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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龙庭一听说,是喜出望外,当场给付书记跪下来磕头的心都有,心里说道:“我的付书记吆!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你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没齿难忘。不就是300万吗?钱算什么——钱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赚!”所以,他满口的答应下来。
可是,他春风得意马蹄疾的一回到家里了,就挨到了老婆的一顿臭骂:“你猪脑子!这能有什么好事?300万买了个虚名,有什么用?有那个好事,还能够轮到了你,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成了浆糊了吗?”
经过老婆的一阵子劈头盖脸的臭骂,心里也感觉到有点不值,有点醍醐灌顶的感觉。可是,话一出口,根本收不回来,况且又是当着市委书记的面。不过,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何不拉上花实践也来趟这趟浑水。”他立马返回了公司,亲自来到了花实践的办公室。花实践正在和冯世秋商量着新一期楼盘的开工情况。见到潘老板来了,两个人急忙起身笑脸相迎。
潘老板大大咧咧的说道:“花老板,了不起呀,我的这座小破楼,根本一文不值的,一经过你的手笔,让你摆布的大气多了。”
花实践直来直去的说道:“潘老板,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请指示。”
潘老板已不再兜圈子,依然大大咧咧的说道:“花老板,还记得咱们年前终结的那个兴城市焦电项目吗?”
花实践以为工程质量出了问题,愣了一下,大惑不解的问道:“就那个外资企业吗?”
潘老板说道:“对,对,他们想寻求中方合伙人。”
“噢!”花实践长吁了一口气,心想工程质量不会有什么问题呢。
“兄弟,有没有兴趣?”潘老板紧接着问道。
“什么兴趣?”
“中方合伙人呢?”潘老板直来直去地说道。
“潘老板的意思是你有兴趣了?”花实践反问道。
“咱们哥俩就像亲兄弟,当然有好事,忘不了兄弟你了。”
“和外国佬打交道,我心里没有底。”花实践无所事事、心不在焉的说道。
“在咱们自己家门口,咱们怕什么!”在潘老板的再三纵恿下,花实践的口气有了松动,问道:“潘老板,合伙人不会让咱们白当吧?”
潘老板喜出望外的说道:“这个当然,天上不会掉馅饼,天下也没有免费的午餐,只要你掏出100万加盟,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花实践也就无需考虑,想到不就是100万么,自己还能够掏的出,给你就是。并且,告诉潘老板,他目前找不出人手。潘老板欣慰的说道:“根本不需要你出人手,我的好兄弟,你等着分红就是了。”
于是,潘龙庭顺理成章的在新一届政协大会上,当选为代表。开会的当天,潘老板是油头粉面,一步三摇的步入会场,十足的穷人乍富——挺腰凹肚。正襟危坐了一个上午,主席台上的发言代表换了一拨又一拨。什么科学发展观、循环经济、招商引资呀,什么步子迈得再快一点,胆子放的再大一点。总之,潘老板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右耳朵听,左耳朵冒。一个上午是晕晕乎乎,忽忽悠悠,坐的是屁股麻了,腰也硬了,听到别人鼓掌,他也拼命的呱唧,手掌竟然也不听话的酸了。
中午的宴会席上,潘老板一番海吃狼吞之后,总算有了轻松点的机会,便翘起来二郎腿,剔着牙签,和着身边的人就侃起来了大山,首先埋怨着说道:“整天泡在文山会海里,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吗?”
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轻吁了一口气,不急不缓地说道:“官不遣,民不找,共产党还月月给咱毛。年轻人,还不知道满足吗?”
“您老人家是知足了,可是对于我来说,这一天的工夫,得耽误了我挣多少钱?”
临桌子的一位梅老板瞅了一眼,像是不怀好意的没事找事的说道:“潘老板是行业巨头,还是商业大亨?”
潘老板见有人搭讪,便又加起来了尾巴,故作谦恭的说道:“这些都谈不上了,小弟只不过是一个穷盖房子的,泥腿子,破瓦匠吧。”
梅老板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包工头,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阴着他说道:“哪你一天不也得进它个万啦八千的?”
“没有啦,小弟不过是小打小闹,一天顶多进它个两三千吧。”潘老板虽然是口头上这样说,给人的感觉却是洋洋得意的口气,一副一览众山小的气势。
梅老板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嘴角一撇,摆出一副被玩弄的口吻,说道:“娘来!我当能见到多少钱了,俺可见天了,天——那么大!”
一听说,潘老板像是打了鸡血,一下子来了精神头,毫不客气的说道:“我是搞工程,房地产的,你觉得是农村人的小小建筑队,什么包工头、泥腿子呀。你是谁啊?干什么的你?”
梅老板慢条斯理的说道:“还是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潘老板是彻底的火了,用不着再伪装,发狠的一点不留情面地说道:“你知道吗?我光用钱就能够把你给砸死。”
梅老板依然忍气吞声的说道:“潘老板,你肯定会的嘛!”然而,说出的语气却是灼灼逼人的。
“不肯定,你又能够怎么着?”潘老板也有可能感觉到了对手的柔中带刚,气势上立马就矮了半截。
梅老板这时候才用和缓的口气说道:“对了,只有蠢才会匆忙的肯定一件事情,聪明人遇到了事情是要反复思考的。”况且,最后的一个“的”字,拖了一个长长的音腔。
两个人正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时候,一时间有记者过来拍照,镜头都对准了梅老板。潘老板一看到根本没有人搭理自己的这种情况,心里恍然大悟,也讨好的凑了过去。有记者问道:“梅老板是从事煤炭行业的,你能够说一下你的总资产有多少吗?”
梅老板摆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摆了一下手,说道:“我不过是在一个对的年代,做了一件对的事情。”
潘老板的身体仿佛被高压电过了一下,全身痉挛,身心短路了。不过,他的脑子却还在高速的运转:“如果真的能够攀缘上这位煤炭大亨?自己愿意做一株常春藤,借助伟岸的茎干,岂不就能开出灿烂的花,结成硕实的果,不是妙哉吗?依赖又有什么不好!低声下气一点也行。在一个有钱别人的屋檐下低头,又怎么了,只要我愿意。”潘老板就这样心猿意马的想着。怎么说呢,潘老板本来就是一个能屈能伸的汉子,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他是一个转脸就能够摒弃前嫌的人。于是,潘老板主动地伸出来一双只知道抓取钱财的手,与一双更加肥厚的大手紧紧的抓在了一起,歉疚地说道:“梅老板,我是有眼不识泰山,金镶玉在跟前,我竟然是瞎了眼。梅老板,请你原谅我,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啊。”
梅老板一时间像是窝了火的一块煤矸石,着火是肯定着不了,只不过是浑身滚热,也只能笑呵呵的说道:“关键——兄弟,老哥哥我也怕被钱砸死呀!”
“梅老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潘老板强颜欢笑的巴结道。
“不行,不行,宰相肚里再能撑船,那宰相也是怕死的呀!”梅老板继续调侃着说道。
潘老板陪着笑脸,一时间僵在了那里。这个时候,梅老板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青年人——不会拉呱!怎么就学不会低调一点呢,学的收敛一点,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命运海洋中的一颗水滴罢了。”
潘老板不住的点头称是。我们知道: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体系或两种运动形式之间通过各种相互作用而彼此影响以致联合起来的现象,在物理学上称为耦合。在现实婚姻中的一个明显的例子:两个人都漂亮,不如一俊一丑的幸福。潘、梅两个老板就在现实中耦合了起来。梅老板财大但是低调,不显山露水。潘老板财上少点,就好招摇过市,唯恐世人不晓得他的存在。刚刚耦合上,潘老板就大言不惭的说道:“小弟我刚刚反侵略到了资本主义内部,合资跟他们经营了兴城市焦电项目。”
“不错呀,正好借鉴一下他们的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梅老板大赞其口。
潘老板紧接着说道:“这需要从你的矿上进些次煤。”
“需要次煤,直接到我的洗煤厂拉就是了。”梅老板答应的是很爽快,一桩生意就在中国古老的不打不相识的氛围中、新社会权力机关的闭会期间谈成了。当然,不会写进政府工作报告。但注定了将会促使兴城市民营企业的大发展,兴城市的民营经济将会如日薄天。
梅老板旗下有一个大型煤矿,在兴城市的最西部,自己挖出来的煤,自己清洗、沉淀,将原煤分成三、六、九等,次煤最低等,热值较低,当然价格便宜。潘、梅两位老板签订了日进300吨的交易量,次煤到了焦化厂进行深加工,转化成热值较高的煤焦,价格也就成倍的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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