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有三魂,汝命无天魂就在这时,宗祠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段玲珑的少女出,去现在宗祠内。
“爷爷,你怎么了?”
少女快步向前,看着瘫倒在地上的爷爷心中焦急万分,娇美的脸上泪珠连连,不停的轻抚着老乌叔的胸膛。
良久,老乌叔终于站起了身子,筑起拐杖,眼神中再一次充满了焦虑,沉声说道:“告诉阿祥,通知村里的汉子,带好绳索和火炬,现在出去寻找小鱼儿”
老乌叔的话顿时让小村子焦急起来,近几年来,能够让老乌叔做出决定再进行改变,他们的记忆中只此一次,绝无先例。
赵阿达的心从始至终都不曾放松过,如今更换提到了嗓子上,扑通扑通的牵动着自己的思绪。“禹儿,老爹对不起你,自始至终都没能踏出村子,将你娘寻找回来。这才导致你天生痴钝,如今更是让你身陷险境,若是你有什么不测,老爹也绝不会独活于世的。”
赵阿达在心中如此想到,步伐渐渐加快,举着一个火把,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而他们所寻找的赵禹,也就是白日里寻找小龙的那个孩童。他现在,却在一个空洞的山洞内接受着一个足以改变一生的造化。
“这是哪里?”
赵禹缓缓睁开了双眼,孩童的心性让他忘记了恐惧,即便是在这未知的空间,他也依然能够放轻松下来,以一个孩子的视角去观察这世界。
“奇怪,我记得明明是在瀑布之下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等等,是龙,一条巨大的龙!”
赵禹睁大双眼,今日经历的一切,完全打破了他的世界观。在村子的时候,虽然也时常能够见到父亲和一些打猎的叔叔带回来一些体型巨大的野兽。但他们与今日所见的那条巨龙想比,却犹如小土丘与巨山的差距一般。
赵禹小心的转动眼球,环视着这空间,但整片空间内,除了自己之外,在无他物,更别说是那条巨龙了。
一种未知的恐惧滋生在赵禹心中,他渴望回家,他知道,现在若是在家,父亲定然会给他顿上一碗热腾腾的肉汤,然后抱着他,给他讲述关于村子外面的故事,慢慢入眠。
“不知道现在外边是什么时辰了,想必阿爹已经担心了吧。”就这般想着,赵禹慢慢感觉到了疲惫,饥饿和恐惧让他异常的困乏,双眼也渐渐失去了支撑,再次沉睡。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闭上双眼的一刹那,一道巨影从空中盘旋而下,没入赵禹的体内消失不见。
赵禹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漫长的梦,梦到了自己有通天彻地之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且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几个很照顾自己的男人。还有一个让赵禹心生恐惧却又恨意滔天的老人。忽然,梦境一转,赵禹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巨龙的虚影,天灯般的龙目凝视着他,然后嘶吼着:“人有三魂,你却命无天魂。命魂归一,人魂至上,实乃天命所归。今日为以我残魂,铸你天魂。”
~~~~~~~~~~~~~~~~~~~~~~~~~~~~~~~~~~~~~~~~~~~~~~~~~~~~~~~~~~~~~~~~~~~~“禹儿,你醒醒,阿爹在这里啊!”
赵阿达守在床边,紧紧握住赵禹的双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孩子会在自己的眼中再次消失。
床边上也围上了许多人,都是一同寻找赵禹的那些汉子,以及家中的那些妇人。乌彩蝶更为忙活,招呼着几个大婶,连夜为赵禹顿了一只鸡,生怕他的身子会染上风寒。
此时已经临近天亮,众人三五成群,踏着泥泞走到瀑布旁边。村里的人常年狩猎,眼力都十分出众,李老三举着火把,恍惚间看到一个身影顺着瀑布的水流漂了下来。顿时一个猛子扎入水中,这才将赵禹救起。
因为被冷水刺激,李老三的情绪现在都没能稳定,众人询问也是支支吾吾,默不作声。他的内心也在疑惑,一个孩童怎么可能从瀑布中漂流出来。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惊醒了李老三,顺着声音望去,正是赵禹已经醒来。
“阿爹,彩蝶姐,各位叔叔。我已经回家了吗?”
赵禹扑朔着双眼,极为可爱,惹得众人心中一阵怜惜。乌彩蝶连忙端来一碗鲜汤。
“给,赶紧喝了吧,不然身子会着凉的。”
乌彩蝶的话透露着关怀,让赵禹心中十分感动。虽然他不似其它孩童一样聪颖,但谁对他好,他心中自然明了。自小他便是吃百家奶长大的,赵禹的母亲已经成为村子的一个谜,再加上他本身又有些愚钝,所以村子里的人对赵禹都十分的照顾。
“谢谢彩蝶姐姐。”
赵禹接过汤碗,一口气将其喝光,然后还意犹未尽的冲着乌彩蝶憨笑起来。
众人又是一顿笑骂和教育,然后才纷纷离去。
李老三却自始至终都不曾说话,临近出门才回头看了一眼赵禹。将心中的疑惑藏在了心底,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太过离奇,只当是一个巧合。
半个月后,天空终于幽幽的转晴,黄龙村也恢复了昔日的热闹。猎户们纷纷带上长枪和绳索,以及一些重物开始进山狩猎,为即将来临的冬日做准备。
赵禹也渐渐淡忘了那日的经历,开始出去找赵飞玩耍。
“乌爷爷,您在晒太阳啊。”
在村子中间,一个约五丈高的龙雕矗立在那里,在龙腹之处,镌刻着三个斗大的刻字:黄龙村。
“呵呵,小鱼儿,去玩耍啊。”
老乌叔端坐在一块石头上,凝望着远方进山的狩猎队伍,然后又招呼着小鱼儿来到自己这边。
“鱼儿啊,今年已经十岁了吧,再过三年,你就要像个男子汉一样,进山狩猎,守护村民了,可不能像现在这样贪玩了。”
老乌叔轻轻抚摸着赵禹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禹儿一定会像叔叔那样,长枪所向,猛兽求饶。嘿嘿!”
赵禹轻声应道,但稚嫩的语气却透露着一股坚定,那就是他的宿命一般,烙印在内心深处。
老乌叔明显一愣,想起那日宗祠内的批语,又联想到小鱼儿以前的呆滞木讷,不禁有些奇怪:“难道痴儿开窍了?”
当下忍不住问道:“这才是我们的小男子汉。来,告诉爷爷,这几天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一样。”
老乌叔将赵禹抱在怀中,深切的看着赵禹,足见他对当日那次猜测依然抱有希望。
“不一样?没有啊,只是这几天感觉身体出奇的好,饭量基本上是以往的几倍。阿爹说这是禹儿在长身体,用不了多久就能像他们一样强壮了。”
赵禹认真的说道,好像对自己能像那些大人那样出山狩猎,有着极为浓烈的渴望。
老乌叔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着赵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却没有点破,此时的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赵禹和赵飞两人飞快的跑到瀑布边,说也奇怪,这黄龙村的气候十分诡异,要么就是长春天,一连几年都是温和的气候。但只有一出现雨季,那么就一定会出现大雪封山,有时甚至会一连数月乃至一年。
赵禹两人在瀑布边上愉快的玩耍,忽然,赵禹大脑一阵清明,双眼紧紧盯住了瀑布。他的内心出现一股强烈的欲望,那就是进去那里。
“好了,别再说这些你想象出来的东西了。估计要不了一个月,大雪就要封山了,我们恐怕就不能再出来玩了。还是趁现在玩个痛快吧。”
赵飞高声说道,全然没有发现此时赵禹有和不妥。
赵禹的双脚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就在他临近水面的一刹那,大脑清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人怎么可能进去瀑布里面呢!”
赵禹压下心中的冲动,将视线转向了水面,看着水中嬉戏的鱼儿,心情也略微有了放松。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已经是四年过去。如今的赵禹早已脱离了当时的稚嫩,开始跟随村子的狩猎队伍进山狩猎。有时候甚至能够在那些前辈之前寻到猎物,并将其击毙。
十四岁的赵禹发育的出奇的好,不论体魄还是身高,都已经接近成人。尤其是体能,更是让村子里的猎物都滋滋称奇,说着孩子是天生神力。更为让众人和找赵阿达欣慰的是,赵禹经过那一次失踪,好似开了窍一般,变得尤为聪慧。
赵阿达也出奇的轻松,因为有了赵禹的加入,他自己便能够退出狩猎队伍,在家休息。任谁都想不到,村子里的人都想要缓两年再让赵禹狩猎,但赵阿达这次却十分坚定,将年幼的赵禹推向了丛林生活。
“小六叔,你还舍不得飞子啊,难不成是要让他在家做个大姑娘不成?”
一块岩石旁边,众人都坐下休息,一个皮肤白皙,相貌俊秀的青年嘴里叼着一根稻草,神色悠闲的说道。
这青年自然便是赵禹。或许此时称呼其为青年并不恰当,虽然他拥有了一个强壮的体魄,但其脸上的青涩,依然能够将他的内心表露出来,显得与他的身体格格不搭。
“去,臭小子,你当谁都有你这样的身体啊,我家小飞现在还太弱小,我不能让他以身涉险啊。倒是你小子,竟然这么奇怪,附近村子也从没听说过有这样小,就能举起百斤巨石的人来。”
赵小六说道,口气中自然有些酸味,毕竟赵禹跟赵飞是同龄,可如今自己的孩子,却还像个孩子一样,只能在家里温养,可赵禹却已经能够独自生活在丛林之中。
呆在一旁的李老三此刻却皱起了眉头,小时候赵禹的身子是非常的单薄的,但近几年却恍若再生一般,不仅力大无穷,而且身体技能也出奇的好。一口气能翻阅一条大山。而且反应能力更是远超过了所有的猎户,哪里有野兽他都能提前预知,并且部署好陷阱,所以这几年的收获也十分可观。直觉告诉他,赵禹身上的变化定然与四年前他消失的那个雨夜有着极为深刻的关系。
众人收拾起了散落在地上的野兽尸体,足有二十多头,大到野熊,小到山鸡,应有尽有。此时天色已经渐晚,他们也都准备回去了。
“看样子又到了一个汛期啊,还好这次有了小鱼儿的加入,这个长冬,可以很舒坦的过去了。”
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猎户满怀欣慰,无比殷切的看着赵禹说道。
“是啊,有了鱼儿,我们可是省了大力气啊。”
“这个冬天,我们又能没有心事,聚在一起乐呵乐呵了。”
几个人都跟着消遣说着,但手下的活却没有放下,两个人一组,抬起一根长柱,上面捆绑着数量不定的兽身。
赵禹本来是要和大家一同下山的,但途中经过龙门瀑,眼神所向,脚步又不禁停了下来。
“各位叔叔,你们先回去。我准备去寻些鱼膳,回去给阿爹补补身子。”
赵禹随便说了个借口,然后便在诸人的嘱咐声中忘瀑布走去。
“儿时不懂事,但现在我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我的变化,定然与这里相关。”别人只知道赵禹是身强体壮,却没有人知道,赵禹的耳目和心神,都有了很大的强化。
赵禹有种一探究竟的欲望,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际遇,让他一个痴儿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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