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山外围秋风瑟瑟,血迹斑斑,一条双头小蜥蜴从瓦砾中钻出,警惕打探周围,却听“啪”的一声,又迅速串回地下。佛莲半空金光熠熠,紫檀真人缓缓走来,脚下树枝被踩断的声响,让两人心下一惊。
“两位护法有信心阻挡老夫?”紫檀真人话音不重,但每一个字就像千斤巨石压在心头。
“炎均不敢,只是石城主有令不得不为。”炎均不卑不亢的回道。
“不敢?连冥域通道都敢打开,天下之事尔等有何不敢?”
“城主待我恩重如山,炎均不愿做那背恩忘义之人。”
“那就别怪老夫了!”紫檀真人说罢,怒目一瞪,准备聚气出招。
突然那炎均背后的上官白祭出一鼎金钟,钟体瞬间升起放大,接着发出“铛”的巨响,声音镇魂摄魄,炎均忽地心神一愣,整个金钟从头罩下,轰隆一声,硬生生被困在钟内。
“见过紫檀真人,望真人见谅,药尊吩咐在下不能轻易泄露身份”上官白鞠身见礼。
“原来是药尊早有安排,不怪不怪。”紫檀真人听后恍然大悟。
“前来之时,四位鬼元已将魔阵印记完成,赤血鱬虽因即将诞子,性情暴虐,但在印记的压制之下暂时还安然无恙,药尊方才传音于我,他已前往神女湖中。”
“我就这前去,钟内之人你可能应付?”
“这里就交给在下吧,只要真元不断输送,炎均断不能在三个时辰内破除该法宝。”
“那就拜托了!”紫檀真人身形一卷,连同佛莲朝山顶遁去……
神女湖边神秘黑袍人撩起眼前长发,露出发白眼球,仔细打量着眼前踏空而来的老翁。
“原来是药尊驾临,想不到东大陆这里还有渡劫期的修士逗留啊!”黑袍人心知对方实力,但脸色依然,显得波澜不惊,身后葵家四兄弟听后却同时起身站立,运起护体真气。
被称呼为药尊的老翁身形落下,放下箩筐,只是问道:“莫非血将得了暗疾,要来东大陆找老朽看病?”
“多谢药尊关心,血将大人是得了心病,十三年前一战败于欧阳凌云,日夜寝食不安,此次就是想重返东大陆与其再比斗一翻。”
“屁话!欧阳凌云早已飞升仙魔界,那魔头来东大陆岂能找到他,当老朽是傻子不成?”药尊心知对方在拖延时间,也不想再多废话,直接说道:”趁老夫还没动手,尔等速速离开,否则飘渺那牛鼻子来了你们想逃都逃不掉。”
“飘渺真人!!?”葵家四兄弟异口同声喊道“除了那牛鼻子还有谁?他最是厌恶鬼修,见一个杀一个……”
“药尊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吧?”黑袍人打断药尊的话,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细长惨白的手一挥,林中突然响起一声狼嚎,紧接着地面传来强烈的震感。
“一只野狗加四个鬼元就想把老朽打发掉?冥域的人脑袋都长歪了吗?”
“能不能打发,那就要看药尊的本事了!”
药尊刚要发怒,林中串出一道银光,定睛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逐月银狼,妖修中的异类,力可开山,抗击惊人,奇快无比,唯一就是自身的真元无法外聚,这也是与它的体质有莫大关系。
巨大身形一落,前额环形锁链印记隐隐一闪,双眼凶光乍现,利齿露出,血口一张,一股腥风秽气迎面扑来。
“吃了你……吃了你……”银狼裂开嘴角吐出人语。
“圣兽期?还会说人话啊!看来这畜生已经快到化形期了。”药尊摘下斗笠,现出蓬头乱发下的一张圆脸,面色泛红,皱纹稀疏,咧嘴一笑露出几颗残缺的牙齿。“不过老朽可没那个兴趣吃狗肉啊!”
“那就加上老夫如何?”半空中石观身形一现,两把短剑立刻甩出,伴随浓烈的黑色真气如巨蟒般张开血盆大口直接朝药尊飞去。
“雕虫小技!”药尊起指一弹,白色真元脱指而出,破空之声响起,瞬间只听“嘭”的巨响,黑蟒被炸裂几段。
“我劝药尊还是不必多管闲事的好,好好的西大陆不去,呆在这破地方能作何事?”黑袍人拈起肩膀上的一片树叶平静说道。
“直娘贼的,老朽爱去哪就去哪,何须你多嘴!看你一身鬼气,老朽这就将你送回冥域狗窝”说罢,起手化掌,横掌一切,掌风如刀呼啸而出。
“暗元无度,焚元界身,开!!!”葵家四兄弟不知何时已将分散四方,一声阵起,药尊四面升起血色雾气,劈出的刀气没入雾中黯晦消沉。
“绝命阵?”药尊挠了挠头上乱发,环看四周血雾,鼻子一抽,像是想起了什么。
“药尊果然好记性,十三年前血将大人就用这个阵困住了三个罗汉,四个渡劫,药尊想不到自己也能尝试该阵的滋味吧?”黑袍人阴阴笑道。
“呸!那魔头布的阵还能说得过去,就这几个小鬼施阵,老朽还不当菜切?”药尊说罢,手中撒出一片追身粉,突然后退三丈,步斗踏罡,手聚真元,一拳挥出。这时眼前白光一闪,却是那逐月银狼,拳头扎实的打在狼身,拳劲再增三分,但银狼丝毫不动,反而一爪挥来,见状迅速再退三丈。紧接着眉头一皱,连忙扔出一瓶白色粉末,瓶口一开,香气四溢,见那血雾中石观身形刹住,伸出的短剑急忙回收,再一闪身,人已不见。
“阵中身形压制无法腾空,真气不能外聚,神识无法穿透,肉眼只观三丈,但施阵之人可感知对手方位并传音告知,绝命阵果然犀利。”
“药尊一眼看穿,不知可有破解之法?”黑袍人蹲在湖边用手摸了下湖水药尊一哼,突感后方动静,转身看去,银狼已动如雷霆,双爪扑来,腰间烟枪瞬间抽出,横起格挡,“啪”的一声,排山倒海之力传来,急速收起烟枪后撤,身形尚未停稳,一股掌风又至,只见石观从侧面右掌拍出,药尊眼中轻蔑之色闪过,手中烟枪白光一盛,朝石观刺去。
“啊!”的一声,石观右掌被穿个通透,连忙收掌隐去。
药尊刚要松口气,忽然臀部巨痛,用手一摸,却是被那银狼的毛发射中。
“哎哟喂!”真元一*,臀部针状的毛发掉落,药尊捂住臀部,大声叫道:“你个臭牛鼻子,还不滚出来,当老朽是瞎子啊?再不出来老朽就要变松果了!”
“无量天尊!贫道方才听人说欲要切菜,便在一旁观其手艺,药尊莫怪!”只见飘渺真人悬立半空,而丰收正坐于葫芦之上。
“老朽切你个天尊祖师爷,再不帮忙,我便给你和桃花潭的肥婆娇牵媒去。”
飘渺真人一听,脸部肌肉抽搐几下:“无量天……”
“我无量你个直娘贼,老朽说到做到!”
“竖子!……无耻!……还有那个……卑鄙!你个药老怪!你敢恐吓贫道?”飘渺真人实在无法忍受,破口大骂。
“哎哟喂!”一声疼叫再次传来“牛鼻子!再不来老朽就要祭元婴了啊!!”
“药尊莫慌,待我前来助你!”只见紫檀真人顶着金色佛莲远遁而来。
“哈哈!是佛莲!牛鼻子你可以自个玩葫芦去了。”
紫檀真人指并真元,把佛莲往那浓浓血雾一送,佛莲普光之下,血雾消散,虽然只有十丈方圆之地,但也足以让药尊松了口气。顶着佛莲之光,药尊赶紧凌空飞离。
“直娘贼的,痛煞老朽了。”药尊连忙脱下裤子,从怀中掏出一颗小丸,揉碎往那臀部伤口一敷,只见伤口快速愈合,瞬间恢复得完好如初。
“何长生见过药尊!”在药尊面前,紫檀真人只能算个晚辈,先行见礼也是理所当然。
“不错!不错!长生比起某些人确是懂事多了,例如某个牛鼻子!”药尊一边系着裤带一边说道“贫道不与你计较。”飘渺真人拂尘一甩,也不搭理,眉目紧皱看着下方聚集不散的血雾。
“十三年前血将作为阵眼布下的绝命阵更为恐怖,当时空明和尚的佛莲都让其血雾侵蚀,幸好这次的威力并不巨大,否则方才老朽也脱身不得。”药尊板起脸孔认真说道。
“贫道记得当年欧阳凌云破绝命阵是先灭阵角,但阵脚分布在东西南北四方,并且能随时移动,在这浓浓雾气之下无法辨清其位置所在,神识也无法探查,无从下手啊……”
“要么用真元炸他个直娘贼的?”
“……不可!惊动赤血鱬后果难以预料,还是想想其他办法才好。”
“长生有一想法,不知可否。”紫檀真人拎起玄杖往那血雾一指:“方才佛莲普光消散血雾之时,我观那那雾气并未及时补充,可见其威力并不能迅速生成血雾,稍候分别在三个不同的方位施法驱散雾气,待雾气稀疏定能找出阵角。”
“可行!时不待人,赶紧施法。”药老怪说罢,白光闪过,身形已飞至对面,烟枪祭出,顿时放大百倍,起手一挥,只见那烟枪口内喷出熊熊烈火,火呈亮白,东面之处雾气渐渐消散。
南边的飘渺真人同时祭出一个小葫芦,葫芦悬至半空,一股强大的吸力把雾气强行吸入。
紫檀真人遁到北面从怀中摸出一张紫色灵符,真气一催,双手结印,“紫元飓风,疾!”一声念咒,狂风吹起,血雾被吹得四处飘散。
片刻,血雾由浓转稀,雾内景物依稀可辨,这时只听药尊大喝一声:“取尔狗命!呔!”随即烟枪白光一闪,烟枪上的旱烟袋飞出无数叶子,带着劲风朝雾中飞去。
“啊啊啊啊!”惨叫声从雾气中不断传来,没多久,血雾已然散尽。
三人同时飞至湖边,只见葵家四兄弟躺在地上被叶子割得血肉横飞,只有那巨大的逐月银狼似乎还是毫发无伤。
“咦!?方才那个黑衣鬼和石观呢?”药尊挠了下头,四处打探。
“药尊可是找我?”话音从逐月银狼身上传来,随后便见银狼口中吐出一个满身腥臭唾液的人,正是那黑袍使者。
“直娘贼的,你想让老朽一辈子无法用膳吗?牛鼻子出个恭都比你斯文多了。”
“药老怪!”飘渺真人嘴角一抽“劝你积点口德,否则休怪贫道翻脸!”
“在下不过是区区一个普通人,能让药尊一辈子无法用膳,那实在是过奖了!”
”石观现躲藏何处?贫道要灭了东大陆这个罪人!““石城主一直向往永生,而且追求强大,所以他今日选择了入魔,但是我相信鬼元实力是满足不了他的,所以我自作主张帮他提升到更加恐怖的境界”
“莫非你又让他吃了魔心丹?”紫檀真人迷惑的问道。
“不对不对,魔心丹只能让金丹末期期修士或者金刚九重的和尚魔化进入鬼元二层实力,对于妖兽来说更是毒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功用。”
“别让老夫浪费时间,待我先将你灭了”紫檀真人说罢,挺杖而出,右足一点,身形跃前,一声断喝,玄杖已刺至黑袍人,忽然眼前银光一闪,那逐月银狼赫然已将黑袍人挡于身后,玄杖触及体肤如碰坚铁,“铮”的一声,反弹力道硬生生将紫檀真人*回数步。
“何必如此着急!我相信一会石城主的出现定能让诸位大吃一惊!”
“你等得,老朽等不得,看我怎么收拾你养的这孽畜!”药尊深知此银狼皮厚,普通真元无法穿透,近身攻击自己更落于下风,心思一转,手中多出一物,仔细看去,却是一颗丹药。药尊将丹药隐于手中,烟枪朝地一点,身形飞了出去,尚未着地,烟枪已朝银狼头部敲去,逐月银狼已是圣兽修为,智慧与人类无异,只是受了术法控制,尚不灵光,见烟枪落下,习惯性的后退身形,药尊眼中精光一闪,烟枪化敲为刺,银狼见状勃然大怒,朝烟枪张口就咬,待那血盆大口一张,一颗黄色丹药直直飞入口中。
药尊身形稍稍一遁又飞回两人之间,笑嘻嘻的看着逐月银狼。
银狼遭到戏弄,狂声嚎叫,两眼发红,前爪扒地,意图奋起攻击,哪知片刻,一股强大睡意涌来,眼皮一合,直挺挺的轰然倒下,发出熟睡声响。
“黑衣鬼,你家的狗已经被老朽哄睡了,不睡个几天是没法醒来咯,赶紧告诉老朽,石观藏于何处,否则……否则…..牛鼻子!!否则那个啥?”
“否则贫道让你在我的阴阳葫芦内尝试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看来石城主也是等不及要出来啊,我刚才把他种在了地下,你们看他在那里已生根发芽慢慢的变大啊”
朝黑袍人所指方向瞧去,眼前景象让三人大吃一惊,只见石观从地里爬了出来,无数黑色蛆虫从身上钻出,其神情呆滞,皮肤已经完全消失,突然身上冒出数根血色肉柱把全身缠绕,就像变成一个巨大肉球,无数血丝从肉球串出扎在葵家四兄弟身上,像是不断汲养,三人吃惊之余,又有血丝串出扎在了银狼身上,银狼皮厚无法扎透便从狼口穿入,瞬间银狼乍醒,像是恢复神智满地滚爬,挣扎不堪,口中唾液横飞,几个呼吸便不再动弹,血丝一股股的将其吸收。
肉球不断变大,一个婴儿状的头颅缓慢伸出“魔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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