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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天才蒙蒙亮,床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还有满脑海的回忆。
我正要穿衣服,欣姨进来了,我心急立马钻到被窝里去。
欣姨咯咯直笑,说有什么好躲的,摸都摸过了,说的我脸红彤彤的。毕竟她是我爸的女人,年龄和我妈都相当了,总有种很别扭的感觉。
欣姨把衣服扔给我,说昨天洗的,已经干了,让我穿着,待会老头子带我去吃饭。
等欣姨出去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叠好被子之后,我就下楼了。
刚一下楼,黑子就嗖的一下就窜了过来,伸着舌头在我手背上不停的舔着,热乎乎的,痒死了,躲都躲不开。
我只好笑着抚摸着它的后背,说好了好了,好一会黑子才呜呜的叫着。
大牛哥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黑子那是在向我问早上好,就连我爸都没有受过这种待遇。
我又摸了摸几下黑子的柔软的后背,跟它说了句早上好,黑子呜呜的就跑回窝里去了,怪不得大牛哥说黑子已经通人性了。
这时候老头子出来了,让我快去洗把脸,带我去吃早餐。
边跟我说话的时候,老头子边在打电话,说让谁要谈判就来早点,被耽误他和我吃早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快速的洗把脸,就跟着老头子后面。
老头子还是那身深色西装,前面没扣敞着大开,胸口前的一一只黑色虎头露了半个出来。
老头子一把搂着欣姨,跟大牛哥说,大牛,我去吃饭,你看好家里,有事放信号。
大牛哥拍了拍胸脯,没有说话,黑子嗷嗷了几声,老头子放心的带着我出去。
楼投资搂着欣姨往外面走,边走还边说,东子,看好我儿子。
东哥走过来看了看我,咧嘴一笑,舌头前的那个舌钉露出来了。虽然有点渗人,但是我一点都不害怕。
东哥的手按我肩膀上,力气很大,我根本挣脱不开。
走在街上,不管是街头小贩,还是店主老板,过往行人,甚至是街上玩耍的小孩儿,都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给老头子打着招呼,十分敬畏的样子。
老头子只是微微点头,眼睛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我有点似懂非懂目中无人的意思了。果然课堂上学一百遍,都不如看到活生生的例子。
尽管街道很窄,而且人很多,甚至还有来来往往的车辆,自行车什么的,但是老头子一路走过去,所有的人都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我看到很多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我身上打量着,很好奇的样子。被这么多人注视着,我感觉有一点压抑,透不过气来。
没过多久,来到一个早餐铺前面。我们还没进去,老板就迎了出来,嘴里不停说着天哥好,饭桌给你留着呢,里面请。
老头子说不用了,今天就坐外面。然后抓了一把欣姨的屁股,让她去搬几张椅子来。
欣姨撅着屁股走进内屋,一翘一翘的,搬了几张凳子过来。
这个饭店生意不错,几乎都坐满了,大家都和老头子打着招呼,然后腾出一张空桌子出来。
老头子拉着我做了一条板凳,然后东哥他们也坐了下来。
老头子说,老张,你这生意挺好啊。
那老板也笑呵呵的回应着,说是托天哥的福,都是些小本生意,还得天哥照顾。
老头子生活照顾没问题,只要按时把保护费交了,保证没人敢来闹事。
谈到收保护费,那老板不仅不唉声叹气,反而还高兴的说,保护费没问题,肯定按时交之类的的。
我有点没看明白,怎么这收保护费的反而成大爷了,还有人抢着交保护费的。难不成这老板有受虐症,不交心里不痛快?
老头子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说,吃什么,随便点。
那老板问老头子,这小崽子是哪家的啊。老头子说,是我家的!
那老板惊讶了一下,说,天哥,您还有儿子呢!
欣姨顿时咯咯笑了起来,说,天哥,您看,人老张说你不行呢。
东哥也哈哈大笑起来,那老板急忙解释着,说不是这个意思,说从来没见过天哥的儿子,刷的一下都大这么大了。
我去,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似的。
老头子脸一黑,说,滚你个娘希匹的,老子这么多女人,有个儿子怎么了,没准你家那个也是老子的种。
那老板嘿嘿干笑了几声,跟我说,小哥,吃什么尽管点,今天都算他的。
码了个但的,还有这种好事,遇上这样的冤大头不宰白不宰。
我看了看他有啥吃的,说给我上一碗米线,一碗热干……
还没说完,老头子一巴掌削我后脑勺上,说点的都是些什么几把玩意儿。
欣姨在那咯咯的笑,老头子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说笑个JB毛啊笑。给我拣贵的点,吃穷他个狗日的。
卧槽,老子长这么大,早餐吃的都是油条包子豆浆,还没吃过米线,热干面这些高档的呢。一碗热干面要两块钱,一块钱能买两个大包子,吃的饱饱的。
当然这些话我也就心里想想而已,不敢说出来。
我缩了缩脑袋,随便点了鸡蛋,豆浆,麻球那些东西。最后还是欣姨看我盯着热干面看的舍不得离开,给我加了一碗米线。
老头子瞥了我一眼,说,米线有个啥好吃的,老张,给他多加点肉,瘦不拉几的,跟个米线似的。
我低着头没说话,心里不是滋味。我也不想长的这么瘦啊,你要是每天给我多点钱,让我吃好吃的,我能这么瘦吗。
老头子拿了两瓶啤酒,一口把瓶盖咬开,递给东哥一瓶,两个人喝起来。
接着,早餐很快就上来了,老头子他们吃的都是肉面,都是肉,看不到几根面。就着嘴里的肉,呼呼的喝个不停。
欣姨把米线推给我,我第一次看到米线,而且里面还那么多肉。我以前在家里老李那早餐铺时候加过别人吃米线的,里面的肉片,不,肉丝加起来还没有这一片大。
我看着米线里面的肉,吞了几口口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东哥又让老张炒了两个菜,端了上来。
欣姨不停的给我夹着菜,还有肉,还给我剥好了鸡蛋放到碗里。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的眼神里,我总觉得像看到我妈一样。
吃着吃着,我就有种想哭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想过,我会有这种生活。
欣姨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让我吃慢点,她还说别急,想吃什么以后都有的吃,只要我想吃,这满条街的人都得把东西送过来给我吃。
我顿了一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老头子是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居委会的大叔呢。
我正吃的有滋有味的时候,这时候,东哥手机响了,诺基亚的经典铃声。
东哥接了电话,说了两句就递给了老头子。
老头子拿着电话,没有说话,听到最后就说了一句,把他带过来吧,就挂了电话。
我想着应该是有人要和老头子谈生意吧。
不一会,腿哥和几个男人过来了,给老头子问了声好,就把一个绑着双手的男人推上前来。
那男人脸上鼻青脸肿的,门牙都被打掉了一颗,双手被绑到身后。
被推到前来,他立马跪到老头子身前,不停的磕着头,说天哥,天哥,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老头子没有理他,继续吃着饭。
那个男人也不敢停下来,一直使劲的磕着头,地上都被染红了一片,嘴里不停的说着他错了,以后不敢了。
我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了,正要开口问他是做什么的,欣姨拉住了我,给我摇了摇头。
老头子喝完了一本豆浆,把凳子挪了挪,正好面对着那个男人。
看到老头子看向他,他磕头的劲儿更大了,嘴里一直说着我错了,东哥,我错了。
腿哥说,天哥,他私自挪上了收上来的钱,还不上来,说一定要见你。
老头子看了腿哥一眼,说,腿子,你是第一天跟我吗。
我看到腿哥浑身一颤,眼睛连眨好几下。腿哥低头说,天哥,我错了,我这就把他带回去按规矩处置。
老头子摆了摆手,说算了,既然他已经见到我了,我倒是想听听他想说什么。
说完,老头子接过东哥递给他的匕首,匕首尖挑着那男人的下巴,把他头抬了起来。
老头子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说他叫胡明,是西街的。
老头子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说,阿明对吧,你是第一天出来混吗?
那男人颤颤巍巍的说不是。
老头子面无表情的说,既然不是第一天出来混,规矩还记得吧。
那男人脸色一变,急忙点着头。
老头子说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让阿明帮忙说一下帮规。
阿明颤颤巍巍的,额头上还在流着血,含糊不清的开始背着规矩,一条一条的。
老头子靠到椅子上,翘着腿闭着眼睛听着。
第一条……第十条……
“第十二条,如有……”
背到第十二条的时候,那叫胡明的男人支支吾吾的,含糊不清的根本听不清说什么。
大点声!
腿哥上前一步,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阿明吞了口血唾沫,背道:“第十二条,如果私自挪用帮费,自断小指,逐出马镇,永世不得进入。
背完这一条,阿明已经泣不成声,抱着老头子的脚说天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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