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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曦微露,树叶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一群被欢歌折腾的夜无深眠的少年,早早起床,聚集在北国神智区的东大道上,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从空中俯瞰怡乐园,看上去更像一个椭圆形的大碗;南北为长轴,东西为短轴;中间最低是育宝湖;四周是壁立千刃的高山。
从育宝湖向南、北两端,地势呈阶梯状上升趋势,共七层。从上向下依次为紫田、蓝田、青田、绿田、黄田、橙田和赤田。每层的断面叫天崖。
在南、北紫天崖的下面,各有一个月牙状的湖泊叫瑶池;瑶池的里面就是怡乐园的统治中心,南、北两国的王宫:紫禁城。除了王宫,紫田还是王族生活区和国家的总军区。
瑶池是中江之源。在中江的东、西两侧,各有一条直通赤田的主干道,东侧的叫东大道,西侧的叫西大道。东、西大道宽二十八米,路面上有花、草,甚至荆棘。在路两边离地五米的空中,各悬浮着七根像螺纹钢一样的金属磁轨,这才是怡乐园所谓的路。
因为神类自身含有磁性,所以出行方式主要是在磁轨上悬浮飞行。根据习惯,他们把外出的磁轨叫去磁,回归的磁轨叫归磁。
蓝田是怡乐园的贵族和平民生活区。自上到下按照严格的等级制度过渡,依次为神贵、神智和平民生活区。
青田到赤田是生产区。
初日瞳瞳,东大道上已汇集了近千对少年。这群精力旺盛的孩子,年龄大约在六岁左右。他们分别按各自崇拜的对象,集结成十多个群体。他们个个擦拳磨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怡乐园是个磁崇拜的社会。他们把力气叫做磁力,把长跑称作跑磁。每年要举行多次赛磁大会。秋收之前,少年举行长跑比赛,是赛磁的一部分。与以往不同的是,一向对平民运动嗤之以鼻的将军之子雷横、闪锐,这次也要参加比赛。搞得平民少年如临大敌。
要说纨绔子弟,个个倨傲自负,没什么真才实能。但雷横、闪锐不同。他们是北国最重要的两位大将之后,练的就是功夫。据说雷闪两家,家训甚严,两位少年力大无穷。
平民少年中最优秀的,是英壮、英飒、英奎三兄弟,和田茅、树青、岩严等少年。他们各穿红色长袍聚在一起,互相打气。男女共生的特点,使长袍、裙子等宽松衣服成为怡乐园的服装主流。
飒娃不以为意的说:“磁力大,不一定就跑的快。你能说石头重,跑的也快吗?”
“谁说的?我让你们长长见识,磁力大是吃饭用的!据说雷横和横娃经常抱着桶吃饭,脑袋碰在一起,声音像打雷一样。”田茅打趣说。
“原来是饭桶啊!”茅娃眉飞色舞的说。
“不对,不对”英飒也笑着说:“究竟是脑袋碰脑袋像打雷一样,还是脑袋碰桶沿像打雷一样?”
“脑袋碰脑袋像擂鼓一样,脑袋碰桶沿像敲锣一样,只有他们兄妹吃饭的声音呀——才像响雷一样。”英壮声音洪亮,一本正经。
“你们说的是真的假的呀?——他们抱着桶吃饭。”严娃声音甜甜的,将信将疑的问。
“真的!真的!”英奎绷住笑刚说到这儿,奎娃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真的,真的没一句实话!嘻嘻嘻,咯咯咯咯……”
英飒现场编了个顺口溜:“雷横雷横最会耍横,闪锐闪锐一闪就退。”
英奎突然沉吟不语,双眉紧锁说:“他们可以充磁,而我们不能,比耐力……比耐力我们一定比不过他们。”
“雷横雷横最会耍横,闪锐闪锐一闪就退;雷横雷横最会耍横,闪锐闪锐一闪就退……”树青和青娃举起手,鼓动其他孩子一起唱歌打气,一时整体响应,欢声雷动。
田茅眨巴着一双小眼睛,扯着小公鸡嗓音说:“我们神多,挑几对跑得快的,一字撒开挡住他们。让英飒,不,让英壮,不,让英飒和英壮跑在最前面,看谁能比过谁。”
英飒,英奎,树青和岩严都认为这个办法不错,只有英壮凛然的说:“我不搞诡计。凭实力赢他们,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壮娃看着英壮威严的面孔,敬佩的说:“对!凭实力赢他们,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这时,一对身材气质俱佳,男英俊女美丽的青袍少年从身边走过。田茅和茅娃几乎同时惊叹:“真漂亮!”“真美丽啊!”其他几对少年也都看傻了眼。
树青认得他是书呆子武胜,主动打招呼说:“武胜,和我们一起跑吧,我带着你。”
武胜冲树青无言一笑,腼腆的站到了他的身边。这群刚才还口齿伶俐的小伙伴,见到一对帅哥靓妹,反倒突然沉静了下来。
不知谁说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雷横和闪锐怎么还不露面?不会是怕我们了吧?”
田茅突然一拍脑袋懊悔的说:“哎呀,忘了忘了。田露说,雷横瞧不起我们,要等我们开赛之后才参加,后发先至。”
“去他的后发先至!”英奎撇下身边一根荆条,狠狠地抽着地面,粗声粗气说:“跑!咱们开始,让他做跟屁虫吧!”
奎娃冷哼了一声说:“那他可有话说了。输了,他说他们起跑的晚。赢了,他说他们起跑的晚还能赶在我们前面。”
“那怎么办呢?”田茅挠了挠头,目光扫过英壮,呐呐的问。
没待英壮发话,武胜出人意料的说:“我们可以移步从百家书屋起跑。大家一行动,雷横以为比赛开始了,必然露面。”
百家书屋是北国蓝田的最大书屋。
“好办法!”众人一起把诧异的目光投向这对温尔文雅的小兄妹,异口同声说。武胜兄妹,看上去好似说了一句无关疼痒的话,恬然面对大家的目光。
果然,众少年一移到百家书屋,便看到,雷横闪锐带着五六对穿团花锦袍的贵族子弟赶了过来。雷横一到,英壮立刻宣布比赛开始,搞得雷横如入五里雾中,稀里糊涂就跟着大家跑了起来。
一般贵族少年尽管磁力充沛,一步最多也就三、四米远。但闪锐不同,他力大磁足,一步竟达五六米远。英壮、英飒等都感觉不可思议。
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雷横。他轻轻一纵,一步竟跨出去七八米远。这下众少年不得不佩服这位将门之后的磁力了。
比赛一开始,平民少年就被贵族少年远远抛在了身后。就是英壮等几对天才少年,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勉强跟在闪锐后面。
在磁能储备上,贵族少年是有优势的。他们手握磁权,随时可以到紫田充磁。平民少年无法和贵族少年比特权,但常年生活在缺磁环境中,肌肉力量得到锻炼,也能弥补磁力方面的不足。
从起步的高度和速度上看。贵族少年起步高、飘、远。平民少年起步,低、平、疾。但他们通过发力弹跳,提高频率,慢慢也能追上贵族少年。
经过一段时间的角逐之后,英壮、英飒兄妹稍稍领先于闪锐兄妹。英奎、田茅、树青、岩严四对兄妹,则和闪锐兄妹并驾齐驱。只有雷横兄妹一枝独秀,远远地把大家拉在后面。
英壮、英飒兄妹都是要强之人。他们几经努力,不仅没有缩短与雷横兄妹的距离,反而被他们越拉越远。英飒兄妹因为过度用力,已经开始气喘吁吁。英壮兄妹耐力虽好,但能力有限,慢慢也开始感到绝望。
突然,一道黑影从众少年的头顶掠过。眨眼功夫追过闪锐兄妹,又一眨眼功夫追上了雷横兄妹。那黑影好像是贴地飞行一样。脚尖只要碰到东西,无论是石头、树梢还是水面,他都能一跃而起。只给大家留下一对少年的飘逸的背影。那少年是谁?怎么会有如此高的身手?众少年都不得而知。但只有一点可以肯定,从穿着来看,他们绝对不是贵族少年。
横娃提醒雷横有人超过自己,雷横专心比赛,不耐烦的说:“不可能。”
“真的,你看,那人飞到了我们前面了。”横娃把手往前一指说。
“胡说八道!故事听多了吧!你见过会飞的神吗?”雷横边说边往前看,这一看,自己也吓了一跳。那少年眨眼就要跑出自己的视线。
雷横咬牙加快脚下频率。但两人差距太大,不是努力就可以赶上的。雷横心中一急,脚下一乱,一扯一带,竟然把横娃带倒在地上。他自己也一个踉跄差点没有跌倒。
雷横借口被横娃拖累跌倒,暴跳如雷。他此时绝望透了,也愤怒透了。他把追不上那少年的责任全推到横娃身上,吓的横娃大气不出。
为了挽回一点面子,雷横骂骂咧咧的把横娃从地上拽起。顾不上查看横娃伤情,他解恨似的把两人的衣服拍的啪啪山响。
看到前面有一块卧牛般的巨石,雷横宣泄愤怒,一步冲过去,把它举起后扔了出去。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响,地上被砸了个簸箕般的大坑。所有看到的人都惊的目瞪口呆。
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雷横气哼哼拉着横娃直奔路边归磁导轨。两人像两只比翼飞翔的大鸟,驭归磁滑翔而去。
闪锐见雷横退出比赛,自己也不坚持继续往下跑。北国一向有雷闪一家的说法。见贵族子弟群龙无首。闪锐卷起舌头,一声呼啸,带着所有的贵族少年踏归磁而去。中心大道上,响起了平民少年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尽管雷横已经退出比赛,但英壮仍然奋力向前追赶。他一心想看看那个逼雷横退赛的少年到底是谁。
英飒、英奎、田茅、树青和岩严,在兴奋一阵过后,也想不出有谁能有如此厉害的脚程。他们重新组织比赛,决心在参加秋收的神农之前赶到青天崖。
怡乐园的平民百姓主要有两大类,从事农业生产的叫神农,从事工业生产的叫神工。除此以外,低级官员、公仆和知识分子统称神智,高级官员叫神贵,国王及王族叫神圣。
东大道的七根去磁到青天崖后,被卡在崖边的一座城楼状建筑,青天门的滑道上。从楼顶到崖底,另有有一条平行并联的梯状磁轨,与之相接。这种磁轨单向通行,由专门负责磁轨管理的驭磁神工和哨兵监控。
除梯状磁轨之外,青天门两侧还有两个专门运载货物的升降台。
英壮第一个跑到青天门,受到了驭磁神工和青天门哨兵的热情欢迎。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个跑在前面的少年。
他吃惊的问神工:“谁第一个到达的?”
神工是一对和蔼的大叔大婶。他们抚着英壮壮娃的头说:“晕了,晕了,娃们跑晕了。明明是你第一个到达的,你还问谁?”
这时,英飒他们陆陆续续到达了,也纷纷询问第一名是谁?问的神工和哨兵也糊涂了说:“难道,在你们之前,还有谁到了我们没有发现?”
“管他是谁呢!只要赢了雷横就行。可能是天助我们。”严娃天真的说。
岩严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对大家说:“告诉大家一个秘密。听亮灯的神工说,一大早,他们曾经看见一对小孩,能从地上直接蹦到磁轨上,还能在别的神头顶上飞行。”
田茅笑着弯腰把自由手按在茅娃的肚子上说:“你笑死我了。你还没听说吧,他们下磁的时候,也是跳着下的。因为没有把握好力度,噌的一声落到了天山,还在天边抓了一团云彩擦汗呢,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自由手是相对于近异手来说的。就是共生男女外面的那两只手。
“不对不对”英飒也抢着说:“他们不是跳远了,而是跳高了。噌的一声就窜到了天上。夜晚你看有两对挨得很近的星星,那是他们的眼睛。有一天兄妹两个吵架,妹妹留下的眼泪,看上去就像流星一样。”
“你们可真能编。是不是那两滴眼泪掉下来还砸掉了两个仪果,两个仪果掉下来还砸住了雷横和闪锐?”飒娃一脸不屑地讥刺。
仪果是季节树华树的果实,一种只有王族和贵族方可享用的名贵树种。果很大,有坚硬的外壳,需用弯刀采摘。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你们发现没有?英飒一开口总说不对不对,以后咱们都叫他不对不对先生好不好?”田茅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说。
“对对对。”大家异口同声。
“那我——就叫你们对对对先生。”英飒反唇相讥。
茅娃发现田茅一只手按着自己肚子,一巴掌打了上去,不高兴的说:“你怎么把手放在我肚子上?”
田茅一脸无赖的回答:“我笑得肚子疼呀!”
“那也是按你自己肚子,不能按我肚子。”
“真小气,还阿妹呢。我……”田茅转着眼珠,突然把手伸向飒娃说:“我放飒娃肚子上,人家可不像你那么小气。”
“啪”的一声,英飒把田茅的手打到一边,生气的说:“找抽呢不是?信不信我让你的自由手彻底自由了。”
田茅讪讪的说:“不让放就不让放呗,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
飒娃在一边得意的抽着鼻子冷哼。驭磁神工和哨兵看见了哈哈大笑起来。
驭磁神工对英壮说:“我女儿漂亮着呢!要不认识认识我儿子吧?”
英壮脸上一阵飞红。
由于地磁的斥力,在无人的时候,青天门上七根去磁的头部是向上扬起的。现在,它们突然上下波动起来。轨头在轨道上擦出了明亮的火花,像七根手指,“咔擦”一声,和下崖的磁轨扣在了一起。神工大叔大婶慌忙检查下崖的磁轨是否给磁,给磁方向是否正确,以保证交通畅通。
一个穿白衣束红腰带的百总,带领着一群穿黑衣系黑腰带的神农。衣阙飘飘,翩然而至。
远远地,他们就开始向孩子们打着招呼。神农问孩子们赢了没有,谁跑的第一。在得到孩子们肯定的答复后,神农们一阵欢呼。
除了梯状磁轨和升降台外,青天崖两侧还有天梯可以自主通行。天梯是由人工开凿的,宽高各有五十厘米的石阶。天梯下面就是青田。
青田是怡乐园的工业区。英壮认为,既然驭磁神工没有看见那对少年,他们很可能是青田的神工子弟。他让英飒和英奎遣散所有参赛的少年。自己独自下青天崖,去找那位神奇的朋友。
田茅说:“青田是磁官和织官的天下。磁官家小子太坏,最好不要去。”
英飒说:“要去一起去,我们雷横都不怕,还能怕什么磁官小子。”
英壮劝英飒不住,只好让英飒、英奎、树青和岩严四对小兄妹跟自己一起下崖。只有田茅兄妹害怕家人担心,独自到赤田找收粮的父母。
怡乐园的庄稼都是木本植物。自青田以下,绿田种织树、黄田种糖树和酒树、橙田种油树、赤田最大种粮树。橙田和黄田,由于赤田经常遭到邻国抢掠,也种有一部分粮树。
英壮他们正打算从西天梯下崖,恰巧,青天门西侧的升降台要下崖装东西。神工特别喜欢这几对孩子,便开后门让他们搭上了顺风车。
升降台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小房子。里侧有接头卡在涯壁的垂直滑道上。底座由十几组平行的磁板组成。
升降台下崖时通弱磁,底座磁板间距变小,带动升降台向下收缩,最后重叠在崖底的基座里。上崖时通强磁,底座磁板间距增加,带动升降台直达崖顶。
怡乐园有三条江。除中江外,还有东江和西江。众少年到达崖底之后,树青说跑了一身臭汗,要先到中江瀑布洗洗。其他几对少年也纷纷响应。
青天崖的中江瀑布不算很大,但已经是气势磅礴了。远远的大家都听到水泻声。
瀑布的下面是一个水潭。在距岸十米的巨石上,有一对白袍少年,在专注地看书。他们似乎根本就听不到水声,也没觉察到大家的到来。
英飒狐疑的打量着那对白袍少年,悄悄伏在英壮的耳边说:“他是怎么跳到那么远的石头上呢?会不会就是……。”
“别急。”英壮用眼色止住英飒说:“先等一会儿,看看他怎么出来。”
“你俩嘀咕什么呢?”树青凑过来好奇地问。
英壮说:“英飒说,你怎么那么爱管闲事哩。”
“英飒!”树青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你,你太不够朋友了。”话刚说到这里,树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歪着头问英壮:“不对呀!刚才我还没开口哩,英飒怎么就说我爱管闲事了。”
英壮故意逗他说:“你问问英飒,看他想对你说什么。”
树青问:“英飒,你想对我说什么呢?”
英飒领会英壮的意思,故意拉长声音说:“你怎么那么爱管闲事哩——。”
“傻逼!”谁也没注意到一对穿三彩衣的少年从他们身边经过。
“你骂谁呢?”树青问。
“谁傻逼我骂谁,怎么?你承认自己傻逼了?”那少年挑衅的看着树青。
英壮他们看有人找事,立刻围上来指责道:“你怎么骂神呢!”
岩严偷偷拉了一下英壮衣角,怯怯的说:“算了吧英壮,这是磁官的地盘,他穿三色衣。”
三色衣是千总、千督、以及同级别袭官及其家属穿着的衣服。
怡乐园等级森严,什么人,住什么地方,盖什么样的房子,穿什么样的衣服,吃什么样的东西,都有严格的要求。千总是文官,管一千户平民的生产生活。千督是武官,管一千户平民的军事训练;战时带兵,平日维持治安并监督千总。千总以下有百总百督,千总以上还有万总万督。万总以上的文官叫总务大臣,武官叫大将。
袭官是垄断某种产品核心技术和重要资源的专业官员。因为可以世袭,所以叫袭官。按照重要程度,袭官各个级别都有,最高可到万总。磁官是怡乐园最重要的袭官之一。
“穿几色衣也不能仗势欺神呀!”不说三色衣还好些,一说三色衣,英壮就火冒三丈。在怡乐园,办坏事的全是这些穿彩衣的。英壮把壮娃挡在身后,向前一步一把薅住“三色衣”的衣领说。
“三色衣”见英壮比自己矮半头,并不把英壮放在眼里。他反手把英壮的衣领薅住咬牙说:“你找死吧——。”双方一较力,英壮力大,一下子把“三色衣”摔的斜扑在地上。
“三色衣”阿妹被“三彩衣”带了一下,一个趔趄,趴在了“三色衣”的背上。把“三色衣”近异手臂折在背后,疼的“三彩衣”嘴里直吸冷气,连连喊疼。
壮娃怕英壮把事闹大,赶紧把“三彩衣”阿妹拉了起来。英壮本不是持强凌弱的人。他见“三彩衣”已经得到教训,拉着壮娃后退几步,和“三彩衣”保持安全距离……。
在众少年的笑声中,“三色衣”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他一边扑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撂下狠话说:“小子,有种你等着,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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