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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自古有面相之说,三庭五官十二宫最为人所重视,讲究三庭均等五官分明,其中又犹以眼为重中之重。人的眼睛犹如天上的日月,眼的好坏,可以知人的凶吉。通常左眼好比太阳,右眼好比月亮,左右分别象征父母。命理学认为,人眠时,神藏于心;醒来时,神就体现在眼里。因此眼是游息的地方。古时至今,人类一直取法于自然,其中尤以中国的天人之道与印度的梵我合一的瑜伽境界为代表,对于眼的名字也用自然动物名字冠之。眼大体可分为吉善之眼:龙眼、凤眼、狮眼、虎眼、牛眼、圆眼;再就是多凶不善:羊眼、蜂眼、鸡眼、鼠眼、猫眼、龟眼、蛇眼、蛇眼、鱼眼、鹰眼等。
陈方圆师父是面相学中的大家,耳濡目染之下,也是略懂皮毛,识得几种眼。其中王曦缘就属凤眼,眼睛略圆而富有光泽,瞳孔漆黑而眼白纯清。凤眼者才华出众,聪慧过人,功名远大。古云:波成贵自成,秀气又神秀。然而就在这上车之际,他又看到另一双极品好眼——龙眼,眼大眼尾长,且龙眼者命极好,一生荣华富贵,前途似锦、高官厚禄,子孙万代都可受其福庇。如若不是已有事在约,陈方圆都指不定上前去结交结交,染点福气回来,但也是忍不住好奇的多打量的那龙眼者几眼,让他有些奇怪的是,那人对他也是另眼相看。
陈方圆打了个冷战,心里骂道:“妹的,真是一个基情四射的年代”
因为时间还充裕,平日里就不大注重排场的陈方圆就没有奢侈的打的去赴约,而是如之前上班一样,坐着公交车悠哉悠哉而去。也许是沾了那龙眼者的光,他刚下车,雨便消停下来,虽然乌云依然压在人们头顶,让人有些透不过气。在昏蒙蒙的天地间,陈方圆一人孤独的向山顶爬去,风起叶落,让他的背影有种萧瑟的美感,只是此人心里却是在不停的碎碎念,“这疯婆子哪根筋不对头,打个架还弄在山顶,丫的还真当武林高手华山论剑了”,这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路才行一半,却见一人盘腿坐于一大树下,肩上有一只大鸟,扑通翅膀,却是始终挣脱不得,最后认命般的向陈方圆看来。
树下男子努力摆出一副威严的面孔,正色道:“兄台,此时上山,所谓何事?”
陈方圆见此人怪言怪行的,自己也不想以常理度之,便遇鬼说鬼话道:“兄弟,小心啦,大树底下易被雷劈”似乎为了验证这千古不变的真理,天上真响起了隆隆雷声。
树下男子波涛不惊,完全不为所动,然而他肩上的大鸟却是很不配合的上下左右乱窜,只是总有那么一只脚被黏住。人受惊吓,有时会失禁,禽兽不如人,自然也会如此,最终一坨鸟粪让这鸟赢得了自由。
陈方圆忍不住鼓掌赞道:“好一个无处借力,敢情兄弟也是位武道中人,可惜败在一只鸟下,你就别给我玩什么登山过关那玩意了。我只是来找宫楠那娘们切磋切磋,了却下过往的恩怨,好在不是死结,兄弟大可放心”
此人正是公交车上那儒雅男子,气态沉稳,貌似成熟,哪知一开口便漏了馅,急急道:“我不管,反正谁要打她,我便打他”
因为刚才才遇到龙眼者,所以陈方圆此时特别留意人眼,此人双眼很圆,乃为面相学中的圆眼。圆眼者个性爽朗,兴趣广泛及富有感情,却是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此人笑起来温煦暖人,不笑当然也不会惹人生厌,所以陈方圆对这人谈不上不快,加之此人方才一番话语透漏出来的少年性子,也就没把他当敌人,只是随口应付道:“别碍事了,我上去跟你婆娘打完架后,还要回家跟我媳妇吃饭”
可惜的是那人非但没退,反而还挡在路中央,从容道:“打得过我,你自然打得过她,所以不用打了;打不过我,那就更不用打了,因为我不允许你打她”
陈方圆听了他的逻辑,没有急于反驳,而是学着对方语调问道:“兄台,如何称呼?”
“李清水”那男子很老实的回答道。
陈方圆捞了捞头,表示脑海中并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即便此人出名,他也不会知道,除非此人非常出名,达到路人皆知的程度才行。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才是他们胆色的根本来源,所以陈方圆根本不患对方,因为大家年纪相仿,你不比我多吃几斤大米,加之自己付出过不一般的努力,还有个深藏不露的师傅教导,同龄人中,他还真不怕人了,就怕那些过过的桥比自己走过的路还多的老家伙们。
陈方圆问道:“你是不是一定要阻止我与宫楠之间的较量?”
李清水点头承认。
“可若是她一定要找我比呢?难道你也要站在她面前,像现在这样阻挡她”陈方圆继续问道。
果不其然,李清水如他心中所料想的那样,目露茫然。
陈方圆继续道:“难道你要我站着不还手,让她出气,又或者说,你想和她一起对付我?”
李清水连忙否定道:“以多欺少,非君子所为”
陈方圆却是讽刺道:“以多欺少,非君子;你现在摆下擂台,消耗我力气,我再与人比较,这就是君子所为了?”
徒有一副成人面孔的李清水不知所措,反过来问道:“那怎么办?”
陈方圆本来心中还有千万句可忽悠的话说,却是被对方这如此一句,便把所有问题都给踢回来了,也不知道对方是真傻还是假傻。想来想去,陈方圆脑海里灵机一动,刹那间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于是开口问道:“你不想我与宫楠打架,是不是?”
李清水点头,却是加了一句,“能不能别用打架,用比武”
陈方圆吞了一口口水继续道:“但是你却不能阻止她来挑战我,是也不是?”
李清水再次点头。
陈方圆最后总结了一下,道:“所以呢,我最终还是要和她比武,除非你杀了我”这下不等李清水点头,他立马加了一句,“杀一个无辜的人,显然非君子所为,所以这事你肯定干不得”
李清水煞有其事的再次点点头。
“其实事情很简单,我与宫楠之间有怨,需要通过一次较量发泄一下,所以并不是纯粹的比武切磋,但也并非生死大仇,各有损伤是避不了的。正因为有怨,所以身为你爱的人,你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所以你得做点事,做多了,又有违你君子本性,所以你很纠结,不知道怎么办”陈方圆通理分析道。
本来愁眉苦脸的李清水立马笑颜道:“还是你了解我”
“我有一法,倒是可以解你之困境”陈方圆道貌岸然的道。
“请教”李清水急忙道。
“有所得必有所失,有所付出定然要有所回报,这样才是君子之道吧”陈方圆拐着弯问道。
李清水单纯的不知对方狡诈心思,傻傻的被牵着鼻子走,很实在的道:“那你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陈方圆像老朋友一样,拍了拍对方的肩,道:“没什么事,你家宫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大清楚,所以我只要你保证这场较量公平进行就行了”
李清水有些犹豫不绝,显然是对有人要打他梦中情人这事不大乐意。陈方圆趁机讽刺道:“不是吧,比都没比,就觉得自己赢不了,你这样的男人,要我是女人的话,绝对不会答应跟你。男人就要果断点”
受这么一刺激,李清水果然上道,充满斗志道:“好,我答应你,但你若要输了,你就乖乖的给楠楠道歉,她提什么要求你都要答应”
陈方圆做出一个勉为其难的脸色,想了很久,才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这时李清水伸出小指头,陈方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拉钩钩,一百年不许变”李清水以其清亮的喉音道。
陈方圆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忍不住咳嗽一阵,脸都给涨得通红,但还是很孩子气的跟对方拉钩钩。
拉完钩,李清水道:“这下该说说怎么赌吧?”
先把赌注全部押下去,然后再谈怎么赌,这是绝对的自信,还是、、纯粹的傻子,陈方圆心想。他指着不远处的两棵大树顶端,道:“那两棵树顶各有鸟窝一个,你我不比力量,只比速度,看谁先拿到,谁便赢,这样就不会伤了我俩之间的和气,而且即便不输了,我也不算耗费大力气,与宫楠的较量也算得公平,你尽了你的心意,而且还是君子所为,怎么样?”
李清水喜笑颜开,忍不住赞叹道:“好主意”显然是除了对这主意满意外,就是对自己的速度格外的自信。
陈方圆与他站到统一起跑线,倒数三声,两人如风一般向前飞奔。陈方圆靠的是爆发力,几乎一脚一坑,每次急速之后,略微停顿一下,尔后继续急速。李清水就潇洒得多,在经过短距离的加速后,身形维持在一个恐怖的速度,几乎是顺着风滑翔,踏过一片草地,草地依旧,回首来路,了无痕。
陈方圆心里微惊,怎么现在碰到的竟是好手,终于两人几乎同时来到各自的树前。李清水右脚脚尖轻点树干,继而左脚跟上,因为速度太快,几乎走到六步时,他才伸手去抓树枝,此时整棵树已攀过三分之一。他右手勾住一根粗大的树枝,老猿勾月,一使劲,整个人荡秋千般旋转一百八十度,凌空上升一段距离后,故招重演,就这般以一恐怖的速度向树巅爬去,然后眼角余光瞥见陈方圆,竟还是在树地,不由心花怒放。
陈方圆确实是在树底,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过爬过,至于偷偷溜上山,想过,却是没有做。最后几米,他一直保持自己的急速,在要正面撞上树时,他微微一个侧移,肩膀狠狠撞在树上,恰似火星撞地球,此树虽高且粗,但经这么一撞,还是狠狠的颤抖起来,本来只剩遮羞布样的残叶又掉下几分,顶上那鸟窝也有些不稳,惊得里面鸟儿展翅而飞,可惜的还有几只不会飞的雏鸟在里面,吓得它们在鸟巢边嘎嘎直叫,而他们的父母只能无能为力在空中盘旋,急也没有用,谁让它的对手是人呢!一下不够,陈方圆倒退几米,再次冲上去,如此反复,仿佛回到从前训练之时,一套动作下来,娴熟无比。待李清水恰恰够着鸟巢时,旁边那棵树上的鸟巢也终于不支,向下掉落而去,空中两只大鸟凄惨的叫喊着,落到一半,五只雏鸟都被洒出来,它们学着父母奋力的扑打着自己羽翼未丰的翅膀,最终有一只竟是摇摇晃晃的在空中停留下来,还有一只因为扑打翅膀,改了些许降落方向,最后竟是掉在一粗壮的树枝上活了下来,其余三只就没那么好命了。在陈方圆接住鸟巢后,它们相继摔在他脚边,成了一堆肉泥。
陈方圆心里有些唏嘘,这便是命啊,高等生命对低等生命的绝对影响,还有同等生命的各种意外的命运安排。李清水直接从树顶跳下,在各种枝桠间几次借力,一个潇洒的转身,稳稳的落在地上,只是脸色却是布满孩子气般的气愤,嘟着嘴,跑到陈方圆面怒道:“你耍赖”
陈方圆一脸无辜,右手托着鸟巢,耸肩道:“我先拿到的,哪耍赖了?”
李清水用手指着他,喜怒形于色,狠狠道:“还说没用耍赖,说了比速度,你却、、、”接下来的话,他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
陈方圆像前辈一样,指点道:“非也非也,我们说的速度只是指谁先得到鸟巢,是你自己想错了”
“那我们重新再比一场”李清水退而求其次道。
陈方圆摇头道:“非也非也,愿赌服输,君子所为,难道你不想做君子了”
李清水懊恼的垂下头,用手指拨弄鸟巢中的几只雏鸟,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这让陈方圆有些不安。也许是空中母鸟的叫声太过凄厉,叫得李清水心软,于是他重新爬上树巅,将鸟巢归于原位。
陈方圆以为对方服输,准备自行上山,哪知又被挡住,心里不由得有些怒意。
李清水似乎经过很激烈的心理挣扎,即便下定了决心,然而还是没法完全忽悠自己,所以在他说出那句——为了她,我不做君子了,他并没有立刻做出行动,而是被动的等待陈方圆的反应。
一个成熟的人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犹豫,成熟的人无论做多坏的事,他们都能很容易的找到各种理由把自己骗过去,然后再去骗倒他人,这样他们做事就不会有任何的内疚之情。这种情况在军人最能体现,特别是身居高位的军人,他们随意的一个命令就可能导致千万人的生死,然后他们不会去想那些丧命的冤魂,他们会把这归咎于爱国这个高尚的情操,杀死自己好友,又会想到各为其主,总之各种各样的理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们甚至还将各种理由,譬如荣誉,譬如爱国,譬如忠诚散播到下层,好让那些低等士兵慷慨赴死。有时他们自我牺牲,因为有些事,只有自己相信了,才能让别人也相信。
李清水没法说服自己,所以犹豫不绝,所以在陈方圆看来他还不够成熟,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君子。陈方圆见过一些肮脏,见过许多自私,唯独君子见得少之又少。在这以赤裸裸追逐名利为荣的年代,君子确实是没有生存的土壤,所以凭空冒出这么一个,陈方圆很是期待,当产生如此结果,不由得很失望,甚至多于愤怒。他呵斥道:“君子克于行,至死不变,不是这般摇摆不定。宫楠若与我是生死之仇,你为她放弃自己的信仰,至情,可敬,但是却是只为她的这点小事,就放弃自己的君子之道,你不觉得君子二字在你心目中太轻了吗?你也就别在给我做出这番可怜的犹豫模样,虚伪得紧”
李清水汗颜,满脸羞红,而且竟是挥汗如雨。
陈方圆再加一句,道:“能教出你这样儿子的父亲绝非简单人物,只是不知他看到你这般模样,会有何感?”
李清水低着头,默默挪开身子,陈方圆与他擦肩而过。
虎落平阳狗挡道,龙游浅水虾戏弄,他陈某人上山,李清水不让,那宫楠出门,自然有人阻扰才算公平一战。
叶瑟挡在正要出门的宫楠面前,很冷道:“不准去,我的事不要你管”
宫楠脸色淡然道:“我答应你,不杀他便是”
叶瑟依然倔强的挡在前面。
“再不让开,我必杀他”宫楠隐有怒色道。
叶瑟突然笑了起来,冷笑道:“不见得你就赢得了”
宫楠不再维持表面的淡然,有些感伤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年的情意,难道就比不过才认识不到一月的他,到现在还想着乱我心境”
叶瑟心中有些后悔,却是依然倔强的坚持。这时宫楠对着身边一老人道:“刀叔,我们一起去”
老头咧嘴一笑,门牙上豁然露出两个缺口,笑得有些猥琐,但知道此人过往的,却是有种森然感。很显然叶瑟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她突然惊恐起来,道:“不是说只是比武吗?这样不公平”
也许是痛到伤心处,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的宫楠终于忍不住主动出击了一次,道:“从小到大,你做事什么时候公平过”说完,宫楠带着腰挂一把短刀的驼背老人扬长而去。
叶瑟想阻止,却是完全无能为力,这时她才明白曾自以为是的强大,除了来自自己父亲的威慑力外,就属宫楠,为此对方不知替自己杀过那些触怒过自己而父亲懒得出手的人物。现在宫楠走了,她明面上拿不出任何可以出手的力量,她父亲的力量,只能用于保护。
有人说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也有人说身边的东西失去之后,才知道珍贵,叶瑟自私的选择了前者,后者已离她而去,前者却依然遥遥不可及,一股怅然之情犹然而起,好在该流的泪该发泄的情绪都在那晚已流尽发泄完,故而还能保持表面的冷静,接着追随着宫楠他们的身形,一道上山去。
因为天降大雨,白云山难得的恢复宁静,没了人的打扰,山间的动物也开始活跃起来,仿佛成了此间的主人,虽然这一切只是暂时的。一条花纹很是鲜艳的大蛇绕着一颗不算很粗的树干慢慢向上爬行,吐着蛇信,显然是感知到上方有猎物。此时树上方有一鸟巢,一只雌鸟正在打盹。大蛇用自己柔软的身躯不断的摩擦着树干缓缓上升,发出一些细微的吱吱声,好在天上雷声不绝,盖过这些,于是它得以慢慢靠近雌鸟。在离鸟巢只有半米的地,它被一些绿叶给阻挡了,而且它那似红外线探测仪的双眼感知到了些许的热量,也就是生命的存在,只是由于雨水不时的溅落在眼上,造成些许干扰,所以它决定冒次险,毕竟已快一月没有进食了。它很快掠过那片绿叶,然后悄悄攀上鸟巢,双眼紧紧盯着熟睡的雌鸟,嘴里依旧优雅的吐着蛇信。它并没有急于发动攻击,而是很轻的调整身体,让自己处于一个最佳的攻击位置,似乎真的一切待绪,它猛然间一口咬住雌鸟的脖子,不等雌鸟反应过来,刹那间注射牙齿内的毒液,然后身子纠缠过去,好像恋人般的拥抱,至死不离。让它有些没想到的是,原来雌鸟是那么的肥壮,不停拍打的翅膀力道是那么的大,几次让它险些缠不住,好在毒液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即便这样,雌鸟还是带着它翻滚掉出鸟巢,恰恰落在下方的那片绿叶里。它像个赌徒一样,每次下注都是全家性命,所以死咬住猎物不松口。雌鸟在拼命,它又何尝不是在拼命,哪怕只是一顿饭,但这就是自然。
就在它与雌鸟拼命纠缠时,地下那片树叶动了,它警惕的昂起头,身子依然死死的缠住雌鸟,然后它对着不断靠近且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发出闪电般攻击,却被那东西给躲开,然后它的整个脑袋被控制住,再也不能优雅的吞吐蛇信,然而它还没有放弃,而是身体迅速放开雌鸟,朝那来物缠绕过去。只是那物仿佛很熟悉它,只是轻轻一抖,它便全身无力的软绵绵的悬在空中。熟悉它的除了同类,就是异类,而异类都是敌人,所以它很清楚自己遇到天敌了,一个不知为何物而且完全没法匹敌的天敌,因此它放弃了挣扎。它的生存只能寄托于异类的怜悯,然而自然界是没有这个存在的,就像它就从来没有给予过任何生命那东西一样,所以它只觉的自己七寸处的皮肤一阵刺痛,然后身上最重要的某个东西被取走,接着它从高处掉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最后带着疑惑的眼睛悄悄合上。如果它有足够的智慧的话,它肯定会问个问题,来这世上走一遭,可是为了什么?好在它没有这足够的智慧,所以走得很安静,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
段德骑在一根树枝上,长长的头发被一根树枝给盘住,右手拿着一把匕首,匕尖有血,左手拿着一颗墨绿色的蛇胆,似乎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吃。这时他耳朵里的一个微小耳麦传来一声,“来了”,接着他就随手弃了那蛇胆,拿起挂在枝桠上的轻狙,对准对面那山头的一座六角亭内。
孤零零的蛇胆恰巧掉在大蛇身边,还是假若它有足够的智慧,此时它肯定不再想它活着是为了什么,而是我是为什么而死?换句话说,我死的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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