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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跑了有七八里,黑衣人早就没了踪迹,这时老聂才下令以平常速度行进。虽说是寻常速度,以烈焰豹的脚力,地级修者是根本不可能追上的。
“老聂,你不感觉蹊跷吗?一大群人气势汹汹而来,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放我们通行。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风自清向老聂说道。
“有什么对不对的,我看他们只是寻常的小毛贼。在这种边界之地,非常的混乱,什么人都有,干这种无本买卖的自然不少。如果在这里不出现这样的人,才让我感到诧异。放心,只要我们穿过这青峰山脉,到了风火城的封土,我们就彻底安全了。”老聂不以为意。
“可是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好像有玄级修为啊。”风自清犹自有些疑惑。
“哼,我也看出来了。但是在这种寻常商旅都请佣兵护卫的情况下,如果为首的不是这样的高手,他们还敢出来做盗贼?不要多想了,以烈焰豹的脚程,我们最多再有两个时辰就能走出这青峰山脉了。”老聂道。
烈焰豹带着风自清一行,沿着大道向风火城奔去。不多时,众人眼中就出现一座小山。山不高,大道正好从山脚下经过。老聂瞅了一眼小山,使了一个眼神,一位甲士急催烈焰豹,快速地向小山奔去。那位甲士不一会儿就从小山顶部返回,示意无人。老聂点了点头,然后命令队伍正常速度向前。
队伍刚走到山脚下,突然一声大吼,从小山顶部传来。众人具是一愣,刚才上山查看的甲士更是满脸不可思议。众人抬头向上看去,想要看清是谁在山顶,然而那里却哪有什么人。
此时,满脸疑惑的老聂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大声喊道:“全速前进,快速离开此地。”
然而此刻却什么都晚了,风自清眼前突然出现了白蒙蒙的雾气,不一会就浓密地伸手不见五指。这时,风自清的坐骑烈焰豹突然发起狂来,嘶吼着,上下蹿腾,把风自清颠得个七荤八素。风自清努力想要使烈焰豹安静下来,却哪里能够。风自清这时想到老聂,忙大喊道:“老聂,赶紧地,想象办法,这些畜生发疯了,让它们镇定下来。”
“你他妈以为我有办法?我他妈有办法还会在这鬼畜生身上颠得个半死?”老聂满嘴脏话,“他妈的,竟然是魇兽阵。妈的,所有人听令,都下来,这些畜生在魇兽阵里发疯了。都选定一个方向向前走,我们先出去再说。”
风自清听得老聂的话语,不由得一愣,魇兽阵?这可是玄级迷阵,只有修为到了玄级的修者才能够摆得出此阵,但是玄级修者选择修炼这种迷阵却非常少见。不是因为此阵太难,而是此阵实在是鸡肋至极。此阵只有一个功效,就是能够迷幻进入此阵范围的低级妖兽。仙侠宇宙妖兽繁多,修者们按照人类的修为境界的把妖兽分为天级,地级,玄级,黄级,宇级,宙级,洪级,荒级。当得上低级妖兽的只有天级的妖兽,天级妖兽没有灵智,容易驯服,吼牛和烈焰豹就属此类。而地级以上的妖兽,已经有灵智,往往刚猛凶恶,极难驯服。由此可见,玄级迷阵魇兽阵性价比极低,一个评级玄级的阵法却只能困住一群不入眼的小妖兽,自然没有多少玄级强者选择修炼。更要命的是,要布此阵,必须驯服一头迷幻类的妖兽,更让人觉得费力不讨好。然而,此类阵法虽说鸡肋,但如果运用恰当,却能收到奇效。眼下,风自清等人就尝到了苦头,不得不冒险从发狂的烈焰豹身上跳下,朝着一个自认为安全的方向奔去。
风自清认准一个方向,靠耳朵躲避着发狂的烈焰豹,不一会儿就出得浓雾区。风自清自然不是第一个出得迷阵的人,风自清前方,已经站有七八个甲士,老聂自然在其中。不过,从他们有些凌乱的甲胄和有些灰头土脸的妆容上,也是吃了一些苦头。老聂有些关切观察迷阵的眼睛,在看到风自清安全出来之后,变得有些冷酷了。现在首要解决的就是破了眼前的魇兽阵,不然依靠脚程却是会错过了和陨石城的约定之期。老聂为玄级高手,可以飞行,带上风自清也不在话下,但只是两个人到陨石城的话,却未免失了礼数。这些拥有城池的贵族们,有时候虽然会为了利益撕碎脸皮,但有时候又会为了那些名义上的礼节斤斤计较,就算为此而发动另一场战争,也是在所不惜。
老聂虽然知道如何破解魇兽阵,但还来不及让甲士们动手,那群黑衣人就又出现在了眼前。这次却是他们来势汹汹,坐骑青鬃角马嘶吼狂奔,手里的长刀散发出两尺来长的青色光芒,呐喊着向风自清杀来。
眼前局势已经明了,未等老聂下令,甲士们已经各自抽出佩剑,红色剑芒凭空而出,散发耀眼光芒。老聂也是满脸郑重,那把赤炎之锤重新凝聚而出。风自清此时也是全神戒备,双手红色火焰跳动,看似就像两颗不时收缩的火球,这其实是风自清的武器,一双红色元气编制的手套。没有人选择逃,因为逃不掉。青鬃角马虽然和烈焰豹相同,同属于天级妖兽,但地级修者和他们比脚力完全是找死。在这群人里,只有老聂一个人可以从青鬃角马的马蹄下逃脱,但老聂却不可能逃,因为有些事情跟本就不能逃。
“小的们,军中规矩,活下来的才是好汉。而今天想要活下来,知道首先做什么吗?”老聂盯着奔到眼前的众多青鬃角马,大声问身边的甲士们。
“先剁腿,后杀人。”十几个甲士的回答响亮而凝重。
“好,不枉都是军中好男儿,还没忘教导队的训导。不过,剁腿,却不是我老聂的风格,看我捣碎他的马头。”
老聂看为首黑衣人已到近前,一声大喝,猛地把赤炎之锤举起,然后迅速地向为首黑衣人坐下的青鬃角马砸去。这一下把青鬃角马的冲击速度,完美地计算在内,眼看那匹青鬃角马就要死在赤炎之锤之下,却哪知那为首黑衣人却相当了得,待那赤炎之锤击出那瞬间,猛地一勒马缰,那马显然受过训练,立刻人立而起,刚好躲过赤炎之锤的砸击。
风自清看到此景,不由咂了咂嘴,心底暗叫可惜。然而老聂却笑了,风自清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老聂嘴角的弧度证明他真的在笑。非但老聂在笑,众位甲士脸上也出现了轻松的神色,这让风自清有些摸不着头脑。
疑惑没有困扰风自清太久,就已经解开了。“轰”,一声大响震得风自清耳朵发麻,赤炎之锤依旧砸下,不是马头,而是地面。大地仿佛一张大鼓,然而却经不起敲打。在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后,大地皲裂破碎,赤炎之锤方圆十米猛地凹陷下去,形成一个丈深的巨坑。
风自清此时措手不及,猛地向下跌去,而对面的黑衣人也是一个个慌张失措,坐下青鬃角马也是猛地向下栽去。不过,老聂手下的甲士却一脸平静,虽然他们也在下跌,却一个个手爬脚蹬,向着黑衣人的方向移动而去。紧接着,一抹抹鲜血飘散向坑内,不一会儿就把方圆十米的深坑染红。等风自清明白过来,甲士们已经和黑衣人撕斗在一起,而对面的所有青鬃角马都少了一条马腿,躺在那里,流血抽搐,显然活不多久了。
“哈哈,这样才公平嘛。我老聂不管你们来自哪里,来干什么,但是你们今天既然来了,就好好给我个交代。不然,只有请你们去死了。”老聂把那把赤炎之锤抗在肩上,面对着那个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是我们的准则。如果阁下能够杀得了我,我也没有话说。”为首的黑衣人左手拿着刚才的一柄长刀,右手说话间一阵青光闪动,出现了另一柄鬼头刀。
双刀流?而且两柄刀的制式并不相同,看来这个黑衣人并不简单,老聂表情有点严肃,倪了风自清一眼,道:“聂世名,锤名赤炎,请赐教。”
“聂世名吗?对不起,我们杀人是不讲究规矩的。妄想用决斗的方式束缚住我们,你打错算盘了。所以你向我发出决斗邀请,是在嘲笑我们这次的刺杀行动吗?”黑衣人裸露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嘲讽,冲着身后两位黑衣人冷声说道,“去杀了风自清。”
两名黑衣人应声而动,老聂大是恼怒,举锤就要把两名黑衣人杀死,却被为首的黑衣人头领拿刀架住,两人立刻战在一处。
风自清从来没有打过人,流浪的三年都是被打,流浪前都是被欺负。他不是不会打人,而是不愿。因为遭受过那般的对待,所以他了解被打的滋味与痛苦,他不愿别人也遭受那样的苦难。他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想成为什么圣人,他只是因为有一颗同情善良的心。然而,这个世界告诉他,善良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同情只是伤害自己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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