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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如谨暗叫糟糕的时候,朱剑棋已经转过了身去,看向了北方,似乎根本没有看到皇上站在了殿门旁。此时北方的天空上,悬着一匹火红的云彩,如凤凰涅槃般通红燃烧着。
那片云彩之下,是万里之外的凉州卫外的北境。在那些荒芜的某处深山老从里,有一座外表看上去极为朴素简陋的道观,因为地偏无径又是蛮子横行的地方,从来没有什么游客信徒来到这里,自然没有什么香火。
更何况观中的道人也不喜欢香火,他们觉得那个味道实在是俗到了极点,甚至和普通的中原道人想的不一样,住在这间旧观里的道人,甚至连香火钱都从来没有在意过。
在道观深处有北境罕见的清幽湖畔,修着七座草房,与此间道观最外朴素甚至寒酸的感觉不同,虽然这七间房檐上铺着的都是茅草,但却给人一种华贵庄严到了极点的感觉,那些茅草根根整整齐齐,细细的编织在一起,如金丝镂勾而成。
在第一间草房内,窗畔的沉香木案上安静摆放着一个羊皮袋子。与草房中的洁净不同,这袋子异常的脏破,似乎是被人包在马蹄上走了数百里,而系带上那些黑红色,分明像是凝固的血块。
袋子已经被人翻开,里面洁白无瑕的宣纸已经被人取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桌前的的人手里拿着毛笔,手腕抖动之间,吸饱墨水的笔尖缓移,滑润右去写了一撇。
落笔之后,那人搁笔观详片刻,满意地点点头。
那张空白纸上写着两个字,那是某人的名字。
“宁夜”
清风不识字,却可以帮助凝墨,让文字留在纸张上,片刻后,窗外又吹来一阵清风,将宣纸吹得要飘落到地上,而墨迹也快速的干枯着。
等到那墨迹完全干枯的时候,那张纸也再次变成了纯白色。
眉头一直紧蹙的中年道人伸手将宣纸卷起,放进了布袋之中,然后负起双手缓步走出草屋,看着石阶下的同伴说道:“真是想不到,竟然是他。”
石阶下的道人疑惑问道:“何人?”
“宁夜。”中年道人看着大明军营方向,其实距离实在太远,根本没法看到那此刻正在北风中猎猎作响的龙旗。
他的同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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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十分疑惑,而后眉头猛然松开了。“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是那惊了凉州卫的宁夜?”
“不错,平素他的动静,总能引起北境上的大动荡,这些日子一直平稳,咱们都没有想到,竟然是他去了京师。”中年道人冷冷说道。
石阶下的道人微微一怔,旋即也是叹道:“这位八王爷当真算无遗策。”
“是啊。”先前那位道人摇了摇头,带着复杂的情绪说道:“虽然这个叫宁夜的年轻人看似位卑言轻,但此时进京必然是有所大作为。这些年以来,八王爷连落数子,中原这条大龙都快被围死了。”
意识到多说了几句后,他赶紧收了声,而后又略说了些闲话,道人便与同伴道别,顺着草屋前的幽湖边缘向前方走去,一路伴着湖光山色林风而行,没有用多长时间,便走出了道观。
迎着自山崖下吹来的清风,道人眯眼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那座山,以及山里巍峨壮观的那些道殿,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宁静。
身后简朴古旧的道观外墙安静无语,仿佛也在宁静注视着那边人世间的繁华庄严与清贵,道观上有一道被风雨留下无数痕迹的旧横匾,匾上写着知守二字。
东面数百公里之外便是大漠,令世人惊惧恐怖的秋冬风暴到达之后,横穿整个凉州卫,吹枯牧草带走最后一丝温暖,带来数百日的残酷气候。不过,风暴到了山前就会落下,而山后的地面有泉水涌出成湖,四季的芳草能养肥不少鸟兽,让这里成了北境外的江南。
他们深居此处已久了,从多年前策马奔到这里之后。现在的山中,除了那些虔诚叩首绕山拜天的信徒外,看不到太多的闲杂人等。然而风暴在这里化清风细雨,有山灵秀而不高险,有水静柔而不湍急,有丰沃的牧草,有鹿鸣其间的幽林,真真是昊天恩宠之地,因有清美丘陵横亘于前,却名为落境。
落字为先皇所写,写下之后即留下他们,随着大军归了朝。
深山知守观可以远远望见的那座丘陵,名为剑丘。山上种了数百亩的桃花,却在种下的当年枯死,现在立在黄沙之上,如那日大军恶战之后的地面,刀剑林立,风吹过后百鬼嚎哭。
剑丘之后,有道极为整齐光滑的崖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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