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一家就难得一起出去玩——找个老头聊天。(哎~~~~)
坐在老爸那辆古董级老爷车里,我估计我们的回头率是百分之百滴。老爸大概因为本身玩考古的,连带着喜欢的东西都富含如此怀旧的气息。虽然爸爸每次都在我们面前吹嘘这辆车多么精致,多么典雅,多么怎么样怎么样。可是,在妈妈的眼里,那只是用一堆钱砌出来的破铜烂铁,而在我眼里,那就是个比较贵比较土的代步工具。
但是此刻我没空理会路人的注视,现在我要为自己好好担心一下。虽说早有预感还会再回钟灵山,但是,也太快了吧!才两天耶!而且,现在麻烦的是爸妈和一深老头认识,他会不会不小心泄露我和魂儿去过的事情啊!我可不想再挨一次老妈的“靠枕袭击升级版”。
待会一定要好好和老头对对口供!
车子不急不缓地开到了钟灵寺的大门口。我开车下门,看到左侧那条恐怖的小路出口,再次为自己的无知哀叹:没文化,真可怕!没常识,能怪谁?
和爸妈一起走进钟灵寺那扇苍老的大门,就见一深方丈笑脸盈盈地从大殿迎了出来,“今早听闻喜鹊闹枝头,定是有喜事而来。想不到竟是贵客临门啊!”
爸爸妈妈也十分愉快地迎上前去,双手合十,鞠了个躬,“一深大师,久违了。”
而我呆在爸妈的后面对他使劲挤眉弄眼,那老头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的意思。
“这位小施主一定是当年的小妤儿吧。”方丈笑笑,朝我意会的点点头。
“是啊,正是小女。”爸爸把我拉到前面,“快叫一深大师。”
“一深大师好。”为了防止老头后悔,我赶紧装着乖巧地“初次”打招呼。
“好好好。想不到啊。。。。。。缘分缘分。”死老头一阵爽朗的大笑,却笑得我胆战心惊。唯恐他一个想不到就说了不该说的话。
打完招呼,一深大师将父母迎进禅房叙旧。我以“到处走走”为由,成功避开他们的聊天,想想也知道他们会聊些多无聊的事啊,我才不要在那听的打瞌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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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爸妈分开后,我一人闲来无事四处乱逛。上次来没有好好看看呢。
话说这寺院虽然不算大,可是位置有些偏僻,所以环境十分优雅。而寺庙的规划也算清雅,随处可见葱郁的树木和怒放的花朵,清新宜人。我也算是怡然自得。
走着走着,发现四周的环境有些枯败了,虽然残枝落叶也看的出来被清理过,但是打扫的没有前殿用心,也没有栽种鲜花什么。
奇怪?怎么会有这么一座荒落的小院啊?带着好奇,我慢慢靠近那座仿佛被世人遗忘的小院。
推开残破的篱门,迎面满目疯长的荒草和外观陈旧的小屋。我简单地环视了一圈,院子不大,有张简单的石桌和两把石凳,只是在岁月的侵蚀下,缺角断楞,更显沧桑。石桌的不远处有棵十分巨大的老槐树,在某根粗大的树枝上,还残留着秋千的遗骸,我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一位衣袂飘飘的清秀女子,在秋千下迎风而起。她的脸轻靠在绳索上,脸上带着一抹浅化不开的忧郁。脚尖若有似无地碰触着地面,心中的想念亦若隐若现地浮生。
耶?陈妤,什么时候你的想象力好到都可以去写小说啦?呵呵~我暗自自嘲了一下,摇摇头挥去脑海中女子的忧伤。
要不要进屋去看看?可是,随便乱进别人的房间好像不太好吧?虽然这房子看上去已经荒废很久了。心里斗争再三,还是被好奇心占了上风。我放慢脚步,靠近这幢躲在历史角落里的小小回忆。
探出右手,稍稍用力。“吱呀~~~”尘封的木门被缓缓推开,宛如展开岁月遗落的画卷。
细微的粉尘从上方飘泄而下,悠悠扬扬着,在半空中优雅地旋转,隐没进尘埃里。待到视线清明,我提脚而入。像擅闯迷雾森林的精灵,如此新鲜,又小心翼翼。
小屋不大,里面就分两个隔间,前面是客厅,后面就是卧室。客厅十分简单,沉木的饭桌椅,落满灰尘,静待有缘人的擦拭。一旁的小茶几上还有一套茶具,只是让岁月弄乱了底蕴,杂乱不堪地跃入视线里。“菊留念”蓦的闯进脑海中,女子等到心中之人,是否就用这套茶具将满满的思念沏给那个他喝?而那个他,是否会在沁人的香甜里回味那一丝苦涩,他能否明白,无际的等待仅仅被女子勾画为那一丝苦涩,这该是多么深刻的爱意?!
我俯身拿起一只青花瓷的茶杯,杯缘已经残破,我将它靠近唇边,闭上眼描绘着在天青色的烟雨里,被月色晕开的结局。
我感觉自己闻到了菊留念的清香,亦如女子苦涩的嫣然一笑,在渐渐隐去的水墨画里,泪水骤然滑落,晕染了一切。
我睁开眼睛,竟感触到脸颊上温热的感觉。抬手擦去,指尖凝结着透明的珠泪,“嗒”~,滴落进茶杯里,化开尘埃,似谁盈柔的叹息。
无端的,为一个女子的痴痴等待感伤,难以倾诉的情愫酝酿眼底,化为烟波,斗转星移,熏陶了空气。
这就是这幢小屋想告诉我的吗?
绕过竹篱做的屏风,我走进内室。内室更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了然。
简单的木板床上还残留着破败的棉絮和锦缎,唯一还算完整的就是那只绣花枕头。只是,这只枕头的绣工实在不敢恭维,连我这个门外汉看着都觉得粗糙不已。可见女子在绣之时没有用心,或者心不在焉。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拿那只枕头,想不到刚拿起它,就立刻分化成了无数粉末,如同固执的证明自己的存在,最终被岁月磨砺的粉身碎骨。还在空气里挣扎的粉末,似最后苟延残踹地哀嚎,被迫顺服命运。
而我的手心,仅剩一把腐朽到接近丑陋的钥匙。这把钥匙与现代的有所不同,偏纤细狭长。随即钥匙好像有生命似的在我手心动了动,我的心脏立刻如接受到指令般欢快地颤动起来。不同于疼痛到窒人,反而是欢愉地雀跃,就像,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
我下意识地握紧成拳,更加真实的感受它的存在。果然,心脏跳动的更欢了。
好奇怪?我松开手,正打算好好研究下这把钥匙,突然,从外面传来爸爸妈妈的声音,“小妤,你在哪?”“花花,你个死丫头,乱跑到哪去啦?”
“诶!我在这呢!”我赶紧应了一声,将钥匙收进口袋,临出门,我又回头望了眼这个房间,略略侧头,然后关上了门。
“死丫头,怎么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害我们找了半天!”妈妈看我从不远处跑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训斥。
“额~对不起啊,妈。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让你们担心啦。”我低下头,赶紧认错。反正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找到就好啊。方丈招待我们吃午饭。快去吧,迟到总不好。”爸爸走到我身后,退了我一把,“小妤走前面,省的又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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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斋堂,方丈已经备好了饭菜和碗筷。看到我们进来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看得我毛毛的。
“哈哈~找到啦。来来来,粗茶淡饭,不成尽意,各位入座吧。”方丈热情的招呼道。
“大师言重了。粗茶淡饭受过佛祖洗礼。实在是我们承受不起才对啊。”老爸朝一深老头深深鞠个躬,才带我们坐下。
真是。。。。。。受不了,不就一顿饭嘛,还是全素的,至于客气成那样啊!
我不拘小节,首先提筷下手。老妈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我一脚,面带和煦地笑着说:“陈妤,太不懂规矩啦。方丈都还没动筷呢。”
我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下筷子,忍着脚痛还要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是,亲爱的妈妈,我错啦。”
方丈豪爽地笑笑,“不用客气,请便。”
老爸无语,只能在一旁尴尬地赔笑。
饭毕,趁老爸老妈硬是喊着要帮忙去洗碗筷,我难得和一深老头可以独处一下。
老头看我靠近他,一副万事已了的样子,“小妤儿啊,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切,和魂儿叫的一样,害我听着怪别扭的。魂儿的声音多么性感温柔啊,哪像。。。。。。
额,言归正传。
我拿出口袋里的钥匙,“老头,我也不瞒你。刚刚我无意间去了一间废墟的屋子,在里面发现了这个。”
老头看到我手中之物时,神色陡然震了震。原本有些玩笑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我料到你会发现那间屋子,只是没想到你会发现它——婼璊(这词念ruo四声,men二声)。”
“啥?若门?它不就是把长的奇怪些的钥匙吗?哪里像门啦!”我奇怪地问道。
“不是,是女字旁的婼。璊的意思是赤色的玉。《诗·王风·大车》有云:大车啍啍,毳衣如璊。”方丈看着我手中的——婼璊,认真解释说。
可是,扯什么诗大车的,我还大风车类,越听越糊涂。
看到我一脸迷茫的样子,方丈笑着拂拂胡子,“简而言之,就是赤色的玉。这把婼璊,是用璊做成的通体赤红的玉钥匙。”
“哇嘞,玉还会生锈啊!”我惊奇地叫道。
“那不是锈迹,而是璊渗出的物质长年累月与空气结合后长出的覆盖物。话说,这种物质是由灵性的,它会在感应到主人后自动脱落。”
“真的假的啊?”我有些难以置信,怎么看都是一层锈斑,还有灵性嘞~~~
“那,老头,既然你认识,肯定是你的了,那我就还给你啦。至于谢谢,就不用说了!”我大方地把手一伸。
“不!这并不是老衲的东西。小妤儿把它带回去吧。你会帮它找到主人。”老头故作神秘地说。
“是吗?你是不是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啊?直接告诉我不就行啦,卖什么关子啊。”我不爽地撇撇嘴。
“缘分到了,自然就知晓了。”老头继续在那卖关子,怎么看怎么欠扁!
“切!随便你,小心我偷偷把它当掉。看它有点年份的样子应该值几个钱。”我把玩手中的钥匙,你还别说,尽管它看着锈迹斑斑的样子,竟然一点也没有沾染到我手上。
“呵呵~”老头笑笑,没有当真,“我只能告诉你,当麒凰珏出现的时候,插入婼璊,你口中的魂儿就能回去了。”
“什么!”听到魂儿能回去,我的神经马上紧张起来,“老头,不是,一深方丈,你说清楚点,麒凰珏是什么东东?怎么样魂儿才能回去啊?”
“一切,上天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只要。。。。。。”
“随缘是吧,”我急切切地打断他的话,那老头,只要不说,你拔光他仅剩的牙都不会说,我只好换个说法,“那你总要告诉我麒凰珏是什么东西吧?”
“麒凰珏是麒半珏和凰半珏合扣在一起的一把锁,而婼璊就是打开这把锁的钥匙。不过,现在麒半珏和凰半珏散落在不同地方,你要想办法找到它们。当三者合为一体时,自然柳暗花明了。”老头说完,转动了一下佛珠,“老衲言尽于此,剩下的,就需要小妤儿自己参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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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爸妈和方丈一起游览寺院,参佛打坐。我借口累了,一直窝在禅房里想麒凰珏的事。自然,凭我的智商是绝对想不出什么关联滴。
后来,我又溜回那间小屋,可是找了半天,把屋子里里外外,院子的角角落落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反而把自己累的够呛。
结果回去的时候,我在车上昏昏欲睡,爸爸还奇怪地问:“你一下午不是都在休息吗?怎么感觉比我们还累啊?”
“额~呵呵~~~”我傻笑带过。
“对了,陈妤。我差点都忘记了,明天把那个保姆叫到家里来,我有事问她。今天太晚了,就算了。”妈妈想起什么,脸色严肃起来。
“啊?什么保姆啊?”原谅我的脑袋还在半迷蒙状态。
“你问我什么保姆?!”妈妈的声音陡然高了几度。
“啊!保姆?哦!保姆!我知道了。”我立刻清醒过来,“一定一定把他叫过来。”说完虚脱一样倒在靠背上。
此刻,偶的心中已经在绝望的呐喊:天啊!你就非要亡我吗?都大晚上了,我要去哪找保姆啊?!
这章写的小陌快虚脱了,特别是女主角到小屋的那段,尽量想着把语句写优美点,想的脑细胞都快断货了。我就是想表达小妤儿初次发现这个房间,却能读懂它深层的含义。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大家就将就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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