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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中午,赏金初选第二项开始时间定在下午三点。
还有三个小时,赵清流和西格就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经纪人约汉也是急的焦头烂额,自从进入医馆,就开始焦虑的来回渡步,直到现在也没有坐下。
“好不容易通过了第一项,你说说现在,就剩下你自己了!”约汉一脸气急败坏的表情,指着椅子上的冷不防,不断的在咒骂这俩没心没肺的家伙。
“我猜应该是遇上了危险。”冷不防严肃的说道:“西格虽然无脑,但赵清流还分得出事态轻重,不会莫名其妙躲起来。”
约汉用力摘掉帽子,扔在了桌子上,帽子上那根五颜六色的花羽在颤动:“暗部的眼线遍布全城,即便是某个无人角落发生了打斗事件,都躲不过暗部的眼睛,然而昨天金汉城居然是最消停的一天,没人惹事,那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这也是冷不防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以赵清流的性格,一把长刀在手,即便是面对神一样强大的敌人,他也敢冲上去砍一刀,况且还有西格在旁,西格虽然是个笨蛋,但笨就笨在,赵清流一声放火,他就扔火球,完全不考虑对方是谁。
真的很难想到,这个世界上会有谁,能悄无声息的把他二人带走?冷不防实在是坐不住了,他带上帽子走了出去,打算在找一圈看看,金汉城这么大,肯定有遗漏的地方。
两个小时后,冷不防一脸失落的再次回来,约汉根本不用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没什么结果。
在这两个小时其间,曾有三名赏金公会的暗部人员来到医馆,向经纪人约汉汇报调查结果,结果无一例外,没有任何线索和痕迹。
还剩最后的一个小时,急不可耐的约汉彻底失去了耐心,暴躁的来回走动,最后站在冷不防的面前说道:“不等了,你自己参加好了,我相信你的实力不再他俩之下,肯定能出个好成绩。”
“不!”冷不防摇了摇头,盯着约汉有些泛黄的眼珠,态度肯定的说道:“找不到他俩,我也不参加了!”
“为什么?”约汉显然是不能理解冷不防做出的决定,赏金大选,对于一名赏金猎人来说,其重要性不需要他这个经纪人在详说了吧,这关乎到人生的命运,岂能如此儿戏?说不参加就不参加?
“不为什么!”冷不防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靠椅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们本是一个团队,没有他们俩,我一个人去参加大选就没有意义了,不参加也好啊,接接任务,赚些赏金,做个赏金猎人该做的事,其实也挺好!”
“不要说这么泄气的话!”约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教训道:“世界依循着优胜劣汰这个生存法则,它本来就这么残酷,干了赏金猎人这一行,就是在残酷中挣扎,丢掉性命是迟早的事,你总不能因为两个朋友死了,就自暴自弃吧?难不成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冷不防啊冷不防,亏我还高看你一眼!”
“他们没有死!”冷不防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愤怒,激动心情让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赵清流说过,没人能杀死他,他的生命力顽强的能人敌人累死,意志力坚毅的让敌人发疯,只要有赵清流在,没人能伤的了西格,他们之所以没回来,肯定是碰上了无法脱身的麻烦!”
看着激动无比的冷不防,约汉没有在说什么,把脸转过去面向门外,眼睛中有一丝失落闪过。
就在这时,九歌抬起稚嫩的小脸,站在冷不防的身侧拉扯他的衣服,说道“让我去找吧,九歌能找到阿爹!”。
“小孩子不要跟着添乱,一边玩去!”约汉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包无花果,递给小九歌,然后推了推她,嚷嚷着:“去去......到一边吃去!”
“九歌真的能找到阿爹!”小姑娘嘟囔着小嘴,跑到墙角处,蹲下来无精打采的吃着无花果。
冷不防的心乱的很,罕见的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判断力,对于九歌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找赵清流已经够让人着急的了,怎么可能在带着一个孩子出去转?
然而,九歌的话却被从后院走来的铃兰听到了。
铃兰走到墙角,蹲了下来小声的问九歌:“你真的可以找到你阿爹。”
九歌点了点头。
“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出去碰碰运气吧!”铃兰用纱巾包住头发,带上面纱,打算和九歌一起出去。
冷不防也待不住了,让约汉在这里等暗部的消息,他和铃兰一起去。
出了西街,到了分岔口,冷不防提议由他抱着孩子往南街走,铃兰轻手轻脚的往北去,这样速度会快一些,最后在十字街口汇合。
铃兰点了点头,同意的他的分配,便独自去了北街。
冷不防抱起九歌往南街走,当走到红杏楼门口时,趴在肩膀上的九歌突然拍了拍他,小声的说道:“阿爹来过这里,好像是进了这红门!”
“真的?”冷不防也不确定是否要听这孩子的话,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吧。
由于赏金大选的举办,有钱人几乎都去看大选比赛,红杏楼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此时整个大厅就稀稀落落的几桌客人,站在大门口,就能听见姑娘的浪声大笑和客人的调侃言语。
“这是妓院!”冷不防心说。
此时,两名服务人员见有客上门,忙热情的过来咨询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男人抱着孩子来妓院,很显然,不是吃饭就是住店了,好在红杏楼不单单只提供特殊服务这一项,还提供美味佳肴以及上好的客房,而妓院这块招牌,不过是揽客的手段,吃、住、玩,红杏楼真正做到了三位一体式经营理念。
能来的起红杏楼的,自然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即便没什么身份,也肯定有财富,只要是有钱,谁管你是抱着个孩子,还是抱着什么,红杏楼都会奉为上宾,像祖宗一样伺候着,不敢有一丝怠慢。
“不用你们管,我先看看这里的环境!”冷不防一脸冰冷,声音慷锵有力,态度如若冰山,一瞅就是赏金界的大人物,两名服务人员可不敢轻易得罪,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冷不防抱着九歌,四处张望,九歌趴在冷不防的肩头,闭着眼睛小声说道:“阿爹就在这里,在下面。”
冷不防将小九歌放了下来,然后蹲下看着孩子的眼睛,态度无比认真的问道:“小九歌,这事不能玩闹,这关系到你阿爹的生死,如果你说的是假话,会害死你阿爹,知道吗?”
九歌点了点头,也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冷不防的眼睛:“九歌说的是真的,阿爹身上有和九歌一样的力量气息,这是独一无二的气息,除了阿爹,不会有别人。”
看着孩子的态度不像是说谎,虽然不太明白她是如何感受到这股气息的,冷不防还是决定试一试。
抱起九歌,在孩子的指引下,冷不防躲过了工作人员的视线,闪身进入一个封闭的房间,这个房间像是个包房,但却空荡荡的,只有三扇紧锁的房门。
在九歌的引导下,进入到其中一间屋子,这间屋子的地中间,是通往地下的暗道,九歌说,赵清流就在这暗道下。
冷不防顺着暗道进入地下,这地下就像一处监狱,设立很多封闭式牢房,过道处有几个守卫在巡视,不过看他们无精打采的样子,没有一丝的紧张感。
看得出,这里应该是某个组织的秘密据点,类似于间谍组织,或是特工的总部,反正干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
好在这里守卫松懈,冷不防很轻易就靠近了关押赵清流和西格的一所牢房。
“就在这里!”九歌指着发黑的铁门说道。
开锁对于冷不防来说,就像吃个豆沙包一样简单,无论是什么款式的锁,在他手中都将失去效用,变成废铁一样的存在。
当冷不防小心翼翼的打开铁门时,看见了被吊在半空的赵清流,和下方墙根被绑成粽子的西格。
居然被关在这里,若不是这个神奇的孩子,任是谁也想不到,两个大活人会被关押在一所妓院的地下室。
西格率先看见了冷不防,先是一愣,紧接着激动的嗷嗷叫唤:“啊,冷不防,他真的的来了,我擦,冷哥,快来拯救我们!”
“小冷?”赵清流背对着门口,也回不过去头,听西格这么一喊,心中顿时激动万分,大声的嚷嚷着:“救苦救难的冷弟儿,快把我放下了,该死的,我都脑充血了!”
冷不防急忙上前,用匕首割开西格身上的绳子,然后帮他把脖子上的禁魔环摘了下去。
二人合力将赵清流放下了来后,冷不防怒视着这俩家伙,喝问道:“你们两个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被关在妓院的地下室?”
西格怂达着脑袋没有说话,赵清流左右看了看,在堆着破烂刑具的墙角处,他看见了紫月,走过去一把抓起长刀,回头对冷不防说道:“解释之前,先让我把这该死的红杏楼拆了,西格,准备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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