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花崖村,薄雾弥漫,各家各户响起了起灶的声音,村中演箭场上一排排的初猎者村众在做着齐射训练。
“射!”一声令下,只见漫天箭支如雨而落,细密的交织在一起,毫无躲闪之地。
“梆梆梆……”密集的梆梆声不绝于耳,一百米外的厚厚的翠木板上插满了箭支。
翠木是一种质地疏松而又遇水会变的紧密坚硬的木材,所以村中用来练箭。在射箭之前洒上一点水,质地快速紧密坚硬之后,箭支会牢牢插在上面,而水干了之后质地有很快疏松,箭支自会脱落地上,非常神奇的一种木材。
乱石滩,云浩双手食指抵在双眼眉间,热力缓缓的从指间传入,肉眼可见之间泛着淡淡火红色的双指慢慢的变成正常肤色,双指缓缓收回,双手从身侧缓慢垂下,同时双腿挺直,双脚合拢。
云浩望着自己的双手,喃喃低语道“我能明显的感觉到第一境界手随眼动的修为更加深厚了,现在估计进入‘手随眼动’状态至少能持续10分钟而精神没有明显的负担了,不错。”
“不过,为什么每次手指上的热力导入眼中的时候总有一部分热力不知道怎么就消失了呢,难道是突破的那次昏迷的后遗症?不对,我的身体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变化,唉,头疼,这地方不知道有没有仪器检查身体,感觉科技不会太发达,算了,不费神了,继续训练。”云浩拍了拍额头,叹了口气说道。
“下面试试移动射击训练,正常状态的战力如何,恩,就这棵树了。”云浩望向左前方一百五十米外的回纹树,这种树的树叶狭长,长约半指,只要震动树身,树叶就会纷纷旋转而落,如同回纹一般,谓之回纹树。
左持弓,右搭箭,随意抬弓拉弦,瞄准,放弦,“嗡…”的一声弦还在震动,箭支已经插在了回纹树干了,受到震动只见树叶旋转纷纷而落。
云浩神情冷严,迅速抬弓搭箭而射,只听见“嗡”“嗡”之声不绝于耳,箭支如流行赶月飞过,快若闪电,疾若奔雷,“嗖…”的闪过,细眼望去,很快就发现一只只箭支不断的击中一片片落下的回纹树叶,有高,有低,有垂直落下,有摇摆落下,大部分云浩盯住的树叶都被箭支击碎。
一分钟眨眼即过,云浩停下手,走到对面把没有损坏的箭支捡回。
“一分钟,射出了三十二箭,击中二十八箭,平均每1.8秒射出一箭,准确率大概在87%左右,按照这个频率和准确率,跟村里的大部分同龄人相比算是非常高了,但是跟村子里的初猎者大叔们比就差太多了,还需要努力啊。”云浩摇了摇头,笑道,对自己的进步他还是比较满意的,只不过在关乎生死的问题上他一向对自己要求严苛。
……
花崖村内,村长王伯家,屋内中堂,一灰衣人居中而坐,其身后肃然站立四人皆为男子,四人身背长弓,面色冷冽,望着弯腰行礼的王伯。
“门将大人,不知此次来我花崖村所为何事啊,选子入场的时间还未到吧?”王伯躬身向灰衣人施礼后,面带笑容恭声问道,双眼略带疑惑之色。
灰衣人温言笑道“村长不必多礼,我此次前来并非为选子入场之事,乃另有要事前来,此事还需村长行个方便啊。”
王伯闻言,面上疑惑之色更浓,但仍言道“大人所差何事,老朽若力所能及,决不推辞。”
“此次前来,我需要从你花崖村征招一百名初猎者差遣,可有问题啊?”灰衣人道。
“一百名初猎者?这…老朽冒昧的问一句,这一百人可用多久啊,有无生命危险呢?”听到灰衣人要征招一百名初猎者,王伯心下暗自紧张,要知道整个花崖村成年初猎者不过一百多人,这些人还肩负着守护花崖村阻挡黑崖山野兽入侵的危险,若是没有初猎者守护,那花崖村在黑崖山野兽眼里就是**裸的口粮了。
虽然花叔是猎者,但有倒是双拳难敌四手,正面一对一的战斗跟守护是不同的,况且花崖村这么大的村子,也不是一人之力可以守护的。
灰衣人见王伯没有痛快的答应,面色一寒,冷声道“时间不能确定,有没有生命危险也不能确定,你需要知道的就是,你花崖村必须给我征招一百名初猎者,明白吗?”
王伯面色一变,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滑落,眼中闪过挣扎之色后面带决然,颤声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花崖村全村方有一百名成年初猎者,而这些人还要守护村子抵挡黑崖山野兽的入侵啊,大人的要求实在是做不到啊。”
灰衣人闻言大怒,猛然站起,手掌重重的拍在旁边的方桌上,“啪”的一声方桌四分五裂,怒喝道“今天你是不行也得行,给你几分薄面,你难道真以为我需要征询你的意见不成。哼!今天我就要带走,不从者死!”
随着灰衣人发怒,身为猎者的气息威压放开,只见身后四人猛的弯下了腰,额头上冷汗沁出,面色苍白。“噗通”王伯双膝跪倒在地上,面色惨白,汗水跟小河一样滚滚而下,身体不停颤抖,对于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来说,猎者的威压不是他能够轻易承受的。
门外,王鞅从门角目睹了屋里发生的一切,听到最后老爹说的话,他知道要出大事了,毫不犹豫,抬脚直奔花叔家跑去。
“花…花叔,不好了,出…出大事了。”王鞅气喘吁吁地的跑到花叔家里,看到花叔在院子里训练他的猎宠崖虎,疾声喊道。
看到王鞅面色赤红的跑来叫喊,花叔面色大变,道“小鞅,发生什么事了,说清楚点。”
“花叔,快去我家,我说不清楚,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王鞅哭着脸急道,说着眼泪浮出眼眶,转了一下流了出来。
花叔见状,沉声道“好,你跟小廷在我家,哪儿也不要去,我这就过去,花虎,我们走。”花叔对着自己的猎宠崖虎喊道。
卧在地上的崖虎闻言猛然跃至花叔身下,驮起花叔如电般向王伯家奔去,只见它轻轻一跃五六米的距离闪过,身后留下道道黑影,原来竟是残影,速度竟快至斯。
王伯家院门前,匆忙而至的花叔清楚的感觉到空气中躁动的元素力量,面色瞬间变的沉重,“是木元素的力量”花叔从崖虎身上下来,慢慢的释放自己的元素力量,只见花叔周身浮现淡淡的土黄色光芒。
屋内,灰衣人在花叔到门前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来了,只以为是路人而已。
但是当花叔释放自己的元素力量后,灰色人的面色瞬间变得凝重,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王伯,抬脚走出门外,身后四人见状急忙跟上。
花叔刚刚站定,释放出自己的元素力量对抗敌对元素力量的压迫,“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迎面而来一灰衣人,只见此人头发散落,面色阴郁,眼角狭长,看面相,是个男子。
此人是猎者,拥有木元素之力。
花叔从此人身后看到屋内跪倒在地的王伯,却不知其生死,心中大为着急,面色一寒,怒喝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来我花崖村伤人,欺我花崖村无人吗?”
灰衣人听到花叔的话,脸上凝重之色顿收,轻笑道“哦,你是花崖村人,没想到小小的花崖村居然觉醒了一位土元素猎者,真是稀罕啊,哈哈。哦,对了,你是说王老头?我没有伤害他,只不过是他年老体衰承受不住我猎者的威压自己跪倒在地而已,哈哈哈哈。”
花叔听闻王伯无碍,舒了一口气,依然寒声道“阁下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何人。”
此刻灰衣人从花叔的释放的元素气息强度感觉,花叔仅仅是一个猎者初期修为的土元素猎修者,心下一轻,他进入猎者中期多年,面对猎者初期修为的花叔,他怡然不惧。
灰衣人轻瞟了花叔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乃黑崖场门将木方,今来你花崖村征招一百名初猎者差遣,今天就要带走,不从者就是与我黑崖场为敌,杀无赦!”
花叔从对方淡淡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对自己的不屑,心下大怒,自从觉醒元素力量之后,花叔深深的感受到现在自己的强大,而对方的不屑让他怒火中烧,不过仍未丧失理智,他的行为代表的是花崖村,他很清楚,他爱这生养他的村子。
不过,这些克制在听到灰衣人木方的话后轰然倒塌,面色狰狞的花叔怒喝道“征招一百名初猎者,这是我花崖村全村成年初猎者数量,你全部征招,黑崖山猛兽入侵,我花崖村还有活路吗?不从杀无赦,你黑崖场欺人太甚,往年选子入场的时候我花崖村往你黑崖场送了多少好儿郎,你黑崖场就是这么对待我们聚居村的吗,欺人太甚!”
灰色人淡淡的看着怒形于色的花叔,轻笑道:“你花崖村有没有活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不给我一百名初猎者,今天你们花崖村就没有活路了……你看着办吧。”
“你……”花叔颤抖的手怒指着灰色人木方,双眼怒瞪仿佛冒出火来,面色狰狞还克制着自己。
“莫真以为我花崖村惧你,我想场主大人绝不会同意你这种做法的,是也不是?”花叔紧紧的盯着木方突然暴喝道,身周的土元素力量同时全力向灰衣人压迫而去。
他必须要搞清楚这是木方的私人行为,还是黑崖场场主的命令,前者不惧,若是后者,花崖村危矣。
听到花叔提起场主的名头,木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正盯着木方的花叔看的清楚,心下已了然,面上一松“看来这强行征招之事,是此人自作主张了,那么下面就让他知难而退好了。”花叔暗暗想道,木方毕竟是黑市场门将级高手,若是死于花崖村此事就不能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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