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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也许这是不可避免的,阿涛说到做到,但他并不是这的真正主人。吴天扬和阿龙是受黑社会派遣来这掌管事物的,或许只有他们才能抑制阿涛。然而却没有丝毫迹象表明他们反对阿涛的做法。他们喜欢他的残忍,而且他们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出了大麻的刺激再也得不到任何生活乐趣,好不容易得到了三男三女,最初也只不过是想来点小刺激,这种欲念与日俱增,如今他们完全沉浸在肆虐他人而获得愉悦之中。
他们已不具备正常的神经,只有虐待能给他们带来哪怕是一瞬间的愉悦,他们都会想方设法,竭尽全力,完全是一群受疯狂欲念支配的疯子,其中凯文更甚一些,他的杀人欲望也较他人强烈的多,如果无法躲避他,又该如何是好呢?
少伟左思右想始终不得其解。到明天一早,阿涛将宣布这个残酷命令,不论是谁,只要有反抗,便会遭来一顿乱枪。——看来只有听天由命了。正像雅芳所说的,他们是帝王,是绝对的君主,如果不违抗命令,那么在这种救援无望的情况下,也只能决斗了。至少应尽力避免被枪杀的局面产生。如果进行决斗,就可以寻找机会了,装作决斗的样子,然后抓住时机,果断出击,看来只能如此了,得做好死的准备.....
但是,要是没有机会,又该怎么办呢?难道将邱文强,李自满杀死?也别无他途,少伟在心里想,自己的人生在被迫喝下阿涛的尿液之时就已经终结了,剩下的只有复仇的念头,不管发生什么,也誓将阿涛那伙人全都宰了。自己不正是被这种钢铁的信念,意志支撑,被复仇的烈焰驱使着,才忍受住死一般的屈辱和煎熬吗?反正邱文强和李自满已经气力衰竭,无法承担这一重任,一旦真到那种时刻,也只好让他们先走一步了。那么接下来,为他们报仇的重任便由自己来完成了。
雅芳的阵阵喘息,清晰地送入少伟的耳朵。极度的苦恼悄悄的降临在煞白的脸庞。她好像是要赶走这种苦闷,拼命左右的晃动着脸。
“决斗什么的,我不干。”邱文强带着哭腔道。“我也不愿意.”李自满也拒绝了。“关键是如果决斗,你必胜无疑,不是很清楚吗?”邱文强向少伟发起了责难。这时已近半夜,六个人被手铐连在一起,从洞穴中能望见繁星点点的夜空。与城市不同,无数的星星象银河的沙粒撒在天幕上,一派和平宁静的景象。
“并不一定是我胜。”少伟的声音显得乏力。“你是刑警,取胜是理所当然的事。”邱文强的声音明显隐藏着畏惧,“再说,难道警察能干杀人的勾当吗?”“我已不是什么警察了,从到这之日起,过去的我已经死了。我之所以苟延活到今天,就是为了报仇,至于别的,我什么也不想,也不打算想。”“正因为如此,作为可以杀死我们的理由就更成立了。”李自满在作最后的努力。
“那么,你们想怎么办?莫非是想三个人挨个等死?”“当然可以装作决斗,然后看准机会出击——这是首要的。要是对方无隙可击,那也就只能决斗了。强者生存,活下来的那个人就是死,也要向他们讨还血债,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其实少伟心中也被不安与焦虑侵扰着,但是决心已下,就不能动摇,哪怕再危险,也要迎上去。不许后退半步。
“反正,总归要死。”雅芳这时插嘴说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拿出点男子汉的气概来怎么样?像少伟说的那样,寻找机会采取行动。”“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是邱文强闷声闷气的声音,“是阿涛的脚让你这么说的吧。”“当时我实在没有办法。”“什么没有办法,看你当时那样无耻。”“够了!”少伟将两人制止住,“要说决斗他们女人也跑不了,今天也许是最后一个晚上了,吵来吵去的有什么意思呢?”“难道他们连女的也不放过?再说女人可以跪倒在地舔那帮人的脚求活命呢。”
“也许这样,我们女人对他们还有用。”雅芳懒洋洋地赞同道。“我讨厌决斗,我不干。”梦洁嚷道,也许是大麻的作用尚未消退,一副心荡神驰的样子。“凡是他们的命令我都服从了,凭什么杀我们?没有女人他们会受不了的。”“住口,畜牲!”邱文强怒喝道。“你再嚷也没有用。”梦洁接着说,“明天,你们中的两个将死去。那么,今晚也让你们尽尽兴吧,到这来呀!”梦洁扯动着绳子,由于带着手铐,每动一动都那么困难。
少伟一言不发,呆呆地望着星空。黑暗中阵阵蠕动的声息不时地侵扰着他。“你呢?”好像是雅芳在说话,接着少伟的手臂触到了一个软绵的躯体。“我嘛,就这么呆着挺好。”实际上少伟并非无动于衷,一想到明天就要死了,就产生一种冲动,何不借女人暂时忘却一下不安与烦恼呢?如今自己是一个被剥夺了自由,受尽凌辱的阶下囚。一想到这些,少伟还哪有什么心思考女人呢?
第二天,几乎是太阳升起的同一时刻,那帮人便来了。“喂,出来!”头一个嚷嚷的就是阿涛,“今天将有两男两女死掉,准备好了吗?”阿涛提着两根铁棒,“列队!”六个人带着手铐站成一列。少伟在寻找挣脱手铐的机会,但左右两边都有人持枪监视着,无从下手。“这儿有两根铁棒,今天就用这个决斗,谁胜谁就能活,没有规则。好了,从谁开始?”说着将铁棒扔在了六个人的脚下。
少伟弯腰捡起其中一根铁棒。他们似乎已经猜到自己要逃跑,所以都站得远远的,手握着枪,严密地监视着。“你们行行好,别这样。”即使到了最后的关头,少伟仍然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这不是人干的事呀!”“难道你愿意像野兽那样被宰掉?”阿涛不耐烦的回敬道,“至少也得像个男人那样。自己把握自己的生死,这不是很好吗?”
“太对了。”边上响起了凯文干巴巴的声音,“杀呀,把他的头砸烂,快动手呀!”“你们呢,怎么想?”少伟转向吴天扬和阿龙,“你们也赞同这种事?”“我觉得不坏。”吴天扬答道“这里对我们来说,是重要的资金来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当然就不能让你活着回去,这是上头的命令。再说粮食剩的不多了,后续供给大概十天以后才能到达,靠这点粮食想要维持到那时候根本不可能,但又必须坚持,所以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另外,今天活下来的人,在我们离开这儿的时候还得被处死,就是这样。”“女人怎么办?你们不觉得让女人决斗太残酷了吗?”“要想活下去,女人也不能列外。少废话,快动手”,阿涛的语调带着见不得人的快活。“好吧,只能如此了。”少伟提着铁棒,从两人身边走过去。“不,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饶了我吧!”邱文强跪在地上。“我也一样”李自满随着邱文强的样子。也跪在了地上。三个女人的脸色苍白,默默地看着它们。“没用!要是不决斗把你们两个人杀了。”阿涛以嘲笑的口吻说道。
“把铁棒捡起来!”少伟低声命令道,“再求也是白搭。现在把铁棒捡起来,过来,打我,杀我。你们中间也会有人活下去,不管是谁,都一定要把那帮混蛋杀了,除此之外,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不!”邱文强和李自满依然跪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嘴唇干裂,不住地颤抖着。
少伟的脸上同样没有血色。虽然被迫的拿起了铁棒,但他绝不想杀了前面的两个人。如果在这杀了他俩,那么自己也便失去了做人的尊严和道德,变的禽兽不如了。他担心自己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报仇雪恨的那天也就是我少伟的末日。此刻的少伟已处于一种疯狂的迷乱之中唯有这一点他意识到,这也可以说是残存在少伟心头的一丝理性的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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