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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桥和汪海涛在十七号正式恢复了对055的跟踪,但当天晚上一无所获。
第二天星期六一早,柳桥和汪海涛开着新车去学校,把柳叶和琳琳接了出来,然后直奔商场超市。两个孩子拿着柳桥给的购物卡,嬉笑着痛快地大肆采购起来。柳桥和汪海涛在一旁看着,帮着拎包,心里更是高兴。
女人爱逛商店真是天性,不管年龄大小,两个小姑娘一直逛到中午才罢休。柳桥在一小时之后就受不了了,回到车里等着了。这下倒是苦了汪海涛,跟在后面双手拎满了各式购物袋。
吃完午饭后,汪海涛开车,一行四人回向阳村。别克商务宽大舒适,比轿车更平稳。汪海涛不住赞叹:
“还是新的好啊!”
柳叶和琳琳倒没在意新车如何,只顾着在后座上忙着把买来的东西分成几份,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明天是父亲节,她们除了给柳桥和汪海涛买了礼物,当然也给自己的也爷爷奶奶买了礼物。所以,一路上忙个不停。
四位老人看到久未露面的孙女自然高兴了,看到她们买的那么多礼物,嘴里念叨着“乱花钱”,但幸福都写在脸上了。
柳叶和琳琳在两个房子里乱串,一会又跑到园子里,跟着两个老爷子看长出来的各种蔬菜,忙得不亦乐乎。
柳桥和汪海涛则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喝着茶,闲聊。
“出去上学,用了二十年,转了一大圈,还是回到农村舒服啊!阶级本性啊!坐在院子里,看着父母孩子的身影,心里才更有家的感觉啊!早知道,又何必那么辛苦的出去呢?”柳桥感慨地说道。
“大哥,你若不出去,哪有现在的体会和感受啊!我若不和你呆这么一年多,也绝不会有现在的感受啊!”
听汪海涛这么说,柳桥连连点头,说道:
“是啊,一直在农村务农,或许能盖得起别墅,但肯定没有现在的感受!”
“是啊,看看老人孩子高高兴兴的,以前的辛苦委屈也值了!”汪海涛一下子说出了柳桥的心里话。
为了不引人注意,柳桥和汪海涛在六月底才把迈腾买回来。柳桥选了2.0T顶配的,和那老的帕萨特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这样有了四台车,轮流着开,跟踪起来也确实方便多了。
随后的两个月,柳桥和汪海涛全力以赴地开始对付狡猾的055,周末也经常回到向阳村陪父母。当然柳桥也抽空去了趟上海和三亚,但都只住一晚就回来了。柳桥需要激情,但不想为此耽误了055这件大事。
到了九月初,柳桥和汪海涛进过反复的梳理和分析,逐渐排除了其他几个055去过的小区,把目标集中在了086所在的一号小区了。根据从858那得来的经验,和055出没一号小区的频率,柳桥和汪海涛决定到了贴身跟踪阶段了。那就是要在一号小区里,确认055的详细行踪,同时排查086所在的那个B栋二单元里有没有空房子。尽管他们都不认为055会和858用一模一样的招数,但也还是值得查一查的。
很快他们就弄清了二单元里没有长期不住人的房子,这也在柳桥和汪海涛的预料之中。可接下来的问题就有些复杂了。如果相信前期的判断,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就是钱就藏在086所住的1201里;二,那就是藏钱的房子不在B栋二单元里,甚至可能不在B栋里。
但根据柳桥的判断,把钱都放在情人086的房子里的可能性极小;但在整个小区里排查无人住的房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是必须要在小区里贴身跟着055了。
好在夏天的夜晚,小区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柳桥和汪海涛就全天候地待命,一得到刘彩萍的消息,就把车开到一号小区附近,把车停到远处,然后随着进出小区的人混进去。一个人在汽车入口处徘徊,另一个人则在B栋附近潜伏。以静制动,守株待兔!
经过了好多次的空等,终于在九月九号的晚上九点半左右,他们等到了055的奥迪。但在大门入口的汪海涛通知了柳桥以后,过了五六分钟,他也没看见055的车驶近B栋。这时汪海涛也已经走了过来,柳桥只好让他盯住二单元的入口,自己则在附近的几栋楼前后转悠,寻找055的车。
柳桥则怪自己疏忽了,应该想到055不会直接把车停在B栋门前的。过了好一会,他终于在很远的F栋前,找到了那辆车,而此时汪海涛还没有发现055的踪迹。
大致又过了半小时左右,汪海涛终于看见055的身影走进了二单元门。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外面的人已经不多了。柳桥和汪海涛也不方便继续在里面游荡了,也不可能继续等到055出来了。于是两个人就离开了小区,开车回家了。
回到家里,他们一致得出结论:055从进小区到进二单元门,中间消失的半个多小时,基本可以证明了他的秘密就在小区里。这个结论已经让连续奔忙了两个多月的柳桥和汪海涛兴奋不已了。
缩小了范围后,柳桥和汪海涛干劲十足,更是不肯放弃每一次跟踪蹲守的机会。他们开动脑筋,想出了很多点子,来确保能让055的车停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在九月二十一号,他们又一次等到了055的光临。夏天的晚上,小区里的车很多,所以九点以后回来的车要想在自己的楼前找到车位就很困难了。针对这情况,今天柳桥把平时不用的别克商务车早早地开进了一号小区,并在进小区的主路旁占据了一个位置。九点以后,前后附近果然没有车位了。
等到九点二十左右,汪海涛在入口处发现055的车以后,柳桥就赶紧发动了汽车,抢在055的奥迪开过前,把车开了出来,也就挡住了055的车。柳桥慢慢地开着,从后视镜里看到055果然把车停在那里了,心里非常得意。可是接下来自己在找车位也不容易了,走了一路到出口也没找到,柳桥索性把车开出了小区,停在路边,然后又尾随别人进了小区,来到停在B栋二单元的附近的帕萨特车里,等着汪海涛的消息。
刚进坐进车里,汪海涛就打来了电话:
“老李,055从侧门出了小区,进了路对面的小区,我只能远远地看着,没办法进去了。”
柳桥没想到会是这样,心里不禁对055都有些佩服了。等汪海涛回来后,两个人就在车里小声地商量起来。
“看来我们低估了055了,他竟然在这里虚晃一枪,而且他刚才从侧门出去后,穿过马路后,还在街边拿出电话,和我们假装打电话一样,转着身四处观察,然后才走进那个小区,所以我在这个小区里,根本没敢出去。”
“嗯,你做得对!绝对不能打草惊蛇!这家伙的警惕性非858可比,他这套防范动作已经是程序化的了。已经到这里了,只要我们耐心不惊着他,早晚会找到的!”柳桥说着拍了拍汪海涛的肩膀。
他们又等了近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055走到了二单元的门口,然后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了。
柳桥觉得现在已经不需要知道055是否在这里过夜了,就又等了一会,才开车离开了小区,然后分头驾车回家。
柳桥和汪海涛不得不服气055的狡猾,比之858是有过之无不及。从开车反跟踪,到用一号小区做停车场,再到用086来做掩盖,处处用心良苦。并且055是不定期地从一号小区进入二号小区,这又给柳桥和汪海涛制造了不少麻烦,使他们在一号小区里浪费了无数个夜晚。
一直到十月末,柳桥和汪海涛才掌握了055在二号小区里的行踪。接下来他们就轻车熟路了,很快就查出了055所进的11栋五单元里有一套长期无人的房子,是901。
由于有了858的经验,汪海涛先随别人进到了隔壁的四单元看了看,果然也是标准的板式设计,一梯两户。和858的那套房子一样,门廊外面也是防火门,这让柳桥和汪海涛狂喜不已。
虽然汪海涛的开锁技术已经非去年的水平了,即便是B级所,他也会在十分钟之内打开了。但如果直接暴露在走廊里,那受干扰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大增了。而躲在里面,那就像开自己家的门一样了,可以平心静气,时间长短都无所谓了。
从七月份到十月底,柳桥和汪海涛忙了整整四个月。期间柳桥也只去了一次上海,一次三亚,就连近在眼前的杨冰玉也只幽会了两次,三个女人早就用不同的方式表示不满了。
冯蓝的表现尤其强烈,她对柳桥有时晚上不接电话和不回短信很是恼火和不解,自然就想到了他有别的女人了。伤心之余,任凭柳桥怎么解释,也是不信。
杨冰玉很顾忌朱子良,所以也能理解柳桥的时间表和她不一致,所以虽然柳桥没能做到每个月“照顾孩子一次”的许诺,也只是抱怨几句就完事了。
而钱虹的方式依旧是含蓄安静且带有诗意:
六哥,翻看几个月前写的那首《梦回校园》,觉得有些地方欠斟酌,这两天改了一下,你再看看怎么样!
梦回校园
静夜忽梦旧校园
窘醒辗转难再眠
枕上思绪三千缕
心中伤痛二十年
不曾牵手明月下
未妨动心垂柳间
如今畅游南京路
回首往事苦亦甜
柳桥一看完这首诗,就立刻想趁这几天等着租房的空闲时间,去上海看钱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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