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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挑战台,微风轻拂。台下的龙绝看着半蹲在挑战台上的冥战,并没有去搀扶,只是一脸淡漠的站在原地,等待冥战的到来。
从幽冥族人对待冥战的态度,可也看出冥战一定有一段不堪的过去。就好像龙绝一样,过去的种种,让他们知道事态的残酷,情亲的冷淡。
或许,武道之路更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情亲,更不需要什么同情。强者是从孤单中走出来的,也是靠自己走出来的。
跪坐在挑战台上的冥战缓缓站起身来,丛然的将大刀背在了背上。没有挑战胜利的喜悦,也没有族人冷淡的悲伤,只有看透一切的冷淡。
走下挑战台,来到龙绝面前停住了脚步。
冥战看着和自己同样淡漠的龙绝,甚至龙绝的眼神中的那种沧桑比自己更甚。不由自主的问道:“你就是那个被冥祖就回来的那个人类。”
“没错,我就是。”龙绝淡淡的回答道。
对于同等性格的人,冥战并没有多大意外。只是说道:“你很强,希望有时间和你战一次。”
冥战并没有因为龙绝没有元力而轻视龙绝,而是很郑重的邀请龙绝。他从龙绝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血煞之气。
冥战没有管龙绝愿不愿意,就向前走去。但在与龙绝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冥战的声音又想起:“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在自己的影子。”便离开了。
转身看着,逐渐消失在龙绝眼前的背影,龙绝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迷茫,随后又恢复了清明,看着冥战离去的方向,嘴中说道:“朋友吗?好陌生的词语,朋友的感觉会好吗?”
现在龙绝没有任何心思欣赏任何异国他乡之景,只好顺着路回到院落。正好看见,冥碟正在着急的来回走动。
见龙绝回来了,冥碟着急的小步跑上前问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跑丢来了。要是你在不会来,我只好告诉冥祖爷爷派人去找你。”
冥碟一大串的问题,龙绝给予忽视,给其一个大白眼。弄得冥碟一阵脸青,自己关心他这么久,虽然是为了完成冥祖交给自己的任务,好歹也是真关心你吗,居然一声谢谢都不说。
于是,冥碟嘴撇着小声说道:“真是和冥战那个木头一样。”
正要进屋的龙绝听到冥战这个名字时,就停住了脚步,开口向冥碟问道:“我想知道冥战的一些事情。”
意外之喜,没想到这个人类居然对冥战感兴趣,你刚才居然不了我,这次让你也着急一下。冥碟对于刚才的事还耿耿有怀,小脾气还没有消掉,心中就想玩弄龙绝一番。,于是反问道:“冥战是和我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我知道他所以的事,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多,你能给我什么?”
听到冥碟和冥战从小是好朋友,但是从现在来看,他们两这朋友关系已经早到头了吧。龙绝对于冥碟是不是要告诉自己冥战的事,并不怎样关心,既然她不想说,就不要再问,又何必强求了。便踏步开始向屋内走去。
眼看龙绝就要离开,冥碟就像秧打的茄子,顿时没有办法,只好对龙绝说道:“好了,跟你开个玩笑,我告诉你还不成吗。”不过,冥碟心里那个委屈啊,从小就没有受过任何委屈,在哪里都是他人奉承自己,却在这人类面前处处碰壁。
龙绝放下抬起的腿,转身看着冥碟,意思好像在说:“你继续说,我听着。”
看着龙绝毫无表情的态度,又气的冥碟一阵呲牙,又只好继续说道:“其实冥战和冥奎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都是这城中城主的儿子。而且冥战又比冥奎早出生一年,是冥奎的大哥,但是冥战并非正室所生,只是一个小妾的儿子,反而后出生的冥奎却是正室所生。
从小我们三人就在一起玩耍,无忧无虑。或许是因为我和冥奎较小,冥战做什么事都让着我们,做错了也会独自一人顶着,不会让我们受到任何伤害,即使是被打,也从来不流泪。那是我们都以崇拜的眼神观摩着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就在他六岁那年,他满怀惊喜的去接受祭祀仪式时,万万没有想到他没有苏醒冥魂,甚至是修炼天赋比一般普通族人还要差。或许这种原因,他在家族内的地位一落千丈。
开始时,我和冥奎还不时的鼓励他。但是就在我们参加祭祀后,一切都变了,我和冥奎的冥魂都是上等冥魂,修炼天赋也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倍。在整个族内产生了不晓得的轰动,随之而来的是,我们成为了掌上明珠,而其却恰恰相反,成为了族人口中的废物。
我们的年龄越来越大,修炼境界也与冥战拉开了长长的距离。当年我们仰视的身影已经不复存在,现在也换成他仰视我们。
“后来,因为地位和修炼的关系,你们就开始疏远他,甚至是排斥他。”龙绝插嘴说道。
听到这话,冥碟身体一顿,满脸后悔之色,眼泪也不争气的掉落出来。但她还是继续说道:“在族中,冥奎冠以天才之名,而冥战却是废物缠身。但是冥战却是族中的长子,是第一继承者。但是让一个废物成为下一任城主,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族类所有的人开始排斥他,甚至羞辱他。冥奎也加入了他人的行列,他想成为下一任城主。而我正如你所说的也开始疏远冥战,甚至不想见到他,总感觉他在自己身边会让自己有种屈辱感。
族人的嫌弃,逐渐让冥战的性格没有以往的温柔。直到有一天,他的母亲突然死去,族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安慰一下他,包括他父亲,也没有人去处理它母亲的遗体。
那天天空下着瓢泼大雨,他顶着暴风雨,背着自己的母亲离开了城主府,他用了整整一夜时间,用那双手为其母亲挖了一个墓。
第二天,他披头散发的出现在大街上,满脸淡漠,眼神中不在有任何感情,两只鲜血的手不时的滴着血,那条血迹一直从城门延伸到城主府。
之后,他拿走了一些自己的东西就离开这里。
他这么一走就是十年,不久他又重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的出现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不过,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挑战冥奎,但是两人的修为相差太多,每次都是输。
我也去看过他,但是我发现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冥战,他看我的目光没有温柔,只有淡漠。从那时我就知道我们再也没有可能回到以前,他也没有可能变回原来的冥战。
看着已经是梨花带雨的冥碟,龙绝并没有被她那楚楚可怜的外边所打动,反而说道:“世上更本没有什么后悔药,既然做错事就需要该有的结果去承受。”
冥碟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龙绝,想从龙绝眼神中看出什么,但是失望的是眼神中没有任何的色彩,就像冥战看向自己时一样。
看着龙绝,就像看到冥战的身影,两人是那么的想相像。
“我想知道冥战现在所居住的地点。”龙绝淡淡的问道。
冥碟看了看龙绝,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带你去吧。”于是,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便向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大约一个钟头,两人来到了一个湖边,正看到冥战正在盘腿修炼。其旁边有一个搭建的简易竹屋。
听到有声音响动,冥战睁开眼睛,看向龙绝所在的方向。
见是龙绝,便站起身来,向龙绝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来了。”自始至终,就没有看冥碟一眼。
冥碟见此,眼泪又不争气留了出来,然后哭泣的向外跑了出去。
对于冥碟的离开,两人没有一人去阻挡,只是相互看着对方。
“龙绝”
“冥战”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么简单的答话就算是两人的问候语,没有那些唠叨,也没有其他人那种繁杂的问候。
两人谁也没有问对方的事,只有这么简单的对话。之后,一阵大笑从两人口中响起,就像久而不见的老朋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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