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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都的城东处有着一市集,这里有酒楼,有茶馆,有赌坊,有歌坊…….总之,这一市集乃是整个墨都中最为热闹,最为繁华的宝地。
特别是市集中的那几间间歌坊,可谓是热闹至极。虽说正是寒冬之季,但此刻在这些歌坊的大门口处却是站着几个貌美的女子。虽说这些女子都是衣着单薄,但却胜在各个都是热情似火,身上更是透露着一股妩媚之意,吸引着行走在大路上的各方男子。
行走在路上的男子亦是风度翩翩,俊美的容颜,华贵的衣着。虽是腊月寒冬,却是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见到貌美的女子则是双眼迸射出强烈的精芒之光,然后“唰”的一声,打开折扇轻轻的扇动起来,或许这就是有了清风,就是多了几分风度,使得整个人都是翩翩起来,妄图吸引住自己心仪的女子,有时心仪的女子未被吸引,却是招惹了路边的小蜜蜂来,在耳边“嗡嗡”乱叫,扰的人很是心烦意乱。
市集虽是热闹非凡,但在这块热闹的市集中却还是有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在这个不起来的角落里更是有着一家钱庄,钱庄的大门只是一扇很小的木门,甚至有时候开关门时,都会发出“吱吱”声。在门口只是竖立着一块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木板,在木板上写着四个大字,虽说只是用简单的黑色墨水所写,但却是写的十分的工整,可以看出写这四个字之人乃是一个份守规矩的人。
天下钱庄。
不像是青冥城鬼见来所管理的天下钱庄,那般路人皆知,那般奢华。虽说都是天下钱庄,但墨都这里这家天下钱庄却是显得十分的低调,生意也不是很好,甚至在其门口处都显得非常的冷清,即便是有人走过此地,也只是简单的朝着门口处的那个普通的木牌瞥一眼,便不再关注这间钱庄了,甚至是连木牌上的四个字都是没有看清,更过分的就是连瞥一眼都不会,只是简单的从这里匆匆走过,或许只是为了到市集耍乐,无意中经过了天下钱庄。
虽说墨都的天下钱庄在民间或许不是很有名声,但在墨都皇族和四大世家中的高层子弟中却是耳熟能详的,甚至可以说是如雷贯耳的,因为他们都知道不能招惹天下钱庄,或许应该说是不敢招惹天下钱庄,因为在天下钱庄中坐镇着一个恐怖的大人物,因此不敢招惹,反而是不断的巴结天下钱庄,甚至是在逢年过节的都要派人前去送上一份礼物,以图给这位大人物留有好的印象,以便他日小一辈有了冲突时,可以好说话。
随着鬼见来身后,孟唐,孟方,孟大山三人行走在这城东的市集的大路上,穿梭在热闹的人群间,看着四周全是一间间,一座座奢华的阁楼,仿佛砖石瓦片都是用玉石所筑而成,看的孟唐感叹连连。
而孟唐身边的孟大山更是感慨万分,双眼不断地审视着四周,口中不住地喃喃道:“都变了!都变了!我记得以前这里没有这家歌坊的,这里也没有酒楼的。这里以前是间茶馆啊,偶尔我也会来喝上两口小茶,听听茶馆中的说书先生说上一两段小故事……都没了!都没了!”
虽说孟大山只是轻声的说着话,但在一旁的孟方却还是听见了,此刻心中也随之万般洪水涌动,十分感慨这里的变化之大。
时间不长,在市集最底端的不起眼的角落里,四周只是寥寥数人从这里走过。孟唐见到了这家天下钱庄,见到了门口处不起眼的木板,见到了那扇不起眼的,甚至是有些许破旧的木门,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疑惑的向着鬼见来问道:“这里就是天下钱庄?”
鬼见来脸上露出肯定之色,又十分肯定地说道:“这里的确是天下钱庄。”
孟唐又转过头去看看这门板,又看看破旧是大门,再次砖头对着鬼见来说道:“不是吧?前面都是繁华奢侈的,有着雕栏玉砌的阁楼,到这里就成了一间破旧的矮房屋,你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而且在青冥城的时候,我去你所管的天下钱庄乃是一座大而又奢华的庄园啊,这里这天下钱庄也太不给力了吧?”
鬼见来看着孟唐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开口说道:“待会你就知道了。麻烦九先生你先把当日来我钱庄时的那块无面牌交给我。”
孟唐随手一翻,就从掌心处变出了这一块漆黑无比的无面牌来,递给了鬼见来。鬼见来拿起无面牌,就走到木门前,用门上的铁环敲响了这扇破旧的木门。
等待少许时间后,木门“吱呀”的一声后被打开了一条门缝,随后从门缝中探出了一小脑袋出来,见其模样估计也就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孩童脸上带着羞意的看着鬼见来,声音很是青涩的从孩童的口中传出。
“请问先生你有事吗?”
即便眼前这开门的只是一名孩童,鬼见来还是很恭敬的把手中的无面牌给递了上去,说道:“我是青冥城中天下钱庄的管事鬼见来,今日随九先生前来,希望可以见钱管事。”
孩童哦了一声,说道:“你且在此等等,我这就去通传。”
孩童说完,就把脑袋爪子缩了进去,而那扇木门再次“吱呀”的一声被关上了。
站在门外的鬼见来原本以为起码是要等上十几分钟的,甚至是更久,但没想到仅仅是不到五分钟,就听见矮房屋内传出数十声匆匆的脚步,显然此刻矮房屋内的人是相当的着急。
破旧的木门再次被“吱呀”的打开了,这一次不再只是一条门缝,而是整扇木门都被打开了,从中走出数十人,神情各异。而为首的是一名老者,老者身上穿的并不是华贵名衣,只是一身普通的布料所裁剪而成的灰袍,脸上始终是挂着一抹慈祥的微笑。
常人若是不知此老者是天下钱庄的钱墨循钱管事,看到这抹微笑定会以为是邻家慈祥的老爷爷。而若是认识钱墨循之人定会知道钱墨循非他的真实姓名,更加不会相信曾经在墨国叱咤风云的墨循竟然在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
鬼见来上次来拜访时,有幸见到过这名钱管事,先一步上前来到钱墨循身前一拜,说道:“拜见钱管事。”
钱墨循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见过你,你应该就是青冥城钱庄的鬼见来。”
钱墨循并未等鬼见来承认,直接从袖中取出那块无面牌,向着鬼见来问道:“九先生在哪里?”
鬼见来恭敬的回答到:“那边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九先生,在其旁的乃是他的父亲与家中的管事。”
钱墨循快步向着孟唐走去,而在钱墨循身后的众人也是紧随其后,鬼见来也是快步跟在身后。当钱墨循来到孟唐身前时,先是恭敬的递上那块无面牌,然后竟是对着孟唐弯身一拜,更是十分恭敬地说道:“墨都管事钱墨循拜见九先生。”
在钱墨循身后的众人见到钱墨循竟向着眼前这名年轻人恭敬的一拜,虽说心中很是不愿意,但还是随着钱墨循一样,向着孟唐弯身一拜,虽说是神情各异,有愤怒,有不解,有平静,有憋屈……但流露在脸上的都是不愿二字,但还是拜了下去,口中更是发出僵硬的声音:“拜见九先生。”
在一旁直立着的鬼见来在那一刻却是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虽说是被眼前一拜的场景给震慑住了,脸更是上有着疑惑之情,但还是随着众人一般向着孟唐弯身一拜。
孟方与孟大山都是一愣,嘴巴微张,心中暗想着。虽说孟唐是天下钱庄的九先生,但却不明白为何眼前这名身份不一般的老者钱墨循神情如此的恭敬,言语亦是如此的恭敬,甚至是还要向孟唐恭敬地弯身一拜。
孟唐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所愣住了,但还是在一息后反应了过来,赶忙是上前几步来到钱墨循的身前,先是接过钱墨循手中的无面牌,随后又迅速的扶起钱墨循,说道:“钱管事不必行如此大礼。”
钱墨循起身后神情还是很是恭敬,说道:“虽说老夫在墨国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在当年的那一场怨战之中,若非是六先生出手,或许对于六先生来说只是随意的一甩,但对与我来说,这简单的一甩却是救命的一击,更是使得我成功的斩杀了比我不止是一分的怨。
这也是我愿意放弃原来的姓氏,甘愿做一名简单的钱管事。若是他日,再与怨族一战时,我愿再一次追随六先生,愿成为六先生的助力,哪怕只是贡献一丁点的力量,我也愿意拼尽性命去成为六先生身边的一员。
今日,有幸见到九先生你,使得我这一个愿望再次看到了希望之光,这眼前的希望使得我心中的热血再次燃烧了起来。九先生在墨都,甚至是整个墨国有用的到我钱某的,只需吩咐一下钱某,钱某定当竭尽全力帮助九先生你。更何况身为天下钱庄的管事,本身就应当全力助先生。所以九先生你在钱某这里不需要客气,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
钱墨循身后的众人听到自己的大哥说出这样的一段话,脸上的不愿之色顿时是消失不见了,有的只是一抹惭愧之色,惭愧自己竟然对着自己大哥救命恩人的师弟露出了敌意,为刚才自己的脑海中浮现的恩将仇报的想法而感到惭愧。于是,众人因惭愧而低下了头。
而孟唐听完钱墨循一大串话语,感慨道:“想不到,钱管事与六师兄还有这样一段渊源存在。只是钱管事…….你看太阳都已经是西下了,我们还是进去……..”
钱墨循恍然大悟,一拍额头说道:“你看,人老了,竟然让九先生在门外站了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啊!九先生,就让老朽我来帮你领路吧!”
众人随着钱墨循的身后,孟唐也是随着钱墨循走进了那间破旧了的矮房屋,初入在墨都的天下钱庄时,心中想到:这里竟是这般的破旧。
钱墨循见到孟唐的表情,解释道:“九先生,这里只是天下钱庄的掩饰之处,故而很是破旧,没有命人打理此地,只有一个孩童与一个老翁在此间矮房屋中看守,而真正的天下钱庄是在这扇黒木门后。”
当孟唐随着钱墨循进入到黒木门之后,看到黑木门之后却是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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