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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脱他的大手想要继续,却被他攥的牢牢的,不禁着急道:“别拦着我,锦年,你别拦我……”紧跟着眼泪啪啪的掉落下来。她吸着鼻子强行让自己不哭,可是泪水似乎已经不是她的了,完全不听使唤。她抽咽道:“我不要哭!我不要哭!”
他怎会看不出她的意图,心疼的为她拭着眼泪说道:“岩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有我在呢,不要难过,我说过我要你开开心心的,不要让我着急好吗?”
“锦年!”她趴在他肩头,摩挲着他的脖子,听着他的喘息声,十分贪婪。以后韦夫人也会这样依偎在他身边吗?再以后,等她去了大漠,她还能再拥抱到他吗?
“告诉我,为了什么?不哭,我的岩儿最乖了。”他的声音柔和至极,像一道溪流涓涓入心。
她咬着他的耳朵说道:“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吗,锦年。”
“知道的。”
“锦年,以后我的心里再装不下别人了,我发誓。”
“嗯,不要发誓,我相信。”
“你也会这样对我吗?”
“会的。”
“不要哄我,我说的是真心的。”
“我也是,岩儿,我从来都是真心的,不要再怀疑我。”
“嗯!”她亲着他的脖子说道:“你还想不想要我了?”
“岩儿……”
“让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别说傻话,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不,我要做你真正的女人,好不好?”
看到她泪眼婆娑,眼底的悲伤一览无余,他知道她一定有事,点头道:“嗯,当然好。但你得先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好吗?”
她的眼泪再次滚落,打湿了他的手背。
他用尽所有的招数逗她哄她,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来这个傻丫头为了那件事而来,还哭的不能自已,他既感动又欣慰,知道她跟他的心思是一样的,希望拥有彼此再没有第二个人搅扰他们的生活。
他端起她的脸庞霸道的说道:“看着我,再不准哭了!”
“我也不想哭,可是总忍不住。”她委屈的说道。
“乖,听不听我的话?”
“嗯,听的。”她使劲睁大眼睛,不让眼泪倾泻。
“傻丫头,别自以为是苦了自己,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的,你看你白白的哭成这样,还让荣儿把你带出来,我之前怎么说来着?”
“你只说不准跟陌生男人单独在一起,哥哥又不算的。”她抗辩道。
“算你有理,下次别这样胡闹了,我会担心的。”
“锦年!”她继续执着道:“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他们的安排,但是有你父王娘亲做主,由不得你,就像那个闵夫人一样,你不得不娶。况且他们认定欢欢是你的孩子了。”她担心的是外力所迫,倒不是他心智不坚。
他郑重其事的说道:“岩儿,我不是个小孩子,那个闵夫人是父王送给我的一件礼物,至今我都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我知道那是个错误,我不该听之任之的。自从认识了你之后我再不会接受这样的馈赠了,相信我,我连锦年这辈子除了你再不会娶别的女人了,相信我好吗?”
“锦年!”她再次确认了他的心意,破涕为笑。他的话她再不会偏听偏信了,为了她他甘愿赴险西南,差点连命都没了,她还有什么好疑心的。
他知道她心里踏实了,跟着松了口气。这丫头刚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把他愁坏了,现在看她如此他有意再逗逗她,于是举起她的小手说道:“我们的岩儿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
嗯?她的睫毛上还带着水珠,扑闪扑闪的不解其意。
他引导她看向自己的胸口——衣领处敞开着,露出他银白色的丝质里衣,同时他的眼神里蕴含着某种意味。
她哎呦一声叫唤,娇羞的脸庞难以自持,深深埋到他怀里道:“坏死了,你还提!”
他砰然大笑,牵引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到他赤裸的胸膛。那里结实而炽热,还能感受到他蓬勃的心跳。
她的手又抖动起来,莫可名状的惊慌,想逃又逃不了。眼帘微启,四目交错,无尽的温柔在静默中肆意荡漾。
“锦年,我刚才……刚才那样……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坏女人。”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那样?哪样啊?”他显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她急了,什么嘛,故意装傻。
他再次大笑道:“刚才好像是有个坏女人对我有非分之想哦。”
讨厌,她纯属迫不得已,他却还在玩笑。她气鼓鼓的嘟着嘴,想要抽开手。
“你看你又小气了,允许你做还不让我说了?”他按的牢牢的,完全由不得她。
“我没做!”
“那是我没让你得逞!”
“噢,你又欺负我,我不跟你说了!”她又急又羞,干脆使出最后一招耍赖打诨。
他果然投降道:“好啦好啦,是我做的,全是我做的,坏人就我一个!”揽在她腰际的手稍稍往上抬再轻轻一带,她整个人完全倒在他怀里,娇弱无力,诱人心魄,勾起了他无限的渴望……
“爷,世子还在客厅等着呢。”闷闷的一声,是司莽在提醒他。
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热烈的气息。他丝毫没有松懈,那只手慢慢下滑,开始有意无意的游移到她的小腹。
“爷!”声音重了些,真个不识时务!
她摇摇他的手臂,急喘道:“哎……司莽……司莽在叫你呢。”
“不理他!”他闭着眼睛低语道:“我只想吃了你。”
“爷!”又是一声,还伴随着敲门声,一阵接一阵。
他抬起头朝着外面气急败坏的吼道:“没完了是吧,爷的耳朵还没聋呢。”
看他懊恼的神情,她实在忍受不住大笑出声,他却拉长了脸盯着她看,似乎要用这种方式对抗到底。她终究抵抗不住,抓过他的衣襟盖在自己脸上,哧哧的笑声还在继续。
他扯去这件障碍物,再次跟她对峙。她罢休了,使劲忍着笑说道:“快去吧快去吧,哥哥肯定等急了。”
“嗯。”他故意咬她的鼻子,然后恨恨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吃掉你的,你且等着。”
他是说娶她的那天吗?她也希望她能等到那一天。
他到门口跟司莽嘀咕了几句便动身了,经过窗子的时候又探头对她说道:“我让阿莽给你弄点吃的来,安心在这里等我,不准乱跑,我很快的。”
“我不饿,再吃我要变成大肥婆了。”
“哦,那我喜欢!你不知道吗,我就喜欢有手感的!”说着故意向她眨了眨眼。
她随手抄起案上的一本书要砸过去,他大笑而去。
正要放下书本,却从里面掉出一张纸条来,黄黄的旧旧的,有些年头了。打开一看,上面写了几行字:檐前雨滴一起数,长夜寒衾双双温,山高水阔同遨游,齐物逍遥共唱吟。落款有三个字——晓凰城。
晓凰城?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吗?不太像。是一座城池一个地名吗,还是谁的别号?
她疑惑不解反复解读仍然毫无头绪,只得把纸条放回原处,心说回头再想吧。
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她走走看看,权当消遣。那天晚上来的匆忙,一时没能仔细看遍,这会可以好好浏览一番了。
转了一圈下来,发现这间书房的布置没什么特别,但是里面还连着一个房间,洗漱用品一应俱全,还有他平时穿的衣服都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柜子里,看起来完全是间卧房,只是相对简陋了些。是他的吗?奇怪,卧房居然设在书房后面,跟柏王府的一点都不一样。
很快她在卧房的边角上发现了一副画,颜色比较暗淡。画中是个年轻女子,布衣裙衩,略施粉黛,侧身倚在栏杆上一副低头沉思状,脸上有着淡淡的哀伤,但是容貌十分动人。
她细细辨别,不像温婉,也不似韦夫人,跟自己所见的女子都无法谋和。这人究竟是谁,怎么会在他的房里出现?再看四壁空空再无其他装饰,这幅画显得尤为特别,不可能是随意的点缀。
她的手轻抚画卷良久,终于在右下方看到三个蝇头小楷:晓凰城。
又是晓凰城!这三个字究竟有何深意?
敲门声扰乱了她的思绪。谁?她急忙跑到外间,听到司莽说道:“郡主,属下可以进来吗?”
“噢。”她吁了口气。
司莽推门而进,手上是一盘糕点,另有一壶茶水。看那糕点的形状和颜色都跟平时的不大一样,她有些惊奇。
司莽解释道:“这是厨子新研制的,郡主尝尝看是否合您的胃口?”
“锦年喜欢吃这些吗?”她随口问道。
“爷平时对食物没什么喜好,都是为了郡主才这样花心思做的。”
“看看,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你也变得油嘴滑舌了。”她叹口气道。
司莽急了:“郡主,属下没说假话,真是专为您做的。爷说下次去您那的时候都带上这些新式花样呢,正好您今天过来了。”
“噢。”她应了一声,心里灌满了感动。他用心如此,连这些小点心都想到了。拿了一块放到嘴里,软糯适中,甜而不腻,果然是费了神的。她指点着说道:“来,你也尝尝,还蛮好吃的。”
司莽开心的笑了,坚决不从。
“不吃我就生气了,我告诉你们爷说你不听我的话,说你气我。”她耍赖。
司莽说道:“郡主才不会呢,我知道您不会的。”
“不吃我就会!”她故意摆着个脸,然后挑了一块比较大的给他。
司莽擦擦手,憨笑着接过来。
“哎,你知道晓凰城吗?”她漫不经心的问道。
“啊?”司莽的脸立刻僵住了,奇怪的盯着她。
“怎么了?”她起了疑心,司莽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没有什么?好像噎到了,属下先去喝口水,您先用着。”他几乎是夺路而逃,看那敏捷的身手哪里有噎到的迹象。
她急道:“回来,回来,这里有水呢!别跑了!”
熟料司莽早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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