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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分虽然阳光明媚,可秋风终究是凉的。她们却仍是不免出一身大汗,不知道是因为穿得太多呢,还是因为心情紧张。
嫔妃参见皇后必要仪容整洁,进坤宁宫前理了理衣裙鬓发,用绢子拭净了汗水才请宫女去通报。出来回话得宫女却是满脸歉意,躬身施礼之后含笑道:“两位主子来的不巧,娘娘出去了呢。”
纪如谨十分好奇的说道:“一向这个时候娘娘不是都午睡起来的么?”
那宫女抿嘴笑道:“娘娘去御书房面见皇上了。主子此来为何事,娘娘此去见皇上亦是为了同一事。”又道:“娘娘此去不知何时才归来,两位主子先到偏殿等候吧。茶水早就预备下了。”
纪如谨含笑应道:“皇后料事如神,那就有劳了。”
宫女引了她和萧容往偏殿去。
走在路上,纪如谨却心中暗想,皇后好快的消息,又算准了自己和萧容要来求她,先去向皇上求情了。倒是真真善解人意,让人刮目相看呢。
而后,她却忽然间明白了几分,皇后虽然不得皇上的钟爱,可是能继位中宫,手掌凤印恐怕并不仅仅是因为她们三姐妹是先皇亲点的皇后人选。
贤妃从来气傲,现任皇后虽然谦和却也是越见坐稳凤座,想来也是与她这样处事周虑、先人一步又肯与人为善有关吧。
当初计除庄贵嫔、压倒贤妃,虽然没有和皇后事先谋定,可是紧急之下她仍能与自己有利的人配合默契、游刃有余,无形之中已经和我们默契联手。回想到此节,不由对平日看似仁懦的皇后由衷地更生出几分敬畏感佩之情。
一等便是两个时辰。终于皇后归来,纪如谨赶紧与萧容屈膝行礼。
皇后落座之后,立即嘱两人起来,又让悄然深吸了口气略停了停饮了口茶方才缓缓道:“这事本宫已经尽力,实在也是无法。听皇上的口气似乎是生了大气,本宫也不敢十分去劝,只能拣要紧的意思向皇上说了。皇上只说事关朝政,再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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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纪如谨与萧容面面相觑,既然连皇后也碰了这么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回来。这求情的话是更难向皇上开口了。
萧容心中悲苦,拿了绢子不停擦拭眼角。
皇后说着叹了一口气,疲倦地揉了揉额头道:“如今政事繁冗,皇上也是焦头烂额,后宫再有所求亦是只能添皇上烦扰啊。如今这情形,一是要看萧氏你父亲的运数,二是要慢慢再看皇上那里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
萧容听不到一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因在皇后面前不能太过失仪态,极力自持,抽噎难禁。勉强跪下道:“萧容多谢皇后关怀体恤,必当铭记恩德。”
皇后伸手虚虚扶起萧容,感叹道:“谁都有飞来横祸,命途不济的时候。本宫身为后宫之主,也与你们同是侍奉皇上的姊妹,能帮你们一把的时候自然是要帮你们一把,也是积德的事情。”
无论事情成功与否,身为皇后肯先人之忧而忧替一位身份卑微又无宠的宫嫔求情,已经是卖了一个天大的面子给两人。何况皇后如此谦和,又纡尊降贵说了如此一番体己贴心的话,就是纪如谨也不禁被感动了,心下觉得这深宫冷寂,暗潮汹涌,幸好还有这么一位肯顾虑他人的皇后,也稍觉温暖了。
萧容更是受宠若惊,感泣难言。
皇后和颜悦色看着纪如谨说道:“锦美人一向懂事,颇能为本宫分忧,这件事上要好好安慰荣贵人,知道么?”
纪如谨立即恭谨应了“是”。然后又对皇后行礼道:“昔日吴淑妃之事幸得皇后出言求情,淑妃娘娘才不致殒命。此事臣妾还未向皇后好好谢过,实在是臣妾疏忽。今日皇后如此关怀,臣妾感同身受,不知如何才能回报皇后恩泽。”
皇后满面含笑:“如谨妹妹敏慧冲怀,善解人意。如今后宫风波频起,本宫身子不好应接不暇,妹妹如果能知本宫心之所向,自然能为本宫分劳解愁。”说着睨一眼身侧的宫女。
那宫女走至凤座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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