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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婉儿不断地追着韩峰,在转过数十个弯后,见到的却不是韩峰,只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两旁有着一间间或是民宅,或是店铺。
形形色色的人或是年轻,或是老迈,或是男子,或是女子.....
但却都不是韩峰。
孟婉儿知道已经是不可能在抓住韩峰了,心中虽说有些生气,有些失望,但想到这一次,韩峰被自己打瞎了一只眼睛,心情中的愤怒之情也随之消减了不少,于是似轻却重的用脚尖在地面上点了一点。
“竟还是让他逃走了,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定还会有机会让我遇见的......下次定不会是一只眼睛那般简单......”
孟婉儿冷哼一声,一个转身,身上的霸气消失不见了,如同是从未出现一般,只是空气中还未消散的霸道的灵气,说明霸道的气息确确实实的出现过。
在那一刻,孟婉儿身上的气质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是如此的不一样,是如此的令人难以置信,是如此的......温婉。
没错,此刻孟婉儿竟是如同邻家姐姐的一般的温文尔雅,如此的平静动人。缓步行走在大街上,回去找自己的那匹独角马去了。
而在孟婉儿刚才脚尖点的地面,竟在孟婉儿离开后,发出“咔咔”声,然后不断地向着四周蔓延而开,但只有半丈的方圆左右。
而原本行走在大街上的众人则顿时是齐齐转过头望向碎裂的地面,神情各异,或是疑惑,或是迷茫,或是猜疑,但却都是不知地面为何突然碎裂。
但只是数息后,行人有着一个特点,就是在发现这件事情与自己不相干,或是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精彩可言之时,就会不再理会此事,再次各做各的,或是继续行走,或是继续叫卖,又或是继续眯眼休息.....总之,无论做什么,反正就是不会在理会这种小事。
躲在众多民宅中的一间的韩峰见到孟婉儿不再找自己,而是转身离去之后,顿时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随之靠在墙面上缓缓的滑下,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用手一抹额头的汗水,心中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幸运感。
若是有人见到此刻的韩峰定会万分惊讶,不再有俊美的容颜,不再有温和的笑容,不再有着书生的意气,更不会再是墨国书生崇拜的对象,原本是完美的韩峰在被孟婉儿打瞎右眼的那一刻已经是逝去。
此刻,韩峰想到自己被打瞎了的右眼,整个身体不住的颤抖起来,双手紧握成拳,脸上布满了狰狞,左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怨毒,在脑海中好浮现出了孟婉儿的身影,是如此的清晰,甚至连一丝一发都是如此的清晰。似有着一把刻刀用力的刻画在韩峰的脑海中,这张惊艳的容颜,使得韩峰牢牢的记住了孟婉儿这蛮不讲理的女子。
“我用了十年白日的时间苦读诗书,用了十年黑夜的时间提升修为,又用了一年的时间,不断地曲意逢迎,无论是见到何人,我始终是挂着笑脸,即便是违背了我的本心,我也是始终如一,就是为了我名扬整个墨国,就是为我京考打下坚实的基础。”
“整整十一年的时间,我为的就是一月之后的京考,为的就是成为墨国最闪亮的明星,竟是在一日之间,毁于一旦,毁于孟婉儿这个蛮不讲理的女子之手,毁于一个可恨的意外。”
“不就是无意中看见了她在洗澡嘛,竟是如此的穷追不舍,今日更是如此狠毒,竟直接把我的右眼给打瞎了,使得我十一年的努力,付之东流。这瞎眼之仇需要报,这流血之债需要还。”
“只是应该细细的想想这仇应该如何报,这债应该如如何还,若是简单的报复,如何能使我的右眼瞑目,如何能使我心中的怒火扑灭,如何能够慰抚我身心的伤害。”
“只是,她孟家在墨都势力就如同是墨国的半边天,这一座高不可攀的,一眼望不到山顶的大山阻挡在我前进的道路上,我如何能翻越。我最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打不过她。”
韩峰沉吟少许,似想到了如何报复的办法,左眼中精芒如同是夜空中的一颗星星一般,突然的闪亮了一下。
“我身后没有她一般的强大的家族,我没有她那般霸道的修为,但我不仅仅是一名修士......我更是一名书生,一名名动墨都的书生,有着何等的智慧所在,杀一个孟婉儿看似困难万分,但在智慧面前却又是如何的简单。”
“这如同是在我的面前摆着一道京考的难题,但我本身就有着高中状元的能力和智慧,只需略做思考,如何不能没有这道题的答案所在。”
“而现在的我所欠的乃是一个时机,一个机会。我所要做的就是等待机会的出现,然后抓住这个时机。”
韩峰右手捂在已经是瞎了的右眼上,五指扣在了整只右眼的眼珠之上,微微一用力,竟是狠下心来把整只右眼给挖了出来。
顿时,鲜血随之流淌出来,覆盖住了刚才已经干涸的血,新的血液布满了韩峰整个右脸,但韩峰却是丝毫不感觉疼痛。
这不仅仅是孟婉儿拳上霸道的气息摧毁了韩峰右眼生机的缘故,更多的是因为韩峰心中只剩下了仇恨,一心只求复仇,或许从此之后成为仇恨的工具。
韩峰看着手中血淋淋的眼珠子,随即紧紧地握住,竟是直接把眼珠给捏成的碎肉,四溅八方,血液如同红线一般不间断的低落在地面上,恶狠狠的说道:“既然已经是瞎了,要你有何用?”
“今日,我韩峰,以手中右眼起誓,此生定将孟婉儿折磨致死,让她尝尽世间的一切屈辱之事。”
这一刻,韩峰的人性已经是扭曲,没有了人的善知,剩下的只是黑暗邪恶的报复心。
韩峰随即在民宅中偷偷的找了一个斗笠,随后戴在了头顶上,遮挡住了已是面目全非的脸。
若是以前的韩峰定然是不会做一个小偷,因为偷窃为书生所耻,更何况偷得不是贵重之物,只是一个不值钱的斗笠。但在此刻韩峰的眼中这一个不值钱的斗笠似千万黄金一般的珍贵,那是一个简单的原因,就是斗笠可以遮挡。
......
在墨都皇宫的富丽堂皇的大殿的最高处,有着一张黄金龙椅散发着阵阵光亮,一个男子坐在黄金龙椅上。男子神情严肃,身披绣着五爪金龙的龙袍,帝皇威严在男子身上展露无遗,使得大殿中多了些许肃重的氛围。
这个男子就是墨国的帝皇墨水流。
墨水流冷冷的看着下方的众臣子,威严的声音在奢华的大殿中响起。
不知是大殿空旷的缘故,还是墨水流说话响亮的缘故。这声音竟是在下方众臣子耳边不断地回荡。
“方歌吟,一月之后的京考可已经准备好?”
方歌吟墨国当朝太师,权利滔天,可谓是整个墨都京考的大权都是掌握在此人手中,若方歌吟想要控制整个朝堂可谓是轻而易举之事,只须在京考中选择心倾自己的书生子弟,定是可以在朝中安排自己的势力,但他却并未如此做。
不要简单的认为位高权重的太师就是是一个皮肤皱紧的老叟,因为方歌吟乃是一个风度片片的俊美的中年男子。
此刻,方歌吟手握方金折扇,一身长袍文士青衣随着方金折扇扇出的点点清风而舞动。
方歌吟在听到墨水流冷淡的声音,感受到帝皇威严的气息,却并未改变任何,依旧是轻摇方金折扇,淡淡的说道:“陛下无需担心,微臣已经是安排好了一切。”
墨水流似见惯了方歌吟无惧放肆的行为,并未责怪方歌吟,反而是大为赞道:“歌吟,你办事果然是令朕......”
恰恰在这一刻,在墨水流还未说完之时,有着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大殿之外传入众人的双耳中,众人神情各异,心想是哪个太监竟是如此的不识趣,竟是如此的大胆,敢打断陛下说话,顿时齐齐望向大殿的门口处。
“陛下,不好了......”
这声音本是尖锐,更何况是打断了墨水流,使得墨水流感觉到这声音太过刺耳。
墨水流神情微怒,冰冷的说道:“侍卫无需阻拦,让朕看看究竟是何人,竟敢在大殿之外如此大声的喧哗?”
只见一个太监从大殿之外,惊慌失措的连滚带爬的进入了大殿。太监在进入大殿的那一刹那,感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不断地压向自己,顿时是一个哆嗦,脚一软,竟是直接摔倒在大殿上,随后又迅速爬起来,低着个头,身体如同是女佣一般,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前方。随后向着墨水流低头跪拜。
随后听见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抬起头来。”
墨水流见到这是一个小太监,脸上的青涩未去,更奇怪的是身为太监,在脸上竟是有着一粒粒粉色的痘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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