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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掌柜的长得不错
若是在一个不安份的时代，有一个规则，凡是热闹非凡的去处，必然是有着不小的背@景。这个杜康居的饭菜不至于做的食不下咽，可也称不上好吃，但走进去一看，楼上楼下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就是托了这个规律的福，这个酒楼的幕后老板听说是义胜军的一个虞侯，自己手下有一票人马，和上面递得上话儿，兄弟正管着南城地面的事儿，这样的背@景谁敢惹他。为了和自己的顶头上司搞好关系，余老八也是常来这里吃饭。
不过这些个背@景只能说不被找茬，毕竟腿长在别人的身上，能逼得一顿，岂能天天逼人来吃饭，这店还有一个绝门儿的秘方，那就是美貌的倡优女妓，就如后市的夜店驻场女，专门给酒楼助兴，招徕客源，而且杜康居做的极致，连所谓的掌柜都是个美貌的女郎，她们偶尔的半解罗裳的歌舞，只把这满城的荷尔蒙都吸引了过来。
田文进来时正赶上中午跳舞助兴的例行节目开始的时间，满楼上下都爆发出狼吼，有人一手抓着鸡腿吃的满口流油，就解开了上衫下衣，极其不堪地发出呼呼的低吼。酒楼里看惯了这类子的事儿，要是有人出格，没付钱就想毛手毛脚，自有彪悍的护卫教他们做人的道理，于是也没人过多在意，那例行公事的舞娘就在天井处翩翩起舞。
田文寻了个角落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那舞娘的舞蹈，初始还好，不过是甩袖弯腰，左右腾挪，随着场内的气氛越来越热烈，那舞娘开始一件件地除去身上的罗裳，她是跟着乐队的音乐节奏脱的，也是随着楼上楼下抛飞的铜钱和银块来脱的，但凡铜钱掉的少了，她总要欲拒还迎地矫情一会儿，然后抛出个飞吻或者媚眼，直到遂了她意才肯接下去。这么一来，她除去四五件披挂的时候，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有的铜钱砸到了舞女的额头，咯到了她的细嫩脚趾，可她也不敢喊疼，只把手伸到那薄薄的抹胸处，凑着那汹涌澎湃的伟物，昂头一甩，那爿细缎就不知所踪，露出颤巍巍的鲜拨鸡头肉来。
“哇呀！”全楼上下是震彻云霄的激动之音，许多人恨不能立刻走到楼下，近距离凑上去一观究竟。
“五代版的七层纱之舞，可是这里男人才是真的莎乐美吧。”这话音虽小，因为恰在邻桌，被田文听着正着，他没有想到，自己刚对付了一伙儿玩家，这里这么快又来了一个，也不抬头，只拿眼角的余光斜视，发现说话的是个文文弱弱的家伙，手间放着一柄剑，那剑的长度比一般的剑长出许多，也不知道他怎么挥舞，一身麻衣粗布，头悬帻巾，两道剑眉，一双大眼，其中若有光芒。
好一个汉子。田文心中暗暗赞了一记，怕被发现，不敢多看，只低头吃自己的酒菜。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了，此时那汉子的注意力全在楼中央，可不是因为那“七层纱之舞”，那舞跳到丢抹胸，已是尾声，舞娘下场，可楼上的火儿被勾了起来，却没下场。有几个一起来吃酒的莽汉燥热难耐，连声吼着再来一场，后来不知道谁看到那掌柜的长得可人，口号居然变成了“掌柜的，来跳一个！”
看场的护院见势不妙，管事之人使了个眼神，他们就要上去捉那惹事之人，谁知那伙儿人人多体壮，当即不从，反手就把护院打趴下了两三个，全场便闹哄哄地乱了起来。
大抵中国人看热闹的心理一以从之，况且来此的多是熟客，只有这伙儿人是生面孔，他们也没有借此逃跑，反而在一旁起哄观赏起来，有人居然还当众摆起了盘口，赌护院和这伙儿人的输赢。
管事的开始以为不过是癣庎之痒，每年不得发生个多次，可等到自己这院里最能打的都被打趴下了之后，终于知道对面是真的不好惹，这才慌慌张张地派人去搬救兵，却哪里来得及。
那几个闹事儿的共有兄弟五个，相互之间不是亲兄弟也有堂、表的关系，从来在乡里都是说一不二，闹事撒泼的主，打架的一把好手。当头的一个叫李大眼，因他眼睛大，乡里就给了这么个诨号。这李大眼一看全客栈上下如此不经打，不由哈哈大笑，一手推开讷讷不敢言的管事，呼地就跳进了沽酒的地方，那儿正站着女“掌柜”。望着苗条可人的掌柜，他一手揽过腰，另一手就深入衣襟开始上下抚摸。
“大哥威武！哈哈！”看到李大眼的“福气”，他的几个兄弟也按捺不住，纷纷开始楼上楼下捉漂亮的小娘，其中一个捉到了刚才跳舞的舞娘，一把将亵裤给扯了，当场办起事儿来，惹得周围围观的众人一片大哗，却把管事的气的够呛。
就在五人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杜康居的第一批援兵到了，通知的人由近及远，最近的就是南门。余老八身为净街虎，又被上司打了招呼，自然义不容辞地第一个赶到，同来的还有三四个南门的兵丁，当中就有那赵狗儿。
狗儿眼尖，刚进门就看到了田文，喊道：“阿文兄弟，原来你也来这儿了，赶紧过来，我们收拾了这几个，好吃酒！”田文愣没想到自己会被扯进这事儿，猝不及防下，哪里有地方可避，只有干笑着走近前来。
余老八对着田文点了点头，定睛看全场，五人的龌龊事儿正做的起劲，顿时大怒：“该死的贼驴，居然敢到南城放肆，简直不把我余老八放在眼里，今天我要你们知道厉害！”他本就是个面子重过性命的人，这些鸟人选择在杜康居闹事，就是大大折了他的面子，这是不共戴天的仇，说罢抽出随身的朴刀，大踏两步，就到了那个正在和舞女大战的汉子身后，呼一刀就向下劈去。
“小心！”李大眼毕竟眼大，听到吼声看时，一眼就瞅见了余老八，忙示警，可奈何自己的兄弟那里起得了身，感觉到自己脑后的刀风要避时，已经避不开了，勉强让过了头部，一只胳膊恰被劈了个正着，被彻底从身上卸了下来，人也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哎呀，闹人命了！”楼中众人见事态发展出乎意料，一哄而散，田文因为余老八的缘故离不开，只能硬着头皮挺着，不过他诧异@地发现，那个剑客玩家也没有走，自斟自酌地反而泰然。
“你居然敢杀我兄弟，老子和你拼了！”李大眼一把推开女掌柜，就从地上抄起了条凳向余老八扔去，借着余老八拿朴刀抵挡的工夫，快速地向自己的包裹跑去。同时，他的几个兄弟也纷纷反应过来，有的顺手捡起地上护院的棍子，有的也在往自己原来坐的地方跑。
“狗儿兄弟，余大哥，他们要去拿武器，别让他们靠近！”田文看那远处地上躺着长条幢的东西，虽拿布包着头，恐是长兵器无疑，也不由得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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