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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二有句做人格言: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遗尸骸!通过这句话,可以看出此人是多么的穷凶极恶!当苟二今天看到雷玄修从天而降时,他的内心被震撼了。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报应恐怕来了!
“苟哥!什么人不知死活敢阻拦咱们兄弟办事?”苟二正在筛糠的功夫,屋里冲出来三个壮汉,一个个横眉怒眼,杀气腾腾。
“耍猴的!你们家谁死了?不老老实实在家哭丧,跑这里来管哪门子闲事?找打!”那三人见雷玄修穿着个白大氅、肩上扛个猴站在院子里,冲上来抡拳就打。
“别……”苟二想叫住那三人,可惜喊晚了。
雷玄修冲着扑过来的三人微微一笑,三个人一见他这德性就是一愣,心说这唱戏的脑子不正常,都快挨揍了还这么开心!难道说天下管闲事的人都有欠揍的毛病?
三个人一愣神的功夫,只见面前的雷玄修身形一晃就没了踪影,接着三人就莫名其妙的飞了起来!旁边的苟二看的清楚,三人是被雷玄修一人一巴掌扇飞的!就像是大人教育犯了错误的小孩一样,就那么悠雅的挥了三次左手,三个人就被扇飞了!
我亲爹!这还是人吗?一巴掌扇飞一个壮汉,夏天拍只苍蝇也没有这么轻松啊!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
雷玄修脚尖点地,腾身而起,在每个人的腰间轻轻一托,三个人就手舞足蹈的飞出了院子!
“救命啊!”
“娘啊!”
噗哧!噗哧!噗哧!
三个人吓坏了,人在空中,手脚乱动。哭爹喊娘不算,每人还拉了一裤裆。
雷玄修身在空中,一拧身又追了上去。用手一扶每个人的后脑勺,三个人个个头上脚下,安然落在了胡同里。三个人脚一粘地,就扶着胡同墙吐开了。三人的伙食还都挺好,五粮液加红烧牛肉。雷玄修脚尖点地,一晃身就回到院中,一来一去,势若惊鸿。
“常清常静天尊!贫道乃北极玄天真武大帝殿前羽士玉震子!奉祖师圣谕前来斩妖除魔!”雷玄修左手掐真武祖师诀立于胸前,右手持杖,朗声说道。
我嘞个亲娘!
院外胡同里的三个壮汉一听雷玄修自报家门,就知道这场子肯定找不回来了!这耍猴的小子是个疯子!说什么他老大是真武大帝!还好刚才这疯子没下死手,要是刚才下手黑一点,我们死了也是白死,谁不知道疯子都是杀人不偿命啊?自古以来,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不要命的人就怕疯子!尤其是当这疯子还会武术的时候,疯子会武术,谁也降不住啊!可是转念一想又感觉着有些不对,疯子怎么可能穿的这么整洁啊?
不管雷玄修是不是疯子,在他自报家门之后,三个人都扶着墙打着摆子准备开溜。
此时院内的苟二,面对着掐诀持杖而立的雷玄修,泪水鼻涕满脸流,全身哆嗦的不是个路数,颤颤巍巍、满脸肌肉抽搐抖动,上下牙关咯咯直响。苟二心中这个悔啊!早知道今天会碰上这事情,打死他他也不来啊!今天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那如花似玉的漂亮媳妇可就归了别人了!更可惜的是,他那对刚刚三周岁的龙凤胎儿女,以后不知道要追在哪个男人的后面喊爹?或者是被孩子他娘抛弃,流浪街头受人欺凌,再者就是被黑心的叫花子拐去打残手脚,用来骗取人的同情,当作乞讨的工具!
以前,苟二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可是现在由不得他不考虑。如果雷玄修不是这么天马行空似的从天而降,苟二是不会怕的。文革期间,他的父亲就是被一个从天而降的人折磨致残,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年才死。那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成了苟二的噩梦。尤其令他心痛的是,母亲嫌父亲成了残废,抛下他们兄妹四人跟了一个造反派司令!
身为长兄的苟二,又要照顾父亲,又要照顾弟妹。一个孩子怎么照顾的过来,结果小妹因肚子饿上树摘野果摔死了!二妹和小弟被邪道人物以拍花子的手法掠走,至今生死不知!当时年仅十岁的苟二就发誓要做一个恶人,并且还把名字改为苟二。
雷玄修看着苟二那副德性就感觉着奇怪,心说这人怎么这样啊?在山腰看到他时还一副穷凶极恶的表情,现在到好,这个样子叫我怎么下手啊?不会是害了什么急病吧?羊癫疯?不像!老年痴呆?还没到那个岁数!算了!医者父母心,先给这人看看病吧!
雷玄修本来还准备好好鼓摆鼓摆这苟二,现在又临时改了主意。杖交左手,近身抓起苟二左手腕,准备给他号号脉。谁知苟二一激泠,一甩手就挣脱开了,撤丫子就跑,那速度快的就像一阵风!
“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做恶人啦——!——!——!”苟二的喊叫声在小山村上空传荡开来,渐渐的远去了。苟二是边跑边喊,像鬼叫一般,声音特瘆人。
雷玄修缓缓走出院子,院门口的人面带敬畏之情的闪到两边,这时,胡同里还有三个人扶着墙跳颤抖舞。
“各位善人,刚才跑出去的那个人我根本没动他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大叫着跑了?”雷玄修站在门口说道。
我嘞个亲爹!苟哥是什么人?刀子捅身上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主!被他弄成那样竟然还说没动人一下,没动人一下人咋会跑?我们以前把人打了,也说没打人!这穿的像个戏子的疯子是想玩死我们啊!连苟哥那身板都被玩的像见了鬼似的跑了,我们哥仨咋能受得了?如果这疯子说要动我们,我们今天恐怕就做不成人了!没动的人都弄跑了,那要动的人还活得成?疯子!您老人家说的那个“动”,到底是啥意思嘛!一听雷玄修说话,三个人可吓坏了。
“是啊!老师父只是摸了一下苟二的手,那小子就鬼叫着跑了!怨不到老师父身上!怨不到老师父身上……”门口有一个人随口附和了一句。
我亲娘!三个人一听这话更害怕了,因为以前他们折磨人都称之为“摸”,但是无论怎么摸,被“摸”的人都没想苟二那个样子。看来这疯子“摸”的很残忍,不然怎么会把苟二给“摸”跑了啊?早知道这辈子不做恶人了!抬腿想跑,可是双腿如灌铅一样沉重,根本就迈不开步。有一个胆子小的竟然两眼一翻,晕了!
“嘢——?”雷玄修一看这架式,心说:咋着?还想装死讹人啊?
“你们三个人为什么还不走?”雷玄修问道。
“你……你……你……不……摸……摸……摸……摸……摸……摸……摸……俺……俺……俺们不……不……不……不……不敢走!”有个胆子大些的人说道。
“什么!还想讹上我啊?全滚蛋!摸你们脏了我的手!”雷玄修把眼一瞪。
“老……老……老……大!您……您……说……说话……算……算……”那人一想也对,自己每人都拉了一裤裆屎,谁靠近了都嫌臭,这疯子身穿白大氅,应该也是个爱干净的人,不过还有些不放心,就又问了一句。
“我玉震子说话算数!滚吧!”雷玄修今天总算知道啥叫癞痞了,这三人就是癞痞。
“三驴!快醒醒!那老大说让咱们滚蛋!不然就摸死咱们!”令雷玄修大开眼界的一幕出现了,那结巴嘴也不结巴了,踢了踢晕倒的人。晕倒的那人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冲着一个方向拔腿就跑,还好没冲着两边的墙去,要不“啪嚓”一声就了账了。
“老大!他装晕!”那人指着夺路而逃的家伙对雷玄修说道。
雷玄修一笑:“你刚才不是也装结巴?”
那人嘴一咧:“老……老……老……大!都是……您……您……吓……”
“滚——!”
赶走人后,雷玄修再进院的时候,老太太已经被胆子大些的村民架到屋里炕上,有人还帮忙给收拾院里的东西。
雷玄修一进屋,那老太太就从炕上滚下来扑到雷玄修身前,跪在地上,抱着雷玄修的双腿嚎啕大哭。一口一个活神仙,要雷玄修为他伸冤做主,旁边人也陪着流泪。
雷玄修看的出来,如果没有天大的冤屈,不会是这种情况。也许自己就是老人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没碰上了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就不能置之不理。
雷玄修先劝住老人,把她扶回炕上,替她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身上并没有受伤。原来那伙人怕老人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要的东西就没了着落,因此从来不在老人身上下狠手,最多推推拉拉,然后再恐吓几句。
当众人都散去以后,老太太在床上哭泣着小声把事情起因都讲给了雷玄修听,雷玄修听后就愤怒了。他从来没有想到,在当今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不公平的事!
老太太名叫刘玉花,老伴叫庄文远。事情的起因,源于二十多年前。庄文远是县城中学的老师,因响应国家号召,七零年那年春天,丢下妻子与十岁的儿子庄思成,和一群红色小将去了大西北,一呆就是五年。五年后的一个晚上,庄文远回来了,还带回来一样东西,是一把十二指长的金刚降魔杵。
当时庄文远只是拿出来让刘玉花看了一眼,然后就一个人拿着东西去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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