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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下看,越是感到吃力。十几页后,竟到看不下去的地步。好在他们暂时也不想一在半日的融会贯通,以熟记石壁上的图形为主,然后再阅读经文进行参悟。饶是如此,二人还是连续在剑池十多天,方才将八百余个各自不同的图案熟记于心。告辞剑池,他们再次向如清大师的灵室拜别。刚欲走出洞口,泰雁娜返身回去,把殷直、殷显二贼的两把刀刃一并带走。王承昭看得狐疑,泰雁娜对他一笑,道:“日后或许有用!”
回到住处,二人全部身心投入练习《八会秘笈》中去,真正心无旁骛。秘笈言:“以常规练法,悟性高者,神功初阶三段二三之年可成,次者倍之。中阶三段每段以前者倍数计时,期颐成就者大幸;高阶三段类推。”此番言辞是二人翻到秘笈最后一页时看到的,读罢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欲全部练成这门功夫,真是谈何容易。就算整日无所事事,专门用功,成就中阶三段还需百年光景,而且还是悟性超凡的人,常人何以能及。这高阶三段更是不敢望其项背,看来只是空喜一场,在剑池十多天心血白费了。
秘笈又言:“成初阶三段者,纵横江湖,匹敌者少矣;成中阶三段者,霸道武林,立一席之地;成高阶三段者,武林之尊,江湖霸主!”看到这里,二人心里才舒展了一口气,心想中高阶六段难成,初阶三段却是容易,纵横江湖少对手却也是一件了不起的功夫。顷刻之后,二人便对“成初阶三段,纵横江湖,匹敌者少矣”之说甚为怀疑,心道这八会神功难道是天下第一武艺不成,当今武林说大话爱抬举本派武学的大有人在,保不准这门功夫没有水份。
二人又想,反正困居在深谷之中也无聊之至,且练习一番再说,或许能练出什么奇迹来。对秘笈教诫之言“以清静无为之心境起练,遇滞则止”微微一哂,内功修为之道,无须提及。泰雁娜辅教王承昭以导气之法,王承昭诵经文讲解给泰雁娜去听。二人从此按《八会秘笈》法则,进行运气导行,移宫使劲。
十多日后,王承昭便有了成效,发觉自己毫不费力地把首段要求做到了,丹田之气能够顺畅地出入八会诸穴,周身有说不出的舒坦,这种感觉以前练功时从未有过,既新鲜又奇怪。他有点不相信,复又坐练了一遍,确信没有可疑之处,以下大奇:“咋的这么容易?”思忖了一会儿,暗道:或许前易后难,二、三段定然要耗费时日。因此不敢沾沾自喜继续用心地研练下去。一月之后,王承昭发觉又有进展,真气在八会诸穴之间进出自由,而且每练一遍,似乎周身都要增加一些气力。四肢伸展之间,能够暗自觉得骨胳关节的响声和动静,似乎有使不完的劲要挥打出来。
对照经文,已经练到初级功夫的第二个层次,只要假以时日,功力便会源源不断地增加。但王承昭因其不到两个月时间便将八会神功的初阶三段练成大半,哪里还相信这门功夫有何神奇之处。因此一路不停地往下练。但是再往第三段冲刺时,不但感到进展非常缓慢,而且真气大有难以驾驭之势。他不免有些发慌,谁知神智一乱,越发使内息汹涌澎湃,局势难控。无奈之下,暂且停止运功提气,稳定情绪,重新开始。
几个反复下来,有时不但没有进展,反而使自己陷入欲罢不能的境界,觉得浑身真气乱窜,膨胀之感越来越强,燥热无比,说不出的难受,心中十分惊骇。泰雁娜见此,道:“昭儿,内功练习,切忌心神不宁。先定心境,再行吐纳。”她在练功的同时,非常关心王承昭的一举一动,防止他阅历有限,一不小心走火入魔。
王承昭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但苦于紧要关头有苦难言,只得点头应允。与此同时,更为自己烦闷不安程度有加大伤脑筋。忽然间他想起曾被关押在刘骆谷府中默诵《金刚顶瑜珈经》镇烦去恶的情景,心想何不再默诵金刚经,转移理念,或者能使自己安定心境,于是一边竭力控制内息乱窜,一边默诵金刚经。
默诵金刚经入定法则后不久,王承昭觉得心定神安下来,约莫一个时辰,膻中、隔俞、大杼、阳陵泉等八会诸穴真气压力缓和,少了许多膨胀之感,这等效果真让他大喜过望。借此机会,按照《八会秘笈》一路往下练,着意打通八会经脉。先将膻中内息下引,由于刚才诸穴真气充足,并未因险情出现罢练而有所损耗,膻中真气一引,中庭穴气息也正处在膨胀待发时刻,顿时使这两股真气汇集一起。紧接着这股强劲真气一路往下猛烈冲击,片刻之间冲过鸠尾、巨阙二穴,直逼上脘穴。
王承昭没料到几乎是眨眼的瞬间,竟打通了五大穴位,不由得精神振奋,抓住时机继续冲穴。半个时辰后,又打通了上脘穴,真气顺利地引进了中脘穴。八会秘笈曰:“气会膻中,腑会中脘。”这里的气指的是元气,腑涵盖胃、胆、三焦、膀胱、大小肠等人身体内六部穴位。他打通这“八会”中两大穴位经脉后,气息在上下之间随意流动,畅通无阻。不但腑中六个部位为之一爽,先前的膨胀感更是大为削弱。
两大穴一旦打通,王承昭不敢怠慢,一鼓作气,用心引导冲击其它穴道。不长时间,便连续冲破建里、下腕、水分、神阙等以下穴道,一股热流涌入丹田,整个腹部热息烘烘,舒坦不已。
此后再练,照常出现真气膨胀之感,王承昭已有准备和教训在前,皆以金刚经中修行法则来明精定神,度过难关,逢凶化吉。至于说金刚经如何使他静思去杂,有益于练习八会神功,其中关联却说不清楚又没有去深思。任脉打通数月后,足太阳经上的隔俞、大杼两穴之间打通,阳陵泉、太渊、绝骨、章门四大穴在所属的足少阳等三条经脉皆先后打通。每打通一条经脉,都会加速余下经脉打通速度,到了最后竟有一泻千里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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