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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下面是早已干涸的季节河的河床,有一大片的蒿草在卵石缝隙中生长。把车子开到这里简直就是对自己这辆新车的摧残,不过为了完成自己的目标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她走上前去打开车门,把篮子放在后座上。在车子里换上了原来穿的衣服,一条浅黄色的蕾丝长袖连衣裙。她把丝袜和高高跟鞋穿上,瞬间从村姑变成了性感气质职业美女。
杜伊涵把脱下的旧衣服打成一个包裹,打开车门下车扔到了河床上的草丛里。就在这时,她的背后传来悉悉的笑声:果然是麻雀变凤凰,这小妞还真是大地方来的。”
她暗叫一声不好,强装镇定地回过头来一看,三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已经站在他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不许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光头的疤脸青年,他上身穿一件杀马特风格的短袖体恤,下身穿着带着油渍似乎很多天没洗的牛仔裤。他把眼睛盯向杜伊涵,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露出淫邪的光芒。
“你问我们是什么人?哥哥是出来打野味儿的!”疤脸青年一边怪笑着一边迅速地打开杜伊涵的后车门,从篮子里把她的数码相机和DV摄像机抢了出来。
“不要!”杜伊涵惊慌地上前抢夺,却被另一个青年一把推倒在地。
疤脸青年一个巴掌打在另一个青年的头上,骂道:“妈的,对待美女要温柔!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杜伊涵坐在地上哀求说:“求求你大哥,把这些东西还我吧!我还有急用!”
疤脸青年侥有兴趣地观看着数码相机里的内容,他把相机的储存卡拿出来,双手使劲一用力掰碎了。这时杜伊涵感觉自己的心里隐隐发痛。
“美女,这些东西,我们没收了。”疤脸青年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他把相机和DV摄像机里的内存卡全部损坏后扔给一个小弟。他皮笑肉不笑地蹲在杜伊涵面前,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调戏着说:“你瞧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大美女,跑到北岭煤矿去偷拍,干嘛非要跟人家李家作对。听哥哥一句劝,不要再干这些傻事了。不过嘛,我今天真是要感谢老天,不然怎么能让我遇到你这么如花似玉的大美女。”
“你们不要过来,我是槟州日报的记者。”杜伊涵将记者证掏出来在他们眼前晃了晃,一边虚张声势地说道:“你们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疤脸青年愈加得意了:“记者好,我就想尝尝美女记者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他回过头来猥琐地向两个小弟问道:“你们玩过滨州城里来的姑娘吗?”
另外两个青年脸一脸坏笑:“没玩儿过呀大哥,今天让我们开开荤吧!”
“行啊!让大哥我先尝尝滋味,你们再跟着来好不好。”疤脸青年一边淫笑着一边把手伸向杜伊涵的胸口。杜伊涵急从心起,抬手给了疤脸青年一记响亮的耳光。
“臭婊子,居然敢打我!”疤脸青年怒火中烧,一把拉住了杜伊涵的长发,随即命令两个青年道:“帮我一起把她抬到车上来,老子今天要玩车震!”
“救命!”杜亦涵声嘶力竭地喊叫着,三个青年不由分说的连抱带推把她推到了后座上。
“给我按住她的双手!”疤脸青年兴奋的额头上暴起青筋,双手解开杜伊涵腰间的腰带,撕扯她上身上的蕾丝套裙。
“求你,不要!”眼泪瞬间从杜伊涵的瞳孔里涌出来,她双腿用力的狂蹬,却被人用双手紧紧抱住。
另一个青年正趁着按住杜伊涵双腿的机会大肆揩油,却隔着车窗突然发现前方草地里躺着一个人,那人的脸正朝向这边,嘴里含着一根狗尾巴草。
“大哥,有人!”
疤脸青年刚把套裙从杜伊涵的身上撕下来,露出了她粉红色的乳罩和白色的小内裤,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他烦躁地抬起头来说:“你说啥?”
“那边草丛里躺着个人往咱们这边看。”手下小心翼翼地给疤脸青年指着说道。
他和另一名小弟往前走了两步,看见草丛里躺着一个身穿棉袄棉裤的男人,看他身上的棉衣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了,上面沾染的煤污黑得发亮,还散发着浓厚的汗臭味儿,有几头绿苍蝇围着他飞来飞去。
再看这人的脸,这张脸只是胡乱地洗了一下,他的耳朵上鼻孔里,还有脸上的胡碴和线条上都残留着浓厚的黑渍,他的头发就像在羊粪里沾过的羊毛,已经杂乱地凝结成了块。仅仅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臭味,就让人难以逼近。
这不知是从哪里流浪而来的流浪汉,靠捡食和乞讨为生。关键是这家伙现在鼾声如雷,似乎睡得很香。疤脸青年捂着鼻子捡起几块鹅卵石往他的脸上投去,另一名青年在一旁发出嘘嘘赶狗的声音。结果这家伙睡得很熟,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你去,把这东西给我弄醒,让他滚远点。”
“可是大哥,这也太臭了。”小弟为难地说道。
“去你妈的!叫你去就去!你不去难道让我去!”疤脸青年捂着鼻子咆哮道。
这名小弟只好硬着头皮走到流浪汉身边,捏着鼻子抬腿用他那白色的旅游鞋掂着脚尖,用力地踩在流浪汉的额头上。他本来是想用踢的,但是怕脏了自己的鞋。
流浪汉一个激灵醒过来,他坐起来眼睛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疤脸青年捏着鼻子不想靠近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来,捏在手里说:“想吃吗?”
流浪汉目光平和地望着他,没有言语。
疤脸青年用力将糖果往远处一扔,一边嫌恶地说道:“快去捡着吃,吃上了赶紧给我滚蛋!”
流浪汉丝毫未动,眼睛也没去看那颗糖果。他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吐字清晰,中气十足,还略带着沙哑磁性的声音。疤脸青年有点吃惊了,这是什么状况?流浪汉不是那种智力低下或是精神有问题的人吗?可是眼前这个人一开口,就能感觉他是一个正常人。
“什么意思?我老大叫你滚远点,别妨碍我们办事。不然把你脑袋砍下来当球踢。”另一个青年恶狠狠地说道。
流浪汉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本来不想管闲事。”紧接着他抬起脖子高声地对这几个人说道:“刚才谁在喊救命?”
杜伊涵用撕碎的连衣裙紧紧地捂着自己下身,她绞尽脑汁想借着这个小插曲趁乱逃走,于是赶紧回应道:“是我。”
那流浪汉露出笑容,两排牙齿的牙缝里沾着黑煤,让杜伊涵看了感觉一阵恶心。他笃定地说道:“恭喜你,你得救了。”
他突然出手,用右臂单手捏住离得最近的青年的喉咙,轻而易举地将其提起了地面。青年挣扎着用力扑打流浪汉的手臂却无济于事。
流浪汉一个猛扑,将他碰在桥墩上头破血流,一松手瘫倒了下去。疤脸青年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时他从腰里掏出匕首,弓着身子向前比划着:“别过来啊!我的刀很快的!”
流浪汉一声冷笑,探手迅速抓住了疤脸青年的手腕。同时挥肘横扫,疤脸青年左脸上留下一个黑印倒了下去。
最后一个青年转身就跑,流浪汉纵身一扑,在空中屈起膝盖借势撞到他的后背上,使他扑倒在地不省人事。
刚才这几下动作快速流畅,有时肉眼无法看清,让惊愕的杜伊涵感觉是在看功夫片。直到流浪汉站到她面前,她都惊讶地忘了捂鼻子。
“很臭吗?”不看相貌,这是一个很温和的声音。
吃惊之余,杜伊涵点着头捂紧鼻子。流浪汉平静地看了看她,说:“我叫齐周,我饿了,能给我找点吃的吗?”
“有,有,”杜伊涵连忙从车厢里找出两个苹果和半瓶可乐来。
齐周一把抓住苹果疯狂地啃了起来,又一边捏住可乐瓶往嘴里狂灌汽水。杜伊涵看见他的吃相有点担心,说:“你慢点吃,别着急。”
消灭完苹果和可乐后,齐周不满足地抹抹嘴说:“还有吗?”
这家伙的眼窝里沾满眼屎和煤粉直愣愣地看向杜伊涵,她恼怒地低头一看,自己的上半身还只穿着胸罩,那条被扯烂的蕾丝裙也遮挡不住春光外泄,她那两条白皙的玉腿还暴露在外。
“我要换件衣服,你能不能离开一下?”杜伊涵有些生气地说道。
齐周恋恋不舍地捏着手里果核说:“饱暖才思淫欲,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思。”
“你!”听他嘴上说出近似调戏的话语,杜伊涵有些气恼,但是看他的脸上一本正经,却也不便发作。
齐周绕到桥墩的另一边蹲在地上玩着杂草,杜伊涵钻进车里穿衣服,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我换好了,你出来吧。”
她换上了一件白色半袖长裙,更衬显得她的肌肤白皙,一副清新可人的邻家玉女形象。齐周果然对她的装扮没感兴趣,只是意犹未尽地问道:“你还有食物吗?”
杜伊涵从车里取出随身的皮包,她翻找了半天,从里面掏出两块巧克力扔给齐周。齐周接过巧克力,猴急地撕开包装,一古脑吞咽了下去。
“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吃饭了?”林伊涵问。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今天早晨在麦田里嚼了几穗麦子,还在这边山沟里山杏树上摘了几颗山杏。”齐周坦然说道。
“你打算一直这样过下去吗?”林意涵看向他的眼中多了几分怜悯。
“这有什么不好?”齐周反问道。“我的意思是说我最近十几天才过上这样的生活,我觉得挺好的,至少没人来打扰我。”
林意涵不屑地撇了撇嘴:“看来你精神真的有问题。”
齐周懒得和她说话,闭着眼躺在了地上。
“臭死了!”林伊涵捏着鼻子远离他,从被齐周打昏的三个人手边捡起了DV摄像机和数码像机。内存卡已经损坏,里边的内容也删除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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