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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从凉州卫军营走出来的年轻人来说，回答这个问题是在是困难。八王爷朱剑棋与他有知遇再造之恩，而在军士在军士只忠于将领，那是众人心中都知道的潜规；但大明铁骑的真正主人却是皇上，他们更应该忠于皇上。
所以，不管他如何回答都会显得极为不妥当。
沉默许久之后，宁夜很诚实地回答道：“末将忠于大明！”
这样的答案出乎徐友山的预料，但却也在预料之中，毕竟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何等的聪慧，又是何等的忠于这个王朝。若非是皇命在身，他都想与这个年轻人结为忘年交了。所以，他更觉得宁夜是一个真正的性情中人，顿时愈发觉得他顺眼起来
“这是皇上喜欢的答案，我也喜欢。”徐友山微笑望着他问道：“那么接下来我只需要再问一个问题，那就是……你愿意为了大明江山献出自己的性命乃至背负恶名吗？”
宁夜微微一怔，皱着眉头想了很长时间，一方面是在猜忖这位大人物询问这个问题的真实原因，一方面是因为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将性命放在前面，背负恶名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比性命重要？
这个问题很大很宽泛，很严肃很神圣却又很令人捉摸不到头绪，他想了很久，想起从军之后带过自己的前后几任将军，想起那些生死与共的同袍，想起凉州卫的热情百姓，认真缓慢回答道：“事分轻重缓急，生命倒是可以献的……”
说到此节他忽然想到过往的某个场景，在凉州卫的大漠之上，八王爷朱剑棋杵剑长望京师，眼神里满是空寂……片刻之后，他迟疑着加了一句：“但是那些恶名，却是要看因为什么而背负。”
徐友山严肃看着他，发现这个年轻人没有在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做出掷地有声的回答，而是认真甚至是为难地思考了半天，对于这一点，这位偏将大人非但不怒，反而极为欣赏，因为他清楚经历过思考后的审慎回答比慷慨时的热血冲动更为可信。
“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本将麾下的大明黑甲铁卫！”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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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多的问题，没有任何考校，就是简简单单几句对话，徐友山便决定吸纳这位年轻人进入他所带领的大明黑甲铁卫的队伍，其中有皇上让他考察，并以此拿做八王爷棋子的因素，更多的原因是他确实有些喜欢这年轻人回答问题时展露出来的性情。
于是便轮到了宁夜震惊无语。他看着手中那块沉香木精心雕刻而成的哑光腰牌，看着上面与锦衣卫大同小异的飞鱼标示，沉默很长时间后，茫然说道：“末将可是行刺沈良嫔的嫌疑人。”
“这是皇上的意思，自然不会再去深究是谁行刺了沈良嫔。而这些年来，大明江山并不像表面上那名稳定，甚至京师里也暗流涌动，你自己也深有体会，所以我们需要重新安排一些藏在黑夜里的人手。”
徐友山冷声解释道：“这是身为大明子民的荣耀，你不要想着拒绝。”
“不是拒绝不拒绝的问题。”宁夜无奈说道：“问题是朝廷需要我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最关键的是，我现在已经是锦衣卫中的一员了。”
听到锦衣卫三字，徐友山脸色微微一变，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做为宫廷禁卫处的老人，他很清楚朱剑棋当年遭遇了一些什么，也正是因为那些往事，如今这一批的黑甲铁卫拥有了当年不曾有的待遇。他带着温和笑容看着宁夜，说道：“放心吧，锦衣卫与铁卫都是在这宫中，终归都是替朝廷效力，二者并不冲突。”
“您还没说我需要做些什么。”宁夜坚持问道。
“现在的京师风浪太大，皇上深处宫中，很多风声都感受不到。”徐友山微微皱眉说道：“你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多在外面走走，听听外面的声音，然后将这些声音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当然，同时你也可以让八王爷听听。”
皇城外京师之中的风浪太大……这话入了宁夜耳中后，让他暗自有些震惊。这皇城内的世界，自然是皇上说了算。而宫墙外的世界，与其说是皇上的，不若说是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的。而这些大臣之中的最有实权者，实际就是八王爷。
现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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