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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心里也有些发慌,他从小在海边长大,非常熟悉大海的脾气。这四五百米的海面水深也就有二米左右,要是他一人很快就游了过去,他主要担心是乔珠的安全。那条莫沙克好像懂得海奎地叫喊,在水中又往回拽黎明的裤子。黎明只好把乔珠又背回小岛。乔珠坐在海滩一块大石头上长长叹了口气说:“黎明,太可怕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嘛,怎么一会儿就变成了汪洋一片,这可咋办?”说着流下泪来。莫沙克把身上的水抖了抖也蹲在了一边,像没事一样。
黎明说:“不要害怕,潮涨潮落是个自然规律,今天正好是农历十六有大潮,来的也快,我随便也就跑过去了,深了我可以游过去。我背着你就难行了。这叫猪八戒背媳妇瞎闹了一场,那只好等退潮再回去了。”乔珠破涕为笑地说:“黎明,你游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等着,一个晚上我也不害怕,什么时候退潮我就跑回去了。”黎明伸了伸舌头笑着说:“我的好姑娘,这小岛上虽然没有狮子、老虎、狗熊、猴子。难说没有山猫、野狗、狐狸、大蟒。一般都是晚上从海上成群结队游过来,你听没听过离这儿不远有一个蛇岛?”乔珠瞪大眼睛说:“听说过,好像在大连附近啊,离这远着呢。”黎明说:“这不就外行啦,离这就不远。蛇岛是一个非常小的小岛全国都出了名,岛上到处都是蛇,草丛中、野花下、岩石旁水池里,树上树下都盘结着大小的蛇,有粗有细,有有毒的也有没毒的,细的如丝线,粗的如檩条。黑的、白的、花的、紫的、绿的、红的都有,白天睡大觉,晚上出来飧食,喊的、叫的、学人语的什么声音都能听到。那岛上;海鸟难飞过,极少见蚁虫。大蛇吞小蛇,满岛是血腥。”乔珠生气地说:“你瞎编啥呀,吓我!没安好心。”乔珠周身就哆嗦起来,那莫沙克站了起来,对黎明吼了几声好像是说:“别吓唬小姑娘!”
小岛上就剩下连狗三口,这时就发现对岸沙滩上又来了几个人,摇着胳膊向这边呼喊,莫沙克叫了一声“扑咚!”跳到水里向对岸游去,那狗的水性特好,在水中游起来好像一条海蛇。一会儿又游了回来,狗的脖子上套了一根小绳后边拉了一个用油布包起来的小包裹。
黎明把小包裹打开一瞧,里边有一件棉大衣四个苞米面饼子二块咸菜,二盒火柴一个手电,还有小萍萍写下的小纸条,乔珠把小纸条拿过来一看几乎笑倒,她大声念道:“与狗哥仨,在岛上过一夜,狼吃狗拽不管,明天见。”
黎明听后把双手一摊笑笑说;“完了,只好听小妹安排,在岛上过一夜吧。”黎明提着小包,乔珠把那件黄大衣披上,莫沙克嘴里叼着那个破布包着的小瓶子跟在后边向海奎的狗窝走去。
他们三口,来到海奎的小屋。乔珠说:“看来潮水还往上涨,我们就蹲在海边上过夜,他们怎么不用一只小船来接我们?”黎明说:“想得美,不会的,晚上有基干民兵在海边巡逻,不准任何人下海捕鱼,船更不能出海。这小岛过去也有人经常来往,晚上下个小网捕个小鱼小虾。我过去也是经常在龙头岛打鱼过夜,没啥事的。棉大衣和大饼子都有了,一会再烧点开水,天气也不太冷,你先到小窝棚休息,我寻些干柴,晚上点起篝火,咱们围火而坐,让莫沙克给咱们跳舞多美。”乔珠说:“咱们一起拾去。”小岛上到处有干柴,黎明和乔珠一会儿就拾了一堆,莫沙克也听明白了它跑前跑后叼起树枝来。
天渐渐暗下来,黎明在小石屋里燃起了一根蜡烛,在石桌上滴了几滴油把蜡烛插在石桌上,小石屋里立马光亮起来。随后黎明又把篝火点着,那柴杆烧得砰啪做响,火光闪烁,给小岛增添了不少活力。黎明又忙碌烧一锅开水,两个人各吃了一块大饼,给狗了一些,莫沙克的尾巴摇得电扇一般。
乔珠把海奎的破被子铺在小石床上,黎明和乔珠两人挤坐在小石屋里边,看着红色蜡烛一点儿一点儿燃烧。东方升起一轮明月,小岛四周逐渐的明亮起来,海浪轻轻地拍击着海岸,微风吹拂着岛上的松柏,发出美妙的音响,月影下海光山色真如仙境一般。黎明与这花容月貌的女儿坐在一起,两人同披一件军大衣,温情脉脉偎依在一起,黎明闻到乔珠那少女的体香。他周身就骚动起来,手寒脚冷目定口张,好一个郎君魂飞荡,痴心妄想堪凄凉。乔珠感到黎明浑身有些发抖叽叽地笑着说:“你是不是冷得厉害,那就出去烤烤火。”黎明说:“不冷,不冷,这样很好。你可是;吐娇声细语盈盈,青山碧海一夜情。体软魂酥窈窕女,柔如无骨软如风。”乔珠叽叽地笑着说:“你真欠揍,再敢胡说老姨扇你嘴巴。说点新鲜事,别说妖魔鬼怪,狮虎蛇狼怪吓人的。”黎明说:“困了你就睡,醒着我就说。”乔珠向黎明身边紧紧靠了靠,黎明把乔珠搂在怀里,两人的脸儿几乎贴在一起。黎明心慌气短的呼吸声,乔珠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滴咕;这傻小子也犯了急惊疯,一会可别犯起混来。在这荒山野岭抽起疯来可不好对付。
黎明口干舌短地说;“我可开讲啦。”乔珠叽叽地笑了笑哼了一声;“讲吧!”
突然,门外边的莫沙克叫了二声,黎明说:“有事,我得出去看看。”黎明钻出小屋一看篝火要加柴了,看看对岸,有手电在晃动,一亮一灭四下。黎明就明白了问;“有事没有?”他拿出手电,向对岸照二下一灭。对方就明白了。只听海奎在对岸大声喊:“黎明,需要什么让莫沙克过来拿,保护好乔珠!”黎明喊:“没事!请回吧!”海奎听到了没事一伙人就回去。
黎明刚要转身回屋,就听见一个什么东西掉进了火坑,还在火中挣扎,一股雀毛味。他用小棍一扒拉,才发现是一只野鸽子冲进火坑里,他蹲下来烤起了鸽子。一会那滋滋冒油的香味把乔珠也吸引过来,他俩蹲在篝火边一会儿就把鸽子烤熟了,香气扑鼻,他俩就把鸽子撕开,把内脏给了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莫沙克,那莫沙克只一口就吞进肚子,又流着涎水摇着尾巴站到一边。黎明乔珠刚把鸽子肉吃完。乌云就把月亮遮住了,一会还下起蒙蒙细雨。黎明和乔珠急忙钻进小屋,屋顶盖的还算严实没有漏水。两人又坐到石床上把那件军大衣拉扯着盖在身上,黎明把乔珠搂在怀里,油呼呼的脏脸又贴到一起。乔珠斜靠着黎明说:“傻大个子,我都累了,不讲故事我可就睡着了。黎明心里异常兴奋地说:“马上就开讲。”乔珠缩了缩脖子说:“背部痒得厉害,你伸手给我挠挠,不会是什么虫子钻进去吧。”黎明犹豫了好一阵,颤抖着右手伸进乔珠的脊背轻轻的挠了几下。感到乔珠肌肤莹洁,柔软滑腻的身躯如一块软玉。乔珠一会说东一会说西,还说:“太轻,太轻,重点挠,不许胡摸。”黎明是丰意温存,那手也少不得触到那双硕大松软,像出锅馒头般的乳房。弄了个黎明气短心慌喉舌硬,魂飞魄散佛头青。浑身上下筋骨紧,九曲溪中头发昏,出了满身的汗水。
黎明说:“我就说钩鱼吧,这个海奎就是钩鱼能手,大家叫他水耗子,那下海的功夫了得,他会蛙泳、仰泳、潜泳。他家三代都是以捕鱼为生。原来家中有一条破木船,后归合作社了,就断了财路。在生产队里挣工分,一年下来,连口粮也挣不回来。我与他捕过几次鱼,他是用一根一百多米长的大绳,拴上五百多个鱼钩,每个鱼钩挂上鱼食。那鱼食是活的,黑色的有半尺来长,从海边烂泥里挖出来的,盛在盆里,一次要挖上百条,很像蜈蚣,也长有一二百个伪足。拿回家去用水一洗,用剪刀剪成小段,段段是活的,鱼是最爱吃的。”乔珠睁大眼睛听着说:“一二百个小腿,还都是活的,哎呀,我这脊背又痒了起来快快挠挠。”黎明说:“活祖宗,没完了。”黎明一边挠一边说;“退潮时我们偷偷跑到龙头岛来。”“咦,这也有个小石头!”黎明把那小枣掐了一下,乔珠叽叽地笑着说:“傻小子手老实点,我不痒了。”黎明把手退出来,接着说;“绳子一头拴在岸边一块大石头上,我们两人又抬块百十来斤的大石头放到浅海里,把绳子的另一头拴在海里边的石头上,我们就不管了。开始游玩,在这小窝棚里睡觉,等潮水的到来,天差黑,潮水就上来了二三个小时平潮,一晚上过去潮水退下,你想想那五百多个鱼钩就算有一半钩到鱼,那是多少?”只听乔珠发出微弱地鼾声。黎明自语道:“白讲了,人家到另外一个境界玩去喽。”那根红色蜡烛已经燃烧到根部,少许一点儿线绳倒在一边,蜡烛猛烈燃烧几下,火光亮了二下灭了,小屋里一片漆黑。外边的篝火还有星星点点的火光。黎明想把另一根蜡烛点上,又怕把熟睡的乔珠弄醒,他就这样搂着乔珠想让她睡得安稳一些。
一会儿,黎明也睡着了,一晚上就这样过去,莫沙克就睡在门口。
天刚亮,黎明就悄悄把乔珠平放在小石床上,把那件军大衣给乔珠盖好,他轻轻走出小屋,拿上海奎的砍刀,雨已经停了小岛一片翠绿。他带上莫沙克又寻找药材去了。
且说,黎明的父母听说黎明和乔珠被潮水挡在小岛上,也是十二分的担心,怕晚上冻着,也怕有什么野兽伤着,更怕失足掉进海里,老二口一晚未睡。
一大早,黎清山就把海奎海岩哥俩叫上,亚君也早早起了床,海奎推着一辆架子车。黎清山问:“你推辆架子车干什么?惹人显眼的。”海奎说:“拉药材,我们昨天采了不少中药得拉回来。”海潮早已退去,他们一路说话哒溜就到了龙头岛。
他们来到海奎的小石屋前,没有发现黎明,只见乔珠一人侧身曲背盖着黄军大衣睡得正香,头盖得严严的一条小腿露在外边。亚君看到乔珠那个不雅的睡态。突发奇想,大喊一声:“龙王爷带着鱼鳖吓蟹把海水弄上来啦,了不得啦,快跑啊——。”就这么一声,把乔珠从梦中惊醒,吓得傻楞楞地坐了起来,惊惶失措,双手抱着军大衣,她连门口站的人也没有看见,也跟着大喊:“救命啊!救命啊!黎明救命啊!”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她明白过来后,追打着亚君,气愤地说:“昨天晚上吓了个半死,今天一早你又来吓人,二个半死加在一起就是二个字“死了!”
莫沙克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对大家“汪汪!”二声算是给大家打了个招呼。海奎问:“莫沙克昨完上没发生什么事吧?”莫沙克添着海奎手对他“汪汪!”二声,摇了摇尾巴。海奎对大家说:“没事。”黎明吭吃吭吃背着一大捆荆芥,手里还提着一捆黄腾子。对大家说:“这个龙头岛中药还不少,爸,咱们装车吧。”海奎和海岩把龙口里的金钱草也拔来二大捆。大家把药材装在车上。海奎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一大兜子鱼虾来。黎清山说:“我说耗子,可不敢偷人家下的小网。”海奎说:“这是我前天下的二张网,昨天我提回去一兜咱们吃了,今天我全提回去中午吃。”
海奎拉着架子车,大家在后边帮助推车,一会儿就来到屯子边。生产队长屈德带着二个民兵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屈队长身穿白衬衫,披着一件兰色中山装,脸色严肃地说:“我说黎疙瘩,你胆子也够大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赤手夺财,带了这么多人,拉了这么一车东西。昨天基干民兵早就注意到你们啦,半夜三更你们向龙头岛发联络信号,那岛上也有信号回应,说你们与蒋匪特务有勾结吧,你们也没有那胆量!冤枉了你们。定你们一个下海捕捞,抢夺国家财产,违犯国家政策不冤吧?”
黎清山如实地说:“屈队长听我说,是这么回事,我家黎明昨天带来二个同学到我家中来玩,想去龙头岛上看看,他们发现有些中药材,就采了一些。没想到潮水来得这未快,过不来海了,二个孩子就在岛上蹲了一晚上,刚才我们才把他们接回来。也没有出海打鱼摸虾,就拉这点儿草药。”屈队长拉了拉架子,把那兰布衫往上披了披,那脸儿又拉长了一些对二个民兵说;“没收,拉回队里食堂去,晒干了当柴烧,什么破中药唬人呢。我告诉你黎疙瘩,这块地盘都是国家的,一草一木谁都不能随便动一下,动了那就是犯法,明白不?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我不处理你就行了。”
黎明听了一腔怒火,对屈队长客气地说:“屈队长,我们采点中草药犯什么法了,一,不是你种的,是自然界长出来的。二,连毛主席都主张用中草药治病,实行中西医结合,为广大贫下中农服务你也反对。三,你就没个头痛脑热,没有医生给你看病行不行,你理应支持。你还扬言要把中草药烧了,你敢!我看你犯不犯法。”那二个民兵把架子车放下走了,嘴里说:“没劲,算啥事嘛。”屈队长感到很没面子,还强词夺理地说:“这山,这海都是国家的财产,你去偷他也去摸,几天不就弄光了嘛,你说不管行不行?”乔珠抢前一步对屈队长说:“你多大的官呀,也学会这么霸道,横行乡里,我们拉走看他怎么着!”黎明和海奎海岩一齐喊:“拉走!”屈队长站在那里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嘴里嚷道:“反了你们啦!看我怎么整治你们。”黎明走到屈队长跟前小声说:“屈二叔,你今天把麻烦惹下了,你可知道刚才与你顶嘴的那小姑娘是谁呀,哎呀,我告诉你吧,她大舅就是咱们县上的许县长。咱们乡上的头头对这位叫乔珠的小大夫都另眼看待,许县长专管农村这一块,扒拉你这个芥菜子般的小官,还不是筷头一动的事。”屈队长一听真有些相信,这个队长一职对他来说比命都重要。一屯几百人口,他是一手遮天,说了算,一天不劳动只是动动嘴,分配一下活儿。到乡里开个会,来了领导陪着吃顿饭,平时也是东家请,西家唤,小酒不断,一年工分还最多。农村办大食堂他更是大显身手,漂亮的大姑娘,有模有样的小媳妇他都安排在食堂里做饭,那活轻也能在食堂里吃饱饭。他整天为革命工作不离队部,在食堂的大炕上休息。少不了也弄些;扭捏含羞做新郎,扔掉裤子就上床。大炕暖洋洋,腹儿相贴浑身爽。汗儿流满身,狗熊戏水闹鸳鸯。他想到这里这小官儿还真不能丢。一把拽住黎明口称:“大侄,你说的可是实话?”黎明点点头。屈队长说:“你小子不早说这事咱没办好。这小姑娘来到咱们屯,怎么也得招待吃顿饭呀,人家见着舅舅说句好话。”黎明说:“算你聪明。”掉头走了。
屈队长紧跟在黎明的身后,卑躬屈从低声下气地说:“帮我说句好话,请到食堂来吃顿便饭,给个面子。你们都来,昨天苍子沟屯给咱们队送来一腔肥羊,我安排人煮上了,大家吃一顿手抓羊肉。”
黎明说:“我试试,怕人家小姑娘不来呢?”屈队长说:“我先回去准备,你一定给我请来!”
当黎明、亚君、乔珠、来到生产队食堂时,一桌丰盛的酒菜已经摆好,屈队长请乔珠坐了上席,他坐在一旁,一个付队长,一个民兵排长坐在两侧陪酒。屈队长都一一作了介绍。说了几句客气话,大家就吃喝起来。
饭罢,屈队长对民兵排长说:“你派一辆车把乔珠他们采的中药送到南开屯卫生所去。”民兵排长说声“是!”安排车辆去了。黎明他们刚要出屋子,楠湘卫生所的李所长,就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屈队长迎了上去,老远就喊:“老所长,哪阵风把你给刮来了,进来,进来,还没有吃饭吧?”李所长与屈队长比较熟悉,李所长说:“黎明带来二个同学来他家串门,二天了还没有回去,我来看看,听说在你这儿吃饭,我就过来了。”屈队长说:“他们已经吃过了,你们先坐下唠会嗑,我给你弄些吃的。”
一会工夫,屈队长给李所长端来一大海碗萝卜羊骨头汤,二块苞米面饼子,叩所长也不客气把二块苞米面饼子,一大海碗骨头汤吃了个净光,嘴里说:“不错,不错,多谢,多谢!”吃了个满头大汗。
饭后,屈队长客气的对乔珠说:“小姑娘,下次与你舅舅一起来玩,黄花鱼和大对虾就要上市了,我给们带上一些。”
大家告辞了屈队长一起向黎明家中走去,刚到黎明家门口,就发现海奎提着一个小布袋子,后边紧跟着莫沙克嘴里叼着那块破布裹着的小瓶子。海奎说:“李所长也不经常到我们抱龙滩来,我这偷摸弄点小鱼小虾带回去尝个鲜。说着把小布兜挂在车把上,李所长说了声:“谢谢!这年头吃口海鲜真不容易,那我就不客气喽。”李所长把小兜掂了掂说:“足有十来斤。”说着把自行车支了起来。海岩也提了一兜海兔子和一大纸包海锥子递给黎明说;“明哥,海兔子拿卫生所煮着吃去,海锥子是熟的路上吃。”
莫沙克眼睛东瞧西望望了一阵,把嘴里叼的破东西往李所长脚前一放,贼亮的眼睛闪动着,对李所长“汪汪汪!”叫了三声。李所长吓了一跳,差点儿把自行车弄倒。大声说:“你这狗要咬人哪!它是舍不得把鱼虾给我,瞧它多凶。”海奎笑笑说:“可别冤枉了好人,我这狗可是最优秀的苏格兰牧羊犬,纯种的,叫莫沙克,特懂人意,对主人非常忠心,李所长你打它二下,它可是一声不吭。刚才把那个叼来叼去的破东西,放在你的脚前,叫了三声意思是“你瞧瞧。”就这个意思。你没把这个东西当回事,它可是很重视,这件物品它叼了二天了,走哪它就叼哪,你给它扔了,一会又捡了回来,我说李所长里边说不准有金银财宝,你是有眼不识金银玉,拿回去吧。”李所长心里明白这是海奎对他戏言,他说:“纯粹胡诌,你还成了狗的翻译,这样吹下去汪洋大海叫你们吹干了。”大家听了哈哈大笑。海岩说:“李所长,这狗也是很凶的,它生来就是一个管羊的官,几百上千只绵羊,都得听它的,不厉害管得了吗,它与老虎狮子不一样,不咬气管专咬鼻子,看你那酒糟鼻子,一口就完喽。而且是一小口。”李所长最不喜欢人说他的酒糟鼻子,这一次可是捅到了李所长的痛处,嘴里说:“一条狗嘛,我就不怕它咬鼻子。”说着一脚像踢足球一样把那个破东西踢出一丈有余,大家叫了一声“好!”那个小瓶子撞在一块大石头上,亚君好奇跑过去一瞧,瓶子摔了个粉碎,地下有二个一红一绿指肚大小两个玻璃球。有一张灰色的牛皮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李所长说:“亚君,拿过来让我瞧瞧。”亚君跑过来把那两个玻璃球和一张破纸交给了李所长,李所长把那一对玻璃球端详了好一阵说:“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娃娃玩的小玻璃嘛,太小了给我儿子玩去。”说着装进兜里,展开那张牛皮纸一瞧,他惊心动魄,目瞪口呆。那莫沙克立起前腿,耷拉着舌头流着口水给叩所长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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