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什么哭?这么好的机会,还伺候不好太子殿下,这能怨谁?”李公公尖着嗓子,不耐烦地催促着正在走路的女人们。
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冷笑一声:“李公公,您没看到吗?太子殿下根本瞧都不瞧咱们一眼,哪里谈得上什么机会?”
“莺儿姑娘这是埋怨咱家了?”李公公抬了抬手,众人止步于西花园的小径上。
莺儿浅笑盈盈:“李公公说的哪里的话?只求李公公给我们姐妹安排个好点的去处,今后这宫里,怕是难有我们几个的立足之地了呢。”
李公公为难地皱皱眉,莺儿立马走上前去,塞给李公公一锭金元宝:“李公公,还请您为我们姐妹几个再费费心。”
“莺儿姑娘可不能胡言乱语,咱家可是御前的人,要费心也是为陛下费心,你们几个……这样吧,跟咱家来。”李公公招招手,引着六个美女去了乾西群所,那里居住着除了太子之外的其他皇子。
到了乾西头所的门前时,李公公叩响了大门。
少顷,李公公引着六个美人进了院子去,给二皇子请安。
二皇子孟承津正凌空横卧于树间,身下是一张巨大的网床,面前的地上,跪着两个摇着蒲扇的宫娥。
墨黑的长发从额前斜下来两缕,贴在孟承津瓷石一般的肌肤上,左臂拖腮、坦胸而卧的他,只睁开一只眼,瞧见地上众女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领头的那个,过来。”
莺儿自然知道喊的是她,她却故作羞涩地垂下眼睑,娇嗔道:“殿下——”
李公公但觉头皮发麻,告罪一声,先行离去。
此时的安国公府,众人正齐齐跪拜在地。
随着陶公公尖细的笑声,四爷沈骏枫双膝跪地,双手平举接过圣旨:“臣,谢主隆恩。”
老国公爷沈仲庭亲自将陶公公送走,其余人都还没回过劲来,这怎么,忽然之间,四爷就被封为吏部侍郎了?
虽然品阶不算很高,却掌握着吏部官员的任免、考核、升降、调动等事务,是辅佐主官吏部尚书的重要官员。
沈家众人与有荣焉,镇南王更是为这样的青年才俊感到由衷的高兴。唯有国公爷沈骏杉,神色尴尬至极。
众人再次回到花厅时,席上的气氛明显有了变化。
一番恭贺之辞后,男人们很快都喝高了,女眷们也早已困意浓浓,时候不早了,众人便寒暄着散去。
沈静璇并未踌躇,还是跟着莫家人回了将军府。
安国公府人多眼杂,有些事,她只能在她冷清的秋月阁内布置。
吴姨娘的事会怎么处置,冯萱进门的日子具体会在哪一天,这些她暂时顾不得去关心,她将秋香与秋芬喊来,再次询问了柳叶巷内的事。
良久,沈静璇倚栏而望,终是叹息一声:“明日去请柳管事。”
秋香应一声,伺候沈静璇洗漱歇下。
翌日清晨,雀鸟鸣唱,好生欢闹。
沈静璇早早候在了前院,给两位外祖请安。
王妃夏氏看着小娘子温顺有礼的模样,赞许地点点头。
夏氏拽住沈静璇的手,将她拉近些许,问道:“孩子,外祖母问你话,你可要如实作答,嗯?”
“好。”沈静璇点点头,心中却已经忐忑起来,莫非,又要说婚配之事?
夏氏慈爱地笑笑,伸手点了下外孙女的鼻头,责备道:“你倒是说说,那个柳姨娘敢贸然开口说话,到底是不是你授意的?可别以为外祖母老花眼了啊。”
啊?沈静璇怔忪片刻,在对上夏氏那看穿内心的目光时,终是羞愧地点点头。
想想也是,她外祖母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不明白这点内情。
“还好,是个诚实的孩子。那你倒是说说,救你上岸的又是谁?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救得了你?那冯菀是什么人,也就是当时碍于身份,无暇深究。待她事后回过味来,你还能遮掩多久?”夏氏满心忧虑地说着,顺手指了指身侧的小凳,让沈静璇坐下。
沈静璇扫视一眼四周,在场的除了她的两位外祖,还有她大舅、戴氏、吴嬷嬷,以及两位贴身伺候夏氏的嬷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啊,再者,戴氏可是一门心思要给她穿小鞋呢,这么重要的事,她不得不避开戴氏。
夏氏当即明白了小娘子的顾虑,便摆摆手,让嬷嬷们退下:“孩子,你得相信你的亲人。”
“……”沈静璇知道戴氏没有离去,可是外祖母都这样说了,她也只能道出实情:“是鹏哥哥。”
“你说是益鹏?”戴氏闻言也是震惊了,关心则乱,终究是使得她忘记了要顾及公婆。
夏氏冷冷地扫了眼戴氏,戴氏这才将剩下的话语给憋了回去。
夏氏依然握着沈静璇的手:“既然这样,那就将真相烂在心里,只能一口咬定是丫鬟救的,你可明白?你鹏哥哥虽好,到底是年纪太大了,虽说男子大一些会疼人,但是这十七年的差距横在眼前,你不会有幸福的。至于冯菀那边,自有外祖母给你担着,你就不必再挂怀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沈静璇急得涨红了脸,她心里只有清风一个,怎么就扯到鹏哥哥了?
情急之下,她只得娇嗔一声:“外祖母,您想哪里去了,静璇敬重鹏哥哥,跟大表哥一样的敬重,仅此而已。”
“那就好,那,过两日,你就回国公府去吧。你娘那里,有外祖母去说,你也大了,等你姐姐的婚事定下来,就该给你相看人家了不是?早点回去,外祖母好名正言顺地给你相看个好人家。”夏氏拍拍小娘子的手,心中的石头落地。
言罢,老夫妻俩对视一眼,最终,镇南王拍板:“走,用早膳去!”
早膳结束,镇南王夫妇便进宫去了,沈静璇叫上丫鬟,去了国公府。
向来安静的府邸,今日却热闹非凡。
四爷沈骏枫早年应试时的同窗收到消息,纷纷来贺,马车将国公府门前堵得水泄不通。
沈静璇好不容易进得门去,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唤:“沈二小姐。”
是个公子的声音,那声音带着几分怯懦与羞涩,沈静璇闻言转身看去,这不是费玉修吗?
乞巧那日,她离去之后的事,秋香都打听到说给她听了。
她知道费玉修非但没有做那小人之事,还有意先行离场,好叫她不至于太过为难。
本来对这位口齿公子抱有几分敌意的她,此时也不得不勉强笑笑:“费公子。”
“沈,沈二小姐,可曾,可曾听说,西国奸细,混,混入京都的事?”费玉修吃力地说着,却是往里走进几步,极力地压低着声量。
沈静璇心下困惑:“费公子何出此言?”这不是机密吗?他怎么知道的?
费玉修递给沈静璇一封信函:“这是,这是我,从方家,偷,偷来的,请你,代为转,转交给,镇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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