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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实践没有再言语,出门去了。等到他到达幼儿园门口的时候,只有女儿一个人还正在扶着栏杆,婷婷的立着,晚风飘拂着女儿洁白的裙裾,小眼睛里凝聚着一种很专注的孤独。无言的酸楚袭上了花实践的胸膛,他无力地按了一下汽笛的长鸣,女儿欢快地跑了过来,花实践赶紧用纸巾抹了抹湿润的眼睛,他思绪万千,心里想到:“我欠家人的太多、太多了,我拼命地赚钱,不就是为了全家人都生活的幸福,可是她们真的感觉到幸福了吗?”
“爸爸,你怎么来了?”女儿高兴地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爸爸想你了,所以就来了。”花实践带着十二分的柔情说道:“你不想爸爸吗?”
“想。”姗姗不假思索的说道,边说边在爸爸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花实践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爷俩刚刚想要上车,幼儿园门口闪出一位校警,大声地嚷道:“我说家长,明天接孩子的时候,早来一会儿,孩子都在这里等你老半天了。”
花实践点头称是,紧走两步,歉意的与校警握手作别。车子发动了起来,姗姗急忙开心的与爸爸说道:“爸爸,俺弟弟可好玩了,我一叫他喊姐姐,他都放屁,噗——放得可响了,有一回连妈妈的手都刺麻了。”
“是吗,宝贝。”花实践一边开着车,一边附和着说道。姗姗接着说道:“爸爸,你说,俺弟弟什么时候才会叫姐姐呢?”
“快了,一会走,就会叫你姐姐了。”
“哪什么时候会走呀?”
“一生——再着三个月。”
“还得三个月,还有那么长时间?”姗姗不满意的说道。
“你一天天的数,数够九十天,弟弟就会叫你姐姐了。”
一回到家了,姗姗真的取出来日历牌,一页页的数着,数到九十天的时候,还作了标记——叫姐姐。夏丹阳问女儿道:“你标的是几号?”
“六月十八号。”女儿答道。
“正好是你弟弟的生日。”夏丹阳与女儿说着,又转过来脸颊,与花实践说道:“咱迟迟的嘴唇真薄,舌尖须尖,不到一生——十一个月就得会说话。”
姗姗仰头向妈妈问道:“妈妈,我小的时候是什么时间会说话的?”
妈妈说道:“你也是十一个月。”她为了不伤女儿的自尊心,信口开河地说道。
“那我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呀?”
“当然是叫的妈妈。”
“我想让弟弟一开口就叫姐姐。”
“那需要你疼爱弟弟,并且不断的与他交流,锻炼他的语言能力。”
爸爸也说道:“姗姗,最好把你幼儿园里面学的东西,回来教给你的弟弟。”
姗姗真的像一位小老师一样,教起来了弟弟儿歌。还拿出书本,教弟弟念道:“上、中、下,人、口、手……”
这时候,门铃响了,花实践将门打开,叫门的正是付茵茵,穿了一件很普通又肥大的风衣,这可不是她的风格,向来都是紧身,凸显女性曲线美的,今天这样是怎么了?犹如一种高档的商品,出口转内销式的降级,由精装变成了平装。花实践狐疑的目光还没有从她的身上转移开,付茵茵就寒暄着说道:“吆!当家的今天晚上在家呢。”说着,就径直的走了进来。并且,一直走到了来迟的小车旁边,露出一种羡慕的目光,说道:“宝贝我爱你,来呀,让付姨抱抱你。”
来迟真的张开小手期待着。夏丹阳发问道:“付茵茵今天的打扮,怎么成为这个样子了?”
付茵茵反问道:“这个样子不好吗?这个样子吧,不更贴近生活么。”
“我缠着孩子也没有像你穿着这样子。”夏丹阳不满意地说道。
付茵茵感伤的说道:“美丽或许已经成为了昨天遥遥无期的回忆了吧。”
“怎么啦?”夏丹阳迷茫的问道。
付茵茵说道:“这不结婚马上一年了,没有怀孕,医院也检查了N多次了,没有问题。末了,大夫的一句话说:或许女性为了美丽,束身子,也会导致不孕。可听到老公的心里去了,回家后,把我所有紧身的衣服都给打起了包,锁了起来。”
花实践插嘴说道:“应当,应当,这不是为了下一代吗?”
“应当个屁,为了下一代,为什么非得女人作出牺牲。”付茵茵激动地忘了怀里的孩子,加大了嗓门,吓得来迟一激灵,慌又亲昵的抚慰道:“吓着宝贝了,原谅姨姨,姨姨不是故意的,都怪你熊爸爸的,说话只站在男人的立场上。”
花实践笑眯眯地,没有计较,他不知道该用天真、浪漫,还是风骚、无稽来形容付茵茵。其实,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旅程,有开朗活泼者、有敝帚自珍者......付茵茵应当属于前者。
来迟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瞅着付茵茵的脸膛发呆,付茵茵笑道:“怎么样?小帅哥,姨姨漂亮吧?”
夏丹阳说道:“小羔羔,他付姨姨抱着,怪乖来,刚刚他爸爸一抱就哭。那样吧,聘请你当保姆,单管给我看孩子。”
“正好我以后也没有事情,国家房地产政策一调控,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潘老板的面了,打手机也不接,我听说,咱们公司光欠外债就成千万,不是跑路了吧。”
花实践惊讶地说道:“真的吗?”说着,慌忙掏出来手机拨打潘老板的号码,不一会儿,就传来回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花实践又要朝潘老板的家里去电话,付茵茵劝道:“我都打了一天了,都没有人接,况且能打的,我都打了,只要是潘老板经常去的地方,都没有消息。”
“不能够被人绑架了吧?”夏丹阳担忧的说道。
“哪除非两口子都被人绑架了,办公室的职员见老板都不绕面,下午四点就都撤了,我是四点半走的,我走的时候,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付茵茵说道。
“潘老板的家,你们去了吗?”花实践提醒着问道。
“我从公司出来,想到食为天去,这不顺路先到了你们家里来么。”
“付茵茵,你陪我到潘老板家里去一趟,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可不是小事情。”花实践担心的说道。
于是,两个人驱车到了潘老板的家门口,敲了半天的大门,也无人应答。刚刚要转身离去,邻居出来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伯,问道:“请问你们找哪位?”
“老伯,我们找潘龙庭。”花实践答道。
老伯说道:“我都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他来这里了,最近一段时间,这里只住着他老婆一个人的。”
花实践急忙问道:“老人家,那潘龙庭的老婆干什么去了?”
老伯说道:“他老婆经营服装生意,也是几天才回一次家的。”
“你今天见到她回家了吗?老伯。”付茵茵问道。
“今天没有见到,最后一次见她,还是三天头来呢。”老伯想了想,说道。
两个人谢别老伯,付茵茵说道:“潘老板他老婆的服装店在解放路,紧挨着大润发,不行,咱们去看一看。”
花实践在驱车赶往服装店的路上,接到了夏丹阳的手机,问道:“你到潘老板的家里了吗?”
花实践答道:“我们刚刚从那里出来,潘老板家里没有人。”
夏丹阳接着说道:“我刚刚从电视新闻里看到,昨夜一点多,市交警队夜巡,逮住一批酒驾的,镜头一闪,我看到了有潘老板。”
“你看清楚了吗?”花实践问道。
“假不了。”夏丹阳十分把握的答道。
花实践一听,打转了方向盘,就要朝交警队开去。付茵茵劝道:“咱们还是别去了,可能人家潘老板本身就想瞒着这件事情,不然的话,早就给我打电话了。”
花实践也感觉到有点唐突,与付茵茵商量道:“要求员工们明天正常上下班,咱们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次日,早七点,花实践就接到了潘老板的电话,交代着说道:“花经理,从今天开始,你就坐镇龙兴公司,帮我临时处理公司的业务,我现在手头上有点事情,需要10——8天的时间。”
潘老板没有说具体的事情,花实践心里明白,也不便于打听,只是满口答应下来。八点整,花实践到达龙兴公司的时候,办公室里可是炸开了锅,潘老板酒驾的事情,闹得是沸沸扬扬,似乎有树欲静而风不止的趋势。从这一刻起,花实践也猛然间有了一种扶大厦而将倾的紧迫感,他讲道:“各位,请肃静,我今天来是临时的代理潘老板处理公司业务的,我需要在座各位的真心、挚情、恒爱,你们的每份付出,龙兴公司都会铭记。在风中跌倒、在爱中流泪,都是人生不可避免的旅程。正如我们龙兴公司一样,面对着国家房地产的调控政策,我们既有挑战,也有机遇,能否度过难关,你们才是真正的生力军、主导者。有句诗写得好:我不在乎地老天荒,只要能够如愿以偿。祝各位心想事成,事业飞黄腾达!祝龙兴公司的明天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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