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先放我下来。”覃念念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十里的山路走了近两个时辰,有什么不适症状也都该退的干干净净了,虽然右手依然有些酸麻无力,但看起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样子,那白衣女子看来一开始是想活捉她的,倒是意外的给自己留了条命呢。
红叶依言松手放开她,俩人面对面站了有一会儿,覃念念突然伸手揪了他头一下,冷哼道:“就你这头,跟糊在脸上似的,鬼才看得清楚。”
然后脚尖一扭,骄傲地挺直背脊,转身就走。
红叶怔了一下,望着她的背影不思议道:“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应有的态度?”
“听说红叶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救我,没存什么私心,我可不信,你爱跟不跟,不跟我可先走了。”覃念念回头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眨眼间就走了几丈开去。
呵,这女人心似明镜,之前不点破,利用完了才来算账,当真是被那苏成毓给教坏了啊。
红叶抬手理了理兜帽,也不意外她会猜到些什么,淡定地随在她身后,跃上了鹿城山的……呃,偏角城墙。
话说,最近这寮国,戒严戒的有些杯弓蛇影了啊。
一路从山林跟着他们来到这里,直到那俩人消失在城墙之后,王平辉才从藏身之地走出,抬手摸了摸左眉尾,表情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冷不丁左肩头处幽幽冒出一脑袋,以着同样幽幽的表情幽幽问道:“大哥,这大嫂都跟别人跑了,咱们还追吗?”
换来的自然是一拳暴击脑门的下场。
王平辉吹了下紧握的拳头,往前一伸:“老子眼光独到,就不信抢不回你们嫂子,兄弟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咱们……”
“等下!”算得上是山寨里一方小军师的郑思得立即上前压下了他的胳膊,低声提醒一句,“大当家的,这再往前,可就是琅邪族的范畴了,你确定要进去?”
王平辉经他这一提醒,才似想起了什么,表情终于有了些犹豫。
别人不知道,这郑思得却是非常清楚他的来历,若是被琅邪族的族人撞到他来此……
“还去吗?”郑思得问。
王平辉懊恼地搔搔后脑勺,犹豫不决了半晌,最后毅然决然地咬牙道:“去,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大不了老子再逃一次就是了!”
说完,便率先朝着重兵把守的城门口大步走去。『**言*情**』
郑思得了然一笑,立即招呼着大伙儿改走了城墙角。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人人喊打的山匪强盗,可不像某人,有天生的护身符撑腰呐。
木延风拉紧缰绳勒停坐骑,远远望着鹿城山那座足有十几丈高的灰色城墙,眸色里俨然流转出一股深深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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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前面就是鹿城山了,是让属下们在城外等候,还是……”
不等康平将话说完,木延风就扬手出声打断了他:“让他们全部在外把守接应,你和谢全随我一道进去。”
“是。”两道附和声立即响起。
鹿城山全城只有一个城门口,其它三面几乎与山贴合,高度更是达到了近百余丈,若不借助一些工具,根本无法登顶,所以只要把守好唯一的进出口,将他们全部逼出来,其他也就简单多了。
木延风双脚一夹马腹,胸有成竹地驱马前行,在城门口亮出身份牌后,立即得到了热情放行。
木延风手握缰绳,径直驭马进了城内的中央大道。
两边熙来攘往的人群显然并未因要与赵国即将开打的战事所影响,依然是一派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
木延风从马背上跳下来,改由牵着马沿街而去。
康平和谢全也立即下得马来,三人打扮气质皆不落俗,自然会引来很多人的好奇和侧目,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先他们一步进来的王平辉。
原本想向城墙脚下摆茶摊的老板问一些事儿的王平辉立时低咒一句,马上将自己缩到了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一边假装喝茶,一边小心观察着那三人朝东北边而去的身影。
当强盗的总少不了要与当今朝廷切磋一二,木延风坐得又是寮国武将第一把交椅,如此一个身份特殊的人,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王平辉捏着一粒花生米琢磨了又琢磨,也没想透这大将军来这么一座偏远小城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琅邪族?
不可能!
经过近百年的相互磨合融洽,当今寮王就已知道这是块啃不动的香饽饽,所以早在他登基之时就已颁布令法,与琅邪族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处与国内两界,木延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若不是为了琅邪族,那肯定就是为了别的。
王平辉不由笑了。
早有耳闻这木延风被那寮王干晒半年,心有不满,以至于前不久不知为何突然离京出走,看来还真不是传闻呐。
王平辉立即丢下手里的花生米,小心翼翼地尾随上了他们。
说不上为什么,直觉就是让他觉得自己不能就此当做没看见,一定得跟上去瞧一瞧他们的意图不可。
而这一跟,还真是让他跟出了大惊喜来。
覃念念一进鹿城山,第一件事就是找家客栈洗漱换衣,然后再狠狠的补上一觉,一直睡到次日近午才算心满意足地清醒过来,浑身舒爽的从客房内下到一楼大堂点了几盘小菜,开始进食。
刚吃不到几口,就感觉某种怪异的窥视感从隔壁幽幽投来。
覃念念皱了皱眉,抬头瞥了一眼隔壁,嘁了一声,便继续埋头咀嚼食物。
直到将最后一口菜咽下肚后,覃念念才终于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湿帕子擦了擦嘴,才终于将目光正式投向了隔壁。
正中间挡着一张细竹帘的隔壁席位上,红叶一身绯红披风,煞是惹人眼目,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捏着一盏骨瓷色的茶杯,沾着潋滟的红唇,竟是有一种让人转不开视线的妖异美感。
置在他面前的食案上,只摆着一壶茶和两碟动都没动过的瓜果碟,全程只看他自斟自饮,似乎单就只为了这一壶茶而来的一样。
如此闲情致,又有谁会想得到他的花花肠子里,究竟打得都是哪些坏水呢。
覃念念烦恼的搔搔头皮,她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将这家伙给甩开呢?
鹿城山说大不大,但就目前来说,并不适合大张旗鼓的四处寻人。
时间匆忙,与苏成毓也只约定了在这里会合,并未说清在哪里见面,找人毕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找得到的,再加上那木延风也不知道追没追来,万一要是遇到,那可就麻烦大了。
必须得速战速决才行。
覃念念眉目一转,立即起身下了席子,朝客栈柜台而去。
客栈掌柜是个胖乎乎的中年大叔,笑起来一脸和气,很是生财的相貌。
覃念念直接拿了张银票放在他面前,抬手朝他招了招,示意他把脑袋伸过来一点。
那掌柜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条件反射地凑了过去。
覃念念低声道:“给我找两家成衣铺,上门的,人手越多越好,这是定钱,剩下的就当是跑腿费了,另外,还有一事相求……”
那掌柜先是愣了一下,倒也是机灵,立即收了银票,喊来一个伙计吩咐几句后,就将覃念念给亲自送上了楼。
看到那女人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外,红叶倒也不疾不徐,将茶杯一放,一撩长摆,就下了席台。
覃念念一进屋,立即就把门给关了上去。
红叶经过她房门前时抬手欲敲门,但随即又放了下来,走到隔壁,推门而入。
虽然有些疑惑于她故作神秘的行径,但他对自己显然也极有信心,何况依照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不管她想要干什么,都肯定逃不过自己的耳目。
成衣铺?虽然听得不太真切,但他的的确确有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哂然一笑。
姑娘家毕竟都有爱美的天性,不好好将自己打扮一番,又怎么见情郎呢。
他倒是能理解她的做法,所以并未多加干预,直到听见楼底下呼啦啦上来一群人,推开隔壁房门的时候,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会不会是个金蝉脱壳之计?
想到那覃念念毕竟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他立即起身掠到隔壁,一推门,还没等他瞧清楚什么,一个温香暖玉就突然扑跌进了自己的怀里。
盈满鼻端的香气让他眉头立即一皱,一把就将那女子推了开去。
那女子猛然被人推倒在地,没穿好的衣服顿时就散了开来,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肩膀来。
“啊——”那女子立即花容失色,惨叫一声,慌忙将衣服扯回来,一脸被人非礼后的羞愤模样,顿时就让红叶暗道一声糟糕。
热闹的街头集市上,覃念念背着双手,一脸得意洋洋地左逛逛,右晃晃,心情显然好的不能再好。
鹿城山地处山脉地区之内,这里的集市赶得自然都是山里鲜货,品种琳琅繁多,当中还真有不少好东西让她觉得非常适合苏月的口味。
哎,也不知道现在他们俩人在这城内的哪个小角落里蹲着呐,可叹她虽有满身力气,却也无用武之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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