结束再来帮齐母治疗。
看齐母的样子,她应该并不知道自己是被下蛊了,既然如此,李流冰也并不打算告诉他们母子俩真相,毕竟人因为无知,所以才快乐,让他们知道这些不应该被普通人知晓的东西存在,对他们只有坏处。
“那……需要多长时间?”虽然齐智知道自己这样追问一般会引得别人不满,但是为了母亲的病,他已经豁出去了,厚着脸皮对李流冰问道。
“两个月之后吧,伯母的病不容小觑,我必须准备充足一些……”李流冰也知道齐智的心情焦急,但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齐母,自己都不能意气用事,只好对他撒了一个善意的小慌。
“哦,这样啊……”齐智的脸上有难以掩饰的失望,不过他也知道李流冰不会无的放矢,他都这么说了就一定有他的顾虑,是以齐智转瞬便打起了精神,毕竟听到李流冰说他有把握治好自己母亲的怪病,这个消息还是让齐智十分高兴的,刚才情绪低落也不过是因为担心夜长梦多,节外生枝罢了。
“我看我还是现在就回去准备吧……”李流冰斜眼看了齐母一下,却见她两眼呆滞,不知在想什么,摇了摇头,对齐智说道。
“好的。”齐智赶紧点头,事关母亲的病情,他也顾不得客套,听闻李流冰现在就要回去准备,他脸上立刻浮出喜色,转头对母亲说道:“娘,我下去送送他……”
“去吧……”齐母脸上依旧维持着呆滞的表情,像提线木偶般的一点头,凝声说道。
齐智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异样,喜滋滋的领着李流冰向外走去。
“孩子他爸……”等李流冰和齐智都离开了屋子后,齐母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她满脸掩饰不住的悲戚,嘴唇蠕动着,两行浊泪从双目中肆意的流淌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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