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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父亲呢?父亲怎样了?”仍躺在母亲怀抱里的木易忽然想到父亲受伤了,急忙问向身旁的母亲。
“你父亲没事,现在在村长那里,不用担心。”妇女微笑着开口。
“我要去见父亲。”木易从母亲怀抱挣脱出来,连忙起身,但一阵虚弱无力之感却让他站都站不稳,就要倒下。
刚反应过来的妇女急忙扶住木易,神色不悦道:“你这孩子,都这样了还去,等下你父亲回来不就能看见了啊。”
“不,我现在就要见到父亲!”
“好好好,你这性格就是倔强,娘亲这就带你去村长那里。”
他知道木易的性格,不亲眼看到他父亲是不会罢休的,这也是他从小就有的一种毅力,做什么事都是咬牙坚持下去,从不喊过辛苦。作为父母的他们既是欣慰又是无奈,只是他们不能特意勉强木易去改变什么,但只要他们觉得这是木易对生活的一种不屈,勇于与病魔争斗的一种方式,便任其去成长。
母女无奈的扶着木易走出门口,朝着村长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村长简陋的房屋里,再次传出了话语。
“木真,你真的决定了要回家族去?”村长苍老的声音响起,目光平静地看向身旁大汉道。
“村长,此次进山并没有找到碎炼草,当时情况危急,差点把易儿的命给搭进去。为今之计,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或许吧,木真,此次回去是医治易儿的病,不要与家族之人发生冲突,尤其是家族同辈中人,不管他们如何刁难你,你都得忍让。另外,你把家族令牌带上。”村长说着便掏向怀中拿出一枚古朴的令牌,令牌之上雕刻着古之“木”字,递给大汉。
“呵呵···我已经忍让了七年,也不在乎这一次了。”此时大汉一脸苦笑,紧紧握住手中的令牌,身躯明显颤抖,内心挣扎不已。
大汉知道,此去并不是那么容易,先不说能不能够踏进木家大门,就算是踏进了自己又该用何种方式面对族长。乞求怜悯?不,他做不到,他的尊严不允许他这么做。曾经的他是戴着天才光环的人物,尊严之心早已深入骨髓。即便是如今的落魄,他也不会再低声求人。只是现在他不得不放下那所谓的尊严,放下那骄傲的心。所有的一切便全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夫君,真的要这么做吗?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此时带着木易来到村长门外的妇女,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咬着牙问向自己夫君,很显然,她也是想起了当年之事。
“唯一的办法了,为了易儿,必须要去,即便是再次被赶出来。”
“可是夫君······”
“好了,蓉儿,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了。”大汉打断了妻子的话,目光看向一旁的木易,这才露出柔和的笑容。
“易儿,好点了没有?”
“父亲,易儿没事。”
“傻小子,父亲就你这么个儿子,你要是有什么事,让我跟你娘亲怎么办?以后不许这样了,听到没有?”看着刚刚还是满脸柔和笑容的父亲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木易便感觉到父亲的可爱。虽然多多少少有点责备的语气,但在木易看来,却是浓浓的父爱。
“父亲,对不起。”木易露出了歉意。
昨日之事虽说有点模糊,但他那仅清醒着的意识也是知道,若不是眼前这个高大的身影拼死保护着自己,此刻的他,早已不在这里,直到现在想起还是一阵后怕。他怪自己鲁莽,若不是自己那倔强的性格,父亲也不会因为自己受伤。看着父亲手上那包扎着的伤口,木易满是自责。
“易儿,等过几天父亲伤好了,就带你出去走走。”
“父亲,去哪?”
“呵呵,你不是一直央央着要出山里去看看啊?”
“可是父亲,易儿刚刚听到你跟村长爷爷的话······”木易本就脸色苍白,他隐约感觉到了父亲的不安,此时想说的话又欲言而止。
“没事的,一切都有父亲在。”大汉伸手摸向木易的头,双目柔和。
······
七天时间很快过去,大汉在养伤的同时,也是跟木易在交谈着什么,尽管七岁年纪的少年在别人看来,接触的事物以及长辈们所教导的话并不是能够完全听懂。但木易却是不同,他有着自己的坚强,有着自己的倔强。从小便被病魔折磨至今的他,心智早已极为成熟,而他的心境始终保持着平静。
待第八天早晨,所有村民聚集在村口,目光看向走在前方的一对父子,众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唯有心里在默默祈祷着。他们并不知道这对父子要去哪,但却看得出来,短时间不会回来。况且在这深山里,要从这群山之中穿越出去,极为困难。只要一踏进野兽频出之地,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必定要小心再小心。这也是众人祈祷的原因。
木易与大汉离村口走去一段距离后,停下转身看向众人,目光交汇。
“一切小心,记住我说过的话。”苍老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众人看向弯着身躯的村长。
“我知道怎么做。”大汉应了一声,目光转向妻子。
“夫君,不要勉强,早点归来就好。”
大汉看着自己的妻子,露出了微笑。一把抱起木易,大步走去,朝着前方那高耸的山前进。直到两人的视线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这才离去。
······
生活在这山谷之中,必定有着群山围绕,这些山可以是平缓,可以是陡峭,可以是高耸。而山与山之间,彼此起伏。若站在最高处望去,一片连绵不绝。
“父亲,我们要去哪?”来到群山脚下的木易与大汉两人,沿着一处狭小的缝隙穿过。
“清木城!”
“清木城?父亲,我听村里的长辈们说那里是一个很大的一座城,有很多人在那里,我们去那里干嘛?”听到父亲说要去的地方,木易有着少许兴奋。从小便听长辈们说起那里,每年村中成熟的农作物由长辈们运送送至城中来换取生活所需之物,说起城中的繁华自然是令他年少好奇的心很是向往。
“父亲带你走走,就算是散散心。”此时的大汉却是神色茫然,不以为然的说道。
木易觉察到父亲的情绪,这种感觉与上次在村长那里时没有两样,他不知道父亲怎么了,他感觉到了父亲的不安,双眸紧紧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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