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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闯看到此人进来,原以为是自己的帮手,未曾想此人竟然向自己下手,两面夹击已经不容他多想,他马上回身迅速的戴上了遮面的黑巾,然后左手攻向了那个黑衣人,可是刚战一招,就觉右手已松,,他马上收回右手,两只手身前一护,精神一振,跟黑衣人战在一起。
但周闯毕竟刚才苦战一番,消耗甚多,战至几招,看到黑衣人已经闪开了去往窗户的路途,所以连拍两掌之后,一个纵身已经跃到了窗外。
黑衣人追到窗边看了一看,没有追出去,而是关上了窗户,走过来坐到了房中桌子的旁边。
此时陆惊鸿也已经坐在了床边,半含微笑的看着桌子旁边的黑衣人。
黑衣人当然也在看着陆惊鸿。
“刚才你已经困住那人的右手,又为何放开?”黑衣人一进来就发难道。
“刚才你已经挡住他的退路,又为何闪开?”陆惊鸿反问道。
“因为我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
“我也不知此人是敌是友,而且我更不知道阁下是敌是友。”
“哦,那我又为何救你?”
“阁下行事,又岂非我这等愚钝之辈所知。”
“没想到你笨得连敌友都不分。”
“我从没有蒙着脸的朋友。”
“哈哈哈”黑衣人一边笑一边已经拿下了面巾。
只见此人脸型消瘦,眼睛却光亮非常,即使是晚上也一样炯炯有神,放在桌子上的手,手指修长而有力,而且每一根手指都比常人的要细很多,就像情人那青葱般的手指,但就是这样一根手指,每动一下都会让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情人在离去前伤碎了你的心一般,所以他的功夫叫劫心指。
“原来是六扇门里大名鼎鼎的劫心指孙正孙大人”陆惊鸿道。
“没想到阁下竟识得我”孙正问道。
“没想到阁下会在总督府门前做一名尉士。”
原来孙正就是总督府门前,跟周闯一同当差的另一名尉士。
“六扇门中的人分布甚广,身份更是五花八门,说不定阁下的组织里也有我们的人。”孙正道。
“只是不知孙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陆惊鸿问。
“我过来只不过是代一个人传一句话。”
“哦,为什么你们六扇门中的人都喜欢替别人传话?”
“这么说刚才过来的那个人也是六扇门之人,也为传话而来?”
“刚才那个人是谁,难道孙大人没有看出来?”
“夜色太深,此人又面带黑巾,着实让人难辨。”
“那不知孙大人又要为何人传话?”陆惊鸿又问。
“在下此来要为方平安方总管传一句话。”
“哦?怎么所有的人都这么想替方总管传话。”
“难道刚才那人也是为方总管传话而来?”
“正是,难道孙大人不知吗?”
“在下确实不知此事,而且此事也只有方总管和我知道。”孙正眉头紧锁接着说道:“只是刚才那人到底是谁?还请阁下示下。”
“刚才那人不正是与阁下朝夕相对于总督府门前的周闯周大人吗?”陆惊鸿道。
“哼,我早该想到这个奸贼,没想到他竟如此卑鄙,竟然偷听我跟方总管的谈话,陆大侠,你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此人是方慕华的心腹,正是来试探于你。”
“那我就该相信你吗?”陆惊鸿反问道。
“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但要相信方总管的传话。”
“那方总管又让你所传何话呢?”
“方总管让我告诉你,方慕华此人表面粗犷但却心细如发,你如要杀他还要等待时机,但方慕华此人最会收买人心,你千万不要被他收了去。”
“此话何意?”陆惊鸿问道。
“方总管之意是让你和方慕华亲近但不要亲密,之后再等待时机,一举杀贼。”
“杀贼?谁是贼?”
“你是不懂还是故作糊涂。”
“我确实不懂方总管和阁下之意。”
“临来时方总管给你交代下的事情,难道你已忘记?”孙正问道。
“方总管并未对在下交代任何事情。”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但我的话已经传到,还请阁下好自为之。”
“那我也请阁下替我为方总管传一句话。”
“什么话?”
“在下此来是为方总督效命的,其他事情一概不问,不知。”
“哈哈哈”孙正笑道:“不知陆兄对六扇门了解多少?”
“官府侯门之事,在下知之甚少。”
“世人只知六扇门,却不知六扇门中还有六扇门。”
“哦?”
“它是六扇门中的一个秘密机构,叫做鹰眼处,这个机构相当机密,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会知道。”
“那阁下为什么要告诉我?”
“这个机构是直接受命于皇上的。”孙正岔开话题继续说道:“它的使命就是替皇上监视所有的外臣,而我和方总管就是这个机构的人,监视的也正是方慕华。”
“那你应该到方慕华的房间去看看,而非在此。”
“我们早已看出方慕华有不臣之心,但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将其正法,所以这才仰仗陆兄。”
“在下已经说过,此来就是为方总督行刺客一事,其他事情一概不问,不知,还请阁下另图他策吧,至于今晚之事,我就当是一场梦,明日醒来定当忘记。”
“看来阁下还是不相信我,不过在下话已传到,告辞。”
“慢着”陆惊鸿说道。
孙正转过身来说:“阁下现在是不是已经想明白了?”
“是的。”
“那方总管的话阁下可记下了。”
“当然。”
“那就好,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不可以。”
“阁下难道还有话要说。”
“关于你们的秘密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本不用避讳。”
“可是你们就不怕我不是同道之人,说出你们的秘密。”
“方总管是不会看错人的,你是不会那么做的。”
“我是不会那么做的,但我却要阁下留下来,亲口对方总督说出你们的秘密。”
“为什么?”孙正惊愕的问道。
“我是不是方总管请来的刺客?”
“当然。”
“我的任务是不是替方总督杀人。”
“是的。”
“那如果有人想对方总督不利,我是不是都要替总督除之。”
“为了掩饰你的身份,你当然可以先替他杀个人,以表你的忠心。”
“所以现在你就更不能走了。”
“你想杀我?”
“因为你刚才说要杀方总督,任何对方总督不利的人我都可以先替他除去,以表我的忠心,这是你教我的。”
“看来我们又找错了人。”
“看来你现在也一定很想杀我?”
“让一个知道别人太多秘密的人闭嘴的方法通常只有一个。”
“能让方总督对我更加信任的方式,眼前也有一个。”
“你认为你能杀得死我?”
“你也有把握让我永远闭嘴?”
“有些事即使没把握也要拼上一拼。”
“是的,如果一个人只干有把握的事,那他的人生岂非太没有意思。”
“所以今晚我就要干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话未说完,孙正的手指已经似疾风般分别点向陆惊鸿的胸前,肩部,肘部和头部的十六处关键穴位。
孙正虽然没有跟陆惊鸿交过手,但他知道跟每一个交过手的人都不能有一丝的大意和疏忽,这也正是他自成名以来从未落败过的原因。
现在这个年轻人虽然江湖经验远不如他,但能做一个杀手而五年未死,说明他必有非常手段,所以他一上来就要一招制敌,这也正是他多年江湖经验的积累。
所以他出手了,他的劫心指招式凌厉而且专打人身上的重要穴道,即使是在黑夜中他也能熟练地知道穴位的所在,更为重要的是,他的指力发出之后还有非常厉害的小擒拿手作为后招,让人防不胜防,江湖中不知有多少恶贯满盈的大盗奸贼败在这一招下。
所以他自信只要这一招出手,面前这个年轻人必然会被自己擒下,而且他的嘴角边已经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可是他的微笑刚一露出,脸上的微笑却变成了尴尬和恼怒的苦笑,因为就在他出手的一瞬间,明明站在自己对面三尺远的陆惊鸿,脚下轻松而看似毫无章法的一动,身子却已经来到了孙正的面前,自己伸出去的两只手,已经在陆惊鸿的身子后面,正当他想转手回击陆惊鸿的后背时,却发现自己两只手的手腕处正好被对面这个年轻人的腋处夹住而不能转动丝毫。
“你只需要抬起你的任何一只手臂点我胸前大穴,就可以在方慕华面前建功了。”孙正愤愤的说。
“可是我又突然改变注意了。”陆惊鸿答道。
“你想直接杀掉我?”
“我为什么不能直接放了你?”
“你难道不想获得方总督的信任?”
“我刚才已经获得他的信任了。”
“那你把我交给他不是更能加深信任吗?”
“可是我是一个胆小的人,怕你再反咬我一口。”
“那你就直接杀了我吧。”
“那样我就更加说不清了。”
“难道你真的要放了我?”
“是的。”
“为什么?”
“我不会把你交出去建功,你是不是也不会认为我会泄露你们的秘密?”
“当然。”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好好睡一觉,忘掉今晚发生的事呢?”
“是的,今晚的噩梦是该结束了。”
“那阁下是不是该走了?”
“是的。”
只见陆惊鸿在孙正胸前一推,同时紧夹的两臂一松,孙正人已经从窗户上飞了出去,陆惊鸿走到窗边看着冷冷的夜色和消失在黑夜中的人影,轻轻的关上了窗户。
外面月色西沉,花虫寂静,黑衣人早已远去,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留下了沉沉的夜色和房内不时传出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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