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天前杨凌在帐外遥遥望见洛阳火光冲天,杨凌知道张让等人已杀了何进了,随即吩咐众人分散渡口左右,布下包围,只等张让等人落网。.777.com
正当众人正在寻找的时候,忽听到一群人说话均是说话尖声细气,一副太监鸭公腔,再加上随队带有二名小孩,便断定来人正是张让等人无疑。
河渡一旁正是张让等人,万料不到自己刚逃到此地就又遇上一场杀身之祸,张让等人正在歇息的时候,忽听周围卟卟乱响,瞬间燃起数十支火把,将黑漆漆的渡口照得血红火亮,立时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啊了一声,哆哆嗦嗦,抱成一团。
此时之见赵云一身戎装,手执龙吟枪,身穿铠甲,在忽明忽暗、不停闪烁的火光中,全身铠甲金光闪闪,如同神光附体,英武逼人。而软瘫在地的张让等人,从下向上的角度仰望赵云,更觉其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威风凛凛,于是只吓得混身筛糠,是半点声音也吭不出来,半点抵抗也兴不起来。
赵云领着十余名军中健儿,步步逼向张让等人,看看行至十余步远站定,气运丹田,大吼一声:“你等可是挟帝出逃的乱贼张让段珪?”
如同平地一声炸雷,唬得仅有的几名尚能站立的宦官也卟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有精明的立时纷纷叫起冤来:“将军饶命,我等皆是被张让等奸贼胁逼出宫,其实我等一心只为保护皇帝及陈留王,并非张让一伙。将军明鉴啊--”
赵云一听,立时跨前几步,“皇帝及陈留王在何处,尔等还不快快请出。”
人群分开一条空道,两名矮小的童子在几名宦官扶助下走了出来。赵云一见,立时放倒长枪,率身后众兵卟通跪倒在地,“臣北域王麾下赵云,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未能即时救驾,令帝受惊,望皇上恕罪。”依着赵云的脾气怎么可能给一个小孩下跪,这都是杨凌吩咐的。
刘协惊喜参半地望着眼前这位从天而降的神将,心中忐忑不安,看了看比自己更不济事、呆若木鸡的刘辨,壮着胆问道:“赵将军大人可是北域王手下?”
“是,我家主公听闻何进要诏天下兵马进京共诛奸宦,北域王怕皇上和陈留王有失,所以亲自带队来接应皇上。近日得知张让等反贼挟持帝后,故驻兵于此,以防乱贼从此渡口逃脱。适才得手下禀报有人前来,于是在此伏兵,天幸得果然在此接得帝驾,眼下时局混乱,不如请皇上及陈留王上船暂避,船上热水饭菜具备,可暂歇帝身,一切不如到天亮再言。”说完一个手势,旁边-一名军士立即取出一支鸣笛,叽叽吹响,不一时,两艘中型兵船靠向岸边。
刘协及刘辨二人尚是小孩,长途奔波,均劳累不堪,更兼黑夜之中倍觉阴森恐怖,所以一见明亮的大船,更听备有吃食,立时也不想太多,马上同意,随即由赵云手下军士小心翼翼地抱了上船,而张让赵忠一帮宦官,则被押上了另一艘船。
不一时,二船便驶出渡口,漂向对岸。而此后赶来的洛阳群臣,也只有就此错过,闹闹哄哄地乱寻一夜了。
关着张让等人的船舱内,张让等人得知来人是杨凌的人马时,知道杨凌是个勒索惯犯,只要有钱,自己的小命可以保住了。
正在商议该怎么办的时候,刷地一响,舱门开处,杨凌带着数名亲兵不紧不慢地踱了进来看着三人道:“让三位受苦了,真是罪过呀。”
张让道:“那里,那里,我等会可以活命多亏了北域王的保全呀?”
其余二人均道是。
杨凌笑眯眯的道:“既然如此,三位难道不表示表示。”
三人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趁火打劫呀。要是依着他们平时的地位和脾气,别说从他们手里拿到钱,你不给他钱都不行,三人很想骂人,但是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在人家的控制之下,不得不低头呀。
三人知道今天不给钱是不行的了,赵忠首先道:“北域王,我等在京中多年,也算略有积蓄,我等每人愿出一千万钱,以赎贱命。”
“不不,刚才一时胡言,应该是二千万钱。”
“三千万……”
“四千万……”
肉多的脸本来表情并不太丰富,但张让的这张胖脸在短短一两分钟时间,却生出十几种变化,令人叹为观止。
此时,老张集合着哭、悲、惨、怪、痛、愤、酸、死等表情,“北域王,五千万钱,是我等全副身家了,而且部分还只能以金银器皿及珠玉宝石为抵。再多的话,您还不如杀了我吧。”
“是啊,是啊,再多我们可拿不出了,这可是倾家荡产了啊。”赵段二人一路讲下来,也吓得差点惊破了胆,万万没有料到杨凌此时的胃口竟如此之大。
杨凌叹了一口气,施施然然从怀中取出戴朝盛寄来的一张纸,一边看一边似是喃喃自语地说出一番话,就真的令赵段二人惊破了胆,吐出了白沫--
“七月二十一日,段珪出十车金银于永宁排庄,七月二十三日,赵忠夜驱三十车绸缎于洛阳城外兴洞口,七月……最辛苦的是八月十六,去得最远,张大人十五车珠玉珊瑚玛瑙珍珠,直运到了冀州内黄宁丘,真是大大浪费了我手下人力与时间……”
杨凌将纸中记录一一读完,长舒口气,“呵呵,别说你们这些年贪脏枉法、强取豪夺聚下多少不义之财,便是当年灵帝卖官所得十数亿钱,除了一些藏于西园,其它数亿多钱均分藏于你等府上,便可知你等的家财何等庞大,五千万钱?连你们一半的家财也没够吧。”
言毕,戏弄地一笑,将纸一抛,飘飘荡荡落到三名巨宦膝下。
杨凌看着三人面色发青、满头大汗,混身乱颤八九十颗牙齿争先恐后地比赛着打击乐,嗑嗑乱响知道自己给他们的打击太大了,杨凌道:“你们的家财我替天下百姓笑纳了,送他们上路。”
杨凌带来的侍卫,听的杨凌的话,二话不说,挥手就是一剑,三人的头颅顿时间就被斩下。
杨凌出的船舱,看着天上的星星。自语道:“一切,就在明天了。”
此时洛阳城中,袁术是乱军中第一批反应过来的将领,杀入青琐门后,不待深入宫中百米,便悄悄退了出来,随即带领数百部曲,杀入张让府第。
袁绍、吴匡、董旻等人,不久即见少了京官中第一有名的“财迷”袁术,一打听其去向,也次第清醒过来,纷纷将宫中围剿阉贼之事交与手下,自己则亲带精兵,分别直扑赵忠、段珪各巨宦府邸,但是,如同张让府中的袁术一样,各人在手下刮地三尺后,得到的禀报均是--府中并无太多赀财,张让赵忠等人多年的积蓄均不易而飞!
洛阳诸官大失所望,心里齐齐纳闷,张让等人的过亿家产去了何处呢?
“呵呵,真想看一看袁术等人现在一脸吃惊的猪样。”此时站在张让府不远处街角出有两个黑衣人,看着进进出出的袁术部曲,骂骂咧咧地搬着一些不太值钱的物件,十分得意地笑着。
另一个黑衣人也点点头道:“今天看到这群京狗一脸的瘪相,咱们这几个月的辛劳也算值了。嘿嘿,只是不知回去后有些什么重赏?”
“猴崽子,就知道要钱。放心吧,主公侠义豪爽,从来没有亏待过咱们兄弟,回去少不了你的好处。行了,走吧,咱们也该去准备一下,好好迎接西凉兵马了。”
八月二十六日,赵云奉命率领麾下战士,护送刘辨二人前往京城,自始至终杨凌均未露面。不多时,远处马蹄轰传,听着马蹄声,约摸两百人的队伍飞马而来,直取这个队伍,远远地看不清是哪一路人马。
赵云气定神闲,开弓射了一箭,百步之外那人盔上红缨应声而断,赵云厉声喝道:“圣驾在此,来人止步,通报姓名!”反手取出一支箭来,搭弓遥指那人面门。
来人被一箭射断盔上红缨,大吃一惊,勒马收缰,一听“圣驾在此”顿时滚落马下,高声疾呼:“臣河南中部掾吏闵贡等救驾来迟,皇上恕罪!”
“卿救驾有功,何罪之有,快快请起!”小皇帝此时倒也没掉了份价,高声道。
君臣相见,不免又是一阵唏嘘,当下北域铁骑将河南中部掾吏闵贡带来的部众两百余人和小皇帝两人团团的护住,往洛阳而去。
走不过十里,司徒王允、太尉杨彪、以及西园八校中的左军校尉淳于琼、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一行人众,数百人马,并执金吾原并州刺史丁原领着麾下八百并州铁骑赶到,接着车驾,又是一番君臣痛哭。当下先使人将张让和段珪等人的首级往京师号令,众人护卫皇帝,继续往洛阳赶。
走了几里路,此时天渐渐亮了,转过一山头,忽见旌旗蔽日,尘土遮天,一枝约摸三四千的人马到来。百官失色,帝亦大惊。
赵云上前提马横戟,厉声喝问:“来者何人?”
绣旗影里,一将飞出,厉声问:“天子何在?”帝战栗不能言。
赵云鹰隼般的锐目冷冷的扫视着西凉军,西凉军卒大怒,哗啦啦的一阵躁动将赵云围了起来。
“尔等匹夫放肆!”赵云大怒,张弓一箭,那将身后“董”字帅旗应声而断,那粗壮肥胖大将顿时面色如铁,数千铁骑逡巡不敢上前,隐隐欲退。
“干什么,退下!”此时在众军身后的那将适时的冷喝道。在一开始的时候,那将就察觉到赵云的异状,那将也不以为意,依旧与自己的手下说笑,只不时的瞥向赵云,锐目烁闪,却不知是何种心思。
赵云一看来人不仅哈哈大笑,道:“我倒是谁呢,原来是董公呀,董公你的西凉军果然好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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