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天,秋风萧瑟地吹着,那些遮天大树上碧绿的叶子开始慢慢变黄,随着秋风摆动着,时不时落下一片,在风中滚动,凋零落地,被前来蔡府求学的杨凌一脚碾碎。【ogou,,oo搜】com
蔡琰痴痴地看着那一片在风中坠落的树叶,正在悲戚地感慨着自己的身世,见那黄叶被杨凌一脚碾碎,不禁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杨大哥,为何不好好走路,偏要把那树叶踩碎?”
杨凌看了蔡琰的表情,知道这个女文青又开始伤月悲秋,又在感慨身世了,转身看了看外面已开始淅淅沥沥下起的秋雨,便吟诵道:“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霜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你蔡琰不是在悲秋嘛,我就让你跟林黛玉一起悲个没完没了!
多愁善感的蔡琰眼前浮现出一个场景:秋天的花朵惨淡凋零,秋草也已枯黄,若明若暗的灯光下秋夜是如此漫长,窗外衰萧的秋声无休无尽,斜风冷雨却来助长心底的凄凉。
蔡琰心底更加凄凉,脸色更加悲戚,活脱脱一个怨妇。
忽然蔡琰抬起头,不解地问道:“你这是诗吗?格律怎么怪怪的?!”
杨凌大言不惭道:“这是首创的绝句诗,是从‘五言短古,七言短歌’里变化而来,我赋予它以声律,使它定型,就成绝句。绝句每首四句,通常有五言、七言两种,简称五绝、七绝,也偶有六绝。”
蔡琰睁大眼睛,盯着杨凌,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竟然能自创诗体?!”
杨凌心底寥落,脸上却傲然道:“不但是诗体,还有词体!”
“词体?是什么样的形式?”蔡琰发现面前这个男人越来越深不可测,就像大海一样。
“现在的诗体句法多以五言为主,我已创七言绝句,句式较古诗为长,此七言绝句便称为长句。七言句既为长句,五言句自然就称为短句,我便把五言句和七言句杂糅在一起,便叫长短句,又称做词。这词与诗相比,更像歌,不仅可以跟阳春白雪之高雅乐曲相配合,又可以跟西域胡乐与民间里巷之曲相配合的,词的韵脚,是音乐上停顿的地方,一般不换韵。每首词都有一个词牌,根据词牌,有的词句句押韵,有的隔句押,还有的几句押。词象五、七言诗一样,讲究平仄,而仄声又要分上、去、入。”杨凌开始胡扯。
蔡琰听得一头雾水,刚刚走过来的蔡邕却笑道:“子兴,你这样说来太过空泛,不如现场做一首词,让我等开开眼界。”(子兴是杨凌的字)因为蔡邕在女儿面前不可能称呼杨凌为主公,杨凌也不想他叫自己主公,挺别扭了。
杨凌看了看蔡琰,她在焦急地等待着杨凌的新词出炉,眼神里却平淡如水,没有起一丝波澜,杨凌见此状况,不禁想起了苏东坡的《蝶恋花》里描绘的情景,便说道:“我这首词词牌是《蝶恋花》,分双调,上下片同调,押仄声韵,共,前后片各四仄韵。”
蔡琰摆摆手:“你就把这个蝶恋花给吟诵出来吧。”
杨凌冷冷说道:“我刚才说了,这词要跟乐曲相配,无曲不成词!”
“这有何难,我来操琴,为你伴奏!”蔡琰连忙走向父亲蔡邕的书房,捧出那把举世闻名的焦尾琴。
蔡琰骄傲地说道:“多年前,父亲被朝中奸佞诬陷,亡命江海,远迹吴会,邻居家烧梧桐木做饭,父亲听到火烧木材发出的声响,知道这是一块好木材,因此讨来做成一把琴,果然声音很好听,但是木头的尾部被烧焦了,所以当时人们叫它焦尾琴。”
蔡琰颇以这个父亲为傲,讲完父亲的一件光荣事迹了。
杨凌只好专做不禁叹服:“蔡老真乃音律大家,当世伯牙。”
蔡邕摆摆手:“子兴,莫要奉承与我。按照你的话来说,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我只不过在这音律上花了三四十年的时间而已。”
杨凌不禁感叹道,有过人的天赋,又肯在一个领域上专注三十年,成为大师的可能性很大,可看看后世那些所谓的专家教授,天赋不行,又不肯坐上几十年的冷板凳,有个小成果就叫得满城风雨,这样急功近利,想成为大师是白日做梦。
蔡琰把焦尾琴安放下来,端坐在琴边,问道:“杨大哥,能否把格律曲调说一下,我好抚琴为你伴奏!”
杨凌那里知道古代伴奏蝶恋花词牌的是什么乐曲呢,只好摆摆手,示意蔡琰让开:“我这首词的曲调甚是繁杂,只能我自己弹,却无法教给别人弹。”
蔡琰便站起身,端坐在一旁,等待杨凌的表演。
杨凌端坐在焦尾琴边,屏气凝神想了一下,才开始出手抚琴,琴声绵柔婉转,在缠绵悱恻之中透露出一丝哀伤。
杨凌一边抚琴,一边轻声唱道:“花褪残红青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一曲下来,三人半响无声。
蔡邕虽然已见识过杨凌很多惊人之处,但此刻还是被镇住了,半响才抚掌笑道:“好曲!好词!奉先此词开一代文风!”
蔡琰没有作声,光洁的额头轻轻皱了一下,继而舒展开来,明媚的眼睛扫视了一眼杨凌,又收了回来。他这首词难道是为自己做得?蔡琰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杨凌抚完琴,唱完词,屏气凝神,眼观鼻,鼻观心,看都不看蔡琰一眼,因为杨凌一直奉行,要装逼就得装的像样。
等蔡邕抚掌盛赞以后,杨凌才抬起头,谦虚地笑道:“此乃微末之道,不值一提!”
确实不值一提。穿越前,杨凌在学校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喜欢音乐那个有古气质的白富美,便选学了那系花擅长的古筝,为了表达自己情谊,便精心挑选了几首宋词,狂练了一个多月跟那些词牌对应的古筝乐曲,等他想要为那个白富美弹奏时,却发现对方已被一个汰渍裆给搞定了,那个家伙来头很大,拿到这东汉末年,几乎可以跟袁绍媲美,想继续竞争下去,又怕祸及家人,无可奈何,只能选择败退。
杨凌现在那么恨那些世家子弟,不单是利益纠葛,更有后世惨痛的心路历程刺激着他。
蔡邕笑道:“子兴无须客气,我想这首词连同词这样的诗体一定会迅速风靡整个大汉,让许多文人墨客争先效仿,到时候说你开一代文风,一点都不过分。”
说到这里,蔡邕自嘲道:“可笑我还以为自己能在诗赋文章上教你一下,现在看来,我可要拜你为师了。”
“蔡老,您这样说,折煞了子兴了。不瞒师父,子兴创出七言绝句和长短句词牌,就是因为我在五言古诗体上毫无作为,不能写出像样的诗句,不然也不会挖空心思想出那七言绝句和长短句词牌了。”
杨凌不能不谦虚,因为他除了背得滚瓜烂熟的《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三百首》之外,文学造诣几乎等于零。
“杨大哥,你说你在五言古诗上写不出像样的诗句,‘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是不是你写的呢?”蔡琰以为自己到现在为止对杨凌还是有几分反感,但她不会因为反感就全盘否定杨凌的诗才。
只不过她的自以为依然反感杨凌只是因为当初杨凌胁迫蔡邕,将自己打赌嫁给杨凌,其实蔡文姬心里深处究竟如何,连她自己都已模糊了。
“确实是我写的,但是很一般啊。”那确实,跟李白、杜甫和陆游比起来,张九龄的诗是很一般。
听杨凌这么说,蔡邕有些汗颜,决定以后再杨凌面前低调了,改为几个人一起吟诗作对,互相切磋。
到了后来,杨凌在伏虎庄西北角的一侧建了铜雀台,蔡邕、蔡琰父女和陈琳、路粹、阮瑀等文士便时常聚在铜雀台上跟杨凌一起吟诗作对,杨凌在这铜雀台上成功地挽救了中华的瑰宝唐诗宋词。
对蔡琰,杨凌并不急于一时,毕竟还有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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