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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淡痕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上竿头。他抬起趴在桌上的脑袋,只见松鼠正坐在桌上,爪子里抓着一块豆沙饼,有滋有味地吃着。他记起来,昨晚他修复铃铛时晕过去了,想到这里,他连忙起身寻找那个让他第一次尝到晕迷是什么滋味的铃铛。只见铃铛正放在松鼠身后的桌子上,似乎已经合成一个完整的铃铛,他连忙伸手一把抓起铃铛,铃铛确实合在一起,但断裂处有一道很明显的裂缝,他小心地拉了拉铃铛两边,只听“啪”地一声,铃铛又重新分成了两片,淡痕呆呆地看着手里重新变成两边地铃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赶忙把铃铛递到满嘴芝麻,仍在啃着豆沙饼的松鼠面前,松鼠斜了一眼身旁的铃铛,用它那条又长又松的尾巴扫了一下,只见两片铃铛“叮铛”一声碰到一起,然后发出“啪”的一声响,两片铃铛又合成了一个整体。淡痕有点奇怪,他再次拿起那个铃铛,轻轻地用手一掰,铃铛又毫不迟疑地变成了两片,他把两片铃铛慢慢凑到一起,两片铃铛碎片之间似乎产生了一股磁石般的吸力,“啪”的一声又合上了。淡痕从墙角的工具箱子里翻出一块磁铁,可是铃铛和这块磁铁之间并没有任何反应。“不会是发现了新的磁性材料吧?”淡痕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铃铛虽然能吸在一起,但依然还是两片,而且中间那条裂缝也太难看了点。于是他指着铃铛上的那道清晰可见的缝隙,恭敬地冲着松鼠问道:“松大师,这条缝好像有点不太好看,能补全不?”
松鼠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称呼它什么,它一边嚼着嘴里的豆沙饼,一边指了指淡痕。淡痕看着松鼠那熟悉的动作,心里一凉,“你是说,我还要像昨晚那样修理?”淡痕一想起昨天晚上,全身的气雾都消耗的一干二净,连平时练功渗透在肌肉里的气雾也都被榨得干干净净的感觉,浑身就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下意识地运转了一下丹田里的气雾,只见气雾比平时更快地从丹田里渗了出来,气雾出来的颜色也更白,样子也更凝练。
“难道气雾全耗光了,还会有提升功力的效果?”淡痕心里一动。虽然他每天都坚持练功,而且身体也越来越好,但功力增长其实很慢,而这只松鼠的一个举动就能让自己在一个晚上就有明显的提升,而且它甚至还知道铃铛的修补方法,说明它以前就接触过铃铛,对铃铛的情况相当的熟悉,难道老道送我这个铃铛就是让我拜它为师?淡痕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于是,淡痕毕恭毕敬地站起身,冲着松鼠一鞠躬,说道:“师傅在上,请收下弟子。”
松鼠这时已经吃完豆沙饼,淡痕的动作它压根就没理睬,只见它跳下桌子,三蹿两跳就蹦上房梁,尾巴往上身上一卷,屁股朝着淡痕,自个睡觉去了。
淡痕愣了愣,心想,“这算是收下了,还是没收下?难不成还要三叩九拜不成?”
就在这时,他就觉得脑袋一热,一个缩小版的自己又出现在脑海中,四周已经换成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只见缩小版的自己直接在冰面上盘坐下来,接着从三个丹田开始分别往外冒气雾,只见三条白色的气雾在空中旋转着,速度很快,但似乎是天气太冷的缘故,气雾盘旋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慢得已经看不出在转动的时候,乳白色气雾的颜色开始发生变化,从乳白色慢慢变成浅蓝色,再从浅蓝色慢慢又变成亮蓝色,气体形态的雾最后全都转化成亮蓝色的液体,亮蓝色的雾液在空中又盘旋了一会,钻回下丹田关元的位置消失不见了。
淡痕看着影像全部演示完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以前他是在没人指导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摸索着练功,虽然也有点收获,但他总觉得心里没底,特别是练功出现状况后,使用一些自己想出来的应对办法,都提心吊胆。现在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老师,虽然外表是只松鼠,但自从这只松鼠能把它和淡痕的影像弄到他脑海里后,淡痕就再也没把它当作一只松鼠来对待了。而且看它对自己功法的熟悉程度,明显是大师级的。淡痕又对着房梁上的松鼠鞠了个躬。
他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琢磨着刚才影像上的功法,要去哪找个冰天雪地的练功场所呢?北方的冬天倒是可以,不过现在这时间北方也在三十度上下,南极北极?这个现在只能在脑袋里想想,没钱是个大问题。既然都不行,那就只能人工降温了,家里这个冰箱明显太小,那就买个大点的吧。
于是淡痕匆匆吃完早饭,直奔冰柜商店而去。傍晚时分,一个长两米,宽高都是一米,容积一千多升的卧式冰柜已经摆在淡痕老宅前院的桑树下。淡痕准备明天再去买个大点的遮阳伞,冰柜他就打算放在院子里,如果要搬到房间,一是得拆房门,二是松鼠师傅正在客厅里,用投影仪上网,那是他给父母春节回家时准备的礼物,投影仪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已经足够让他无法安静地入定。这个卧式冰柜花了他一万多元,虽然有更便宜的,但为了不影响练功,他一咬牙,还是买了个静音高功率的。前几天刚到手的两万元,就只剩下一小半,到现在他还在肉痛,只希望以后修炼上别再有乱花钱的项目。之所以买这么长的冰柜,是因为他打算把这个卧式冰柜立起来,这样在里头想站就站,想坐就坐。这可是他绞尽脑汁才想到的办法,到现在还有点小得意。
桑树旁就是厨房的窗户,他接上电源,合上冰柜,打开开关,手指停在温度设定键上,要设多少度?这个从早晨的影像里可看不出来,就先设个零下十度吧,虽然那个冰天雪地的样子应该不止零下十度,但淡痕很清楚,自己要是在零下几十度的冰柜里盘腿静坐几个小时,肯定会被冻成人肉冰条,那时可没人来救他。
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会,淡痕兴冲冲地来到已经立在前院墙边的冰柜前,拉开冰柜大门,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气迎面扑来,他把一个草垫放在冰柜底上,刚要坐到冰柜,松鼠师傅穿着白色外套站在冰柜顶部“吱吱吱”叫起来,然后做了一个脱衣服的动作。只见,淡痕这时的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和羽绒裤,手上戴着绵手套,脚上套着厚实的绵袜子,整一副隆冬时节的打扮,这都是他下午新买的装备。他依依不舍得脱下身上的全套冬装,只穿着薄薄的短裤和短袖,然后钻进寒气逼人的冰柜,在草垫上盘腿坐下。
刚坐入冰柜时,淡痕身上还带着室外三十度的余温,冰柜里寒气袭人,一股的凉爽感让他精神一震。他马上盘坐在草垫上,观想着三个丹田和挂在胸口的那个铃铛,一开始和平常一样,丹田四周不停地渗出气雾,不一会,气雾已布满全身,此时淡痕的头发和眉毛已经挂上了一层冰霜,身上的肌肉也有种快要冻僵的感觉,他刚想把全身的气雾再往丹田的位置回转,忽然想到早上的那个画面,他仔细回忆了下过程,确定没记错后,就把正在往回流的气雾又往身体外推去,只见气雾慢慢涌出体外,原来一离体就消散的气雾,这回并没有消失不见,而是形成一层银白色的气雾层,覆盖在身体表面,淡痕就像穿了一件衣服,明显感觉周围的寒气没那么逼人。皮肤上的气雾层继续变厚,大概长到半厘米时,就不再加厚,即使淡痕再努力增加气雾,气雾也溢出气雾层,消散在空气里。他回忆着上午图像中的内容,记得当时是气雾变了颜色后,才收入体内,于是他努力维持着体表的气雾层。一个小时后,乳白气雾颜色变得更亮,气雾的外层也更光滑,不一会,一层银亮的光泽浮现在气雾层表面。淡痕能感觉到新的银白色气雾对身体有一股吸力,能轻轻地吸在皮肤上,他知道可以往回收了。于是他把覆盖身体的银色气雾轻轻收入身体,从体外收入的气雾明显比体内的气雾更白更凝练,温度也更低,就像一条冰凉的虫子在身体里游动,淡痕的身体随着这股冰冷的气流的运转,也不停得颤抖着,他觉得气雾经过的地方,奇痒无比,又奇冷无比,当银白气雾终于全部流进关元穴的那一刹那,一股麻舒舒的电流感瞬间传遍全身,一种极端舒服的感觉让他差点瘫软下来。他赶忙坐直身子,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仔细观察关元穴的位置,关元穴中漆黑一片分不清边界,但能清晰地看到,一层半圆形的银白薄雾悬在关元穴下部空间,银白气雾的上面还飘浮着大量的乳白气雾。淡痕定了定心,看来要把这些乳白色的全都转化成银白的,可要花不少的时间。现在他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应该再坚持几个小时也没问题。于是他重新运转气雾,开始又一次的转化。
两个小时后,“嘀嘀嘀”冰柜上的报警声突然响起,淡痕从入定的状态醒转过来,关元穴中的银白气雾已经接近三分一,刚才转换气雾的速度明显慢下来,他还能感觉到冰柜零下十度的温度已经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的精神也越发地清醒。也许是到功法的瓶颈,难道温度已经可以再降低了?他心里琢磨着,睁开眼走出冰柜,院子里月光透过树叶照在冰柜四周,光影斑驳一片寂静,房间里也没有一丝亮光,冰柜上的断电指示灯正在一闪一闪地亮着,原来是停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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