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天神怒 > 第一章:恋爱日,义勇为魂归冥府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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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文昌,二十五岁,生活在这南方大城市中,亦已整整二十五个年头了,是位长得既是身长体健、又是帅气十足的男青年。若然要用“高帅富”三个字眼来描述形容余文昌,那么这“富穷”二字,用在他的身上实是难以措辞。只因“富穷“之间,于他身上常常会朝夕骤变,往来转换,可说是此一时而又彼一时。

  余文昌在六岁那一年,那对他关怀无微不至的双亲,在一场意外中,没有留下一句遗言,便悄然离开了人世,从此与他阴阳永隔。

  而此时此刻,二十五岁的余文昌,对父母在儿时的一切关怀爱护之情,甚至连父母的任何零散影象,于脑海里中已没留下半丝记忆。但余文昌却清楚的记得,自从父母去世后,小姑左抱右拥的拎包入住家中,从此与自己一起生活的那一天开始,一切便有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童年时,只觉小姑的性格好生怪异。开心的时候,便会携着自己的小手,带着去吃那最爱的汉堡可乐,在那个时候,也便是童年中最快乐的时光。但小姑大部分的时间里,却是带上自己去到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与三五男女反锁在房内,围坐在一张四方平桌上,噼噼啪啪的砌摸起麻将来。那时也觉砌摸麻将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最初的几次,总会凑近小姑身边,伸出小手想玩耍一番,可每次都会被小姑厉声喝骂,在小手上重重打上好不疼痛的一巴掌。此后,每当遇上这种情况时,也只好自个儿退到房内唯一的长沙发椅上,有时独自无聊耍玩,也有时睡觉等待。

  在七岁的某一天,小姑便将自己送进学校上学去了。在上小学的这六年里,也使自己彻底明白,从此以后一切的一切,那都要完全依靠自己。上学放学时,小姑不作接送,那么只得独自行走半小时路程,往返学校与家中;小姑若然三五日不归家,也只好在冰箱中寻找能吃能喝的,累了的时候,便只有一个人作息入眠;在学校里,若然被同学作弄或欺负,那便打他,即使打不赢也要打。也就在这六年的小学成长生活中,以暴力制服别人在心里自变成了难以磨灭的“真理”。

  到了上初一时,也便是自己所坚信的这一“真理”,欧打同学至重伤而从此告别校园。在撤学不久的某一天,家里竟不期而来了两名警察,告知那半月不曾见面的小姑,由于吸食毒品上瘾而结伙抢劫,已被派出所刑事拘留,等候法院依法检控。

  余文昌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天,正好是他的十三岁生日,也就是这一天,世上唯一的亲人从此消失在生活中;也就是在这一天开始,一切生活来源全都需一手操办。超市偷盗,喧嚣闹市间顺手牵羊、扒窃别人财物,便成了生活上所花费的基本来源。如此一来,当地派出所倒似成了另一个家里。

  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的种种遭遇,余文昌在十六岁那年,便逾越过所有认识他的人,移居租住到这大城市另一区域,生活也便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在当今互联网框架全球,人们物欲极度膨胀的社会里。如今二十五岁的余文昌,已是当今社会上,现下为数不少的问题少男少女们,为之追捧仰慕的”自由职业者“。但在更多的常人眼中,却也为余文昌这种“自由职业者”,冠以另一个名称“古惑仔”。

  余文昌的“自由职业”,发挥在他本身所会的多项技能之上,其一是与猪朋狗友们“共同合股”,收受一些非法地下赌球赌注为活。在赢得一些钱的时候,他可就活得风光无限了,上酒楼、唱KTV、买名牌、泡妹子,出手阔绰大方之极。但他常常也会输得身无分文,有时即便连租住处的房租,亦然无法缴付;更甚者,便是连吃饭也自成了问题。每当身陷这种境地时,他便会自然而然的操起他另一种技能,做出些小偷小摸、顺手牵羊等事。

  前天晚上那一场球赛,可算是余文昌收受赌球赌注以来,众赌徒们在他处投下赌注,最是独具慧眼的一次。所投下的赌注,十之八九竟自投赌中所喜爱的球队。如此一来,可便让余文昌输个血本无归,个把月赢而累积下来的赌本,竟一下子犹似长上翅膀那般,又复飞返众球迷赌徒囊中。

  时至今日,现在的余文昌,口袋里已然空空如也。此刻正心情怏郁无比,信步闲游在这城市中,位处最是兴旺的十字街口。

  时下正当炎炎盛夏,天际赤日高高悬挂中天,如火般耀炙这十字街里。街上汽车如流,奔驰不绝,路上行人亦也尽寻遮阳处,躲避着太阳行走。

  余文昌步履街头商铺屋檐下,身上仍是大汗淋漓,上半身那件白色短恤已然浸湿大半,紧紧贴在背上。这么一来,可是令他更加心烦意躁,心里不自禁暗地诅骂:“他奶奶的,这个死人天气,要让人活不活啦?老子有钱打的士,泡冰吧时,也见不得你热成这样子。”

  抬头仰望天际,举起手拭去额上汗珠,即由西街折往南街,要至前方五十余米的公共汽车候车亭,乘坐公共汽车回家。步行一阵,由人行道转上候车亭。身一站定,一双眼便对正在候车的十数名男女,上下不住地打量起来。此时公共汽车未至,候车亭间的每一个人,虽身于这候车亭遮阳处,仍是被此等艳阳烤炙得十分难熬。

  “我的妈呀!公共汽车啊,你就快点来了啦!再迟些,这太阳非得将我烤熟不可。”余文昌心里暗自嘀咕,转头举目向北街眺望。

  便在这时,肩膀间突然被别人轻撞了一下。一位四十余岁的阿姨,由身后绕行到自己面前,蹭抬起脚跟,伸展起长脖,扬目向北街遥眺。显然在这样的大热天候车,心情亦如自己这般,颇感心焦气躁。

  余文昌一双眼,骨溜溜的转个不停,细心搜看身前阿姨。只见那阿姨背对住自己,身穿一套白色夏日休闲短装,左肩上所悬挂住的挂包,包口拉链竟也不曾拉上,其间一个看是胀鼓鼓的钱包,尚还有一小角儿现露在挂包之外。

  余文昌心下一喜,犹似见了一块馅饼自天上掉了下来,刚好落在自己身前一般。一双眼即时变得贼光闪闪,倏忽间双眼即左右急转,瞥看了正在候车的众人,见众人不是在耍玩手中手机,便是眼睛只凝注在公共汽车要来的方向,心里顿觉身前阿姨肩上挂包里,那肥胀的钱包已是属于自己的了。

  当即脚步向前稍移,身子尽可能靠近那位阿姨,以躯体遮挡住别人视线。将呼吸也紧紧闭住,伸出左手以拇指与食指紧紧夹住钱包外露的那一小角儿,慢慢地、轻轻的如抽丝般,无声无息的由那阿姨挂包中,将钱包抽了出来。

  这种探囊揭箧之事,余文昌早已驾轻就熟,那位阿姨可是半丝不觉。这般的轻易得手,让这胀鼓鼓的钱包沦为己物,心下不由得一阵狂喜,急即将钱包放入左裤兜里,转身便要离开候车亭。

  “有扒手,抓扒手。”恰在转过身来的这一刻。突然之间,却听到有人大声喝叫。

  听到这一声叫喊,一颗心即便猛然一突,这一惊非同小可,自知扒窃之事已被别人看在眼里。倏地瞥眼一瞧,只见身前十余米外,一对看似是情侣的少年男女,正站立在候车亭背对的一间专卖店门前,二人四目,眉目不瞬的紧紧盯住自已,叫喊声正是出自那名少年。

  余文昌一双眼,怒视住喝叫戳穿自己扒窃的少年,心下即生出无比的憎恨,双目似要冒火般,瞧住少年的目光尽显怨毒之色。此时与那对少年男女,相距尚有十余米远,听到少年这一声叫喊,当下反应过来,立马发步即往北街疾奔。

  而那名少年竟然撇下自己女友,嘴里大喊:“别逃,捉扒手……。”逐后全力追赶而来。

  追赶余文昌的这名少年叫敖航,今日是他二十周岁生日,此时正与女友约会逛街。女友于这专卖店中,购了个品牌背包送他作为二十岁的生日礼物。不意之间刚一出店门,蓦然便见余文昌由那位阿姨挂包中,扒窃出钱包来。

  敖航自幼便没了父亲,打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窘迫的家庭生活境况,却使得他性格更是坚韧正气之极,平日里便爱助人为乐;而且他为人豁达开朗,不论朋友、邻居俱都喜爱敖航为人。这时一见此等情状,见义勇为之心,便即陡然而生,撇下了自己女友,全力向余文昌飞追而去。

  敖航一双眼紧紧盯住余文昌,逐后疾奔追赶,飞追出五十多米,已到了十字街马路之中,蓦地只觉身子打了一寒噤,人顷刻间却飞出了五米开外。当下微微一怔,心里也觉这事好生怪异,稍即停下脚步,可一瞥眼间,又见前面正夺路狂逃的余文昌,一下子就没有时间再作多想。复又举步向前冲去,飞奔追赶开来。却见余文昌已奔到对面街边,突然停下了脚步,站住身子回过头来,脸上现露出惊骇之色,目光凝视马路中,却并不是瞧向自己。

  敖航一见如此之机,那能让它便这样错过,当即三步并两,瞬息间掩至余文昌身前。举起一双手来,猛地往余文昌双肩抓了过去,欲要将他擒拿在手。

  可是这一抓之下,浑身不由得一阵颤栗,整个魂魄犹如惊飞到了九霄云外。接连不断的,双手在余文昌双肩猛地抓了数次,双手都是透穿过余文昌身体,总是抓了个空,双掌紧握成拳。眼见身前的扒手小贼,眼直直的盯住马路之中,心中惊魂难定之下,也即随他的目光转头瞧了过去。

  只见女友一脸惶恐之色,慌不迭的由对街飞奔至马路当中,扑倒在一名倒躺马路间的少年身边,泪水犹如一串珍珠断了线一般,由眼眶中不住跌滴下来,口中竟不停在呼叫自己的名字。

  敖航赫然见到,那倒躺在地、头破血流的少年竟然便是自己。心下只觉晴天打了一霹雳,骇然惊呆了,嘴里喃喃自念:“我死了吗?不……真的就这样死了吗?怎么会……。”心里茫然不知所措,脚步蹒跚行至女友身边,哀声大叫:“雯雯,雯雯,我在这里,我在这……,雯雯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听到没有……。”可不管敖航怎的叫喊,女友却是听不到他半句话语,那尽显悲哀的一双泪眼,始终不离他身体的脸庞。

  敖航神色惨痛极已,轻轻地伸出右手,想要去轻抚女友脸颊,手却由女友脸颊透穿而过,再也触摸不着了。

  当下心如刀割,转眼呆望住自己头破血流的身子,凄惨之意洋溢心头。瞧住地上的身子,心里不自觉的滋生出无比眷恋与不舍之意,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颤抖着前去触摸自己身子的前额。手中五指刚与身子前额相触,却蓦地里全身犹似被雷电击中一般,脑子里倏忽间便是空白一片,耳中嗡的一声,整个人便被轰飞出了五米开外,胸膛有如被一大铁锤重击一下,仰面向天便即跌倒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一下。

  这一刻,虽觉全身上下俱要被疼痛撕碎开来似的,但两耳间却听到救护车声远远响起,由远而近到至,紧接着听到救护人员一阵阵的忙碌声响。过了好一会,救护车声又再次响起,不一阵便渐去渐远,再也听不到了。

  过了良久,马路上又复畅通无阻,汽车连连不绝由身上辗驰而过,当下也是半点也动弹不得。在马路上,直挺挺躺了一小时之久,力量才渐渐回复过来,撑住身子站立起身,欲想取出手机,手机却已不知去向了。此刻既知已然身死,心里最是记挂的?莫过于单身含辛茹苦抚养自己长大的母亲。当即疾步急奔,择路即要赶回家里。可是还未奔到百米之地,不知为何?整个人却突然之间,复又回到了原来身逝的十字街中。

  心里惊慌至极,也只有四下觅路而奔,可无论选择那一个方向奔行,身不及百米之地,整个人便即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住,转瞬间令自己穿梭而过,返回原来身逝之地。如此这般,心下更是悲痛欲绝,凄然地在街边抱首抚膝坐了下来。

  接下来的三日里,敖航脑子里层出不穷,挖空心思用尽了各式各样认为可行的方法,终是未能如愿,奔行出这似是用来围困自己的笼牢之境,方圆百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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