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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飞坐下来,还没有喘息的工夫,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本家弟弟胡伟打过来的,胡伟在手机里面笑嘻嘻地说道:“大哥好,我刚刚才听说大哥你出来了,首先恭喜你改邪归正、重见光明……”
“你妹妹的,有屁快放,不要耽误工夫。”胡飞开口训道。“哎!巧了,大哥,明天是我结婚大喜的日子,我是专程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的。”
“你个臭小子的女儿不是都四五岁了,又结的哪门子的婚?”胡飞疑惑不解的说道,嗓门依然没有减小。“这个就是小弟我的艳福了,你不要问那么多了,反正你明天早点过来就是了。”
“我看看吧,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就过去。”胡飞并没有爽快的答应下来,因为自己毕竟是一个当哥哥的,自己的媳妇还没有个着落,一个都没有谈成,人模狗样的弟弟竟然又搞了一个媳妇,在左邻右舍的眼里,毕竟是一件挺没有面子的事情。胡伟进一步的邀请道:“大哥,明天一天的时间呢,你不管什么时候来,都随时恭候,不过,尽量的早一点。”
“行,你该忙忙你的,不要等着我,再者说了,我即使过去了,又帮不上什么忙。”
“大哥,不要你帮忙,明天你只要带张嘴来,就行。”
“好吧。”胡飞终于拗不过本家的弟弟,最后终于答应下来,总之是,好意难却么。一挂上电话,胡飞的小九九就在自己的心里盘算开了:“我可以算是一匹狼,胡伟个小子在我的跟前顶多就算是一条狗。”想到这里,胡飞不由得在自己的心里暗暗地笑开了,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则笑话:说是狗问狼:你有房子车子吗?狼说没有。狗又问:你有一日三餐和水果吗?狼说没有。那你有人哄你玩带你逛街吗?狼说没有。狗鄙视的说:你真无能,怎么什么都没有!狼笑了:我有不吃屎的个性,我有我追逐的目标;我有你没有的自由;我是孤寂的狼,而你只是一只自以为幸福的狗。
最终,胡飞还是决定去参加本家弟弟的婚礼。第二天的时候,他没有去的太早,因为他家距离胡伟的家只是隔着两条胡同,他听到了结婚典礼的鞭炮声之后,估计客人们该坐席的时候,他才慢吞吞的蹭了过去,就在一张没有一个认识的客人席桌上坐了下来,他刚刚坐定,胡伟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钻了出来,站到了他的身边,一身崭新的西服笔挺的站在他的面前,满脸含笑地说道:“大哥,你怎么坐在了这里,我还以为你没有来呢,快点到里面的正席上坐。”
“不了,兄弟,你忙你的去吧。大哥到你这里来,也不过是帮一个人场。”
“大哥既然你说了是帮人场,那你更不能坐在这里了。”胡伟正在说着,正好自己的女儿从自己的身边跑过去,胡伟大声地喊道:“来,朵朵,拉着你的伯伯到正席上坐去。”朵朵的两个羊角辫在空中一舞一舞的,声音洪亮地说道:“老师教导我们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说完,她一溜烟儿跑出去玩儿了。胡飞也被朵朵的天真行径逗乐了,笑着说道:“你的女儿都这么大了,现在都会给你讲理了。”胡伟也笑着说道:“还不是都是她的妈妈给惯得。”胡伟的话音刚刚落地,正好新娘子从洞房里面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了胡伟的身边,向着胡伟说道:“你看着点朵朵,别让她乱跑。”因为新娘子背对着胡飞,胡飞没有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不过一开口,胡飞就听了出来,心里纳闷道:“这不还是白晓梅吗?两口子不是一开始就不叮当,关系一直很紧张的。我以为胡伟个小子说结婚,又换了一个呢,还不是老坛装陈酒,没有任何变样么。”
胡伟搪塞着说道:“朵朵不刚刚跑出去,我拦都没有拦住,小孩子,让她跑去吧,我们今天哪里有时间顾得上孩子。这不,咱大哥来了。”胡伟一边说着,一边手指着胡飞,白晓梅与胡飞客气的说道:“大哥,来了。”胡飞笑着站了起来,说道:“我说你们两口子这是办的哪一出?孩子都快上小学了,怎么又想起来办婚礼了?”白晓梅羞得没有好意思开口,胡伟却大大方方,毫不顾忌地说道:“大哥,这个还不愿你的弟媳妇,一直缠着我不放,说什么也得跟我来一个梅开二度。”
“去你的。”白晓梅被自己的老公说了一通,羞涩的跑回了洞房,胡飞这才放心大胆地手指着胡伟说道:“你小子昨天给我打电话说结婚,我还以为你又找一个呢。”
“大哥,怎么说呢,我现在已经回过味来了,咱们都老大不小了,也应当承担起一个男子汉的责任了,自从和白晓梅离婚以后,谈了不下十几个,都是根本看不上咱的,我不是月月给朵朵生活费么,怎么说呢,通过孩子,和她妈的关系就一直没有断,一来二去的,人家想和好,咱就更没有嫌弃的份了。”胡飞一拍胡伟的肩膀,说道:“这样不是很好么。”
“大哥,你先到里面坐一下,我到外面去看一看朵朵。”
“好吧,兄弟,你去吧。”
胡伟就走了出去找朵朵,胡飞又重新坐了下来。一时间,酒菜上到了席桌上来,因为桌子周围摆了十把椅子,只坐了九个客人,就有人朝着客房里面喊道:“这里还缺少一位。”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人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录像机,胡飞一看认识,正是馨缘谷的摄像师傅赵想,他热情的招呼着叫道:“赵师傅,来,来,来,到这边来。”
“噢,小胡,是你,你们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胡飞急忙打着圆场地说道:“可不是么,有四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因为胡飞嘴里的四年正是他蹲监狱的时间。赵师傅接着问道:“小胡,你现在干什么了?”胡飞苦笑了一下,含糊其辞地说道:“哪有什么正儿八经的职业,不过是胡混吧。”赵师傅也就不再客气,坐到了胡飞旁边的椅子上,紧挨着赵师傅旁边的一位客人,向着赵师傅打着招呼,说道:“赵师傅干这行有不少的年头啦?”赵师傅也寒暄着说道:“六个年头了,师傅,你贵姓?”
“我免贵姓房?”
“房师傅在哪里高就?”赵师傅闲聊着说道。那个房师傅马上也就不再客气,大模大样地说道:“不瞒赵师傅说,我原先在咱们兴城市政府大院开车,这两年因为市政府人事变动,我进了出租公司,负责兴城市内的全部出租车。”听着房某人的自己介绍,大家马上就意识到了他不是一般的人物,很快就联想到他应当拿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高薪,流连于高档社区和酒店沙龙;他神采奕奕,言行得体,俨然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物。其实这个人就是当年花实践还在市政府当秘书的时候,和车璇一起被称为“吉祥三宝”的其中的一位,自从在市政府被排挤下来以后,凭着自己在市政府积攒下来的人脉,下海经商,开了一家出租公司。今天婚礼现场所有的用车,都是他出租公司的车,他今天只不过是以一个司机的身份出场的,这个也是他的一惯作风,所以,没有人在乎他。胡伟去租车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是谁,反正自己是出了钱的,以为来的不过是一般的司机罢了。这个时候,房师傅就大谈阔论了起来,开口说道:“大家听说了么,咱们兴城市正在参加幸福城市的评选......”房师傅的口吻俨然他现在成了一个市政府的新闻发言人,不过只有他手下的司机在点头附和着,房师傅是不在乎曲高和寡的,继续评论着说道:“听说评选的内容由生活品质指数,社会公平指数,居民幸福指数,社会安全指数,城市生态指数,城市人文指数在内的6项一级指标等组成,我看了,咱们兴城市,危险大大的,你们说,咱们哪个指标过关了?”
“确实的,没有。”还是只有他手下的司机附和着他。房师傅大谈阔论了一会儿,也感觉到自己无趣,便又转移了话题,这回明显的带有了几分幽默的成分,说起来了还是在市政府大院的一件确实发生过的事情,笑着说道:“一天晚上,我有个同事姓钱,老婆兔年怀的孕,预产期是龙年初。他跟他妈炫耀道:‘妈,你儿媳妇会给你生个龙太子!’结果他媳妇早产了,生在兔年!还有一个姓车的同事给他妈打电话报喜,弱弱地说:‘没生成龙太子,生了个兔崽子……’”说完,自己自顾自的大笑了起来。他手下的司机和赵师傅也跟着笑了起来,胡飞却没有笑,一是,他感觉到面前的房师傅有点盛气凌人的感觉,二是,自己确实在人家的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来,干脆不去恭维,也不去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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