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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天下计袁氏对出沉鱼颜天阳巧夺
“哈哈哈哈哈，仲达，公瑾，你们怎么来了。”回到府中，罗曼高兴的说着。
“还不是老爷子，要我们出来博个功名，我们只有出来了呢，没想到遇到了你。听说你下山了以后就去了吴郡了，怎么在这里？”袁仲达笑了笑，有点疑惑的看着萧维。
“啊，忘记给你们介绍了。”罗曼一脸抱歉的看着萧维，“这是我认的主公，主公姓萧，讳维，字破立，二十三岁，帝都北部都尉。主公，这是我的发小，袁仲达，字伯仪，袁公瑾，字仲容。他们的妹妹就是我的夫人。”罗曼喜笑颜开的说道。
“两位辛苦了，若不嫌弃，就在我都尉府中住下吧？”萧维笑了笑。
“若维公子是要问我们天下计，我们倒是可以和维公子谈论一番。”袁仲达盯着萧维看了一会，缓缓说道。
“噢？达公子，何出此言？天下计？这又该怎么说呢？”萧维笑着坐下，命人看上了香茶。
“我们来的时候就听说了，帝都新任北部都尉萧维，乃是郭天阳向乐贵妃钦点的都尉，不过我刚看您啊，不象是。。”袁仲达喝了一口茶，缓缓的说道。
“乱世之英雄，清平之权臣。”袁公瑾面无表情的说道，撇去茶末，尝了一口。
“公瑾，不可乱说！”罗曼慌了，赶紧四处张望了下，拼命给公瑾使眼色：“主公，公瑾读书读多了，脑袋读傻了。”
“哈哈，原来两位公子还会看面相？刚瑾公子说现在是乱世？求指教。罗曼，没事，既然是你兄弟，自然是自己人了，不必如此。”萧维笑了笑，撇去杯中的茶末，盯着袁公瑾看。
“世家豪族，土地兼并，贪官污吏，巧取豪夺，庙堂之上，勾心斗角，江湖之远，人心浮动。”袁公瑾也不紧张，掷地有声的说了一番。
“河内司马，江东陆家，颍川荀家，冀州韩家，粤州蓝家，云南沐家，荆州苏家，中庭皇族端木家，齐鲁龙家，北海田家以及，西川四大家族勉强称之为西川家族。”袁仲达接着补充道：“这是对于天朝影响最大的大家族，已经可以影响到当地的政局，无官不贪，贪而不为，朝廷本身就已经乱七八糟。再加上河内司马天工坊，荆州苏家天机阁，粤州蓝家凤鸣阁，江东陆家玲珑坊，西川唐门七巧谷五大军械商明争暗斗，万花谷和锦绣山庄的医术之争，珈蓝寺密宗和中原禅宗的正派之争，更有那西域的圣火教，南苗的五毒教，一直对中原的信教者虎视眈眈，天下早已是乱成一锅粥了。”
“大哥，你没说到重点。”公瑾喝了一口茶，说到，“豪族的隐形人口，腐败的吏治，朝廷的党派之争，以及诸侯的不臣之心。”
萧维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转身拿出一副大秦王朝的地图，将袁公瑾说的大州豪族给画圈画了出来，“隐形人口？”
“豪族的人口是不计算在当地人口中的，也就是说，这些是豪族的佃户，他们用的吃的都是豪族的，但是，他们的收成，也全部是给豪族的。”袁仲达说道。
“一个顶级豪族会有多少隐形人口？”罗曼不经意的插口问道。
“少则二三万，多则七八万。”袁公瑾解释到。
“三口之家，一年产出一年上缴粮食应该是十石，但是这隐形人口竟然都能提供十万石到八十万石的粮食。这些粮食都被世家豪族扣留了？”萧维紧皱着眉头。
“屯粮，天灾人祸，高价暴利。”袁公瑾望了望门外，轻声说道。
啪的一声，众人纷纷看着萧维，只见萧维摔碎了杯子，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豪族！欺人太甚！”
“维公子，论声名，倒是这些大家族的名声比那些普通豪族的好多了。”袁公瑾道，“毕竟他们要维护自己的利益，如果没有一个稳定的政局，他们反而会受其乱，所以，维公子，你可以看到，现在江南，中庭，西川政局相对而言，清明，稳定。”
袁仲达冷冷的笑了笑，“维公子，这只是其一。现在已经开始出现了小规模的流民起义，虽然被镇压了，可是，民众的心里，却是希望有人来推翻这个腐败无药可救的王朝的。第三，各地的刺史，也纷纷开始有不臣之心。这天下，不出三年，必乱无疑。”
“那照两位公子看，在下应该如何做呢？”
“上计，奉天子以令不臣；中计，修耕植以畜军资；下计，直接造反。”袁公瑾缓缓说道。
“不可能，朝中有古雷，司马瑜，而且，原先二皇子的势力官员和古雷他们也没撕破脸，决计轮不到我奉天子。下计现在不可能那么做的，现在天下那么乱，就等第一个人出来试朝廷的水，但是绝不是我。中计如何？”萧维摇了摇头，想了下，缓缓的问道。
“西川。”沉寂了好久，袁仲达和袁公瑾同时吐出了两个字。“易守难攻，天府之国。”
“西川？刺史李勤，听说颇有能力。不知能否容得下我们啊？”萧维撇撇嘴，摇了摇头。
“静观其变。”袁公瑾喝了一口茶，看着门外道。
时光飞逝，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萧维在一群老家伙有意无意的安排下，渐渐的成为了郭天阳的所谓的“酒肉朋友”，这天，萧维和郭天阳在城中巡视，不经意的路过了那时看见卖菜女子的那条街。
“萧将军啊，你看那姑娘，长的好生标致。”郭天阳指着前面的一个正在卖菜忙的手忙脚乱的女子说道。
萧维笑而不语，这个女子，就是上次看见的马姑娘，其实自己已经关注了很久了，虽然只是个卖菜女子，但是那种气质，令萧维心动不已。
“郭将军，这女子，不是一般人啊。”萧维双手环抱在胸前，笑道。
“何出此言？”
“单论相貌，已算得上一代佳人了。然而她的那种气质，却绝非是普通女子所能有。决计不是一个普通的卖菜女。我看倒是可能是哪个家族的大小姐吧？”萧维慢慢解释到。
“萧将军啊，我倒是很是心动，我想去和她聊聊。”郭天阳看着那个女子，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说道。
萧维心中暗暗不快，虽然郭天阳身出名门，但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却始终改不了。然而还是面带微笑到：“郭将军，你可想好了？”
话音未落，郭天阳已经快步向前，和此女子搭讪了起来了。
倒也怪不得他人，这郭天阳，生的是面白嫩净，那张嘴，能哄的乐贵妃都对他宠爱有加，更何况是其他女子呢？相比，萧维从低级军官爬到现在，一路风风雨雨，面色黝黑，不善言语，单从外貌之上，已经输了一筹。
萧维看着他们聊着，转身走开，苦笑着摇头不已。
晚上，萧维一个人喝着酒，郭天阳好似已经和女子搭上了话，知道此女子复姓司马，闺名晚儿。看似对郭天阳也颇有几分好感。
萧维眼看着自己暗恋之人，竟先被郭天阳抢走，心中一阵烦闷，又猛的喝了一大口烈酒，却被呛到了，咳嗽不已。
“司马？司马？莫非是河内司马家族的人？”被呛了一口，萧维反而清醒了，“糟糕，我怎么没有早点想到！”
若是河内司马家族，那恐怕就不是偶遇了。
也许是个阴谋。
事实果然不出所料，三天后，萧维秘密请人调查出了情报。
河内司马家族，如今天下第一豪族，立族数百余年，都是中原响当当的豪族。现任族长司马凌本想将司马晚儿许配给太尉钱任之子的，然而钱任之子，对司马家族有很深的敌意，收下了聘书，又在事后退婚。令司马家族蒙羞不已。钱任更是司马瑜的死对头，朝廷上勾心斗角了好几十年了。
司马凌又命司马晚儿的父亲司马瑜给司马晚儿找朝中大官做夫婿，司马瑜不从，被剥夺了家族话语权。司马晚儿伤心欲绝，偷偷跑出河内，来到帝都，在父亲有意无意的安排下，做起了卖菜女调节心情并且收集情报，孰料却遇到了郭天阳。
萧维看了情报，心中颇不是滋味。没想到到现在，还有家族将家族利益置于自己女儿幸福之上，萧维直觉告诉自己：司马晚儿，同家族的矛盾应该是已经不可调和了。但是，这个矛盾，可能已经被人利用。
想到如此，萧维莫名的一阵心痛，对着门外叫道：“来人，备马，我要去吏部尚书康尚书家中。”
几天后，一纸调令，将帝都北都尉萧维调往了河内琴城任太守一职。
琴城，萧维在地方志里不断的抽丝剥茧，找寻司马家族的信息。越来越心惊不已。
司马晚儿，只是家族的一枚棋子而已。也就是说，司马家族已经知道司马晚儿同郭天阳的事，并且已经有相应对策了，如果司马晚儿和郭天阳在一起，司马家族就能通过家族影响力控制郭天阳，进而影响朝廷，为自己家族谋取最大化的利益。
司马晚儿得不到任何所谓的自由，如果不听从家族安排，司马晚儿就会被软禁，这是最好的结局，最坏的，萧维想象的出，世家豪族做事，萧维素来很是鄙夷。
颍川荀家，就发生过这样的事。长子荀若麒，爱上了一个寒门女子，但是后来寒门女子莫名其妙的身死，荀若麒也殉情而去，在当时被称为人间悲剧。
萧维冷笑不已，“司马家族？若是如此，我倒真要看看，接下去你们会如何处理了。”
说完，转身走出书房，安心练习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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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不知，一场千古绝唱的爱恋，已经拉开了帷幕。谁都不知道，十多年后，天下传唱名曲：归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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