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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九州监狱
夜色降临,在NC市内,夜生活逐渐开始,因为没有白天的炎热,而且晚上整座城市的人大都下班后,街道上的行人远比白天多了数倍,行人衣冠楚楚,欢笑声充满大街。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NC市嘉莱特和平国际酒店一间顶级房间内,电视正打开着,播放的正是法庭.上,张玄的案件。不时在电视上闪现着的是张玄那苍白的脸庞以及那接近茫然的眼神。
酒店房间的圆桌旁,分别坐着一人,居左侧的是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面庞刚毅,一身正装,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人。
他目光盯着电视上,手指平缓的在桌子上敲打着,似乎在思考什么。缓缓道:“为什么让他背上这个黑锅。”
在在右侧一个瘦小的青年,面容平凡,就是那种丢进人群里一眨眼间就再也找不到的面庞。
他斟酌了片刻道:“我在接近李通的时候,李通刚好带着一个女人从酒店出来,正当我偷偷的将一根冰针射入李通心脏的时候,这个人突然从一旁跑出来,一棍子就轮在李通头上,鲜血淋淋。”
毫无意外,李通当场倒地身亡。
只是不管是中年人还是这个瘦小的年轻人都知道,张玄只是倒霉的摊上一个黑锅而已。
“这个人有什么背jing?”中年人问道。
“20岁,没有丝毫背jing,JA市一个偏远山村的农村户口,单亲,家里只剩下一个父亲,家境贫寒,性格偏懦弱。”瘦小男子道。
停顿了片刻,接着道:“此次他突然出现我事后查过,张玄,高中成绩极其优秀,理科生,数理化都曾在国家级比赛上拿过一等奖,其初恋,王嫦,就是当时李通从酒店出来身旁的女人,与张玄同一个县且高中同一个班,成绩中上,王嫦父亲是那个县城的二把手,加上他们县城一把手即将调离,王嫦父亲不知道怎么攀上了李通的父亲,NC市副书记李远,不出意外的话来年就得上位,王嫦本来高考最多是二本,高考后暑假期间,和李通接触后,颇有好感,大学内从小县城视界里跳出来的王嫦,迅速和李通打的火热。”
而此时电视上,正放着张玄扭曲的手对着镜头指了指自己心口的画面,让人觉得刺目。
那瘦小男子叹了口气继续道:
“并且,在王嫦父亲的默认下,李远的推波助澜中,王嫦被录取到NC大学。而张玄,为了大学能和王嫦一起,以一个超失常的分数考入HD大学,二本。当时成绩一出让学校各个对他期望非常大的领导们大跌眼镜,甚至要求张玄复读明年再来,甚至免去复读的所有费用。张玄拒绝了,只是对那些老师说了一句话,他报考单上估算出的分数和实际成绩只是语文差了5分。”
当时所有正常的老师都无言以对,只是摇头叹息。
瘦小男子说完后和身居高位的中年人都没有说话,似乎还沉溺于这个消息中。
能把分数控制在自己掌握内,差额只有语文5分的人,以张玄以往的表现,说明他可以拿满分,至于那些试题在他眼里只是一个个分数。
瘦小男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却没想到阴错阳差。两人不在一个学校,大学不到一个月,王嫦和李通厮混在一起,被张玄发现,于是出现了那一幕。”
听完瘦小年轻人的阐述,中年人望了望旁边的人一眼,眉头一皱。却没有开口,房间里一片沉寂,异常压抑,瘦小年轻人额头渐渐出现一丝汗迹。
平静比怒骂更可怕。
“有什么办法帮他洗白?”中年人轻轻道,放佛没有什么能挑起他情绪的波澜。
“短时间没有办法,计划才开始,而李通,只是导火索。本来需要我们动用大量资源来掩饰这件事情,但是,现在张玄顶上去了,如果我们再出手,肯定会被李远后面的人发现,而现在,他们只是怀疑。”瘦小年轻人道。
“而且,他们在做的,就是通过他们的资源把张玄推到了九州监狱服刑,表明看似安抚李远,实则是在试探我们。”
“什么?九州监狱!”一直古井无波的中年人脸庞终于出现惊愕,以及迅速皱起的眉头。
在中年人的气焰下,瘦小年轻人惊若寒颤,全身绷紧。
随即化作轻轻的叹息,“多好的苗子,可惜了。”
“唉,希望早点结束,这次风波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卷进去。”中年人再次闭目养神。
或者在至高当权者眼里,张玄,也只是他们手里的一颗棋子,也许连棋子都算不上。
九州监狱,中国未公开的一个的监狱,如果说秦城监狱是中国光鲜异常的第一监狱,那么,九州监狱就是一个绝对黑暗的地方,没有几个人从里面走出来过,而且几个走出来的基本没多久就精神崩溃自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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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J省郊区一条宽大的水泥路上,一排警车呼啸而过。而在其中一辆商务车型上,坐着8个人。
四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四个手被拷在一起的罪犯,其中张玄正在其中。
驾驶位上的武警对着耳麦道:“呼叫监狱中心,8号押送车汇报,路上一切正常,还需1小时到达。请做好交接准备。”
听到这个声音,张玄的眼神再次黯淡,望着窗外路旁那迅速倒退的树木。心中一片苦涩,就要与这个现实的世界说再也不见了吗?
这时,坐在张玄旁边的一个魁梧汉子,对着身旁的张玄好奇道:“哥们,犯了什么事,杂这么年轻就进去了?”
张玄回过头。依然望着窗外。没有心思回答。
魁梧汉子依然不依不饶追问:“大家也算是同时进去的,也算是同级狱友了,像我们这样的新人,肯定得相互扶持,才能在监狱里少受到一点打压。”
说着朝着张玄伸出手,丝毫不觉得丢脸,自我介绍道:“唐建,退伍军人,黑帮械斗致人死亡,无期徒刑。”
张玄下意识也伸出了手:“张玄,大一新生,杀人,无期。”
唐建一阵错愕,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个脸色偏白的年轻读书人也会杀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唐建没有多想,毕竟能进监狱的有几个好鸟。
随即朝着身后的两人看去。
其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三十岁左右的斯文人,推了推镜框道:“钱益,非法操作股市洗钱,有期徒刑40年。”
最后一个,身材干瘦放佛如竹杆,头发稀疏,外貌普通,但是一笑就显得特别猥琐,笑着道:“秦文风,非法盗窃。有期徒刑30年。”
这让警车里的人一阵惊讶,盗窃什么时候判这么重了?
疑惑的望着他,那猥琐的中年大叔,摸了摸鼻子道:“一不小心,在秦兵马俑内发现了一个暗间,带着文物跑路被抓。”
话间一抬头看见张玄的脸庞,如遭雷击。
龙睛风目;奇骨贯顶。
帝皇之面相!
只是想着张玄的无期,再看了下张玄的精神面貌,这个盗墓的中年人疑惑的挠了挠稀疏的头发,低囔到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道:“不可能啊!”
一定是年纪大了记错了,或者是以前那半吊子师傅教错了。
看着嘀咕的小偷,唐建疑惑道:“啥?”
中年小偷回过神道:“嘿嘿,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次监狱,应该有趣。”
没一会,他们就天南地北的聊开了,似乎对监狱一点也没有恐惧之心。只是那小偷在谈话间时不时目光停留在张玄脸上,而且眉头时不时皱起,似乎在印证什么。
而张玄,感觉自己就是一只惊弓之鸟,越接近监狱,内心越紧张,恐惧,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毕竟,监狱,只是在电视里看过,而自己瘦弱的身板,经得起几次折腾,想死的想法都不断的从脑海深处冒出,只是,被最后一丝理智死死的压制住。
车内的武警,看着聊得热火朝天的罪犯,紧了紧手中的枪,想起已经快到监狱了,嘴角泛起一丝嘲讽,就让你们再轻松一回,并没有说话。
不久,一座庞大的监狱出现在张玄的视野,惹人注目的是黑色高大目测有二十米的围墙,以及那巨大的铁门。
车子缓缓停下,张玄心如死灰,这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面活多久。
只是,在这里面,活与死有很大区别吗?
才二十岁啊!这一切,都毁了,本来我现在应该在大学里上课吧?
那些美好轻松的回忆,让张玄心里渐渐泛起一丝悔意还没来得及品味旋即被未知的巨大恐惧吞没!
“哐。”车门打开,第一个武警下车,随即张玄木然的跟着下去,站在车外没有动,只是抬头望了望这座巨大的监狱,高大的伫立在那,比在车上看起来更加充满压迫感,张玄感觉,那打开的大门,像是一张巨兽的口,即将吞没他。
“小子,傻了啊?”看着张玄站着不动,挡住了门口,其中一个来交接的狱警用力推了推不张玄。
张玄疏忽之下,一个趔趄,直接摔到在地上,膝盖直接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那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周围响起一阵阵嘲讽与笑容,刺耳无比。
张玄心里的恐惧被放大到极限,回头望着推自己的那个狱警,而那个狱警,眼神残忍的看着张玄:“小子,看什么看,待会有你好受的,趴在地上装死啊!”
张玄低下头,双手撑在地上,握拳,指甲在地上划出几条白线。缓缓站起。
监狱内。
一个领头的狱警对着身后的四人道:“把你们身上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放在这个袋子里,然后去那边领取一套衣服,再到那边洗浴室内清洗,消毒后再出来。”
四人依次放好全部东西。签字。
“小子,你,你脖子上的项链!卸掉!”狱警对着张玄道。
“这个东西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能不能让我戴着。求你们了。”张玄一阵惶恐,手直接握住脖子间,一个类似微小令牌的项链。
这个东西他从出生戴到现在,虽然被很多人说成土鳖的样式,但是那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而且,对从小记不得母亲样子林然来说,这是一个精神信仰。
从五岁开始知道每个人都有妈妈的时候,张玄只是一个人躲起来死死的握着这个项链,才能给他带来莫名的慰藉。
而现在,却是要被卸下,甚至,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摸不着,这对一无所有的他来说,无疑是精神上的再次摧毁!
那个狱警,眉头一皱,嘲讽的对着张玄,声音冰冷,道:“摘掉!”
张玄没有说话,只是用行为回答,退后了一步,握紧的更用力!
那情形让其他的三个罪犯不由的摇了摇头,心道,这个小子要倒霉了。
看到张玄的动作,狱警脸色立即沉下来了,给张玄一阵让人难以言喻的压力。
“踏踏踏!”狱警走路的声音像是踩在张玄的胸口,让他呼吸困难。
狱警一手抓住林然握着项链的手一扯,“崩!”林然脖间的绳子一扯之下直接断裂。
抬脚,一军靴重重的踹在张玄的肚子上。同时松手。
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张玄的身躯直接倒飞在三四米之外,感觉自己肚子像是被疾驰的车子狠狠的重击了一下。喉间一热,嘴角直接流出鲜血。在地上蜷缩着。
只是,他没有松手,握着项链的手更紧了,甚至,已经被那不锋利的令牌,刺破了手掌。
狱警居高临下的望着躺着的张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抬脚勾出张玄的右手,再次重重的踩下去。
语气冰冷,如冬天的飞雪:“张开!”
“嘶!”十指连心,剧痛袭来,张玄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有人发现,那握着的古色令牌,像是活物般,吞没了张玄掌心的鲜血。
随即,一道亮光从令牌中钻出,并且迅速从张玄的伤口处没入,消失不见。
狱警的脚用力的在地上拧动。
巨大的心里恐惧以及肉体疼痛下,张玄两眼一翻,直接晕厥过去了。
在狱警脚下的手,早就破烂不堪,似乎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
看见张玄一动不动的躺着,狱警蹲下身,从林然鲜血淋淋的指间缝隙里,把那令牌抽出来,仔细的瞧了瞧,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把东西放到林然的袋子,朝着身旁的另一个狱警道:“拿冷水,泼醒。”
说完扫了扫其他的三个罪犯,三个人都下意识的避开了那个狱警的目光。怜悯的望着晕厥过去的张玄。
在冷水的刺激下,张玄再次醒来,全身疼痛不堪,甚至右手已经失去知觉,看着空荡荡的右手。令牌已经不见了,想着自己想着的下场,鼻尖一酸,躺着在地上。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水迹。
绝望中莫名的仇恨蔓延。
毕竟,还只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相对其他这么大的人,或者还在大学里享受着青春最美好的时光。
而他面对的,是这个光明世界里最阴暗处的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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