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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少伟便同雅芳赶上了头班公交车。到了抚远又转乘了其它的车辆,路线跟上次完全相同,只是司机与售票员换了人。下车时已过午夜时分,两人按原路向山林走去。“终于又要到了这帮班家伙的老窝了。”“好啊,必须鼓足勇气。”“对,别怕。”少伟和雅芳都全副武装,带足了一周的干粮,从登山用的绳索到登山镐,睡袋,等等。一应俱全,甚至还带了香烟和白酒。真可谓装备齐全,精神抖擞。刚一进山,少伟就动手安装好了弓箭,因为实在无法预先知道何时何地遭到敌人的攻击。而且很显然一旦遇到对手,对方就会不由分说地主动向自己进攻。
“队长先生,能不能教教我作战方法?”雅芳两个脚后跟“啪”地一并拢,向少伟敬了个礼。“好吧。”少伟神情严肃地答道,“这次行动就叫作,我们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匿起来,然后采取袭击手段,一举歼灭敌人,关键是要迅速果断,干净利落,只是阿涛这小子,不能让他死的太便宜了。”“让我来干掉他吧。”“你准备怎么解决它?”“将它绑在大树上,然后用登山镐,砸碎他的狗脑袋,反正尽可能地残酷的折磨他。”
“好极了,向他讨还血债。”少伟相信雅芳是会当真那么做的。也许这一复仇计划最终能够得以实现,如果从现在开始攀登,那么傍晚时分就能到达目的地,由于逃离的绳子已被发现,所以得重新寻找登山的路线,这样,等爬上了断崖,就要在天黑以后了。然后埋伏在小屋边上,耐心地等待他们全部的睡着了,
说不定老天有眼,他们会在睡觉之前吸大麻,这时便闯进去一个不留的全杀了他们——这一切在少伟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似乎过于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一切东西已经准备就绪了,不用说,到时候就用狩猎的弓箭。不过也许登山镐来的更快,更解气。令人担心的是,就在少伟逃脱之时,会不会那些人中有人下山与他们的组织取得联系?
如果情况的确如此,他们的总部就可能派人来增援。可以料想,对于这个一年就能获利上亿元的重要资金来源,他们绝对不会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拱手相让的,再说,少伟和雅芳虽然逃离了魔窟,但已有两个男人命丧少伟手中,雅芳也不得已杀死了一个女人,命案在身,所以那些人料想少伟和雅芳没有可能招引警察到这来,倒是有可能会为复仇而卷土重来。因而,他们迅速的增派人员是唯一的有效的。
管他呢,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少伟想着。悄悄躲在树丛中,然后用猎弓将他们一个个射杀。与手枪不同的是狩猎弓发射时不会发出任何的响声。无声的利箭,在对方还来不及察觉的当口,就会将其射入他的胸膛。甚至还会穿透而出。等对方倒下了,就把手枪夺过来。用这种武器杀人,悄无声息的,无形中便给对手制造出一种极端的恐怖气氛。一旦他们达到了恐怖的极点,就会像热锅上的蚂蚁,那就更好对付了。
对,就照这么办。等到解决了这帮人,就该轮到黑老大于文海了。再把阿涛吊起来,逼他供出杀害亚娟的凶手。十有八九,凶手是根据于文海的命令才下手的。仔细想一下,总觉得那凶手就是侵犯阿涛妻子的宏志,要置于死地而后快。当然于文海就更不在话下了。到底,自己还要杀多少人呢?少伟被一时的狂热激励着,浑身上下到处散发着一股令人生畏的威慑力量。
他已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往后的行动就像动力齿轮车,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但是,客观情况逼着他铤而走险,男子汉的性格又令他在凶险面前不退缩,而是一往无前,知难而进。况且,复仇的信念从未有现在这么坚定,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他。只要大仇一报,即便只能和身边的雅芳过上十来天安安稳稳的日子,那也就心满意足了,死而无憾。是的,只要上天提供了这一机会,少伟便会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十天当中去。
两人来到小屋附近,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从屋里还隐隐约约地泄露出一丝淡淡的光线。他们不再冒失的向小屋接近,对方说不定正设下陷阱让他们自投落网呢。他俩一边借着月光观察四周的动静,一边缓缓地匍伏前进。手电筒当然不敢轻易的使用,这太危险了。幸好,悬挂在山顶的半轮明月那皎洁的银白月光轻轻地洒落在大地上。
“没事吧?”少伟竭力压低声音向雅芳问道。作为回答,雅芳用力握了握少伟的手。“你就在这等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出声,要是成功了我会叫你的,万一我死在他们手里,你马上回去,懂了吗?必须立刻返回去,答应我,绝不能再当他们的奴隶,嗯,听明白了吗?”“嗯。”雅芳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好吧,我这就去了。”“你可不能死啊......”雅芳抓住少伟的手。不松开,好像一旦松开,少伟就会立刻落入对方设下的陷阱似的。这种不安一直在围绕着雅芳,只不过这时变得更加的强烈,更难以令人忍受了。
“用不着担心。”少伟努力挣脱开雅芳死死抓住自己的手,朝小屋悄悄潜行而去。他仔细观察着,好像并没有拉着绳子之类的东西。不一会儿,少伟已无声无息的来到了房门前。他侧身细听屋子里的动静,然而屋里寂静无声,死一般地沉静——莫非都睡着了?从漏光处向里张望,显然那些人都在里面,大概是沉醉在大麻之中,正昏昏沉沉地在美梦之中神游呢?
少伟在外面一动不动地停了五分钟。小屋没有窗户,要想闯进去,只能通过这扇门,而门上没有锁,只有简单的插销式的木制门栓。可以从缝隙中用小刀什么的将插着的门栓拨弄开。少伟放下弓箭和登山镐,取出小刀。事到临头,心中不免多了一些踌躇。虽说增援人员还没来,但里面毕竟是四个男人,而且都带着手枪。如果引发什么意想不到的事让他们意识到自己悄然而至,那么顷刻之间,子弹便会一股脑地飞泻到自己身上。着岂不成了那帮人练习射击的绝好的活靶子了吗?
少伟只觉得内心有一种异样的躁动,一浪高过一浪,以至于整个身体都有一种漂浮起来的感觉。——镇静,一定要镇静。少伟在心里向自己呵斥着,眼下正值是自己报仇得手。还是死在敌人之手的生死关头,丝毫的胆怯都令身体变得更加的僵硬,哪怕是有一点点考虑不周或者是行动不甚,都会导致悲惨的结局,弄不好,自己再次的陷入对方的魔掌,重新被带上手铐被拖去肆意虐待,而雅芳也将重新的变成他们发泄兽欲的工具。
一想到雅芳腰缠绳索,一丝不挂地被那帮畜生折腾来折腾去,以满足他们永无止境的兽欲,少伟便一阵紧似一阵的,揪心地疼,要他再一次的面对这种情景,还不如让他去死。万一失败,就地自杀。——少伟横下一条心,一旦得知自己已死,雅芳就可以趁着黑暗回去了。想到手枪子弹也会穿门而出,少伟下意识的侧身到了门的一边。少伟慢慢的将小刀从缝隙中穿过去,恰好能够着门拴。
此时,他只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的剧烈跳动。浑身直冒冷汗。他用不住颤抖的手全神贯注地拨弄着门栓,也许,此时那些人中的某一个人沉醉于大麻的幻觉中,正睁着痴呆无神的眼睛朝们这边望着呢。麻药这种东西主要起至幻作用,但也不排除在意外时刻赋予人超于寻常的敏锐的感受力。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少伟依然慢慢地拨弄着门栓,看上去似动非动,犹如静止了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门栓被弄开了。少伟停止了动作。门栓是被弄开了,可门却纹丝不动,看上去犹如一尊磐石,坚不可摧。少伟只好又退回到了原处。
“怎么样了?”雅芳急切地问道。“到这来。”少伟牵着雅芳的手,一头钻进黑漆漆的夜色中,自始至终默不作声地走着。说是走,由于只能借助树丛的缝隙透进来的依稀可见的几缕月光,所以比爬还慢。“这儿,怎么样?”脚下踏着的这块地方,就是几天来作为奴隶关押在此的那个洞穴所在土丘的上方。“他们给门上了保险栓,或许还耍了其它什么花招,硬要推门进去,就太冒失了。”“这么说,他们已经料到我们会返回来报仇了?”“也许吧,他们还不至于那么笨,不想办法保护自己。”
“那你打算怎么办?”“下一步嘛,今天晚上要是不行,明天就跟他们打游击,一个一个地宰了他们。”“不要紧吧?要是他们一起冲过来......”“看着办吧,他们即使一起来,对这种无声的武器也会手足无措的。就算他们知道箭飞来的方向,也未必有勇气踏进这里的灌木丛。”“是的。”“好了,先别管那么多了,睡吧,要让他们一个不剩,说不定还得花费好多时间呢。”
少伟从背囊中取出睡袋,硬是将雅芳塞了进去,然后在一边也放好了睡袋,钻了进去。“好幽静啊!你听,那枭还叫着呢,我们逃出来的时候,它也是这么叫的。”“的确很幽静,但又让人感到凄惨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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