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老榕身手了得,刹那间反应过来,手中握着那绿鹦哥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瞬间窜上了梅花桩,令那来袭的身影扑了一个空。
定睛一看,居然又是一只红嘴绿鹦哥,不同的是这只鹦哥的冠羽要长上许多,看起来威风凛凛,帅气霸道!
“臭老头,快放了小红!”那后来的鹦哥声音要浑厚不少,见追之不及,便飞身上前,围着老榕叫个不停。
“哟呵,这是英雄救美么?”老榕微笑道,低头看着手中的小鸟,“他叫你作小红,这么俗的名字你也能忍?”
“要你管!小绿爱怎么叫便怎么叫!”小红在他手中低低伏着,虽然被他压制,却仍然不情不愿。
“小绿……噗哈哈!!”老榕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望着半空的鹦哥道,“你头上那冠羽确实挺绿的。”
这鹦哥乃是天生灵物,自然听得出他口中戏谑之意,当下连连俯冲,尖声道:“你杀便杀,砍便砍,拿我等当玩物却是不行!”
小红知道老榕厉害,自知挣扎不得,连忙道:“小绿你不是老榕对手,还是赶紧走吧。”
小绿怒道:“上次你被那老鹰追击,便让我走,我躲在一边见你被他捉了,方跟踪而来,今日你又叫我走,我怎忍得下这口气!”
老榕一听这话,气得将手中鹦哥一扔道:“好么,你们还把我跟那种扁毛畜生相比了,算了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了,爱去哪儿去哪儿好了。”
小红听到这里,方回过神来,上前拦住小绿道:“哎呀,好了好了,原来我是跟老榕闹着玩的,谁知道他经不得玩笑,咱们也别闹了。
小绿听了这话,半信半疑地住了,瞪着眼睛去瞅老榕。
老榕见两个小家伙挤眉弄眼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跳下梅花桩道:“原来这便是你那口子啊,果然有趣。”
“好了,老没正经,要不是我早看见他在周围盘旋,和你做了这个局,他还不肯下来救我,他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了点。”小红嘻嘻道。
小绿一听,连忙急道:“原来如此!谁说我胆子小,我是谋定而后动好不。”
“既然如此,你可敢住在我这岩上么?”老榕道。
“如何不敢,小红不走,我便也不走,怕了你不成?”小绿一挺小胸脯,俨然男子汉模样。
“切,从那老鹰手中逃了命,遇见老榕这便宜师父,我自然不走。再说,走了到哪里去找烧饭技术这么好的人呢。”小红哈哈道,“师父,快点烧饭去,我们肚子饿了!”
闹也闹够了,终于将两个小家伙收服,老榕自己肚子也咕咕直响,便抬脚向厨房而去,不一刻便烧了一大锅米饭,两三个小菜,端上桌子来。
一人二鸟三口,你吃你的我啄我的,吃的不亦乐乎。吃完饭一抹嘴,两只鹦哥又围住了老榕。
“我们要住在山上,师父你总得给我俩盖个新房子吧。”吃饱喝足的小红,露出了泼辣本色。
“没说的,既然你俩下定决心住在这儿,我也不好太小气,不就是一个窝么,分分钟的事儿。”自从许少陵走后,寂寞难耐的老榕见终于要添丁加口了,不由得高兴地直乐。
说干就干,将两只小家伙赶去玩,他捡了两块木头就叮叮当当开工了。
四天后,小红和小绿的新房便已经造好了,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房屋”简直称得上是美轮美奂:两米来高,双层结构,红色的屋顶,白色的桦树皮墙壁,明亮的窗子,朱红的大门上高挂一个五色花环。
二鸟叽叽喳喳你啄我我啄你,追逐着向房子中钻了进去,不时从门窗中探出头来,调皮地冲着老榕掸掸翅膀,最后才扑棱棱飞出来,站在了房顶之上。
“怎么样,两位对新房可还满意么?”老榕笑呵呵地问道。
“满意满意,简直就是一栋宽敞的别墅啊。”小红一个劲儿地笑个不停。
“想不到老榕你不但饭烧得好,这木工手艺也是一等一。”小绿佩服的五体投地。
“好说好说。”老榕笑道,“你们喜欢就好,我还盼着你们小两口赶紧给我再添几张小嘴呢。”
“哎呀,说什么呢,真是羞死了。”小红害羞的声音响彻山崖。
……
几个月后,金秋时节。
满山红叶,秋高气爽,紫暮山上终于又添丁进口了,小红和小绿的下一代两个鹦哥宝宝欢乐地出世了。
尽管老榕不缺他们吃的,但是基于雄鸟的天职,小绿还是天天飞出去给两个小家伙找吃的,而当了妈妈的小红则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摇摇摆摆地晒太阳。
晒完太阳,两只小鹦哥大囡和二囡便在小红的怂恿之下,缠着老榕学些功夫。
“……爷爷您就教我们吧,您不教我们就不吃饭!”大囡和二囡貌似把小红耍赖的功夫学的炉火纯青。
“好好,我教我教。”老榕半推半就,便因材施教,颇传了些“兰花拂穴翅”“降龙十八嘴”“无敌鸳鸯爪”和“六脉神尾”等改造过的神功大法。
时间飞快,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大囡二囡手脚越来越利落,功夫也竟然精湛非凡,敢和小红小绿一比高下,好几次都将小红打得落花流水。
小绿夫妇也算识相,打不过两鸟,便送了一顶“紫暮双姝”的名头,让两个小家伙登时变得高大上起来。
暮秋将冬季节,夜空也变得清冷明亮。
一轮圆月高悬,月光如水般柔和。
在醉人的夜色之中,紫暮山沉沉睡去,一切都是那么静谧美好。
然而即使是再明亮的月夜,也有照不到的黑暗,天边飘过一片乌云,乌云压顶,几乎已经要挨到山岩上的茅草屋一般。
忽然之间,乌云动了。
几团漆黑的幽灵从云端飘落,无声无息向茅屋摸来。
“紫暮双姝”激灵灵从梦中醒来,觉得遍体生寒,便抬头向外望去,刚好看见那几团黑色的幽灵在月光下显露出身形,却是几条彪形大汉正缓缓围住了茅屋。
忽然,茅屋窗户上黑影一闪,一根竹管缓缓伸入,吹进缕缕青烟。
“不好!是迷香!”在鸟窝中张望大囡首先回过神来,用鸟语轻声叫道。
“这帮子黑衣人是坏人!怎么办,怎么办,爸爸妈妈和老榕晚饭喝了不少酒,如今正在昏睡……”二囡也用带着哭音的鸟语低声道。
“趁坏蛋们没发现,我们得赶快叫醒他们三个!快,我去叫老榕,你去叫爸爸妈妈。”大囡毕竟懂事,连忙吩咐道。
二囡闻言,也不答话,悄无声息地走出自己的房间,用嘴轻轻地啄开爸爸妈妈的大门……
扑鼻而来的一股酒气,让二囡直捏鼻子:“酒是穿肠**,喝多了误事,今晚可就马上要做醉鬼了。”
望着烂醉的小红小绿,二囡用力地拿身子顶,拿嘴啄,却始终叫不醒两鸟,急的都要哭了起来。
另一边,大囡去叫老榕,不停地扇动翅膀,试图将这老头子吵醒,却没料到自己运动时反而呼吸进了更多的迷香,头脑渐渐昏昏欲睡。
“不好!”大囡连忙用嘴啄了一块布头沾湿,捂住口鼻,回到了自己房间。
她探头往外望去,只见二囡还在用力地推着爸爸妈妈,但是始终不醒,连忙道:“来,我们俩用嘴提起一碗水,从头把他们浇醒!”
跟老榕学了那么多功夫,用嘴啄起一碗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暮秋的泉水冰凉刺骨,一碗水下去,小红和小绿扑棱棱醒了过来:
“咦,是你们两个小淘气,半夜三更不睡觉,居然捉弄起爸妈来了,看我不打你们屁股!”小绿佯装愤怒,假作去捉两个小家伙。
“谁和你们闹着玩,赶紧起来啦,有一伙儿黑衣人要暗算老榕,迷香都放进来了!”大囡着急道。
“什么?!”小绿和小红对视一眼,心里均道来者厉害。
他们知道老榕身手了得,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仇家,竟然不计血本来到这荒山野岭报仇,连忙飞身出了小屋,向一边床上醉晕的老榕纵身而去。
四只小鹦哥飞到老榕床前,尽力地呼叫老榕,却没有一丝回应,过渡的酒精麻醉了他的神经,没有一番酣睡,绝对无法复原。
可是就在这时,“咣当”一声,大门被踹开了,一挺机枪哒哒哒地扫向床铺,直到将被褥打个稀巴烂。
酣睡中的老榕,虽然不醒,但周身仍然有着护体的真气,机枪扫射也只勉强擦破了他点皮,那边急坏了大囡,若是无法从护体真气中将老榕叫醒,机枪就要把茅屋扫成渣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低头猛地往老榕的护体真气圈撞去。
“轰!”
强烈的震荡将老榕直接从梦中惊醒,还未睁眼便即明白自己所处位置,双手连连挥动,仿佛要把不断袭来的子弹甩了出去。
然而就是这一瞬间,大囡被他震得口鼻流血,躺倒在了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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