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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航此刻听着厢中音乐声,虽是感到无比亢奋,身体似是在随音乐舞动,但心里却又清楚明白,自己只是仰躺在椅子上,身体可是半点也动弹不得。奋力睁开眼来一瞧,眼前事物可是叠影重重,一片迷糊景象,更是看不到十方半点踪影。不由得大为惊惶不安,急得惊叫:“十方,十方你在那里?我……我好晕好晕,十方……。”心里说不出的害怕。
骤觉前额一阵清凉,十方一脸笑嘻嘻的现身于眼前,用他那齐眉棍轻抵住自己前额,笑道:“来,扶住我的齐眉棍,我带你出去。”
此时,厢内音乐声虽振耳欲聋,但十方的话还是一字一句,飘然窜进耳朵里,听得清清楚楚。当下只得依十方之言,扶住他的齐眉棍,有气无力地撑起身子,脚步踉跄跟随十方行出。
二人未行出多少步,已到了厢门。十方对住厢门先行穿窬而出,敖航在后,却是一头撞在厢门上,登时撒手放开十方的齐眉棍,一屁股往后便倒,跌坐在地上,额上耸胀起一大血包。
敖航这时,已被余文昌生前吸进的那种药物所制,额上胀起这一大血包也浑不觉痛。顿坐在地上,呆愣愣的瞧住撞了自己的厢门,举手握拳扬来挥去,傻了似的怒骂:“揍你个王八蛋,挡住你航哥哥的去路,嘻嘻……嘻嘻……揍你个臭破门,挡住你航哥哥不让走。”嘴里竟自嘻嘻笑个不止,已是全然迷失了自己。
十方上半身,复回透穿入厢门内,见敖航这一副模样,一脸的不好意思,摸着小光头道:“敖航,真是对不起啦,我浑忘了你借身之后,不能穿墙过壁的了。”一见敖航傻怔怔的瞧住自己,当即醒悟过来,喃喃嘲讽:“这现在地球人界的人,干的这些是什么事情呐?竟连自己生命都能拿来这样作贱糟蹋,将自己涂弄成这般?”说着已将敖航扶起,拉开了厢门便要出门离去。心里却又忽然转念,想了一想,复又关上厢门,将敖航扶返厢间椅上原处坐下,叹息道:“我看呐!还是等你这药力过了再说。”亦然坐了下来,陪伴在敖航身边以作守护。
敖航整个人浑浑沌沌,躺身在沙发椅上,随着的士高音乐声摇头晃脑,过了一小时有余,神志才逐渐清醒过来,只觉头脑疼痛欲裂。稍一清醒,便即夺路狂奔往厢内洗手间,呕吐个不停,满嘴里尽是恶臭。又过了好久,心神才终于真的回复过来。随后面对住洗手间内镜子,看着那曾经无比憎恨过,现在又属于自己的脸容,心里真是滋味万般,难以言宣。冷水漱口刺脸,转身便出了洗手间。
一出得门外,便见十方笑吟吟的倚靠厢门,瞧住自己问:“感觉怎么样,完全清醒了吧?”
敖航点了点头,目光带着既是鄙视,又是无可奈何之意,瞥看了眼,厢内那些仍在迷幻中的男男女女,不禁摇头苦笑,随即便与十方出门而去。
二人一出至酒店大门,敖航心里,已想到了好些事情,便即停下脚步,转眼瞧住十方,问:“十方,咱们下一步又该做些什么?”十方却忽地现出齐眉棍,身形微动,翻身坐了上去,双手负于胸前,双脚搭了个二郎腿,闲情逸致的道:“不用太过着紧,咱们还有六十天,嘿嘿,六十天呐!时间那是充足个不得了。”
敖航听后想了一想,却是将身突地挺直,面向十方,轻掌拍两下胸膛,突然苦笑道:“十方,你看看我,我现在又是地球人界的人了,你怎也不能叫我这六十天里,每天都就这样流浪街头吧?”十方即是为之一怔,由齐眉棍跳了起来,大叫:“啊唷!这个十方倒真是没有想过了。”
敖航自身逝后,虽然到地界走了一趟,对于地界中的一切虽仍是陌生依然,但与十方相处了这一段时间,对他的性格也总算有些了解,知他性格天真烂漫,事事都喜怒随心而发,不会装腔做作,似足个大男孩儿;又见他似是浑然不懂地球人界的生活,心知这事要他来想办法,也未必想得周全。
稍许思索一下,双手伸进裤兜中摸索,左兜中一触即知是部手机,而右兜中却似是一沓厚厚的钱票,掏将出来一瞧,估计少说也有上万元之多,心下不由得大是惊讶:“这小贼随身带这么多钱啊!这家伙是怎么弄到这么多钱的?”心下也自一宽,拿住整沓钱票,在十方眼前幌了数下,微笑道:“有了这个,便不用为这六十天发愁了。”顿了一下,又向十方问:“你到了地球人界,要不要吃东西的?”十方应道:“可以吃,但我这六十天不吃也可以。”敖航道:“这么说,你吃不吃都是无所谓的了?但我现在可不行,刚刚我吐个干干净净,现在是饿得肚皮快贴上后背了,得找地方吃些东西才行。”
敖航一句话刚刚说完,左肩膀已被别人搭上了,一缕淡淡的玉兰花香水味,飘然窜入鼻子里。听得一女子在耳边说道:“啧啧啧!余哥啊!最近你是在那里发的财呀?你看,哔!这百元大钞啊!”声音既温柔又甜美。
女子刚开口说话,敖航目光已经转瞧向她。是位身穿浅红色紧身恤衫,越短牛仔裤,身材高挑好看,脸容娇美可人,十八九岁的妙龄美少女。
一见眼前女子,敖航心下竟又荡漾起,于地界中见到娜娜时,那种奇妙而又难以言语的感觉,忙将心神凝定:“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我这身死后,怎么一见到美女便发晕了啦?”暗地里自个撑搁自己一嘴巴,心下这才转念:“是了,我现在是借这小贼的身子,认识他的人自也便以为我是他了,不知这女的与小贼又是什么关系?”
“余哥,我现在饿得很,你请我吃个宵夜,好不好?”正要出言试探,那女子又娇声问。说完一把挽住敖航左臂弯,使力轻轻摇曳,作出一副撒娇之态。
敖航被她这一番突然而来的做作,糊弄得极是别扭,同时心里更是没了半点主意,转眼望向齐眉棍上的十方。
只见眼前的十方,一双秀眉紧紧凑在一起,惊恐万分的直盯住那女子,浑身上下都在打着哆嗦,似是突然遇寒而颤,冷得对齿互击一般,颤栗栗的道:“你别要问我,十方最怕……最最怕的便是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可要走了。”话犹未了,已作势要即时离开,蓦地胸膛间,却突然绿光大盛。
十方身刚扭转,忽地“呼”的一声,一个麻雀般大小,一副人身雀首,肩背上长有一双小翅膀,全身散发出绿色光芒的小生物,竟由他怀内飞窜了出来。那小生物拍打着小翅膀,霎时飞至那女子身边,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模样儿似是见了女子后,显得既是兴奋又是欢喜。
十方复回过身来,神色也变得甚是疑惑,对那女子投以惊奇的眼光。然后嘴里叽哩咕哩的说了几句,那小生物这才飞返他身边,一个吱吱喳喳,另一个叽哩咕哩地说了起来。
敖航见这长得人身雀首,有手有脚、有翅膀的小生物,模样儿似极民间传说中的雷震子,但见这小生物长得实在是很的弱小,那小模样儿让人一见之下,趋然便会滋生惜爱之意。敖航心里,只觉小生物说不出的可爱,然而在他身逝以后,所经历的一系列事情,却又有那一样?不是令他耳目一新、神奇非凡的,这完全便颠覆了,以前对天地人三界传说的所听所闻;再者,他这年纪轻轻已然身逝,心性本便是对新生事物充满好奇,此刻一见这小生物,对三界的一切事物,更是渲染上一抹神乎其神的妙趣,不由得他不惊耳骇目,一时间看着小生物,便怔呆住了。
而此时,立于敖航身边的那位女子,可是地球人界中人,又那看得到他眼前这一幕。见敖航对她所提出的请求,似是充耳不闻,神色间,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放开敖航的手,腻声说道:“既然你不肯请我,那么好吧!我也只有自个儿去好了。”敖航此刻还神游他方,忽听得她说话,失声答应:“我没有说我不肯啊。”女子听了,可是眉飞色舞起来,喜道:“好!这可是你说要请的?那咱们走吧。”拉住敖航便要起行。
如此一来,敖航便有些儿心慌了,一想到,此时身份特殊,顿觉这事,又不知该如何处之是好?转眼即瞧向十方。
十方在齐眉棍上,一双眼也瞧向敖航,一脸淡然道:“敖航你去吧,但你别跟她说地界中的事便好。”十方身边的小生物,一双小眼睛,依依不舍的瞧住那女子,过了好一阵,这才窜回十方怀内。十方随即便驾齐眉棍腾飞升空,转瞬去得不见了踪影。
敖航见十方已走,只好回过头来,瞧住女子,心里却想:“她定是知我借身的这个小贼不少事情,请她吃宵夜打听一下也好,这样这二个月以他身份行事,也会方便多多。”但又不知余文昌平时为人作事风格如何?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怎么对女子说话了。
踌躇半响,这才想起早前在酒店前,见到余文昌打电话时,举止轻佻浮夸的一幕,即心下灵动,故作油腔滑调地道:“好,请你宵夜,那是小事一椿,但这下半夜……,嘿嘿嘿!美女,你可要带紧我哩!千万可别将你余哥弄丢了才好?”他本不是一个虚伪造作之人,这么一装假起来,嘴中话儿一出口,一颗心已乱跳乱动,满脸一阵阵发热。
女子听了,却是格格笑了起来,紧紧挽住他臂弯,强拉住一边前行,一边说道:“这样便好,那我今晚便做个好好领头羊,你吗?就只有做专会出钱的狼好啦。”拉扯敖航离开酒店,出至街边打的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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