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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公主一向独立特性，众人早有了准备，却不曾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圣前几语衷情话，竟然让楚若兰盘算细致的谋划成了泡影。
至少，朱剑棋没有了被立即拖出去斩首的危险。
一直沉默看着殿中情形的皇上，突然笑出了声，开口对朱剑棋说道：“若是没有朝阳飞身抢出，御弟可有把握将这剑身追回。”
朱剑棋躬身行礼，将头埋得极低，应道：“剑在臣的手中，也是在皇上的手中，皇上想它在哪里，它就会在哪里。”
坐得笔直的皇上，笑容凝在脸上，愣愣看了他许久之后，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朕当年将剑递到你手中的决定，到目前来看，依然是没有错。不知道在将来，是否会有错。”
“剑在臣的手中，臣也就成了剑。”朱剑棋朗声答道。
皇上点了点头，看着身旁欲言又止的小太监，问道：“说吧，有什么事情。”
“汪公公求见。”小太监轻声禀告道。
“宣！”所谓的家宴已经没有宴会的气息，人心早已经开始了忐忑。汪直的求见，更是让场中不少人猜测，肯定又有大事发生了。
这位锦衣卫的指挥使，手上染的鲜血不少，大臣们都颇为忌讳，看着他走进殿中后，有两人不自觉就吞咽了下口水，似乎略微有些紧张。
“老奴见过皇上。”汪直跪拜在地，然后直接禀告道。“老奴受命调查沈良嫔遇刺一案，因为查出了毒物，以至案情有了进展。”
“这毒物来自马扎儿国，京师所在极为罕见。一番追踪之下，奴才们将注意力转到了最近新到应天府的外族身上。查无所获之下，突然想到他们可能冒充我大明人士混入禁城。虽说这只是推断，但是仔细查证下来，居然有了突破。”
他尖着鸭嗓慢慢说来，然后从袖中抽出了绢纸，双手呈了上去。“这是最近这个月进入禁城的新人名单，他们的嫌疑最大。”
殿前站着的小太监立即上前将绢纸接了过去，呈到了皇上跟前。
“不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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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人，却用上了他们这样的词儿。”皇上将绢纸打开之后，看着上面写着的字，说道。“汪直，你这话里有话，在朕面前还不能明讲？”
汪直的腰再度弯了下去，说道：“老奴现在并无实质证据，虽说想明讲，却有栽赃的嫌疑，所以只得先这么说着。”
“朝阳，你问起的那个侍卫，名字可是这样写的？”皇上将绢纸展开，递给了身旁坐着的朝阳公主。
公主并没有接过去，只是看着朱剑棋。
后者不需要看就已经知道，那雪白的绢纸上，必然是宁夜的名字，上前一步开口答道：“回皇上，他的姓名确实是这样书写。”
汪直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猛然抬起头来，笑着道：“如此可算是找到正主了。老奴等人将入宫新人都查了一个遍，唯独这位宁夜户籍不明。顺着他留在兵部的卷宗，老奴派人去了他的家乡，查证从未有过这么个人存在过。”
“若老奴的推断没有错，这宁夜当是马扎儿国派来的细作。当日被沈良嫔偶然撞破后，意图灭口不成，还请皇上明断。”
被他视线压迫着的朱剑棋，瞳孔猛然紧缩。这样的推断几乎是将宁夜的罪名坐实了，更可怕的是，先前这剑身脱出意图行刺皇上的罪名，恐怕也会在这向来最爱颠倒黑白的汪直口中被坐实。
“八王爷，这就是你很看好的兄弟？”朝阳冷冷笑道。
朱剑棋脸色平静的回答道：“他在凉州卫闯下的功名，早盖过了那七尺的身高。若这都不能被看好，大明铁骑也就没了作用。”
朝阳公主想起三日之前兵部尚书对宁夜的评价，蹙着眉头问道：“为什么你们对他的评价都这么高？”
朱剑棋微笑说道：“因为他值。”
对于这个宁夜，朝阳公主并不算陌生。从听闻鬼市的事情之后，她数度与其接触，却都如同遇到了另外一个朱剑棋。
虽说对方软硬不吃，可想起那些场景，她脸上的表情竟然不知不觉间变得柔和起来，但声音却依然显得有些清冷嘲弄：“当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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