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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海大师负手而去,叶长安摇了摇头,此番前来宏觉寺,是为了《四十二章经》,可是这圆海大师却丝毫不过问我来此地的目的,但凡是高人,做事向来不同寻常。昨天夜里厮杀一夜,现在叶长安倒是有些困倦了,左右要和贺兰雪会和,不如先休息一下,不再多想,就倒床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叶长安被一阵闹声吵醒,这声音居然还伴有打斗声,宏觉寺乃佛门清净之地,怎么会有人来打扰,叶长安翻身便起,要出来看个究竟。
这宏觉寺也不大,那打斗声是从山门处传来,叶长安远远望去,正好看见一群锦衣卫将寺庙门口围住,地上躺着几个和尚,那锦衣卫带头之人高声道:“宏觉寺乃佛门清净之地,我们其实不愿打扰,只是冯蛟是朝廷侵犯,刑部点名重金悬赏的人,我们已经接到线报,这人就在宏觉寺中,还请诸位交出来,如若不然,别怪我们踏平宏觉寺!”
“阿弥陀佛,,不知道冯蛟犯了什么罪过,朝廷要捉拿他。”一群和尚也不甘示弱,在山门外与锦衣卫对峙着,俨然以这一位老僧为首。
“哼,冯蛟盗取皇宫宝物,此事已经传到圣上的耳朵里,我奉劝诸位不要引火烧身。”
“此事可有证据?不知道是盗取了什么宝物?”老僧闭着双眼,手里还拿着一串佛珠,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跑来,在锦衣卫首领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锦衣卫首领脸色一下就变了,怒喝道:“老秃驴,竟敢拖延时间?”说完,把手一招,外面围着的数十名锦衣卫纷纷拔刀,另外一些弓箭手也已经就绪,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血洗宏觉寺的意思。
这一连续的动作,虽然没有吓退山门外与锦衣卫对峙的武僧,但是也让他们变了脸色,想来和尚也是怕死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佛号从寺内响起,一行僧人纷纷让步,却是圆海大师出来了。
那锦衣卫首领皱了皱眉头,想来这圆海大师他也认识,翻身下马对着圆海拜了一拜道:“大师德高望重,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圆海对着之前那老僧不知道说了什么,又转过身来,对着锦衣卫首领道:“冯蛟乃我佛门弟子,昨夜受了重伤,已经不治身亡了,施主如若不信,还请移步跟我来。”
“哦?”首领打了个手势,锦衣卫一干人等收了武器,又对左右吩咐了几句,便一个人跟着圆海进了寺庙。
叶长安躲在一旁并没有现身,只见圆海带着那锦衣卫首领二人进了一处小院,没过多久,两人又出来了,锦衣卫首领对着圆海再拜了拜,出了寺庙,就带着一群手下离开了,却不知道两人在那小院里发生了什么!锦衣卫一走,宏觉寺又恢复了来时的平静,叶长安打量了一下寺庙的布局,心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又回到了房间里。
而另一边,在离宏觉寺山门不远的地方,有三个年轻人正在商议着,却是和叶长安约好在宏觉寺碰面的贺兰雪三人。
“少爷,您和叶公子约好了在宏觉寺碰头,怎么还不见他来,他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贺兰雪摇了摇头,“应该不会,这次宏觉寺之行我是势在必得,叫上叶长安也不过只是为了更稳妥一些,咱们既然已经到了,不管叶长安是否会来,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黑了,咱们晚上进宏觉寺先探个究竟!”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叶长安理了理自己的衣裳,雪已经停了,只有遍地的雪白好像还和黑夜对抗着,在争取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叶长安出了房间,正好遇见一位路过的年轻僧人,连忙叫住。
“不知道施主叫我有何事!”
“不知道圆海大师在哪里,我有些事情要找他。”叶长安拱手道。
那僧人抬手往一边指了指,道:“师祖特别交待过,叶施主有事,往这边过了大殿,最里边那个院子就是。”
叶长安点点头,难不成这圆海是故意不问我的?他好像知道我还要去找他。
圆海住的院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一栋小门屋,显得十分偏僻。叶长安走到木屋前,还没有出声。
“叶施主请进来吧!”一道声音从木屋内传了出来。
叶长安上去,门没有关,走进去,这木屋内十分简陋,没有任何陈设,只是在地上放了三个垫子,圆海正在盘膝打坐。
叶长安拱手一拜,“大师早知道我要来?”
圆海不置可否,仍旧闭目打坐。
叶长安饶了饶头,也不管,直接坐在圆海旁边的一个垫子上,又问道:“大师可知我来宏觉寺所谓何事?”
“所为何事?”圆海好似完全不感兴趣!
“实不相瞒,我来是为了一本书!不知大师可曾听说过?”
“佛门经典无数,不知道施主指的是哪本书?”
“四十二章经!”
“哦?那为何来这宏觉寺?”
“哈哈,自然是因为这本书只有宏觉寺才有。”
圆海睁开双眼,看向叶长安,半响才道:“叶施主也信长生?”
叶长安一怔,之前贺兰雪只说这四十二章经是佛门经典,也是一本至高武学宝典,可没有说和长生有关,难不成…?
“大师是当世高人,晚辈知道瞒不过你,索性明说,我到宏觉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借这本四十二章经一看。”叶长安懒得拐弯抹角,直接把目的说了出来。
圆海点了点头,“四十二章经乃佛门经典,而宏觉寺这本是我朝成祖在位时,佛门高僧释迦耶协所注,其中思想见解与中原佛教略有不同,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圆海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这么说来,大师阅读过这本书。”叶长安有些怀疑,既然算不得什么秘密,贺兰雪又何苦这么大费周章来偷这一本书呢?
“此书乃我佛门至高武学,老衲在此地清修二十年,自然看过,我不仅看过,而且还练过。不知叶施主还有什么疑问?”说完,圆海看向叶长安,而这时,叶长安却疑惑不定,圆海乃得道高僧,应该不会说谎,可是按贺兰雪说来,这本书应该很隐秘才是,难道是贺兰雪在骗自己?
“再请问大师,这些年来,可有肖小之徒窥视这本武学,想来偷盗的呢?毕竟这是一本至高武学。”
“哈哈,现在不就有一个么,老衲不瞒施主,此经书原本已经藏于我流云宗藏经阁中,宏觉寺不过是有一个摹本罢了,四十二章经纵然是至高武学,但是武学浩瀚,天下间能与之匹敌的不再少数,就拿你们雪山派的雪藏龟息大法来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昨夜你见过的幻王,此人所修浮屠灭道,也是极其厉害霸道的武学,为何却要来偷盗这本四十二章经呢?”圆海盯着叶长安道。
叶长安被圆海看得有些尴尬,心里颇为无奈,反问道:“那既然不是为了四十二章经又是为了什么?”
圆海闭口不言,一时间陷入沉默,叶长安惊讶,难道真的不是为了四十二章经?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圆海大师开口,叶长安觉得再问也是无趣,准备起身告辞,就在叶长安起身的一刹那,圆海又说话了。
“你师傅云继要你来中原,什么都没有给你说么?”
这话问得突兀。
“不知大师为何这么问,但是我师傅叫我下山,只是叫我历练,确实没有交待什么!”叶长安疑惑道。
“既然叶少侠不知其中缘由,就让老衲为你解惑!”
“愿闻其详。”叶长安躬身一拜,又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圆海大师从怀中掏出一块黄色布片,这布片也不大,料子却是极好,叶长安朝布片看去,惊讶道:“不瞒大师,我身上也有这样一块布片!”
圆海点了点头,叶长安也从怀里掏出一块布片来,样式与圆海大师手中的相同,只是上面的图案花纹有些出入罢了。
“看来叶施主也有一些奇遇,你可知这布片由来?”
“晚辈确实不知,这布片是晚辈无意中得到,看起来像是地图中的一块。”
圆海又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思量什么,停顿片刻才道:“这的确是地图中的一块,是关于九龙宝藏的。”
“九龙宝藏!那不是假的么?”叶长安吃了一惊。
“怎么,叶施主知道九龙宝藏?”圆海没想到叶长安也知道九龙宝藏。
“我曾在雪山的藏书阁中有看见过关于九龙宝藏的只言片语,但是书上说,这只不过的民间传说,根本没有根据,所以这宝藏也是假的。”叶长安解释道。
“倘若真是假的,那也就罢了,二十年前,据说藏身苗疆的张士诚旧部死灰复燃,想要借此宝藏来扩充实力,可不知为何走漏消息,朝廷派出几路高手,暗中前往苗疆查探此事,而江湖各大门派,也纷纷出手,苗疆也想将宝藏据为己有,最后在汉中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苗疆虽然战败,但是双方都损失惨重,宝藏地图也在那时分为九份不翼而飞,最后中原武林各派定下协议,苗疆高手不得再踏入中原武林一步,那时事情已经闹大,朝廷也已经准备派兵清剿苗疆,苗王为了息事宁人,应允了协议,事件平息,朝廷因为东南倭寇扰乱,也就放弃了出兵,可是这件事在一年前又再度被人提起,只怕又是一场灾难啊!”圆海说完,长叹一声。
“只是,纵然有藏宝图,又怎么敢确定这宝藏是真是假呢?”叶长安不解道。
“一年前,有消息传出来,二十年前朝廷派往苗疆的高手找到一份文献,记载了张士诚与我朝开国首富沈万三的约定,说这九龙宝藏不仅有张士诚兵败交给沈万三的一件东西,更有沈万三经营多年的财富,得之,可得天下,也正是因为这消息传到江湖上,这件往事又才浮出水面。”
“啧啧,哈哈。”叶长安摇头轻笑。
“叶施主有何见解。”
“不过是一些金银财宝罢了,得之可得天下,我笑这些人真是无知!”
“施主心性坚毅,自然不为所动,可是假如这些财富落入奸人手里,到时候吃苦受累的还是黎明百姓,届时施主又当如何?”圆海反问道。
叶长安顿时语塞,连忙拜道:“大师心系天下百姓,这些财富,取之于民,也当用之于民!”
圆海终于露出笑容,大有孺子可教的意思,就在这时,却听见宏觉寺内有人大声呼喊救火,叶长安听到声音,一个箭步便冲出了木屋,隐约见寺庙东面火光闪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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