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韩镇山正在聚精会神观看比武,一个蒙面女子突然出现,飞身持剑向他胸前狠狠刺来。
好个韩镇山临危不乱,侧身闪过剑锋,右手使出大擒拿手,一式夜叉探海唰地向宝剑抓去,左掌一式推山填海,雄浑狂野的掌风猛地向女子腰间击去。
女子柳腰一摆,避过击来的掌风,手腕一翻剑刃倏地划向韩镇山抓来的手腕。
韩镇山微微一笑,手指极快地一曲一弹,一缕强劲的指风啪地击中剑锋,把宝剑嗖地弹开,左手变掌为爪,一式捉云拿月,闪电般向女子肩头抓去。
女子唰地仰身避过爪风,左掌一式直捣黄龙猛地击向韩镇山胸口。韩镇山右手一式金刚开山,汹涌的掌风迎向女子击来的玉掌。
啪地一声两掌相交,两人身形错开,女子的宝剑闪电般刺向韩镇山咽喉。韩镇山急忙扭头避开,抬手一掌拍向剑锋,左拳一式击鼓撞钟,凌厉的拳风倏地击向女子腰际。
女子急忙撤剑闪身脚下疾走,躲过拳风,手腕唰地一抖,剑上寒芒万千,如一道惊虹急电倏地刺向韩镇山胸前数道大穴。
韩镇山大喝一声,一拳快似闪电向剑虹猛地击去,拳风呼啸势如惊雷,啪地一声拳剑撞击,一阵劲风激荡,两人唰地分开。
人群中有人惊呼:“少林神拳!”刚才那一拳,韩镇山使得正是少林绝学百步神拳,韩镇山听人叫破,索性不再隐藏,双手疾挥,出拳如电,一股股狂风暴雨般的拳风向女子连环击去。
女子娇躯疾闪快似轻烟,如在惊涛骇浪中上下颠簸的小舟,不停地四处飘身飞腾变幻。只见她轻灵地在场中躲闪,如一只穿花蝴蝶绕来绕去,莲步疾走,虽然凶险万分,却恰到好处避过狂野的拳风。
还不时地出手反击,刁钻毒辣的剑招在韩镇山意想不到的时机刺来,让韩镇山越打越是心惊。
围观的众人看得目不暇接,这边打的惊心动魄,那边打的精彩绝伦,难得一见。
萧舞阳两人刀光剑影,绝招纷呈,刀剑矫夭如凤飞龙腾,杀气寒光四处弥漫,令人不敢靠近。两人刀来剑往,脚下快步如风,眨眼打了五十多个回合,依然难分高下,渐渐打出真火。
彭震天大吼一声,如龙吟虎啸,运足全力双手举刀,断水刀一式斩天灭地猛地劈出,一股狂野的刀风势如万钧雷霆,挟着无尽的杀气斩向萧舞阳。
萧舞阳深吸一口长气,双手持剑飞身上前,一式星光万里照乾坤,剑上泛出万道霞光,漫天剑气飞腾如万千银蛇狂舞,霎那间撞上劈来的刀风。
一阵震耳的铮铮铁鸣,激荡起一股猛烈的旋风,众人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目,睁开双眼看时,一切都已过去。
彭震天一腿跪地,右手用力地握住刀柄,刀尖深深插人土中。他脸色通红大口喘息,胸口急剧地起伏着,握刀的手缓缓颤动,双眼暗淡无光,没有了从前的神采。
萧舞阳站在他一丈之外,身上衣衫破裂发髻散乱,持剑的手剧烈抖动着,脸色苍白,双眼依然有神亮若晨星。
众人不敢开口询问,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彭震天喘息了一阵,慢慢站起身形,向萧舞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赢啦!”
管五行三人发出一阵高兴的欢呼,萧舞阳缓缓向彭震天施了一礼,一个高明的对手值得尊重,一个敢于承认失败的对手更值得尊敬。
众人暗暗发出一声叹息,既是对一个失败的武者感到惋惜,也是对风云变幻的江湖感到悲哀。
彭青云急忙上前,伸手想扶住父亲,被彭震天随手把他推到旁边,彭震天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回到椅子边坐下。众人用一种敬重的目光看着他,一个人失败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站起来的勇气。
萧舞阳缓缓调匀气息,转身向韩镇山两人打斗的地方看去,觉得那个蒙面女子的身影有些眼熟。
只见韩镇山越打越勇,双拳出招快似闪电,带起一股凌厉的劲风,女子持剑八方游走,衣衫随风飘舞,姿态轻灵飘逸翩翩若飞。
韩镇山招式突变,脚步沉重如同背着千斤重担,拳势缓慢凝重,不带一丝风声。
蒙面女子的身形也慢了下来,韩镇山的拳势虽然缓慢,却蕴藏着十二成的内力,一旦打到身上恐怕非死即伤。
女子小心翼翼地躲闪着,抽空给韩镇山一记冷剑,令他防不胜防。韩镇山渐渐心烦,猛地靠了上来,左手虚晃一拳封死女子的退路,右手一式狂龙出海倏地击向女子小腹丹田气海数处大穴。
女子眼看无处可退,娇叱一声向前扑来,剑若飞虹唰地刺向韩镇山胸前膻中巨阙两处穴道。
眼看就是两败俱伤,韩镇山脚下如飞飘身一闪,左手啪地把刺来的剑锋拍出数尺,右拳极快向女子肋下击去。刚才,两人身形交错的时候,韩镇山看到蒙面女子仇恨的眼神有些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狂野的拳风啪地击在女子腰际,女子唰地飘出丈外,哇地吐出一滩鲜血,她仰天一阵大笑,绝望阴森的笑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站在四周的京城各派高手呼啦围了上来,刚才他们不便出手,怕韩镇山嫌他们坏了他锦衣卫副指挥使的名头,现在正是他们表现的机会。
女子冷冷扫了众人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黑黝黝的铁弹,猛地向地上用力一摔,场中轰地腾起一阵浓浓的黑烟。
等到烟雾慢慢散去,场中失去了蒙面女子的身影,细心的人们发现连萧舞阳也没了踪影,众人急忙起身追赶。韩镇山摆了摆手,大声说道:“慢,不要追啦,让她去吧!”
众人疑惑看了他一眼,却谁也不敢询问原因。管五行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急忙行礼告辞,他们三人走了以后,彭震天呼地喷出一滩鲜血,扑通歪倒在地上。
众人赶紧上前搀扶起来,彭青云更是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冰凉,卫天鹰上前几步伸手搭在彭震天的手腕上。
过了一会,卫天鹰大声说道:“不要慌张,彭老哥只是强行压下伤势,一口气憋住了而已,不碍事。”
彭飞等人悬的心才放了下来,卫天鹰出手如电疾点了彭震天几处穴道,啪地在他胸口拍了一下,昏迷不醒的彭震天缓缓睁开了双眼。
彭飞惊喜地大叫道:“师父,您醒啦,!”彭震天慢慢点了点头。
彭飞兄弟赶紧把师父抬起,放在桌子上,七手八脚地给他服药疗伤。
话说萧舞阳跟着蒙面女子一起跳出高高的院墙,女子在前面快步狂奔,他在后面飘身跟随。两人奔出很远,来到一个无人的胡同里。
女子唰地站住身形,转身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尽是凄凉和忧伤,她冷冷说道:“你一路跟来,到底有何企图!”
萧舞阳一听声音,惊奇地说道:“真的是你,你是白姑娘!”这个蒙面女子正是白莲教的教主白莲花,白莲花冷冷说道:“你想捉我回去,向那位韩大人领赏吗?”
萧舞阳慌忙摆手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你受伤了,想来帮你一下。”
白莲花看了他一眼,嘶声喊道:“你走,不用你假惺惺,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萧舞阳莫名其妙地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白莲花愤怒地吼道:“走呀,我不想再看到你!”
萧舞阳无奈地转身慢慢离开,白莲花深情地望着萧舞阳的背影,眼中含着无尽的悲伤,那种绝望的酸楚,让人心痛不已,腰间一阵剧痛猛地涌来,她无力地摇晃着身子歪倒在地上。
萧舞阳刚走了几步,身后传来扑通一声,他急忙回头看去,白莲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赶紧转身跑到她身边,扶起她的娇躯,一把扯掉她的蒙面巾,只见她脸色苍白,嘴角慢慢流出一缕血迹。
萧舞阳急忙从怀里掏出丹药给白莲花服下,右手紧紧贴在她的后背灵台穴,一缕轻柔纯正的真气缓缓送进她的体内。
过了好大一会,白莲花咳了一声,哇地吐出一滩淤血,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但精神却好了许多。
白莲花缓缓睁开双眸,看到自己依偎在萧舞阳怀里,脸上闪过一丝少女的羞涩和甜蜜。
她无力地看了萧舞阳一眼,冷冷说道:“你救我干什么,我死了,不正和你的意吗!”
萧舞阳呆了一下,慢慢说道:“我,我为什么盼着你死?”白莲花轻轻哼了一声,低声说道:“你娶了叶明珠,还记得别人吗?”
萧舞阳无言以对,幽幽叹了口气,白莲花说完脸上腾地飞起一抹红霞,慌乱地急忙低下螓首。
两人沉默了一会,萧舞阳轻轻问道:“你为什么要刺杀韩镇山,跟他有仇吗?”
白莲花激动地厉声说道:“我恨他,我要杀了他,为我娘报仇!”她娇美的面容因激动而显得狰狞可怕。
萧舞阳不解地问道:“你娘是他杀的吗?”白莲花茫然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一片迷茫和困惑。
萧舞阳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暗替她难过,她一个女孩子,心中背负着多少仇恨多少痛苦呢!
白莲花慢慢站起娇躯,直直望着萧舞阳,轻轻说道:“我走了,免得和你在一起,你被他们误会。”
萧舞阳柔声说道:“你身上有伤,三天内不要和别人动手,千万记住!”白莲花轻轻点点头,盯了萧舞阳一眼,急忙转身头也不回地飞身而去。萧舞阳呆呆地站了一会,缓缓转过身来。
萧舞阳意兴阑珊,整了一下衣裳,独自向回走去。慢慢走了一段路,经过胡同的拐角处,一只手倏地抓向他的肩头。
萧舞阳听身后风声传来,急忙向前一闪,脱出对方抓来的利爪,脚尖点地身形唰地转了过来,抬手一式天外流星,刚猛狂野的拳风呼地击向来人。
来人嘿嘿冷笑一声,猛地一拳击出,小巷里立刻卷起一股凌厉阴寒的狂风。两股汹涌的拳风轰然相撞,一阵噼啪乱响,尘土飞扬。
烟尘散尽,来人冷冷说道:“萧舞阳,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要打架我奉陪到底。”萧舞阳一看来人,冷冷说道:“是你,你想干什么?”
来人正是灵通道长,灵通阴笑着说道:“有人请你去赴宴,不知你敢不敢去?”
萧舞阳冷冷说道:“主人是谁都不说,这是什么宴!鸿门宴吗?”灵通冷笑着说道:“你如果有胆量去,到了地方自然知道啦!”
萧舞阳沉吟了一会,笑着说道:“你的激将法没用,你没有诚意,我去干什么?”
灵通脸上掠过一缕失望之色,他故作轻松地笑着说道:“都说你是当今江湖第一年青高手,贫道看来不过如此,胆小怕事瞻前顾后,实在是令人笑掉大牙!”
萧舞阳哼了一声,笑着说道:“每个人做事都有一定的道理,心细不是胆小,诚实不是愚笨,你认为第一高手该怎么样呢?”
灵通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两人互相看着沉默了一会,灵通嘿嘿笑了两声,讪讪地说道:“你既然不去,贫道只好回去复命了。”
萧舞阳大声说道:“慢!我跟你去,不过我要告诉朋友一声,你看如何?”灵通惊喜地说道:“好!只要你去就行。”萧舞阳向四周指了一下,冷冷说道:“让他们都出来吧!”
灵通尴尬地一笑,急忙向小巷两边的屋顶上摆了摆手,屋顶上唰地站起五六个人影,冲灵通施了一礼嗖地腾身而去。
萧舞阳冷冷说道:“你这待客之道未免太不地道了吧,暗中埋伏高手,想刺杀还是绑架呀?”灵通急忙说道:“贫道在王爷面前打了包票,只好多带些人手,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
萧舞阳冷冷问道:“是哪位王爷派你来的,他到底想干什么?”灵通笑着说道:“你既然要去,何必再追问这么详细,去啦自然知道。”
萧舞阳点点头,不再说话,灵通在前面带路,萧舞阳慢腾腾地跟他在后面。灵通心中焦急却不敢催促,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在街上。
半路上,萧舞阳跟一个乞丐低声说了几句话,还塞给他一些银子,乞丐向萧舞阳一抱拳转身飞快地跑去。
灵通装作不知道,没有询问他和乞丐说过什么,两人走了好大一会,来到一座豪华的府第后院。院门紧紧关闭着,灵通抬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声音两长一短,很有规律,可能是定好的暗号。
不一会,院门吱呀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灰衣老者站在面前,灵通拿出一块令牌,让老者看了一下。
老者仔细地看了一遍,把令牌还给灵通,闪身站在旁边。灵通笑着向老者说道:“老马快禀报王爷,客人已到,请迎客!”老马抬手在墙上按了一下,随手关上院门。
过了一会,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萧舞阳抬头看去,只见一群稀奇古怪的人们簇拥着一位气宇不凡的中年人快步行来。
这中年人穿着一身黄色衣衫,方面大耳鼻直口阔,两道浓眉斜插入鬓,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身材高大腰板挺直。令人一见就知道,他一定是一位手握重权的达官显贵。
灵通急忙上前行礼,恭声说道:“幸不辱命,萧大侠请到,贫道替王爷引见一下吧。”
王爷大笑着说道:“本王非常高兴,萧大侠能够光临寒舍,当真是三生有幸,哈哈!”
他身边一个白发苍苍的青衣老秀才冷冷说道:“萧舞阳不过是一个后生晚辈,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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