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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微微一笑:“跟我说说事发经过吧。”。
林河再次回想当时情形:“那天我收到许家小姐许莺的飞讯,邀我未时一刻(中午一点十五分)到城中望月轩天字三号房见面。当时时间已近,我也没有多想就朝着望月轩赶去。当我赶到望月轩刚进房间时,就看到许莺伏卧在桌上,我上前想看个究竟,不想头一沉就晕了过去。”
林河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后我听到门外有人拍门喊叫,昏昏沉沉的醒来发现许莺衣衫不整的卧在床上,我也被人脱光了衣服。还在迷糊之间,许莺的丫鬟小菊破门而入,当她看到这幅光景,顿时大叫扑向许莺,不过许莺已经被人掐断脖子而死。我理所当然的被认为是凶犯,随着圣火宗的介入,此事也变得越发严重,在剑宗的威慑下,他们给我父亲十天时间来寻找证据,现在还剩下三天。”
燕离:“那么七天时间中,你们都找到什么线索了?”
七天时间怎么也应该找到些蛛丝马迹吧。
林河沮丧的摇摇头:“圣火门怕有人毁尸灭迹和杀人灭口,把许莺的尸体和两个证人都监管起来,我父亲虽然用尽手段也没机会再找他们对质,就连案发现场都被西城司封锁了。”
燕离问:“两个证人?一个是丫鬟小菊,另外一个是谁?”
林河:“另外一个就是当日门口的护卫,他证明当天除了我和许莺之外没有其他人再在这个时间来过望月轩。”
这供词基本就排除有第三者在场的因素,可以说直接把林河钉死了。
燕离:“难道就没人潜入望月轩吗?”
林河:“望月轩虽是风月场,但有很强的防卫措施,当日的护院守卫并没发现任何的异常。”
燕离听完细细思量:“你和许莺是什么关系。”
听林河的叙述,是许莺邀的林河到望月轩,看了他们私交不浅。
林河心中一痛:“青梅竹马,虽然彼此都有好感但未曾谈及婚嫁。他父亲把许莺许给巨剑门宗主傅明远的儿子傅春,再过半个月就要嫁入傅家了。”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许莺的婚事城中人人皆知。而他和许莺的暧昧关系也在案发后被人大肆宣扬,正因为如此才没人信他是无辜的。
自己的意中人乍许他人,由爱生恨,所以就先一步奸杀许莺,不想运气不好,被人当场撞破。
燕离接着问道:“为什么要在望月轩见面,还有谁知道你们在此会面?”
林河:“望月轩是许家的私产,本是供城中公子晚上把酒言欢的场所,不过白天都是闭门谢客,只有晚上才开门。想来许莺是不想有人知道我们的会面吧,我一收到消息就赶往望月轩,从没和其他人说起,不过许莺那一边就不知晓了。”
又一个不利的佐证,如此鬼祟行事难免不被人怀疑。
燕离又问:“许莺修为如何,她没挣扎就死吗?”
林河无奈道:“许莺金丹六重,他们在桌子上的酒杯里查出有酥筋丸的痕迹,所以到死也没做过多的挣扎。”
燕离再问:“那么许莺脖子上的掐痕就毫无可疑吗?”
林河:“正是因为脖子上的掐痕和我的手指吻合才认定我是凶手。”
燕离眉头深锁,从种种表面迹象看来,凶手都应该是林河无疑,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你知道许莺找你所为何事?”
如果许莺是被谋杀再嫁祸林河的,许莺就应该有被谋杀的价值,而她的价值,第一个就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第二就是嫁祸给林河。
林河想了想,又摇摇头:“平时我和许莺偶有碰到也都只聊些琐碎的事情,像是去望月轩见面私聊确是头一次,我想应该不是普通的事情,但我想不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燕离低头沉思了一会,再问:“许家的丫鬟是如何知道你们在望月轩见面的?”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如果是被嫁祸的,这次巧合的目击很有可能是事先安排好的。
林河早就想过:“按丫鬟小菊的供词,是她早上发觉许莺似乎有心事,到了午后便发现许莺不在家中有些担心,因此出来寻找,凑巧有路人告知许莺去向,所以就急急的赶往望月轩。”
这不知道算不算巧合,燕离并不认识小菊,也不知道小菊和许莺的关系如何,所以他也无法判断小菊所说是否属实。
“你认为小菊的话可信吗?”
林河据实相告:“小菊作为许莺的贴身丫鬟多年,算得忠心可靠,还熟知许莺的一切生活习惯,她当日的行为并无可疑。”
“可找到所谓的路人?”
“陆川很大,又不是熟人,无从找起。”
最后燕离又问起林河是否有仇家的事情,林河摇头表示想不出有谁和他这大仇恨。
燕离点点头,暂时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燕兄听完之后是否还相信我是被无辜的?”林河再次看着燕离。
说实话,他有时都怀疑自己就是真凶。
“现在才发现你也挺婆妈的。”燕离笑了笑。
林河听着一愣,接着心中一暖。他从腰间拿出一个玉佩递给燕离:“此案的细节家父都很清楚,如果燕兄还有什么其他的疑问,可以拿这个玉佩去问家父。”
“自己多保重。”燕离接过玉佩。
燕离出了狱司。
“大叔,和一个奸杀少女的恶人有什么好谈的,还说了这么久。”苏舞月跑了上来,对燕离颇有些抱怨。
她早就在门口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吴平生也问道:“怎么样?”
燕离犯愁:“林河应该是被人陷害的,不过他的事情比较棘手。”
案件的关键证人和现场都碰不得,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寻找线索,看来还是先去找林河的父亲谈谈再说吧。
苏舞月可不悦:“怎么大叔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哪有恶人说自己有罪的。”
燕离看着苏舞月气鼓鼓的模样一笑:“当然有了,不就是你吗?”
苏舞月吃惊:“我怎么了?”
燕离揶揄:“你上次都承认自己常偷吃师姐的糕点。”
苏舞月脸一红,好像是上次说漏了嘴:“那是~那是~,大叔你怎么能拿他和我比。再说了,吃几个糕点也算不上什么吧。”
燕离不理苏舞月对着吴平生说道:“我要先去趟巨剑门,林河的事情还需要他父亲的帮忙。”
苏舞月对林河的事情毫无兴趣,她好不容易从明月宫里跑出可不是为了去帮恶人的:“我要去逛街,吴大哥陪我去吧。”
吴平生可不想受这小丫头使唤,林河的事情他还是比较关心的:“我还要跟大哥去巨剑门,你一个人去逛不就行了。”
苏舞月不单是想有个人带路,她出明月宫可没带多少晶币。她看吴平生出手阔绰的模样怎么能放过,坏笑道:“吴大叔,你不会忘了什么吧?”
吴平生一听大叔二字就头痛了,好像是答应过,郁闷的应道:“行了行了,忘不了,我跟大哥说几句就带你去。”
“大叔你看,前面挤着好多的人,似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我们过去看看吧。”苏舞月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喊道。
也不等燕离回话,苏舞月就自顾跑着去了。
燕离和吴平生只能无奈的跟上。
陆川-招贤馆
因为今天有大商团来此募集护卫。这种任务危险性中等,报酬不错,要的人也多,所以早早的就聚满了来此捞晶的人。
馆内也早就人满为患,连街上也站了不少人。
苏舞月走近一旁,东张西望的却什么都没看到,这群人只是站在街上望着馆内议论着什么。
“你们在看什么?”苏舞月好奇的问一个路人。
“当然是看女人了。”被问的路人头也不回,像是怕错过什么似的。
“女人?这有什么好看的。”苏舞月更奇怪了。
被问的路人转头打量了苏舞月两眼,嘀咕道:“的确没什么好看的。”
苏舞月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此时燕离和吴平生已经来到苏舞月身边。
吴平生问:“知道在干嘛吗?”
苏舞月迷惑道:“说是看女人?”
吴平生顿时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原来如此。”
还没等苏舞月追问吴平生到底明白了什么,招贤馆的门口就飞出两个壮汉。
‘砰’的一声,两个壮汉重重的摔落在地,随之一个火红的身影从招贤馆中走出。
此女身着一袭红衣,面容姣好。一身动人心魄的线条美,撩人的体态,嫩滑的肌肤,和高耸的胸部,无不让街上的这些男人为之一颤。
‘啪’的一声鞭响,一条红红的长鞭抽向倒地的男人一鞭,顿见此男子衣服破烂皮肉翻飞。
又跑到另外一个男人身边,伸腿往男人最痛的地方一踩,一撇。
顿时一声杀猪般的痛嚎声轰然入耳。
这看的四周的男人,无不下身一紧。
红衣女子低头喝道:“就凭你们两个还想吃本小姐豆腐,出门都不长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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