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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天又在不知不觉中这么过去了,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钟戏生下了床,尽管一夜未眠他也丝毫不觉得疲劳,可能是修炼的缘故,现在的他修炼吸收炼化天地灵气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还有几天就要着手准备突破瓶颈,到时候一举进入练气初期一层。
根据《葬木决》上所诉,修为的突破越到后面越困难,就像练气二层突破到三层要比一层到二层困难的多,不过昨日试了一下法力的威力,钟戏生就兴奋不已,虽然是趁对方没防备偷袭的,不过也足以证明法力的犀利之处。
推开了门见一身黑色布衣的宁娥一个人坐在小院里发呆,钟戏生有时候就在想,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才导致了宁老头殒命,当初不把银子借给他们爷孙俩是不是就不会有昨天的一幕。
不过他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错,他想做的就不去在乎是非对错,有一句话叫存在即合理,看来世间之事还真是因果循环玄奥万分。
但凡伤害我者,百倍奉还之。
我不是圣人,亦不做圣人,旦求不违本心,心安则万安。
这一刻,钟戏生心境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个整天只知道苟且偷生的废物蜕变成一个有担当有处事底线之人。
对我好,我不负你。
……
钟戏生走到宁娥身后,找了个木凳坐了下来,没有任何言语,两人都在看天边的晨曦,乍眼看去的瞬间,一切似乎都变的不再重要,除了寂静,天地之间只有她们两人而已……
“想爷爷了?”良久,一身轻微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没有,钟少爷,谢谢你”宁娥回过身,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不过眼眶中的泪花还是出卖了她。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天彪帮在世间彻底蒸发,不留一个活口”钟戏生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这是他欠宁老头的另一个承诺,或许天彪帮将是他在邑郡崛起的见证。
天彪帮,邑郡最大的地下帮派,帮主雷天彪手下有四个堂主,八个香主,全部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武力境界都为淬体境,雷天彪本身更是个破体境高手,整个邑郡破体境不会超过一只手的五个数,连邑郡太守长孙风鸣也不能说灭就能灭的。
现在却从一个被钟府遗弃的废物嘴里说出来,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不过宁娥却没有半点怀疑他的能力,尤其在昨晚还见到他来回收割一条条生命凶残的一面。
“钟少爷……”
他知道宁娥要说些什么,就连忙打断道:
“宁姑娘以后就不要叫我钟少爷也不要说我是有钱人了,你看,我家都潦倒成这样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叫我大哥好了”
“钟大哥”宁娥乖巧的点了点头。
“钟大哥昨天用的是剑术吗?这边舞一下那边舞一下,上窜下跳的你不累吗?”宁娥眨这那双大眼睛的问道。
累?天呐!果真是知音难觅啊,什么叫这舞一下那边舞一下,上窜下跳?这么华丽精妙的剑术被你说成这样,不过说真这空虚剑诀消耗的体能还真比钟府的烈日掌大很多,昨天没一会就差点把他的体力消耗到虚脱。
和对方闲聊了一会太阳都升起来了,问了些关于她的病后钟戏生便回屋修炼去了,钟慧心也早早的起来给两人做早饭,一家人吃了个饭,宁娥便拉着钟慧心到院子里刺绣,两人倒是相处的很融洽,她也渐渐从爷爷去世的阴影中走出……
第二日。
钟戏生正在修炼中被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入定中惊醒,难道钟府老二这么快就行动了?他连忙穿上衣服下床走了出去,刚出了小院就看见很多人都慌慌张张,有的收拾行礼有的则往内院跑去,看来失去报信的。
见一个人往这边走来,钟戏生拦住他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当看清楚所拦之人时钟戏生倒吸了一口凉气,正是贺英俊的父亲贺林,不过贺林并没有搭理他,好像不认识钟戏生一般。
贺林没有理会他,一路走过去刚要进内院之时顿了顿,回过头看了钟戏生一眼,露出残忍的笑意,直笑得钟戏生头皮发麻。
“老婆被人搞了吧,亏你笑得这么淫荡”钟戏生心里骂了一声表面还是和以前一般老老实实,仿佛还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废物,毕竟此刻不宜惹火上身。
刚想自己出去看看什么情况时大门外一队人马冲了进来,见此情形钟戏生倒吸了一口凉气,钟府外长街不知什么时候整齐的列站着一排排手握长戬的士兵,一眼看不见尽头,而这些士兵的前面还站着几百个身穿统黑色战甲的大汉,一股浓烈的煞气弥漫在这些人的四周,和普通士兵不通之处在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煞气,而钟戏生还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另一股熟悉的血腥气息。
一队队士兵有序的冲进钟府,所有钟府的下人都抓到一起,钟戏生也不例外,他被两个大汉押着往内院走去,见后头见老娘和宁娥也被抓了,不过看到这些士兵只抓人不伤人他就放心了。
没一会钟府的所有下人都被押到内院正殿门外,这时钟戏生先前在府外看见的黑色战甲大汉走了过来分成两排站在过道的两边,一个身穿锦袍中年缓缓走了进来,一股上位者的威压震惊全场。
而钟府大殿里此刻的挤满了人,全是钟府的重要人物,夏夫人也在其内,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略矮于她的中年,想来应该是对方的夫君了,也就是钟府的老三,夏夫人瞄了眼殿外的钟戏生并会意一笑后不再说话,此刻大殿里的人都像炸了锅的蚂蚁般焦急无比。
坐在主位的是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一身褐色长袍,不怒自威。
见锦袍中年走进来坐在主位上的钟府家主也就是钟府实际掌权人才不咸不淡的道:
“长孙风鸣,大早上你不去准备祭祖事宜却跑来我钟府兴风作浪,你这太守是不是做得不耐烦了想换换脑袋上的乌纱帽?改明儿我找人把你调到南疆当个九品芝麻官你看可好?”
“哈哈哈……钟悠然,钟府落寞了,被你搞的是乱七八糟乌烟瘴气,我是来帮你的,也是帮你们钟府”锦袍中年不以为然的大笑起来。
殿外有两个守卫把一张椅子抬了进去,锦袍中年坐在椅子上不停的上下打量坐在主位上的种悠然,连连摇头。
无视!赤裸裸的无视,自己身为一家之主的钟悠然哪受到过这般轻视,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说出你的目的”钟悠然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人家军队都出动了呈口舌之快有什么用。
给身边的贺林使了个眼色,贺林会意刚要走下去只听长孙风鸣又道:“我方才就已经下令玄翼营包围整个钟府,邑郡的所有军队都被我强行征调,现在的钟府别说是人,就是只麻雀都飞不出去。”
玄翼营是跟随长孙风鸣常年征战最精锐的战队,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残酷的死亡训练出来的死士,对长孙风鸣是绝对的忠心。
“你……”钟悠然语塞了起来,他能想到把消息传出去对方怎么可能想不到呢,否则凭借钟老爷子的威望不知道会有多少老爷子以前的旧部率兵赶来,不过现在想这些已是枉然。
“你们就不用耍些小伎俩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显得苍白无力,也不怕告诉你们,你们知道我坐在邑郡太守的位置也不是一两年了,邑郡早在十几年前就完全掌控在我手里,是绝对掌控,钟老爷子留下的旧部我会不知道吗?产草除根就是这么个道理,你懂的”
说到这钟悠然脸色大变,感情这老匹夫打钟府注意很久了,刚要冲了上去大打出手就被钟府的一干人拦住,殿外立马冲进来几十个手执箭弩的黑甲彪形大汉,场面混乱了起来……
而坐在大殿中央的长孙风鸣罢了罢手,让身后的护卫退了下去
“钟悠然,别怪我没提醒你,有种在上前试试,让我看看你的成名绝技啸天烈日掌是如何的叼炸天,看看我玄翼营的这些战弩会不会把你打成筛子”。
钟戏生在殿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看来这长孙风鸣对钟府是志在必得呀,战弩这种军用的装备都带来了。不过这钟府谁当家对他来说都一样,也不知道夏夫人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还是先看看情形再说,一打定主意他便把目光投向大殿内。
“长孙风鸣!你到底想怎么样”钟悠然已经豁出去了,三番两次被羞辱不说,还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他能不抓狂吗。
“很简单,第一:交出家主之位,废去武功”
什么?废去武功?开什么玩笑,废去武功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比死还痛苦。武功;代表的是一个武者追求巅峰穷极一生的荣耀,一听长孙风鸣提出的条件,坐在主位上的钟悠然暮然间苍老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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